59. “我就该掳走你”
作品:《啊?换我被阴湿觊觎了?》 “姐姐,你真好看。”
林落迟抬眸,入眼是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孩童,孩童弯着腰,正好奇盯着她的脸。
小孩姐?
她正思索着怎么回话,就听小丫头话锋一转,“你刚才哭鼻子了吗?是不是因为想跑没力气,然后摔疼了?”
“……”
林落迟欲言又止。
自己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哭鼻子属实丢人,可这会儿她哪还能考虑到面子问题?
她撇撇嘴,“你是打算帮我,还是纯看我笑话?”
“我可帮不了你,这里都被围起来了,我采个药都要被问东问西的……”
小丫头将背上的竹篓子放下,小心翼翼地扶林落迟上榻,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一转的,“不过,就算我有能力,也不会帮你的,我刚才都听到了,你抢了别人的身体,现在爷爷要把你赶出去也是应该的,你哭也没用。”
数落的话从小丫头嘴里道出,林落迟觉得更委屈了,“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我也不想来这里,我也是被逼的,再说了,原主早被沈述害死了,就算把我赶出去,她也回不来……”
“沈述……是那个白衣哥哥吗?”
小丫头捂住嘴巴,满脸的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那个哥哥经常来找爷爷,我觉得他很可怜,因为一到晚上,他就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发呆,有一次我睡不着,就去问他在看什么,他说他在想一个人……”
说到这里,小丫头眉梢一拧,“他在想的人肯定是你这副身子的原主,他看着很喜欢原主,怎么可能害死她?你骗我,哼!”
林落迟打了个泪嗝,从鼻息处嗤了一息,“哼,间接害死的,要是真那么爱,当初离开建邺的时候干嘛不带着原主一起走?他还利用原主帮他偷东西,他的爱根本不可信,你别被他骗了,要是原主还活着,肯定也不愿意见他的……”
“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小丫头抱起胳膊,目光也变得审视起来。
不信?
林落迟气鼓鼓地一叉腰,“你不信我,可以自己去问他呀?你问他为什么要留原主在建邺,问他为什么要听信吴道子的话,为了防城布局图,用原主的阿娘做人质,留原主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周旋!”
“你说的这些他都跟我说过,他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况且,他已经知道错了。”小丫头撇撇嘴。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林落迟挑眉,又觉得眼下多说无益,只能止住话头,话锋一转,“他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
“可能因为……他以为我听不懂?”
思忖片刻,小丫头又挥挥手,“哎呀,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我也的确不懂,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副身子你是肯定要还的,我爷爷去找还魂草了,等汤药做好,他就会给你灌下去,再辅以咱们蚩家的独门驱魂术,你走也得走,不走也进不来咯~”
!!!
“那如果我主动离开呢?”
“你识趣些自然更好,也省得受罪。”小丫头抬了抬下巴。
见小丫头满脸娇憨,林落迟慢慢将手探进衣袖,想要摸出那封沾染顾榄之气息的信。
与其被赶走,还不如主动穿越,她可以利用时空穿梭去给顾榄之送信,管它逻辑通不通了,先保住小命才是王道。
然而,一摸袖袋,竟空空如也!
“我的信呢?”
再一低头,她发现自己的着装也变了样。
她当即双手抱肩,回过神来又急急握住小丫头的肩膀,猛烈摇晃着,“我的衣服是谁换的?我原来的衣服呢?我原来衣服袖袋里的信呢?”
小丫头被她摇晃得快要吐泡泡了,“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我给你洗了,什么信啊,我没看见,你别晃了……”
“洗了?”林落迟瞪大了双目,最后怒吼一声,“那是我的命啊你知不知道,你快还给我!”
“凶什么凶!不就一件衣服吗?”
小丫头气呼呼地转身离去,没多久就抱着干净整洁的喜服折回来,“还给你!”
她用力丢到榻上,林落迟俯身去摸索,不多时,一张皱巴巴的、字迹无从辨认的宣纸被她捧上手心。
“我,的,信……”
林落迟痛心疾首,忙不迭用系统检测。
果不其然,气息减弱,穿越时间缩减到了24小时。
许是感受到了林落迟的绝望,小丫头终于收敛了脾气,“我……不是故意的,这信……有那么重要吗?是谁写给你的?要不你让他重写一封?”
“没关系,24小时就24小时,反正系统有瞬移金手指。”林落迟咕哝一句。
小丫头没听明白,正要继续问,就见林落迟破天荒狡黠一笑,“我走了,告诉沈述,别动这副身子,否则他的阿迟回来了也没身体用。”
“这……就走了?哎?”
前后不过一瞬,榻上的女娘倏然陷入沉睡。
……
老者折回后,小丫头将二人指尖的谈话一五一十如实相告。
沈述坐上榻,指尖轻抚女娘的面颊,“阿离,信在哪里?”
小丫头挠了挠头,“咦?信呢?她睡着前信还在她手里攥着……”
而另一边,字迹模糊的信被林落迟握在手中,随着时空隧道中扭曲的光亮慢慢呈现出原有的笔锋。
那是独属于原主如丝如缕的娟秀。
静谧的时空隧道里,林落迟拼了命地呐喊:
“穿到凉州,顾榄之看到信之前!”
系统得令,启动身体瞬移选项。
再睁眼,林落迟整个人落入顾榄之凉州府邸内的一处灌木丛里。
她颤颤巍巍地抚了抚额头,入眼一片混乱。
眩晕感让她直不起身,恰逢此时,谢韫玉的声音由远及近,“王爷怎么样了?”
守卫回应,“王爷的伤已无大碍,可王爷感染了瘟疫,军师还是就此止步罢!”
“瘟疫?”谢韫玉声音一抬,“是从兖州蔓延开的瘟疫吗?”
守卫道,“嗯,乔家军感染瘟疫者有三分之一,所幸胡人感染更甚,兖州目前仍是安全的,军师放心,所有感染的兄弟都已经被隔离开来,李神医也研制出了对症之药,最多半月,王爷就能康复,只不过……”
正犹豫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从顾榄之寝房内走出。
他摆了摆衣袖,示意众人远离他,这才捋着胡须一筹莫展道,“只不过王爷目前尚未脱离危险,另外,王爷自个儿求生欲不强,心病还需心药医,能否康复,还是个未知数。”
他摇摇头,啧啧两声,又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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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抬起头,眼神矍铄,“对了,韫玉,让你办的事有眉目了吗?”
“不知这个是否合适,”谢韫玉晃了晃手中的信笺,“王爷的‘心药’不愿意离开建邺,只写了这个……”
李神医蹙眉,“需从长计议,韫玉,你先去书房,记得服用预防的汤药,等老夫沐浴完,再去找你商议对策……”
院门吱呀一声关阖,四周很快恢复静谧。
林落迟恢复了些体力,她像只狸奴般猫着身子走出灌木丛,又悄悄溜进顾榄之的寝房。
昏暗的内阁里,微弱的烛光摇曳晃动,林落迟放轻脚步绕过屏风,入眼是顾榄之紧闭双目颤动的睫羽。
他的脸苍白到毫无活人的气息,若不是知晓他能过这一关,他她当真以为,他已经……
“顾榄之。”
林落迟喃喃轻唤,钝痛感伴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经由血液牵动四肢百骸,最终停在无名指间,酸楚难耐。
她揉着指腹,轻轻坐上榻沿。
几乎她坐下没多久,榻上的顾榄之就开始呼吸急促,见他唇色发干,林落迟以为他口渴了,刚起身想要倒水,手腕被冰冷的指尖虚虚握住。
她猛地转身去瞧,这一瞧,精准对上顾榄之那双半开半阖的眼眸。
“顾榄之,你感觉怎么样?口渴了吗?我……我去给你倒水……”
腕处的力道有增无减,林落迟蹙眉,见顾榄之双唇翕动,似想说些什么,于是急忙俯身去听。
“落落,是选……我,还是……选他?”
林落迟背脊一僵。
回过神来,她眼眶一红,“选你,当然选你,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从来就没有沈述什么事,可是你永远不信我,永远都在试探我……”
顾榄之慢慢睁开双目。
“落落?”他的嗓间发出模糊的吞咽声,仿佛在品尝着某种出乎意料的惊喜。
林落迟见状,反手握住他的掌心,“是我,顾榄之。”
“呵……”
他的五指发紧又垂落,如此反复,像是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情绪,“如今,我也只能在梦里与你相见了。”
梦?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林落迟吸吸鼻子,视线追着他无意掀开的被褥一路向下。
借着昏暗的烛火,她精准捕捉到了他腰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就是这道疤,这道因为她纂改剧情而引发蝴蝶效应的疤痕!
初见时疤痕已经愈合,只有凸起的增生盘踞在腰间,像条骇人的蜈蚣,可亲眼见到它的初始模样,林落迟还是忍不住颤抖……
伤口的血洇透纱布,四周皮肉无一处完整,像一道烧红的烙铁,不仅印在了顾榄之的腰身,更是烫在了林落迟眼底,灼穿了她费尽心机想要修正的救赎世界。
她忘记了此番一行的所有目的,只是紧紧握着顾榄之的大掌,拼了命地贴紧自己的脸颊,“顾榄之,对不起,对不起……”
顾榄之侧头,望着她哭泣的模样,忽而一笑,“落落,梦里的你,倒是不会惹我生气。”
慢慢地,他的注视开始变得愈发黏腻,许是伤口引发高热,他呼出的气息灼热滚烫,就连嗓音也染上了混沌与执迷,“落落……我就该掳走你,把你锁进我的府邸,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