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质问

作品:《首辅升职记

    “我倒是小看了京城这浑水,真没想到能搅得这么脏,看来我们得到这局外瞧瞧了。”


    “局外?”


    不会是要离京,正式展开原剧情吧,她这好日子还没开始过啊!


    宋迎舟看傻子似的盯着她:“这毒物只有漠北有,这背后的人既能几次三番的得到,自然在漠北有势力,我们也当然得去漠北看看。”


    说罢,自在饮茶。


    听到“我们”,沈听澜就明白了,自己的好日子是彻底和自己说再见了。


    “你不愿去?”宋迎舟凉凉开口道。


    沈听澜咬牙切齿,这人明明刚刚才喝了热水,声音怎么就能这么冷。


    关键是,她竟然还是害怕了!


    “哪有哪有,王爷英明神武!这京城有人不希望我们在,我们也得顺顺他的心意,离开几日。


    再者听闻这绯红解药常与绯红草相伴相生,也顺道去寻得解药。”


    在现代也算是摸爬滚打好多年,要说沈听澜最擅长什么,那肯定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啦。


    更何况,她可是手握剧本……虽然她只记得最后宋迎舟死了,男主死了,女主疯了,其他的一概没印象。


    但她相信自己边走边过剧情,肯定能想起更多的!


    宋迎舟哂笑着开口:“你倒是明白,那你想想怎么与你父王说吧!”


    说完便放下茶杯,临走时还不忘讥笑沈听澜两句。


    这也确实是个大问题,该怎么和刚找到女儿的父亲说,自己今夜就要远航,还是和一个男人!


    沈听澜左想右想,这不还没定何时走,索性继续摆烂,先享受享受生活!


    谁料宋迎舟就不是个省心的,隔日一大早,天都没亮,他就翻墙进了沈听澜的院子。


    就这样,木桩似的直挺挺站在沈听澜床前。


    沈听澜在梦中只觉得有道冰冷的光紧紧跟随自己,甩都甩不掉,睁开眼,正要尖叫。


    一手捂住她的嘴,一道冰冷的剑抵上她的脖子!


    一大早上就玩这么刺激的?


    这淮安王府都有人敢闯?


    宋迎舟看着沈听澜眼神的变化,腹诽道:


    这女子一早上就这么活跃,睁眼不过须臾,变了好几个眼神,精神真是好。


    冷冷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开口道:“起床梳妆,随我回九王府。”


    回九王府?


    沈听澜脑子又开始发散,一没留神,宋迎舟已经扯住她的衣领:“在想什么?”


    她看着宋迎舟还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骨节泛白的手,银白冰冷的剑……


    也是,也就宋迎舟有这个胆子了!


    似是想到什么,宋迎舟又是之前那副样子,眼神中满是冰冷,嘴角却笑得和朵花似的,结果开口说的话仍旧没有人性:


    “你是想让我帮你穿?”


    哎哟我!死病娇!


    沈听澜挣扎着扯开他的手,低声说了句:“变态!”


    宋迎舟在等着她,沈听澜那是一刻不敢耽误,火急火燎穿了衣服就往外走。


    等她往外走时,天都还未亮,可见宋迎舟来的是多早!


    越想越愤怒,真的得说说他,怪不得在原书中成为君王之后,不受人待见!


    “王爷,你要知道男女有别,对待异性,要尊重,哪有随随便便闯人闺房的!”


    气势汹汹,手叉着腰,喋吧喋吧道。


    宋迎舟停住脚步,似乎在思考沈听澜的话,眉头紧皱,深究地盯着沈听澜的眼睛。


    沈听澜被盯得心里发毛,仍是挺直腰板。


    气势不能输!


    “好。”


    空无的环境中,宋迎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盯着沈听澜的眼睛,答应了下来。


    她这是……成了?赶紧追上宋迎舟。


    两人进了王府,沈听澜开始有些害怕,九王府没有下人,空落落的院子里也不点灯,又摆了许许多多的花草,清晨蒙蒙暗中,花草的剪影颇像是诡异的人体。


    她吓得一哆嗦,安安静静跟在宋迎舟身边。


    两人之间的氛围,竟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和谐。


    走了不知多久,才走到一处门前,沈听澜望着门后向下的楼梯,伸手不见五指,心里的恐惧更多了几分。


    “系统!系统!宋迎舟不会要带我去杀人灭口吧!”


    【放心宿主,您暂时非常安全哦,系统会保护您的!】


    沈听澜长呼一口气,给自己做了几下心里安慰,才抬脚跟了上去。


    越往下走,血腥味越重,沈听澜好几次都有点反胃。


    最后一次难受时,身前的人终于站定,沈听澜的眼前也终于开始有了亮光,她躲在宋迎舟高大的身后,侧头望去。


    嚯!宋迎舟这是带她来地牢了!


    行刑架上,一个男人被铁锁紧紧捆着,身上的衣服被血色染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被不知什么刑具打得破破烂烂,血肉分离,面如死灰,血迹凝固,只有杂乱不堪的发丝还在滴着红色的血水。


    沈听澜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小命不保了,宋迎舟直接带她来了私建的地牢,见到他动用私刑的画面,下一步就该是出去把她杀了灭口。


    “这人你可认识?”


    宋迎舟露出渗人的笑意,浅笑看着沈听澜问道。


    沈听澜:“那……那……那个侍卫?”


    宋迎舟继续说:“你可知我为何带你来?”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带我来!


    沈听澜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的空气她是一分一秒都没办法继续忍受。


    宋迎舟拿过一旁的刑具,戳戳侍卫,阴狠问道:“睁眼!这人你可认识?”


    我?


    沈听澜指指自己,这宋迎舟脑袋是坏了吧!


    “我的……我的同伙!”


    毁灭吧!这侍卫脑袋也是坏了吧!


    沈听澜气极反笑,闭上眼睛,一时不愿意接受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你还是刑受少了!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同伙了?明明是你一直污蔑我投毒不成,我现在还没洗清罪名,你就要来给我再泼一次脏水?”


    她掐着腰就要上前,扇侍卫几个大嘴巴,她还没去找侍卫麻烦,他倒有脸给自己找麻烦了!


    然后,“噗——哎哟——”没看清路,摔在地上了,但她心里只想赶紧洗清这新一波的嫌疑,再不洗清,下一个被捆在上面的,就得成她了!


    宋迎舟眼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不怀好意开口:“郡主要不亲自和他对峙一番?”


    沈听澜正有此意,走到侍卫面前:“你既说我是你同伙,可有证据,我又是如何行凶的?”


    侍卫像是意料之中,说道:“你与我说好,你投毒,我指认你,我们俩务必活下来一个,留在商府继续做奸细,那姑娘手上的毒药,就是郡主趁公主来时,去后院下的。”


    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听澜彻底不懂了,她弯下腰:“不是,你不是说我还把一个同伙杀了吗?”


    侍卫心道:我要不这么说,那个死人又要怎么解释?


    脑子里一阵白光,沈听澜一拍手:“那个人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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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是一伙的!”


    宋迎舟眼光一闪,目光更是阴冷地盯着侍卫,侍卫瞬间慌了,这郡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


    沈听澜抱住宋迎舟的胳膊:“王爷,他们才是一伙的!”


    宋迎舟嫌弃地扯开她的收,掐住侍卫的下颚,那人确实和沈听澜说的一样,和这侍卫是一伙的。


    不过那人是给他下毒,追到婚礼后院,被他杀死了。


    “说,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侍卫忽然大笑:“宋迎舟你斗不过的!”又阴恻恻对着沈听澜说:“真是可惜了,郡主你可一定要保好自己的命!”


    沈听澜顿时怒了,这是自己死了还要拉个垫背啊,她看清楚侍卫眼里求死的欲望,可她的嫌疑还没有洗清!


    她上前点住侍卫的穴位,让他无法动弹。


    “你再说一次,我是你的同伙?你怕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吧!”


    宋迎舟不语,站在一边,他倒是好奇沈听澜会有什么手段。


    只见沈听澜从衣袖中掏出针灸包,随后抽出几根银白细长的针,分别戳在他的手心脚心,佐以重子穴,承山穴等,那种疼与行刑的疼不同,绵长而刺骨,针拿去后都还会有痛苦的感觉鲜少有人能同时受住。


    这还是她当HR的时候,听到一个中医专业的实习生说的呢。


    果然,一刻钟后,侍卫就再也没办法嘴硬,他心里万万不愿说,但身体却太过诚实,他忍受不住了……


    宋迎舟第一次带着打探的目光,盯着沈听澜。


    从未听说过淮安王府的郡主会医……


    “是我……是我诬陷郡主,是我要拉郡主下水,幕后之人我也不知,都是他主动找我,行踪不定……”


    “那你为何替他办事!”沈听澜厉声问道。


    侍卫断断续续回答:“他予我钱财权势,答应我如若办好,许我儿子户部侍郎的位置。”


    说完,便一狠心,虽身体动不了,头是灵活的,趁着沈听澜不注意,猛地撞向她。


    沈听澜心一紧,向后大退步。


    “不必留你。”


    “唰——”的一声,温热的触感滑在她的脸上,是人血……


    宋迎舟身姿高大,站在她的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锋利的剑刃上滴落的血珠。


    还有……滚在地上的人头……


    沈听澜再也忍不住了,眼睛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已是一片光明,脑中不断闪过晕倒前的画面,胃海翻滚,不断地干呕。


    宋迎舟听到干呕声,转过身,他已经换了衣服,一套金橙锦缎暗纹长袍,见她醒了,开口说:“既然醒了,换身衣服,随我出去。”


    沈听澜一鼓作气,直挺挺躺回床上,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


    宋迎舟擦着剑,剑刃透着光,干净的好像刚才不曾杀过人。


    沈听澜觉得,宋迎舟不仅有怪癖,还有洁癖强迫症,一身全是毛病。


    宋迎舟擦干净佩剑,将它放入剑鞘,冷言道:“郡主还不起吗?”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侍卫死前他说话的语气!


    沈听澜也不管什么这里疼那股恶心,取过旁边的橙黄纱裙就穿,一个鲤鱼打挺,人已经站在宋迎舟身边了。


    为掩人耳目,宋迎舟携沈听澜从后门离开王府,沈听澜云里雾里被塞进马车,一路颠颠簸簸,头晕目眩,马车才终于停下来。


    方一停下,沈听澜便再也忍不住了,推开宋迎舟就跳下马车,蹲在路边,狂吐不止。


    越吐越难受,越吐心里越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