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相见
作品:《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 将载了满腹心事的信件交予李常安,听见他接过信道:“小姐,我想休沐一日,我爹说他明日回。”
“你爹终于要回来了?”惠芷玉一愣,忙说:“去吧,左右明日也不会有什么事,你安排其他人护卫我就好。”
“谢小姐。”李常安拱手,拿着她的信去驿站。
惠宅在鸣县这四年,宅中仆从也从知画知礼李常安三人,逐渐增多,到如今侍女已有六位,侍卫则分散在商铺与宅邸,共三十人。本来不欲收如此多侍卫,可总架不住老有小偷流氓光顾她们的店铺,也造成了相应损失,必须得有人时常守着商铺。
一次小贼悄悄入宅,绕过小姐房屋试图去搜她们库房时,被守夜的李常安逮住。这一逮便令人汗颜,小贼正是赵汀兰的三弟赵茂实。
押送至赵汀兰身前,他还喊着:“姐,我也是不得已,家里真的要揭不开锅了。”试图示弱扮穷博取同情。
赵汀兰问:“为何不去寻个差事?”他又支支吾吾半晌,最终大骂:“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救我,不就是拿了一点吗,这么斤斤计较。”
这一骂把赵汀兰伤得唇色发白,惠芷玉抓住他破绽随即顶上:“赵茂实,之前铺子里一直遭贼,是你偷的吗?”
“我没偷,我只是拿回来!我本来就是男丁,大姐的钱本来就该是我的!”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嘴脸,赵茂实斜着嘴狰狞了神情。
冷眼瞧他暴露出贪婪愚蠢的真面目,惠芷玉说:“李常安,把他押去官府报官。”
“安安……”娘亲的声音响起,惠芷玉也心生烦闷直接打断:“娘!别再给他求情了,他现在已经是这种人了,你还不懂吗?送去姥爷姥姥那,也不过就是再打一顿,又能有什么用?”
于是赵汀兰沉默着垂下眼,默认李常安抓着赵茂实去官府。半晌后才说:“可是赵家该怎么办?”
转身,目光灼灼向娘亲,惠芷玉说:“赵家绝不能落在赵茂实这种人手里,娘,你如果不愿再嫁,为何不主动去接手赵家事务,说服姥爷姥姥,替他们分忧?这才是真正为赵家好。”
扶着额头,赵汀兰摆了摆手,没有接茬。只是从那之后,惠宅便招募了一队侍卫,李常安也因此成了侍卫统领。
介于小姐已经不再莫名晕倒,且升职为侍卫统领身份,李常安偶尔有个什么事,只要请示过小姐,安排好护卫,也可暂离小姐去休沐。
次日提着荡风棍,李常安到了李宅门口。李宅门侍已经很熟悉李常安,调侃他一句听说你现在是步步高升,李常安照例只道惠家待我很好,便入了门去。
李父只因身无二两银,寄宿于李宅,是李家偏远亲戚。这点血缘关系也只够李县丞准他将一家几口免费宿于此处,提供一日三餐,但给女儿治病却无从谈起。
是以,李父长年跑镖,时常不在李宅,只余妻子、儿子、女儿。待长子李常安大后也出门去赚钱,幸运的是,现下他也回了鸣县,能够近处照顾母亲妹妹。
到了如今,惠家在鸣县已然是风光无限,而李常安又颇受惠家器重,他的母亲与妹妹已经不宿在偏远院落,能够入住主宅屋舍。李常安去向正是主宅。
路途中,有一公子迎面而来,李常安目不斜视直走,那公子伸手一拦拱了拱手,说:“常安表兄,叨扰你一下。”
这才将来人看入眼,一袭浅裳,温和有礼,是昨日与小姐一道的李唯。李常安问:“何事?”
“说来也冒昧,”李唯踌躇两番,耳尖微微泛红,“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芷玉小姐她,有什么喜好?”
李常安微微蹙眉打量他,“这事你应当自己去问小姐。”
李唯以拳抵唇咳嗽一声,再次解释:“我知晓,只是,见到芷玉小姐我便有些不知如何说话,担心会惹她不快。所以想带着小姐喜欢的物什去见她。只是我不曾认识芷玉小姐身边人,所以只能求助常安表兄。”
打量两眼眼前的远房表弟,终于发现他的窘态,李常安再次摇摇头道:“我帮不了你,你去找别人吧。”
“如此……打扰表兄了。”李唯微微失落,没有再强求,拱手礼貌送别。
见他如此知趣,李常安倒也没感觉冒犯,继续往家中去,只是心中隐约察觉到,似乎年岁的确日渐过,连小姐都大到有人喜欢了。
这头,杨妙得了赵夫人的书信婉拒,心中虽有不快,但也确实知道自己这儿子德性,这便宜看来是占不得了。便去寻县令章文翰,道:“惠家那赵汀兰,也不是个蠢笨的,这只隔了一夜便来书信拒绝。文翰,姻亲这条路怕是无门了。”
章县令捻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精厉,平静地开口:“不打紧,我已打听到京城其余惠家分家并不待见他们,也从不来往;赵家就是个小家族,也提供不了什么助力,她们再如何,也就是孤女寡母。姻亲不成,还有他法。”
“你心中有数便好,”杨妙答了一句便转了话题,“才儿那边怎么样了,到何处了?”
“昨日夜半的信,说今日便到,”章县令停手,将手搭在桌面,“信王府的大人们也是近段时日到……希望才儿那脾性,在这当头别惹出什么岔子。”
杨妙却不怎忧心,“你担心太早了,京城离此地车马要半月,大人们应是下旬才至,碰不上才儿的。”
鸣县城门口,惠芷玉正去往染料石场,打算依照常规进行查勘。路过茶摊,忽然起了歇脚之心,便入摊落座,喊老板给她一碗茶。
老板热情笑着端上一碗,“客官,来嘞。不够再说,免费添!”
惠芷玉单手托碗,合目仰头咕噜噜喝茶,不讲究自己一身锦缎,也不讲究自己仪态如何。
身前近处传来人坐下的衣料摩擦声,她才放下喝了一半的茶睁眼瞧。看见一个剑眉、长眼、薄唇之男,长得好看,可那双目中毫不掩饰的赤裸与唇角斜笑,将他面庞衬出一股下流来。
眼瞳一缩。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该再过两年吗?惠芷玉状似不识,蹙眉道:“你是谁,周围的空坐很多。”
“小妹妹,我看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来人毫不理会她驱赶之意,只收敛了一下神色眯眼笑起。
“我不记得我有见过你,这里是我的桌,你去别处吧。”惠芷玉唇角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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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这么有个性?”来人摩挲几下自己下巴,“章文翰章县令,你总该知道吧。我是他的儿子章俊才。”
“你口说无凭。”惠芷玉说罢便起身留下吃茶的一文铜钱想走,这章俊才却也伸手一拦,“既然你想要凭证,那我自然给你。陪我去章家一趟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可真是一如既往。惠芷玉目光冷冷,抬头看着这男人。身旁侍卫见势不对也横插挡在小姐身前。
“还有侍卫呢,”章俊才皱了皱眉,终于发现这小丫头似乎不是平民,变化了脸色柔和下来,语气都和善几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一见如故,想与你结为义兄妹,今后章家便是你的脊梁,能保你在鸣县横着走。”
这回倒是新花样,认她做义妹?惠芷玉便瞧他一眼,终于有些想探究他这么早就回鸣县的原因,便也示弱几分,示意侍卫后退,道:“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敢随便与路上偶遇的人走。若你真是章县令的儿子,为何我从没见过你?”
“因为兄长我去游学科考了,”见她态度软化,章俊才便蹬鼻上脸,“最近是听说一个好消息,才专程赶回来想做点事的。”
惠芷玉一副好奇神色,问:“什么好消息?”
“这可不能随便讲,你且近些。”章俊才勾勾手示意她附耳。惠芷玉立刻敛目站立原地道:“不能讲便罢了,我也没那么好奇。”
这丫头。章俊才见她不为所动,暗地咬咬牙。可眼瞧她明眸皓齿,惹他心热,又歇了气,只能自己近了两步,压低声音道:“罢了,那兄长我悄悄告知你,据说信王府的大人物要来我们鸣县了。”
信王府,大人物?惠芷玉终于瞪圆了杏眼,心内震惊无以言表。
满意得见小丫头的惊讶,她惊圆了眼也蔚为抓眼,章俊才越看心头越烫,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她发顶。
惠芷玉左迈一步至他身侧,假装一副惊叹神色避开他的手,道:“这是真的吗?”
出手落空他只好收回横架腰间,点点头说:“当然是真,到时候大人们会由我家招待,若妹妹想见他们,我也可以替你开个小门。”
“这不好吧,”惠芷玉手指遮唇,一副畏缩迟疑态,“若是被发现了,不就容易杀头。还是算了算了。”说罢便迈步,得到了他回来的原因,更知道了意外之喜,她只想赶紧回去将自己收拾两下。
眼见自己抛出这么大个饵,鱼儿还不上钩,章俊才当场就拧起眉,前一大步伸手去抓她胳膊,不顾侍卫寒脸刀出半鞘:“你这小妞,话不说两句就要走……哎哟。”
惠芷玉下意识看向章俊才,瞧见他手背红紫痕迹与落下的小石,耳中落入一道熟悉声音:“青天白日在城门口欺负民女?看来鸣县流氓不少啊。”
她心头一跳,立刻转过脸。
只见他一身红锻金纹,身材高挑,发坠青玉,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信手牵马迈步行,正慢慢收手负于身后,虽尚显青涩,姿态却端的是一个持正贵丽。
惠芷玉忽然听见自己怦怦心跳。她一时愣在原地,只有目光追着此人身影。
此人正是信王世子游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