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午觉

作品:《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

    马车上,惠芷玉和燕珍各坐两端,彼此间没有半句交流,只与自己的母亲谈天,两位家长对视一眼,也默契地没有追问。


    惠芷玉向赵汀兰分享着:“娘,王府的冰酥酪和菜都好好吃,回家后我去带个餐盒,明日我给你包点回来一起尝尝。”


    “也别太过放松了,万一被人看出对王府不敬事情就大了。”赵汀兰为女儿整理发箍无奈道,惠芷玉吐吐舌。


    燕珍凑在赵秋珊耳边小声:“今日办了抚琴、吟诗、作画、射术的活动,我得了王妃与世子的夸赞,还得了王府赏赐的天香绢。只是世子殿下仿佛对我不是很感兴趣,娘你有什么办法吗?”


    “殿下毕竟见多识广,”赵秋珊沉思着,下意识看了一眼姐姐和外甥女,“回头再说吧。”


    惠家母女已经从吃食畅谈到了射术之事,赵汀兰听见她这般优秀,替她欢欣又担忧着,回了家与妹妹她们分离,才逮住女儿详细问:“安安,世子会不会见你这么好,突然起了纳你之心?”


    “不会的,”惠芷玉摆手,“他根本就没认真挑人,王妃殿下似乎也不是很上心,都没有较真考察我们,更像是将我们凑在一起陪世子玩。这赏花宴估计就是走个过场,娘你莫担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了,”赵汀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你和你表姐怎么了,今天都没有一起说话?”


    早就料到娘亲会有此一问,惠芷玉故意装着燕珍那股柔弱劲:“怎么会呢,是表姐太想表现,甚至几次三番想拉我帮忙。娘你知道的,我就是去看看风景玩一玩,没什么争位野心,她这样实在令我有些难办,我只能拒绝。结果表姐从那开始就没再搭理过我。”


    “虽然知道珍儿对此事上心,但她……”赵汀兰讶异,立刻道:“也罢,珍儿若想表现,那就随她去。反而是你,可别太出风头,即便世子不会挑,万一王妃令你入府,咱家也不好办。”


    “知道啦!对了娘,我今日得的天香绢,你拿去做个衣服穿。”惠芷玉说着,知礼捧着盘子上前,交给了知画。


    “娘就算了,还是拿给你做件衣裳吧,这布难得,可以拿去染坊染色,再寻个好的成衣店裁制。你穿起来肯定好看。”赵汀兰叫知画收下放入库房。


    惠宅另一头的客舍,燕珍捏着扇正在与赵秋珊怨言:“惠妹妹根本不想与我联盟,我已经施了软硬之法,她都不愿。娘,你以后就别劝我要与她多来往了,我与她当真合不来。”


    “如果你能顺利入府,那以后不来往也罢。但若不能顺利入府,还得与她们来往。惠宅现在的名声很响,我们日子好过也是多亏了她们。”赵秋珊从柜子里摸出一支琉璃小瓶,“这是城主以前进宫领赏,回来赐给我的蔷薇水。明日你用上它,投壶玩耍时多靠近殿下一些,只要他对你起了好奇心,事情就好办了。”


    接过琉璃瓶,燕珍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娘,今日我见得世子,发现他头戴发坠与惠妹妹戴的有些相似,且也更关注惠妹妹些。你说他们以前是旧友,会不会其实世子和惠妹妹还有旧情呢?”


    听得女儿如此消息,赵秋珊愣了愣,“你大姨母说过,他们已有数年未曾来往,幼年的旧情早该消磨光,应当不会,”话一出口她又摇了摇头,“但——也不好说,万一世子是念旧的人,就棘手了。你还是得多找找机会接触世子,好让他对你更有印象些。”


    燕珍沉默了片刻,小声问:“王妃殿下很讲规矩,若设法让惠妹妹逾矩,或许可以令她落选?”


    “那你可得把握好分寸,”赵秋珊皱一下眉,“别给你表妹招来杀身之祸,只落选即可。”


    “女儿当然知道,惠家毕竟还是我们的后盾。”燕珍笑盈盈地应下。


    回到自己屋中,燕珍吩咐侍女将她从燕府带来的木箱拿来。她打开箱子在瓶瓶罐罐里挑拣,最终摸出一巴掌大的小瓶,揣入袖中。


    次日重入王府,让众女在各自分配好休憩间稍作休整,便组织着她们重新到了前殿。惠芷玉注意到燕珍的侍女比众人来得都晚了一步,脚步麻利地回了队伍。


    这次前殿的二十个座位上摆的是算盘与纸笔,还有一本薄册。王府侍女宣布了规则:入王府都得会算账,不设时限,众人各自在座位上算数,谁先算完整本账,便可将账本交由殿下查看,并去自行歇息。世子殿下会全程监督,不许交头接耳作弊。


    粗略翻看了一遍账簿,惠芷玉心中已经有了成算。这些应当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废弃账目,她手上这本记录了某个府里佣人们的衣食住行开支等,但录入者记得混乱,需要她细细整理、重新核对运算。


    她左手拨盘,右手捏笔,进入状态。


    游万洲低着头观察众女,视线时不时扫过惠芷玉。知道安安管理着诸多商铺,只是能使它们繁荣昌盛是一回事,用这双眼亲眼看见她管账是另一回事。见她轻易地心分二用,左手灵活拨弄算盘,右手一边翻查账本一边提笔写字,陷入苦战时偶尔挑眉压唇,解开难题后又会松气继续下一页。


    他正看得入神,侍从的脚步从旁轻来,游万洲侧耳,听见他小声回禀:“殿下,惠小姐休憩间被她人偷入,那人在香炉里还滴了什么。”


    “香炉燃着吗?”


    “没有。”


    “那就遣人等在院前,待惠小姐回屋时告知她,听她准备如何处理吧。”


    不多时,惠芷玉果然是第一个放下笔拿起账簿之人。她起身,走过去将账簿放在他身前案桌。游万洲趁着伸手去拿的功夫轻声:“回屋注意些。”


    接过来时受了阻,游万洲疑惑抬眼,看她捏紧账本边,一副略有些遗憾的样子瞅他。


    他想了想,提笔写一个黄字。同时面上挂起礼貌微笑:“本世子会根据时间与算数准确度进行排名,第一名照例会有王府赏赐,惠小姐回去等候便是。”


    童年的暗号中,黄色代表他有事玩不了多久。放在此时她却看出这是个反意,知他等下会来找她。于是惠芷玉也笑起:“是。”


    一想到总算有机会能与他独处,惠芷玉回屋的脚步也轻快起来。领着知礼刚入了院子,就见到一个侍女对她行礼,说:“惠小姐,早间有人往你的香炉里滴了些东西,请问你想如何处理?”


    “竟有此事?”惠芷玉顿时兴味起来,“知道是谁所为,滴了什么?”


    “是燕珍小姐的侍女。大夫判断滴的是宁神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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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仅有安眠效用。”


    表姐此举真是莽撞,难道自己的表现竟如此让她慌神?惠芷玉刚想开口叫他们换炉,瞬间想起圆圆一会也要来,于是换了口吻道:“既然只是安眠,那就不用处理了,正好我用过膳还可以好好睡一觉。”


    不待侍女继续劝告,惠芷玉挥手让她退下。入了屋,知礼疑惑问:“小姐,既然燕珍要做手脚,那肯定不会只是让你好好睡一觉,如果睡过头,下午投壶迟到,恐怕会惹恼王府,真的不用处理吗?”


    “你知道我在王府,你也知道我与世子的交情,”惠芷玉笑眯眯,“他方才已经提醒我,现在又有侍女单独在等我,这个侍女肯定是世子的手下。我被他护着,你认为我会出事吗?”


    “出事怕是不会,可是,如果当真睡过了?”知礼仍然担忧。


    惠芷玉抻了个懒腰,见自家侍女还不明白,只得侧头小声:“我就是想让他来叫我,世子没开这个窍就罢了,你怎么也想不明白。”


    知礼恍然大悟,露出钦佩的眼神:“不愧是小姐!”


    反正只是想跟他单独多相处一会而已,她心安理得借用表姐的小心思,不想让她去?那就只能让世子也没法去啦。


    用过午膳,王府下人也送来了王妃赏赐的银鎏金镶玉发簪。惠芷玉令知礼收好,等到午憩时段,香炉一点,安然睡去。


    游万洲到她院时,屋门紧闭,只有王妃安排的人在巡查看守。尽管已经明白了娘的心思,可他也不想让人背后论安安是非,于是挑了个她们巡逻的空隙,悄悄从窗户落入屋内。


    落地首先观察一番,安安躺在被窝里已经睡了,香炉也燃着,鼻间满是清冽花味。他顿觉无奈,明明说好会来寻她,这是在跟自己斗气?


    搬了个小凳坐在她床边,游万洲轻声唤着:“安安,安安,别睡了,我来了。”唤了几声她没有动静,游万洲只好伸手轻推她的肩膀:“安安——”


    “唔……”惠芷玉睡得正香,脑袋一歪靠上他的手臂。游万洲这下缩手也不是伸手也不是,僵持着动作,不得不前倾身子再去叫她:“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掀你的被了。”


    惠芷玉打了个哈欠,糊涂着抬手,挂上他的脖子,将吵闹源头带入被里,她满意地小声喃喃:“给你掀……再睡会,别吵。”


    全然不顾游世子被她这一闹浑身发热,脖颈耳侧都有些麻,她的呼吸可比什么绒草都令人痒。分明这双手钩挂力道也轻,游万洲却感觉有千斤重,和她一起埋在被里,好像无法挣脱。


    空气一时沉寂,只有花香味与她悠长的呼吸盈满室内。游万洲动弹不得,伏在她的臂弯里,慢慢竟也有了些困意。


    炉里是宁神露,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游万洲思绪变得缓慢,视线一撇窗框,还是午憩时辰。不行,如果他也跟着睡了,万一睡过,两人都不在场岂不是很糟——他抬手撑在床上,极为缓慢地要抬起头。


    脖子上的手臂也逐渐滑落,要彻底落下那一瞬间又见她困困虚眼,重新勾他下去,声调轻着:“陪我……”


    于是他的脑袋再次重如千钧,困意重新席卷,头脑混沌一片,只能依她。放任自己伏在安安臂里,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