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作品:《撞破竹马暗恋我后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藏在心底就很难消除,就像是小时候担心将西瓜籽吃进肚子会发芽般,明明知道可能不会发生什么,却开始有了天马行空的想象。


    沈则安不知道如何执行之前的想法——给邵执找女朋友,因为自己也没有所以毫无说服力。


    要想让他装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选择了逃避,能躲过一段时间是一段。


    “又当甩手掌柜?”李淮西瞥了眼沈则安,而后继续盯着手里的资料。


    “什么甩手掌柜,我是去采风摄影,等我拿到摄影奖咱们工作室不就跟着水涨船高了吗?”沈则安理直气壮。


    李淮西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只是想嘴欠毒一下他,毕竟沈则安以前也不是没有外出拍摄过,“注意安全。”


    “放心吧,回来这一把手的位置就是我的了。”沈则安向他抛了个媚眼,惹得某人不屑一笑。


    “笑什么,你结婚的时候忙的要死难道不需要我帮忙?”


    李淮西:“哦。”要,但是嘴不服输。


    和李淮西打闹完的他离开了办公室,通知汪冬准备一下收拾好东西后天出发。


    说是逃但绝不是临时起意,本来今年就有去新西兰的打算,签证都办了下来,只是提前了而已。


    长教训的他一得到许可当天晚上就告诉了邵执,“要去多久?”


    沈则安也不太清楚,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现在脑子里没有明确的计划,他摇摇头,“不确定,半个月?”


    邵执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波澜:“行,那注意安全。”


    这下沈则安不舒服了,虽然是为了躲着某人才离开但他无端地接受不了他这么平静,“你咋和李狗说的话一模一样,好敷衍。”


    邵执夹菜的手一顿,然后将菜放到了沈则安的碗里,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将碗面填满。


    他侧着头,笑眯眯地盯着他:“怎么样,够热情吧。”


    说完他伸手覆在他的头发上,轻轻地揉搓着,语气认真而又柔和:“安全难道不是最值得说的吗?”


    他意味深长地强调:“绝对不敷衍,每天都给你发短信。”


    “好不好?”最后那一声问句,好似带着哄人的意味,再一次让某人缩了头。


    某人:“那也大可不必。”


    眯眯眼:“怎么?难道你以前出门没有每天给我发?”


    某人:“……”


    败下阵来,无法辩驳。


    一顿饭下来沈则安更加坚信了自己离开一段时间的想法正确,总感觉自己会过度瞎想,实在不适合和某人独处,应该过了这段尴尬期就能忘记,少接触就能忘记那件事。


    正如邵执所说的,沈则安每天都收到了邵执的消息,而且比以往的还要多,第一天就是隔段时间就问到哪了,然后就是每日重复的早安午安晚安,像个打卡机器一样。


    沈则安:“你们医院打卡机器安我手机上了?”


    邵执:“?”


    沈则安:“那你为什么每天和人机一样发早安午安晚安。”


    邵执:“……”


    然后某人开始发日常了,不过医生的日常没什么去,来来回回都是患者的事,邵执也不是那种爱谈别人八卦的人,说起的事就更加无聊。


    所以一般都是沈则安在发。


    到新西兰的前几天他和汪冬逛了一圈,正是新西兰的秋季,大自然为此地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礼物——叶。


    沈则安用镜头记录下了这里的一切,而这些被镜头封存的画面都被大洋一岸的某人一一欣赏过。


    沈则安似乎找到了之前和邵执相处的那种状态,不再顾虑那些似真似假的事,他试图去寻找这段时间与以往的不同之处,却想不出。


    直到……他们打通了他来新西兰后的第一通视频电话。


    视频是邵执打来的,那时候沈则安刚吹完头发。


    他看了眼自己的浴袍,又看了眼疯狂播放音乐的手机,他犹豫了片刻,换上了白衬衫,换完后还特地走到镜子前看了眼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等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沈则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一番举动有多么奇怪,不就是和好兄弟打视频吗,浴袍又什么不能看的,反而新西兰比国内早四个小时,此刻穿着衬衫的他才奇怪。


    显然,邵执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还不洗洗准备睡?”


    沈则安迟疑了一下,急中生智:“啊……这个?我当成睡衣来着,刚刚睡衣被弄脏了。”


    屏幕对面男人单手撑着脑袋,一双眼眸微眯着,嘴角微微上扬:“玩得怎么样?”


    “什么叫玩得怎么样,应该问我拍得怎么样。”沈则安纠正他,他可是在认真工作。


    邵执笑了声,附和他:“行,沈大摄影师,拍得怎么样?”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两双眼睛隔着千万里对视,直白的眼神仿佛穿透屏幕直击灵魂,一点点揪着他的心,沈则安受不了这么炽热的注视,下意识地躲开了目光的碰撞。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沈则安说。


    男人依旧吊儿郎当地坏笑,凑近镜头,给沈则安一种某人就要破屏而出的感觉,说话的时候也出奇的不正经,拖长的尾音嗯了一声,“拍的确实不错。”


    沈则安受不了,开口阻止:“邵执,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犯贱啊。”邵执向后一躺,举起的镜头照到了他的上半身,宽大的臂膀搭在沙发上,指尖一下又一下无声地敲击着。


    “什么时候回来?”邵执恢复如常,总算是让沈则安舒服了点。


    “快了吧,明天再去一下保护区。”沈则安选的那个保护区要提前一两周预约,沈则安来的那天就预约了,预约到的时间是明天。


    “医院最近忙不忙?”


    “还行吧。”


    沈则安不信,“不忙还不回家,医院那么好住是吧。”


    前几天聊天一不小心暴露睡在医院的邵执:……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注视的目光认真专注,不紧不慢:“你不在,没有回去的意义。”


    没有似刚才那番的语调,显得格外认真,不像是犯贱,像是在说真心话般。


    沈则安语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小鱼刚刚妄想鲤鱼跃龙门般跃出水中在空中停顿了几秒,然后又重重地落入心里的那片湖中,荡漾出一片又一片涟漪。


    水面的涟漪一圈圈地淡却,沈则安眨了眨眼,直接打破这奇怪的氛围感,“滚吧,那我出差那么多次你怎么过来的。”


    良久,男人注目,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待在医院。”


    一时之间,沈则安树立的无事发生的盾牌直接被击破。他此刻才清楚地意识到他以为恢复如常的相处状态全都是假象。


    他以为是自己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和某人相处,却不曾想包裹在洋葱内芯的秘密正在被某人一层层的撕开。


    不想伪装的直白隐晦,似乎都在引导自己往那个自己不想面对的答案走去。


    “鬼才知道,挂了,睡觉了!”沈则安的回击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而没有征兆的挂断视频在某人看来又像是一次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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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的落荒而逃。


    邵执看着挂断后渐渐熄屏的手机,黑色的屏幕上映照着他的那张笑脸,好似将军获胜后的张扬,不容忽视。


    他点开聊天框,慢慢地打下了今日的最后内容:


    “晚安。”


    对面的沈则安看着邵执发来的晚安,突然意识到邵执被他说成是人机的举动好像还藏着别样的意思,他回想起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回复他的每一次早安午安晚安,如此配合,配合得他现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于是沈则安当晚赌气地没有回复他的晚安,一直撑到了早上起床八九点后才看似高冷地回复了一句:


    “哦,昨天睡着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装作没看到不理会呢,原因是怕被邵执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他可不想让某人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他的秘密了。


    知道问题出在哪的沈则安也不再纠结于躲避,毕竟他们不可能不联系,沈则安舍不得。


    回国那天沈则安特地嘱咐某人不要来接机,被某人反骂自恋想太多,气得沈则安不可思议,这就是他喜欢人的态度?


    沈则安到北城机场后给高竞泽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个酒吧。


    “哪个都不在,在家。”听筒里男人的口齿不清,像是在嘴里塞了东西。


    沈则安看了眼手表,三点不在酒吧,不像他的作风,沈则安尝出了一丝古怪的意味,到他家后更是确定。


    高竞泽穿着睡衣,手里戴着一次性手套,“来了?”


    沈则安走近屋内,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炸鸡,地上扔着游戏手柄,电视屏幕上的挑战失败还没有被按掉。


    看这架势已经持续很久了,好在有请钟点工,以至于除了茶几桌面外没有特别脏乱差。


    “你干什么呢,要转战网瘾少年了?”


    高竞泽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感叹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这样咸鱼的生活真的是太妙了。”


    为了躲避一夜情对象,高竞泽直接吓得不敢去Fairyland,然后干脆连家都不想出去了,闲来无事便拾起了游戏,一玩就上头了,就此开启了死宅人生。


    “这两周都这样?”


    “对啊。”


    “不是才说过新店开张这几个月要多看着吗,怎么就突然放心下来了?”


    高竞泽摆了摆手,一副就这点小事的模样,“感觉差不多了,也该让经理成长一下了。”


    沈则安盯着他,似乎是要将他的身上看出一个窟窿,“高竞泽,你不对劲。”


    毕竟高中那么沉迷电子产品的他周末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堕落过,高竞泽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闲不下来,不出去放风一下就浑身难受。


    高竞泽还是不吭声,怕说多错多的他低着头吃炸鸡。


    回想起高竞泽酒后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酒后断片,这个词让他下意识地想起被他塞进角落的记忆。


    男人按着他的头,嘴唇相碰……


    打住!


    沈则安立马回神,抓着高竞泽就是毫无铺垫的问:“你被男人亲了?”


    男人拿着鸡腿的手一松。


    高竞泽还在嘴硬:“滚吧你,想哪去了。”


    没有很激动地朝他开骂,看来蒙对了路线,没蒙对事件。


    “抱你了?摸你了?”沈则安一步步向他靠近,把高竞泽逼得节节后退。


    “还是——”沈则安加大尺度,突然想到了喝酒时自己担心的那些事,心里咯噔一下,“被睡了?”


    “靠!沈则安,你要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