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的这几天，周铭陪着程念去了之前没去过的地方。


    好多地都已经有很大的变化，尽管是这样，原来两个人喜欢去的饭馆也还是开着。


    只是规模比原来大了，生意自然也是比原来要好上很多。


    两个人坐下点了两份馄饨，这是在A大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家早餐店，是最好吃的一家。


    那时候，只要程念一有空就会想念这家的馄饨，也是她带着周铭来吃过一次，自此之后，周铭也爱上了这一家的味道。


    只是两个人的口味不同，一个总是吃清淡的，一个总是吃酸辣的。


    老板看到他们两的时候，还特别热情和他们打招呼。


    “小程!你俩毕业之后就没来了吧。”


    “张婶这都有三四年没见过你嘞！”


    程念笑笑，她以前是这里的常客，有的时候懒得跑出来，还留了老板的电话，那时候老板只要不忙都会给她送去宿舍楼底下。


    “张婶，是啊，我这不是被调过来工作了么，想你家的馄饨了，就过来了。”


    “好啊好啊，以后你要是想吃啊，随时来吃！”


    “你俩这是结婚了吧？”


    “当初你们一起来吃东西的时候，我和你陆叔就知道，你俩配的很！”


    “哈哈，差不多吧。”


    “婶儿，店里面又来人了，你快去忙吧。”


    程念看了看门口，连忙扯开了话题。


    “好嘞好嘞，带会儿啊，婶儿再给你们搞一份小吃过来，请你们吃一顿！”


    说完，张婶就去接待客人了。


    桌子上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还有一小碟子的凉菜。


    酸辣的味道飘进鼻中，程念已经忍不住要开吃了。


    她看到周铭那一碗也同样是重口的馄饨：“你和我点一样的，你能吃辣么你。”


    “能，已经学会了。”


    “我现在也还算是很能吃辣的。”


    从前，周铭一直不理解程念为什么喜欢吃辣口的东西。


    特别是以前考完试后，只要考的不好，程念就会拉着周铭一起去吃火锅。


    那会儿程念说，只有吃到辣的，心情就会被辣味给分解，没空伤心了。


    就算是想要哭，那也只能够在吃火锅的时候哭，那时候别人就不知道自己哭了，就只是以为是被火锅给熏得。


    后来，从程念走了以后，周铭就开始学着吃辣，一开始接受不了的，后来慢慢地竟然也喜欢上了辣味的东西。


    “那好吧，你一会儿要是觉得太辣受不了的话，就喝点水。”


    “知道啦，你快吃吧。”


    *


    周铭心里面一直有个疑问，上一次是在医院里高中同学聚一起探望班主任的时候。


    那时候就要问程念的，后来又因为其他的事情给耽搁，直接就给忙忘记了。


    要不是今天在馄饨店里，又听起老板娘提的谈恋爱，周铭是真的给忘了。


    刚到家，周铭就把程念给摁在了玄关处的墙边。


    他们这几天的相处，虽然没有特别越界的地方，但是基本的亲密接触多少都还是有一点。


    哪怕每一次都在边缘上，周铭也还是都忍住了。


    只因为程念不给他名分，也不直视她的内心。


    程念在纠结，她们之间是否真的要重新开始。


    若是重来了，这一次又会坚持多久，还是会重蹈覆辙，程念不确定，也不敢去赌。


    程念以为周铭是想清楚忍不住了，毕竟这几晚，她可是随时都在惹火的。


    程念伸手勾主周铭，眼睛闭上等待着他的亲吻降临。


    但最后只听见了周铭问她。


    “你是不是有些事情瞒着我？”


    程念睁开眼睛，一脸疑问地看着周铭。


    “什么？”


    “比如，高中的时候我和你早恋？”


    “大学的时候，我是你男朋友？”


    “这两件事，我这个当事人完全不清楚。”


    程念听着周铭说这些的时候，眼睛恍惚不定的。


    当年撒的谎，还是被拆穿了。


    最惨的是，还是当事人来拆穿的。


    周铭一看程念这个反应，就猜到她带会儿要编一些其他的来搪塞他了。


    “说实话，别想着蒙混过关。”


    “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周铭靠这么近，这几天她又没称心如意吃到，她是真真被周铭吊得不上不下的。


    程念就怕待会儿说着说着，自己的心思又往别的地方跑偏。


    “那不行，我就要看着你说。”


    ……


    高中那会儿，程念总是被班主任高老师叫去办公室里。


    一个是因为她的学习成绩，总是忽上忽下的不稳定。


    有时候还能够冲到班级前十，但有的时候又稳稳就在中下的水平。


    再加上那会儿她和周铭还被其他的同学传绯闻，传着传着就传到了高老师的耳朵里。


    “程念，你老实和老师说，你和周铭是不是早恋了。”


    高老师坐在办公室里，手里面拿着的是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单。


    比期中时候的成绩直接下滑了一个倍。


    “没有！绝对没有！”


    “我和他就只是普通同学，他辅导我成绩。”


    “那你看看你们两的成绩，你的暂且先不谈。”


    “周铭的，虽然他还是排第一，但是这一次明显就是没发挥好。”


    “我听别的同学说，你们两个吵架了？”


    程念连连摇头，不过这消息真的传得快。


    她和周铭是闹了别扭，两个人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说话了。


    “没谈就好，既然这样的话，你两的位置就给分开了。”


    “周铭还是得在第一排，你的位置也不准坐最后面了，都调往前面来。”


    听到要换座位，程念立马就不愿意了：“老师，不调开不行吗？”


    “你们又没有早恋，何必一直坐一起。”


    高老师的手段，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他最喜欢把早恋的给安排到一起。


    等到看着不对劲的时候也不调开，直到真的觉得没可能的时候，他才会突然给这些同学换座位。


    而程念为了不换座位，只能硬着头皮地承认自己早恋。


    “老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影响周铭的学习的，你看我不也是一直在进步吗？”


    “第一排，的确是该让周铭去坐，我也很想去的！”


    后来，程念给签了保证书，每一次的成绩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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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老师定的目标，要是达不到，就换座位。


    也巧了，最后一次不达标就是高考的时候。


    再后来，上了大学之后。


    只有馄饨店的老板问过她，她和周铭是什么关系。


    还是那一天，周铭没有和她一起去吃东西，老板看到时问的。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男朋友没来，吵架啦？”


    也是很巧，那一天，他们两个因为阮薇的事情吵了一架。


    程念点点头，她那天心情的确也很不好，也没多说什么。


    然后，馄饨店老板就一直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那也是程念心里面的一个小秘密，尽管后来周铭没有在和她去过，每次吃完她也会打包一份。


    “又给男朋友带啊？”


    “他是医学院的嘛，最近太忙了。”


    “好好好，婶儿给你多煮几个！”


    *


    “这么久就喜欢我了，你怎么一直不说。”


    周铭听完，心中也有很多感触。


    就像先前翻看到程念日记的时候，原来她早在他之前就喜欢上他并且爱他爱了那么久。


    “说了也没用。”


    程念眼神闪烁着，的确是没什么用的，毕竟那时候周铭只把她当朋友。


    周铭的手捧着程念的脸，两个人互相对视着。


    “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念念，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你，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程念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吻在了周铭的唇上。


    周铭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错过的太多，这一次，换他来珍爱她。


    呼吸相互交错，手指在领口处乱动，越是心急就越是解不开。


    周铭握着程念的手，放开她时，两个人都喘着气。


    他抵着她的额头，红着脸颊问她：“念念，就这么着急？”


    “你现在分得清是欲望多一些，还是感情多一些了吗？”


    程念没有给周铭回应，只是又勾着他的脖颈，朝着他又亲了上去。


    这一次她是主动的那个，完全把掌握权控制在手里。


    她咬破他的唇，血腥渲染之处，两人都瞬间清醒。


    她推开他，抬眼看着他的眼睛：“我一直都很清醒。”


    “周医生，你想提前转正吗？”


    回答程念的，是扑面盖来的热吻，夹杂着血腥味道的吻。


    他将她整个人都托起，她就这样挂在他的身上。


    一路走向卧室里。


    ……


    两个人在这一场游戏里，就像是一场博弈，谁都不肯先认输。


    他喊她：“宝宝。”


    每一次他都会像是惩罚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用尽了力气。


    回应他的是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明明回来的时候外边还是天晴的，这会儿窗外已经刮起了狂风。


    大雨刷刷地就下了起来，雨滴拍打在窗子上的声音，更是给这安静中增添了不少的动静。


    程念的头发丝被汗水浸湿了，周铭用手为她轻轻拨开，眼中全都是情/欲。


    “念念，我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