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作品:《落入逆徒手中后

    在沈长渊的目光中,顾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其实他们二人中,不愿意去想未来如何的是顾延。


    沈长渊不止想过,甚至坚定地想好了未来的模样。


    是顾延一直在逃避。可是他的未来太远太飘忽了,他不敢去想。


    像是在这样的沉默中感知到了什么,沈长渊忽地凝眉抓住了顾延的手:“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自己曾经的感情。”


    “就像不知在多远的将来,可能几十年,可能几百年后,我们都会死,或许是你先,或许是我先。难道因此,就可以不用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了吗?”


    他撑起身,自下而上看着顾延,将自己送到了顾延面前:“师尊……”


    顾延轻笑一声,摸了摸沈长渊的脑袋。


    “臭小子,多大点年纪,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沈长渊那伤口分明还没完全好,这臭小子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疼,可到底是真话还是瞎话顾延也没办法验证。


    他生怕这臭小子为了这点甜头,拼着伤口崩裂也要撒谎说自己不疼。真要为这个反倒弄成了重伤,那说出去简直就是笑话。


    无可奈何,只能头疼地妥协:“可以是可以,但先说好,只能一次。你躺着别乱动,我来。”


    沈长渊微微一愣:“你……你怎么……”


    顾延无奈叹气:“我伺候你,行了吧?”


    沈长渊双眼瞬间亮起,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看那眼神,像是恨不能下一刻便扑上来,将顾延整个人都融入自己怀中。


    顾延呵道:“躺好!”


    沈长渊原以为说服顾延愿意同他这般就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没想到如今顾延不仅同意了,竟还愿意自己主动,当头的喜讯险些把沈长渊砸晕。


    有这等好机会,千般难耐也得忍下,老老实实躺好。


    顾延跨坐在沈长渊身前,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伤处。可饶是如此,沈长渊那手也还是总忍不住四下作乱。


    他如此,顾延实在很难相信他能全程保持一个姿势不乱动。


    正好想起先前被这臭小子绑住手脚作弄的经历,顾延唇边挂起一个坏笑,抽下自己的腰带便将沈长渊的双手捆在了床头。


    他用手背轻拍沈长渊的侧颊:“这就叫风水轮流转。臭小子,这下落我手里了吧?”


    沈长渊呼吸更加粗重几分,嗓音沙哑:“师尊……”


    顾延狞笑着,故意逗他:“这么相信我会好好伺候你,就不怕我趁机办了你?”


    沈长渊哪里会在意这种事情。


    只要对方是顾延,是他办了顾延还是顾延办了他对他而言根本没多大区别。


    顾延没得到想象中的反馈:“你不稍微反抗一下吗?”


    沈长渊呼吸粗重:“你想怎样,都可以。”


    顾延:“……”


    瞬间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他有些没劲地轻抓了沈长渊一把。


    不过其实他也并不在意这种事。


    而且这事第一次时总是会有些疼。回想起他和沈长渊第一次时这小子莽莽撞撞的模样,和他痛不欲生的感受,顾延实在舍不得让他伤上加伤,就只能主动委屈自己了。


    他低头俯身,将自己整个人埋入了被褥之间。


    沈长渊的气息灼热得厉害,整个人骤然紧绷,看着自己面前高高隆起的被褥,摇头道:“不……我不需要你为我……”


    顾延在他身上轻掴了一下,声音含糊不清:“别乱动!”


    沈长渊不敢动了,整个人抖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了床栏。


    谁料正在这时,屋门哐当一声被人撞开,乌泱泱一大堆人闯进了房中。


    沈长渊&顾延:“!!!”


    修士们防护惯用结界,从来不将门锁这种低劣的防护工具当一回事。


    顾延方才进来的时候又想着反正只是睡一觉而已,所以就没有将屋门落锁!


    门锁这种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


    林昇最先闹嚷嚷地闯了进来:“沈长渊,你好点没有啊?我们来看你了!”


    沈长渊&顾延:“……”


    顾延默默伏低了身子,尽量让自己呈扁平状贴在床上,十分无力地期望自己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沈长渊冷硬道:“我很好。有事吗?”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林昇这人其实多少有几分慕强心理,先前瞧不上沈长渊,可如今知道沈长渊其实实力不凡,对他这股谁都看不过眼的冷傲脾气便也多了几分容忍。


    他们在酒楼中吃喝时,林昇惦记着沈长渊好歹也算是曾给自己管过饭的人,想着他如今受了伤,即便辟谷,恐怕也需得补充些营养才能好得快些,便打包了一份带了回来。


    这一气说完,才骤然发现什么:“你手怎么被绑起来了?你这被子底下是什么啊,怎么鼓起来这么大一个包?”


    “……”


    “……”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跟在林昇身后的邢澜瞬间发现了不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当场拉着林子崟就跑:“那什么,我和师弟突然想起来师尊找我们有事,就不多留了,诸位慢聊!”


    说完跑得飞快。


    毂梁奕也察觉端倪,默默将妹妹拦在了门外,让她先走。


    但他又实在想看戏,便靠在门框上不进也不退。


    只有林昇依旧没觉察出不对,甚至上前想帮沈长渊将手解开。


    “别过来!”沈长渊皱眉呵道:“我不饿。你看过我,可以出去了。”


    “你声音怎么也有点哑?不是,你到底怎么了?谁把你绑起来的?”


    沈长渊:“……”


    如果此时此刻面对林昇的是顾延,他能想出一万种编瞎话的方式把这件事蒙混过去。


    可信不可信不要紧,反正总能说得通。而且林昇本来也不多聪明,挺好糊弄。


    但很可惜他现在不能出声,不然要是这会儿从被窝里钻出来,那画面可就太美妙了。


    沈长渊沉默良久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解释,语气饱含平静的愤怒:“师叔担心我乱动,牵扯到伤口。”


    林昇挠了挠脑袋:“你不像这么不稳重的人啊,有必要绑成这样?”


    沈长渊气恼又憋闷地闭了闭眼:“伤口疼,容易乱动。”


    “可你也不像不能忍痛的人啊,当时空流霜那个大变态往你肚子上掏的时候,你可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沈长渊额上暴起青筋:“怕我睡着之后乱动。你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我要睡了,出去!”


    林昇被顶了这么一句,有些讪讪:“脾气这么大,我可是在关心你!”


    毂梁研早在察觉不对之后就无奈离开了,毂梁奕此刻还在一旁看戏,看热闹不嫌事大,闻言不由挑眉道:“伤口这么闷着,不好吧。”


    “对哦!”林昇反应过来:“你手被绑着不方便,我帮你把被子掀开吧。”


    顾延:“!!!”


    正在他大脑飞速运转,考虑怎么才能化解眼下危机的时候,却听沈长渊直接便是一声暴怒的怒吼:“不需要!出去!”


    林小少爷难得关心人,对方却竟是这样的态度,一怒之下也上来了脾气:“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啊!我今天还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竟直接在桌旁坐下,拿出原本给沈长渊准备的烧鸡,愤怒地扯下一只油汪汪鸡腿塞进了自己嘴里。


    沈长渊也是头一次体会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憋闷感,快被气死了。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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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突然就又不想当人了。


    他缓缓动作,向前张开了嘴。


    沈长渊浑身肌肉猛地紧绷,呼吸停滞一瞬:“你……”


    林昇当他在和自己说话,故意将鸡腿砸吧得啧啧有声:“想吃吗?”


    沈长渊额上暴起青筋:“吐出来!”


    林昇莫名其妙:“你有毛病吗?我掏钱买的我为什么要吐出来?再说我吐出来的东西难道你会吃?”


    沈长渊喉头剧烈地上下滚动着闭上了眼睛。


    林昇惊奇:“不是吧,你这么想吃啊?那……那边还有一整只鸡呢,还剩一只腿,你要吃吗?”


    毂梁奕在一旁看够了戏,才低笑着上前拉住了林昇:“沈兄,抱歉,我突然想起我们还有些事,先走了。你要是真想吃鸡,就在那边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吧。”


    说完,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林昇离开了房间,并且非常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沈长渊仰起头,脖颈上一条条青筋暴起。


    半晌,顾延才钻出,拿过一旁丝帕擦了擦唇角。


    他用拇指揉了揉僵硬酸涩的脸颊,眼尾带着一点红看向沈长渊:“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沈长渊的声音哑得厉害,呼吸粗重:“不需要。”


    “这么嚣张?”顾延挑眉:“你确定现在……”


    话音未落,顾延就闭嘴了。


    因为他发现,沈长渊真的不需要休息!


    他抬腰,蹭了蹭顾延:“师尊……”


    顾延无奈叹一口气:“好吧。”


    说完,他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想要坐下去。


    “等等!”沈长渊突然打断:“不用……脂膏吗?”


    顾延一脸茫然:“……需要吗?”


    虽然他看的很多话本里确实有用到,但和沈长渊这么多次都没用过,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可之前都是在神识中神修,唯一一次现世之中,他还意识模糊。此刻被沈长渊打断,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沈长渊被顾延这般一问,顿时也有些不确定。


    上次……好像确实也没用。


    顾延心大如斗,见沈长渊已憋得难受不已,直接大手一挥做出决定:“没关系,应该不需要。”


    而后直接向前一动。


    顾延:“!”


    他瞬间脸色一白。


    可能,还是需要脂膏的。


    上次,是受了空流霜那药的影响,所以才不需要。


    但这次真的需要!


    顾延去翻箱倒柜找脂膏,沈长渊不得不再一次被打断,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看着床帏。


    许久,顾延才终于回来。


    好在这一次,一切都很顺利,总算没人再来打扰。


    那脂膏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晕开后气味飘散在整个房间,带起潮湿的水汽。


    汗水顺着顾延尖削的下颌滑落,他缓缓动作着。


    沈长渊呼吸粗重:“师尊,快一些。”


    顾延莫名觉得耳根有些发痒,气息紊乱:“小兔崽子,别乱叫。快不了,就这样。”


    谁料正在这时,楼下再度传来一阵嘈杂巨响。


    顾延停下动作,扭头看向门口。


    却不料沈长渊腰上一个用力,竟自己抬起了腰。


    顾延失了主动,一句话也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你……停……外面发生了什么……”


    沈长渊皱着眉头,低哑道:“别管。”


    顾延无法,只得收回思绪。


    但主动权已经彻底回到沈长渊手中,顾延无着无落,什么都抓不住,像在汪洋中迷失了航向的小船,飘摇而无力。


    可偏偏这时,有人哐哐敲响了他们的屋门,是林子崟:“师尊,您是在这个房间吗?您快出来,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