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作品:《落入逆徒手中后

    皮制散.鞭卷起呼啸的风声,抽打在皮肉之上。


    那是银湖宫主新换来的。散.鞭不吃力,且他的目的并非让顾延痛苦,因此打在身上并不疼。


    但这种暧昧不明的痛痒,却更逼得顾延羞耻难当。


    可他无法逃脱,只能闭眼忍受。


    见顾延没有反应,下一鞭猛然转势向下,加了几分力道。


    “唔——”


    顾延终究还是没忍住出了声,睁眼愤愤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银湖宫主嗤笑一声,鞭柄轻轻在他脸上扫过:“你以这样的姿态说出这种话,没有任何威慑力。”


    顾延愤然挣扎,却只引得铁索哗啦作响,甚至不能撼动灵骨笼分毫。


    他正要在掌心凝起灵流之时,却见对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青玉。


    顾延瞬间停下所有动作,瞪大了眼睛。


    这枚青玉,正是当初落入毂梁川手中的那一枚!


    可是……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青玉如今在他手里?


    如果勤青玉落入了他手中,那现在毂梁川如何了?他可知晓这件事?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啊。”银湖宫主说着,青玉在他手中闪出碧色灵光。


    顾延身形猛地一颤,像是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一般,瞬间便被压得半点灵力也使不出,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力量。


    银湖宫主欣赏着顾延痛苦的模样,像是被取悦到一般,伸出一指点上了他的咽喉,顺着雪白脖颈一路向下,像在皮肤上爬行的蜘蛛一般激起一阵痒意。


    当初建造艳骨阁当真是耗费了空流霜,不少心血与财力,每一处墙面都以雪白玉砖砌成。


    白玉带温,如同美人肌骨,行走其中便能让人联想到温香软玉。


    正巧一只蜘蛛从一处砖缝爬过,在白玉之上画出一道流畅的线。


    一旁砖缝出生出了一簇杂草,繁密黝黑。蜘蛛爬行片晌,最终隐入杂草丛间,不见了身形。


    顾延感觉自己被人抓住了。


    他瞳孔猛然紧缩,明知无用,却也还是拼命挣扎起来:“你想做什么?放开我……别碰我!”


    只有这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他几乎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放开我!”


    银湖宫主哪里会听他在说什么,只冷哼一声,根本不理睬他。


    顾延浑身都因为羞.辱而颤抖,眼尾染上红晕。


    这三年来,即便魔尊时不时就要做些越界举动,即便他时不时就要暗示一番,顾延也从未让他碰到过自己。


    如今却让这样一个家伙……


    万一将来有那样一日,万一他能够活着完成他想做的一切,重新回到修真界,他要如何面对沈长渊?


    银湖宫主动作忽地微微一顿,迟疑地松了手,拇指在顾延的眼角轻抹了一下。


    指尖微微有些潮湿。


    半晌,他都没有动作,只眸色深沉地看着顾延,对上了顾延充满愤恨的目光。


    “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心软吗?”银湖宫主这话,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但说完,他什么都没有做便转身离开,将顾延一人留在了灵骨牢笼之中。


    一连数日,顾延都被不分昼夜地禁锢在这处牢笼之中,双手双脚皆被束缚,什么都做不了,哪里都不能去。


    虽然除了第一天之外,银湖宫主便放松了灵骨笼,让他可以稍稍松快一些,但也不过只能容纳一人在其中前进两步而已。


    他双手皆被悬吊,即便无人看管,至多也只能靠着笼柱稍作休息,否则便要一直不分昼夜,靠自己的双腿站立。


    白天时,阁中多半是没有什么人的,银湖宫主只会在晚上回来。


    顾延到底身体尚未痊愈,再加上如今修为尽数被此人压制,不过几天便有些难以支撑,只觉那一双胳膊仿佛早已不属于自已一般麻木。


    这几天内,他曾多次陷入昏迷。不知是不是昏迷之时能够稍作休息的缘故,每次苏醒,身上酸痛的感觉便能缓解不少,麻木的双臂也能短暂地恢复片刻知觉。


    可一旦醒过来,便要继续忍受麻木与难耐的感觉。


    此刻,他正憔悴而疲惫地靠在笼柱上,双目紧闭。


    忽地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在想什么?”


    顾延不欲回答,假作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在这里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不应该。


    他临行前交代过小弟子,若他此去超过一天没有回来,无论如何,想办法通知魔尊。


    魔尊虽然可怖,但至少,顾延与他相处这么多时日,对这人的脾性是了解的。


    这位信任银湖宫主却完全是个未知数,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过去,外头却仿佛无事发生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在他思索之时,银湖宫主见他不理会自己,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理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灵骨笼柱忽地闪出淡蓝光芒,伴随着劈里啪啦如同闪电一般的声音。


    “唔……啊!”


    顾延正整个人都靠在笼柱上,自是被波及,浑身猛地一震,颤抖着被迫再次靠双腿站立。


    可连日的折磨让他膝下发软,根本站不起身,便只扯动得锁链哗啦作响,周身重量都压在了一双手腕之上。


    银湖宫主微皱了皱眉,却没有任何动作,只冷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却没有人找你?”


    顾延眼睫微颤了颤,却没有回答。


    便听这人笑道:“你可知道易容之术么?你觉得,若有一个与你相貌举止完全相似的人出现,有几人能当真认出,那人不是你?”


    顾延心口猛然一颤,明白了银湖宫主话中的含义。


    他找人易容作了顾延的模样,顶替顾延的位置留在魔界,而这么久过去,竟无一人察觉!


    如此一来,他为保自身平安所做的那些努力便要尽数失去作用。而如果永远都没有人发现如今的顾延是个冒牌货,那么就永远不会有人来救他!


    像是察觉了顾延心思,银湖宫主语气中带上了残忍的快意:“我知道,你在等魔尊回来救你。你如此信任他,只是不知道,你对他能不能认出你这件事,有几分信心?”


    短短一瞬,顾延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但他绝望地发现,在这件事上,他对魔尊还真没什么把握。


    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够认出顾延,那人恐怕只能是沈长渊。


    想起沈长渊,顾延心底便是一阵抽痛,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尽数集中在眼前的困境之上。


    他冷笑:“即便容貌可以改变,这世上也不可能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冒牌货不管怎样模仿本尊,亲近的人只需一眼便能认出。”


    银湖宫主看着顾延,陷入了微许沉默,片刻道:“那若是亲近之人改换容貌,变成了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样子,你觉得有几分可能会被认出?”


    顾延只当这人又在暗示什么。


    莫非竟是不满足于仅仅只将他关在艳骨阁中,竟是想让他扮作旁人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答得毫不犹豫:“即便容貌改变,只要是亲近之人,只需要一眼,就能将对方认出。”


    银湖宫主目光微闪了闪,那眼神像是期待,又像是在担心什么。


    却见顾延就那样自上而下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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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只有敌意,半分其他情绪也没有:“你信不信,待魔尊回来,只需要一眼,就会认出你准备的那人是个冒牌货?到了那时,你预备如何?”


    银湖宫主眼底饱含期望的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他冷冷看着顾延,冷笑道:“你与其替我担心日后,不如先替自己担心担心眼下。”


    说完,他弹指向前轻轻一挥,灵骨笼上淡蓝色的光芒便如同灵巧的长蛇一般,顺着束缚顾延双手双脚的锁链蜿蜒爬过,刺针一般顺着双足与双腕直劈入体。


    “唔——”顾延死咬牙关,强撑着不愿出声,可却压不住浑身的颤抖。


    灵骨笼被一点点缩小,颤抖间难免有所触碰,更是成了双重折磨,让他不管往什么方向躲避,都只能迎来更可怖的疼痛。


    他眼角被逼出泪来,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支撑不住时,噼啪的电流声终于停了下来。


    灵骨笼更缩小几分,紧紧贴在了顾延皮肤上,从四面八方将他紧紧桎梏,让他半寸也移动不得。


    顾延仍旧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目光有些微微的涣散,半晌才凝聚出一丝清醒,忽地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我之间是什么恩怨,让你要这般报复我?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想要的,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银湖宫主唇边浅笑着,指尖滑过顾延下颌:“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给我。”


    顾延双手紧紧攥拳,微微抬眼,目光里带上了几分审视,却竟开口道:“好。”


    这下,反而换了银湖宫愣住了。


    分明顺了他的心意,他的眼神却反而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顾延吐息仍有些不稳:“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想做什么,我也不能反抗。”


    银湖宫主目光阴鸷地看着顾延,死死捏住了顾延的下巴:“你当真愿意,同一个你甚至都不认识的人,做这种事情?”


    他这个态度,反倒让顾延觉得可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得将我从这里放出去。”


    “你好像搞错了自己的位置。”银湖宫主冷声说着,转到顾延身后,伸手入笼中掐住了顾延的脖颈:“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唔——啊!”


    顾延终究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痛呼出声。


    连日来的疲惫本就早已耗尽了他的精力,让他在这样的折磨下无法汇聚出哪怕分毫力气,只能任由身后之人发了狠一般摆弄。


    银湖宫主并未放他出笼,甚至没有将灵骨笼放松,就那样紧紧桎梏着他,让他即便力竭,即便双腿已经全然无法站立,也只能被迫以站立的姿势承受一切。


    顾延的神智逐渐变得涣散,最终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


    清醒之后,顾延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双手的锁链也都被绑在了床柱上。


    身上四处虽然都还在痛,但很显然被清理过,因此并没有很难受的感觉。


    顾延皱着眉,用手臂强撑着坐起身来,目光逐渐冷了下去,眼底蕴含着暗沉沉的怒意。


    不管这个信任银湖宫宫主是什么人,他将来,一定都不会放过对方!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他得先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离开了灵骨笼,想逃就没那么麻烦了。


    就像多年前从空流霜手下逃脱时那样,顾延手上一个用力,拇指生生被扯得脱臼,双手便从铁环中脱了出来。


    银湖宫主没有给他留下完整的衣服,顾延便只能扯过床单三两下勉强裹在身上,而后赤着脚离开了此处房间。


    谁料方才推门而出,回廊另一头便传来了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银湖宫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