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把包厢的门微微打开，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


    刚才上来的人声音越来越近，因为地上铺了软地毯，他们的脚步声很轻。


    温梨只能通过他们细细簌簌的动静来判断他们的位置。


    两个人越来越近，温梨终于看清了他们两个人的脸。


    是温知序和顾严华。


    果然，他们和这些事情一定脱不了关系。


    两个人打开了王友才的包厢，里面的中年女人和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顾总、温总，你们来了！”


    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温梨的指尖在墙面上无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壁纸的暗纹里。她屏住呼吸，目光死死锁定在转角处——温知序和顾严华正一前一后踏入王友才的包厢，门缝里泄出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细长。


    随后，包厢的门关了起来，温梨轻轻合上了门。


    顾怀瑾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温梨没有回答，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放刚才的画面——那个叫小珊的女孩，被中年女人训斥时麻木的笑容，以及王友才打量她时那种熟稔而轻佻的眼神。这一切都让她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顾怀瑾的目光沉了沉，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微型**，指尖轻轻一按，耳机里立刻传来包厢内模糊的对话声。


    温梨没有想到顾怀瑾竟然还提前留了这么一手。


    “你什么时候．”温梨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顾怀瑾。


    顾怀瑾笑了笑：“地上，让他的鞋子带进去了，我也只是赌一把。”


    温梨给顾怀瑾竖起了大拇指。


    包厢内，王友才的笑声油腻而刺耳：“温总，顾总，久等了！这次带来的货，可都是上等品。”


    “王总客气了。”温知序的声音冷淡而克制，但温梨仍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贪婪，“这次的买家，可都是海外的大客户，容不得半点差错。”


    “那是自然。”王友才谄媚地笑着，“这批女孩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无论是脸蛋还是性格，都符合要求。”


    “尤其是这个小珊——”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某种令人不适的暗示，“她可是去年的‘失败品’，今年重新调教了一番，绝对比上次更‘懂事’。”


    温梨的瞳孔骤然紧缩。


    ——失败品？重新调教？


    她的手指攥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


    顾怀瑾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耳机里的对话仍在继续。


    “这批货什么时候能送出去？”顾严华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三天后。”王友才回答，“所有的东西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买家验货满意，钱立刻到账。”


    “钱不是问题。”温知序淡淡道，“重要的是，别像上次那样，再出岔子。”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王友才信誓旦旦，“我们的人全程盯着，她们跑不了。”


    温梨猛地摘下耳机，呼吸急促。


    “他们果然就是在贩卖人口。”她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怀瑾点头，眼神同样阴沉：“而且，这不是第一次。”


    “小珊……去年的‘失败品’……”温梨的脑海里闪过女孩麻木的笑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去年可能试图逃跑，或者反抗过。”顾怀瑾低声道，“所以他们才会说她是‘失败品’，今年重新‘调教’。”


    温梨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温梨的手指紧紧攥住顾怀瑾的袖口，将他拉进包厢的阴影处。门缝外，王友才的笑声和中年夫妇的谄媚交谈仍隐约可闻，而那个叫小珊的女孩，始终沉默得像一抹幽魂。


    温梨的脑海里闪过小珊看向蛋糕时那抹渴望的眼神——那是一个被剥夺了所有自由的女孩，仅剩的一点人性微光。


    ＂我们必须救她们。＂她咬牙道。


    ＂这山庄选址很讲究。＂温梨的指尖轻轻划过窗棂，目光落在窗外绵延的荒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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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公里内没有国道，最近的派出所要翻两座山头——＂


    顾怀瑾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不止是偏僻。＂他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铁丝网，＂后山那片区域，卫星地图上显示是＇林业保护区＇，但实际是私人领地，连无人机都飞不进去。＂


    温梨眯起眼睛：＂难怪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她突然压低声音。


    ＂王友才绝不只是镇长。＂她突然抓住顾怀瑾的手腕，＂你注意到他腕表了吗？百达翡丽Ref．5175——＂喉头滚动了一下，＂全球限量七块的表，去年拍卖价两千万美元。＂


    顾怀瑾冷笑一声：＂他的财力来源，恐怕就藏在这个山庄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烧焦的芯片，＂上个月码头仓库起火，官方通报是意外，但这个——＂


    温梨接过芯片，指腹触到缺口处的金箔：＂温氏的logo？＂


    ＂不仅如此。＂顾怀瑾调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艘货轮的舱底照片，焊着十二个黄金笼子，＂每个笼子上都挂着编号，正是温氏慈善晚宴的邀请函编码。＂


    温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把女孩当货物拍卖？＂


    ＂比那更糟。＂顾怀瑾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些笼子专门用来运输＇特殊商品＇，买家都是海外富豪。＂


    远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温梨透过门缝，看到走廊尽头的外国人正在和侍者交谈，那人手腕上的表盘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顾怀瑾低声道，＂他们不是在**，是在用活人当抵押品。＂


    温梨的瞳孔骤然收缩：＂我们必须——＂


    ＂先拿到确凿证据。＂顾怀瑾打断她，指向桌上的监听设备，＂王友才的包厢里正在谈一笔新交易，但我们的目标在隔壁——＂


    “我们需要一些帮助。”顾怀瑾说，“刚才的**，因为很小巧，而且有沾粘性，所以品质不是很高，我们目前可以收到的信息太少了，需要更清晰的录音和画面证据。”


    两人焦灼之中，有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