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刑侦专家她未成年 [九零]

    “去什么去?”邱滢知道她刚才的话姜颂禾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温怒道,“好好在家写作业。”


    “我写完了。”姜颂禾嘟囔道。


    邱滢不容商量:“写完了也不许去,我出去半个小时就回来。”


    姜颂禾撒着娇:“去嘛去嘛……”


    邱滢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去嘛……去……”


    姜颂禾话还未落,身下冷不丁一凉,等她反应过来,身体早已四仰八叉地卧在了地上。


    姜颂禾:!!


    她只是想闹一会儿,没想真趴地上啊喂。


    姜颂禾把头埋进自己的胳膊底下,她认命地闭上眼。


    这该亖的肌肉记忆,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控制她的身体啊。


    姜颂禾偷瞄着端坐在椅子上争吵的姜万湫和邱滢两个人,有些后悔。


    她现在能爬起来吗?这种场景下主动站起来,是不是有点ooc啊?


    思量半天,姜颂禾最终还是决定——眼一闭心一横,蠕动着翻个身,然后继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看,又是这样。”邱滢看着一旁的姜万湫,责怪道,“这就是你生的好闺女。”


    “别生气别生气,地板我刚拖的,不脏。”姜万湫安抚道。


    “就是,不脏。”自知理亏的姜颂禾弱弱地补了句。


    “这是地板不脏的问题吗?!”邱滢恼怒着说,“你给我起来。”


    既然都这样了,姜颂禾只能作下去:“我不。”


    “你再不起来我动手了啊。”邱滢威胁道。


    “那……你动手呗。”姜颂禾不敢保证自己今晚是否能逃过一顿打,但她依旧壮起胆子小声挑衅。


    “快起来,今天吃满十五个饺子,我让你妈带你去。”姜万湫和稀泥道。


    “真的假的?”姜颂禾激动地坐起来。


    “真的。”姜万湫宠溺着回答道。


    “耶!”


    邱滢瞪了他一眼。


    姜万湫立刻求饶:“她力气大,可以帮你提东西嘛,不用白不用。”


    姜颂禾摸着自己的肌肉,自告奋勇道:“对,我力气大,可以帮你提饺子。”


    本就不想为难姜颂禾的邱滢妥协:“你就惯她吧。”


    —


    邱滢领着姜颂禾走到警队的时候,整个警队办公室刚好匆匆走出来一个人。


    他一见邱滢立马惊喜道:“师母?你怎么来了?”


    邱滢没有认出他:“你是?……”


    “小刚,林建刚,小时候和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被正在当老师的姜叔带回家的那个小孩。”林建刚笑嘻嘻地说,“您忘了?!”


    “哦……”邱滢有了些印象,她惊喜道,“都长这么大了啊,长得真壮实。”


    林建刚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并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邱滢好奇问:“你也干刑警?”


    “嗯,我在京祁刑警队干了好几年了,”林建刚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道,“哦,对,您是来找省厅刚调回来的那位的吧,早就听说他和你们家的关系了。”


    “他现在在哪儿啊。”邱滢好奇问。


    “今天京祁初中发生了命案,他现在估计在会议室研究案子呢,我带您过去。”林建刚建议道。


    “他在忙,过去打扰不太好,”邱滢说,“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林建刚看着邱滢手里攥着的搪瓷盆,说,“再忙饭还是要吃的,要不怎么有力气抓犯人啊,对吧师母。”


    邱滢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在这里白等太长时间,她笑着道:“谢谢你啊小刚。”


    “师母,不用客气。”林建刚笑着回答。


    俩人刚准备走,邱滢注意到身后姜颂禾一直紧跟着他们。


    她安排道:“禾禾,会议室你就别去了,你先在办公室找个地方坐坐,我一会儿回来。”


    “好。”正愁不知道如何溜进办公室的姜颂禾爽利地答应下来。


    “她就是姜老师的女儿颂禾吧。”林建刚问。


    “嗯。”邱滢笑道。


    “真可爱,”林建刚骄傲着弓腰对姜颂禾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当时你还尿了我一身,你还记得吗?”


    尿了一身?


    只想逃离的姜颂禾扯出一个尴尬但又礼貌的微笑,她脱口而出:“那不是我,拒绝捆绑,谢谢。”


    “你在说什么啊,”林建刚有点听不懂了,他疑惑道,“你哪有被绑住。”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爱说些胡话。”邱滢圆场道,“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没有,颂禾挺乖的。”林建刚道。


    “听话哈,我找到人我们就回家。”邱滢不放心地嘱托,“你不许乱跑。”


    姜颂禾重重地点了下头:“嗯,你放心吧。”


    邱滢表情欲言又止,像是在说——你做事,我不太能放心。


    读懂她意思的姜颂禾:……


    她有这么不靠谱吗?


    邱滢终是没有多嘱托什么,她拎着包裹跟林建刚离开了。


    眼看着俩人走远,姜颂禾快速溜进办公室,她在所有联排木桌的桌面上扫视了一圈。


    上面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水杯、本子、钢笔一个不少,可唯独没有她想找的证据。


    姜颂禾搜寻了半天,终于,她在一个角落里的独桌上发现了一个牛皮袋,上面还缠着几圈麻绳封口。


    尽管上面一个字都没写,可姜颂禾还是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终于找到你了。”


    姜颂禾跪坐上椅子,将身子趴向独桌桌面中央。


    她绕下牛皮袋缠线,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法医鉴定报告和几张现场拍摄的尸体的照片。


    甚至,她还在牛皮袋下面看到摆着的几张手写的口供。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赶来的时间刚好,证物都备齐了。


    要知道搜集这些东西,如果只靠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她快速打开鉴定报告,上面明晃晃地写着——


    【检验对象:刘念


    基本情况:女,1965年5月出生,25岁,京祁市第一初级中学入职刚满一年的初中语文老师,任初一3班班主任,尸体于教学楼后50米处发现,发现时已死亡。


    尸表特征:死者全身多处擦伤,额部有明显对冲伤,并伴随头部枕骨粉碎性骨折,身体表面存在多处割伤,且深浅不一,尤右上臂第二道割痕最为严重,深0.7cm,皮肤割痕处检测出的棉线碎屑,初步判断来源为死者生前所穿衣物。


    解剖所见:颅腔内脑干存在撕裂伤,小脑嵌顿于枕骨大孔,符合及时死亡特征。死者胃部存在大量肉类残留,经鉴定残留属牛羊肉制品,食用时间大概在死亡前两小时。


    结论:死亡原因为高空坠死,体表人为割痕明显,但并不致命。】


    姜颂禾着急地扒拉出相应的照片对比。


    上面,姜颂禾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死者肌肤表面,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甚至有些割痕还夸张到连成了一个“z”字。


    纵使姜颂禾觉得自己从小胆大到没边,此刻也有点觉得这些照片有种超越她认知的恐怖。


    她都不敢想象,经历过这些“虐待”,死者生前该有多痛苦。


    姜颂禾快速略过几张照片,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张右臂伤痕的侧写上。


    正如鉴定报告所说,这个伤痕是所有割痕里最深的,从照片上都能清晰的看到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肉层组织。


    鲜血淋淋又触目惊心。


    从方向上看,伤口呈横向,并且从外侧到内侧割痕逐渐变浅。


    从痕迹上看,这条割痕没有其他割痕平滑,说明凶手在割这道伤痕的时候有些犹豫。


    又或者这道伤口割得太深,凶手有些划不动。


    又或者他在享受折磨死者的快感。


    但不论是哪种情况,这道割痕大概率都是第一道割痕。


    第一道割痕落在死者右臂上臂,且深度由外及内逐渐加深,所以凶手有很大可能是个左撇子。


    他左手拿刀。


    “这样……”姜颂禾比划着。


    “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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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


    专心致志模仿凶手起势动作的姜颂禾被吓到当场扑在桌子上,她惊慌着向后看了眼。


    一张大脸当即出现在了她眼前。


    他靠得特别近,近到姜颂禾第一眼只能看到他优越的鼻子和平滑的右侧颧骨。


    “哎哎哎——”


    毫无防备的姜颂禾在椅子上晃荡了几下,随即像是没控制住身体,连人带椅一同向后仰了下去。


    来人像是不打算做任何挽救的意思,任由姜颂禾和椅子一同摔了个底朝天。


    “哎呦。”


    姜颂禾揉着着地的屁股。


    再抬头,姜酩野正用满是得逞的目光俯视着她。


    他突然吓她就算了,她都倒地上了,他还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礼貌吗?


    “你干嘛?”姜颂禾气呼呼地站起来道。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姜酩野指了指她先前趴过的独木桌,“这是我的办公桌,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想偷检测报告吧。”


    “胆子不小啊,偷东西都偷到警局来了。”


    姜颂禾心虚地拨弄着鼻尖。


    她这也不算偷,顶多算是热心市民关心一下案子进展。


    姜颂禾避重就轻地回答:“我妈带我来看一个亲戚。”


    姜酩野顿了一秒,才问:“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来找谁的?”


    “没有,”有了白天的交集,姜颂禾对他并没有设立太多防线,她把椅子扶起来,坦言,“但大概率是个挺近的亲戚。”


    姜颂禾以为这样能够吓住他,毕竟没有什么比“我在警局有人”更好用的唬人话术了。


    更何况,她说的还是真的。


    “哦——哦。”姜酩野拖腔带调地把声音转了几个弯。


    “你干嘛,”姜颂禾抬眸嫌弃的瞅着他。


    “你和你妈来的啊,那她知道你乱动警方的证据吗?”姜酩野不怀好意地说。


    话至此,当场被抓包的姜颂禾再无辩解的可能,她当场变脸。


    乱动警察证据被外人抓包,她亲哥来了都不好使。


    姜颂禾尴尬地露出八齿微笑:“你就摆在桌子上,我一抬眼,这不就看到了吗?”


    “根据我国《刑法》和《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非法获取、泄露警方证据,都有可能构成妨碍公务罪。可鉴于你还未成年,行政处罚或刑事追责可以由你的监护人代为执行。”姜酩野冷静道,“换句话说,你泄露警方证据,我可以把你妈抓局子里。”


    姜颂禾警校毕业并非不知道这些,只是她碰到案子不查个结果出来,她睡不着觉啊。


    “没那么严重,”姜颂禾讨巧地甩了甩手里的法医鉴定报告,“我初中生,数学只能考6分,这上面的字我一个不认识,怎么会泄露证据呢。”


    姜酩野冷不丁道:“据我所知,你爸爸以前当过老师,你哥哥又是全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你家基因这么优良,你数学怎么考六分啊。”


    “基因突变?还是你就喜欢排优选劣啊。”


    姜颂禾再次一秒变脸,她幽怨地盯着他。


    她怎么这么不爱听他讲话?


    可她理亏,又不敢反驳。


    “你干嘛?”姜酩野盯着她,“又嘟嘴,又嘟嘴,我找个杯子挂你嘴上。”


    姜酩野找了半天,终于在自己的桌面上找到了个印着红色大牡丹的搪瓷茶缸。


    他小心地把茶缸握手挂在姜颂禾因为生气而不自觉撅起来的嘴上:“别乱动,快挂好了。”


    姜酩野一边安置一边嘱托:“茶缸要是掉地上,我接着告诉你妈你在警局调皮捣蛋的事情。”


    姜颂禾赶紧嘟嘴更甚了。


    “你们在干嘛?!”门口响起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姜颂禾好奇地侧头望过去。


    是刚赶回来的邱滢和林建刚。


    姜颂禾泪眼汪汪,她刚要开口控诉自己刚才的遭遇,结果那个尚未挂好的搪瓷茶缸应声着地。


    咣当——


    清澈的落地声响彻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