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小皇爷总想撩拨我

    柳鸢儿腿部腐肉被剜,晕了半日,晚膳时分便醒了。


    许是在温暖的屋子里睡了一觉,比起早晨那个慌乱的场景,此刻的她要清醒得多。


    赵琼华虽说坐在素舆上,可自始至终守在床边未曾离开半步,就连午膳都是秀莹端进来的,瞧见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立刻阻止。


    “鸢儿,你膝盖上还有伤,先别动。”


    柳鸢儿这才收了动作,神色愤懑地埋怨:“都怪柳芳菲,都是她!如若不是她罚我去祠堂下跪两日,好好的膝盖怎会受伤。”


    伤口未好,就平白无故抹了两三次致人麻木的药膏,肉能不腐吗?


    可惜了母亲用玉膏精心呵护她的身子那么多年,一遭下来,所有的辛苦全部付之东流了。


    她看向赵琼华哭着央求:“母亲,都是柳芳菲的错,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现下女儿这双腿还能不能站起来也未可知了。”


    “胡说,你会好好儿的。”


    赵琼华脸上透着算计,“这段时日你配合郎中好生用药,等你膝盖上的伤好些,嫩肉长出,我再去向你爹爹求一些玉膏敷身。鸢儿,你是个全乎人,和柳芳菲不一样。”


    她柳芳菲只会被我们踩在脚底,仰着头看我们,翻不了身。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郎中得了司徒妄的令,在医治上不曾尽心尽力。柳鸢儿的腿,只会在长出嫩肉时再次腐烂,然后再次剜掉。


    周而复始,等到柳芳菲玩腻了,再一次解决。


    “再是玉膏敷身又如何,今日那小爷发话了,要让爹爹为我说亲……”


    “凡夫俗子怎可配我女儿,不过是个不知所谓的小爷,又不能代表小皇爷。”


    赵琼华鼻腔发出不屑的闷哼声,“鸢儿,听母亲的,振作起来,养好身子便去府外客栈走一走,碰一碰。若是能在小皇爷跟前儿留个印象,这个小爷说的话,那便不足为惧了。”


    听言,柳鸢儿果真打起了精神,连喝药都利落了些。


    放下汤碗,脑海间似是有什么闪过,说道:“母亲,你说……柳芳菲对张微生如此冷淡的原因,会不会是……观澜苑那位小爷?”


    赵琼华蹙眉表示疑惑。


    “昨夜我在观澜苑,是被柳芳菲身后跟的那头畜生给吓晕的。”


    柳鸢儿回忆,“虽未看清楚,不过那畜生的声音我听得真切,不会有错。”


    “那位小爷对那病痨子的态度着实是有些可疑,明儿我会派人去盯着清欢苑与观澜苑。现下把身子养好,找到小皇爷,在选妻当日大获全胜才是你的当务之急。这样,即便是柳芳菲勾搭上了小爷,对于你来说也没有任何威胁。”


    赵琼华说到柳鸢儿心坎儿上去了,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到那时,她定会让小皇爷为她出气,杀了观澜苑那个不知所谓的小爷还有柳芳菲这个贱人!


    须臾,药效发作,她伴着美梦入睡。


    赵琼华让秀莹找了府中信得过的家丁守着柳芳菲与司徒妄。


    殊不知,家丁还未委派,所有的谈话都被传到了清欢苑。


    这一日,从若尘苑出来后,司徒妄便一直呆在清欢苑未曾离开。


    一开始他还以锦衫湿润为由,在此处骗了一顿午膳;接着又说今晨早起困顿,又赖在床上磨了顿午休,顺带拉着柳芳菲在锦被中缠绵好一阵子,逗得她面红耳赤心急了才罢休;如今天黑了,又说雪夜风大,唯恐着凉。


    总之,找尽了理由住下了。柳芳菲赶不走,也就随他去。


    此时二人刚用过晚膳坐在软榻上喝茶,柳芳菲这些年腿脚不便,加之没有亲生母亲教导,寻常女子学的那些玩意儿大多只会皮毛,不过却泡得一盏好茶。


    司徒妄见着她从柜匣里拿出一套茶具,眉眼一挑。


    虽不是老玩意儿,但釉面色泽上佳,就连纹路都别具匠心,显然是为了她专程打造的。


    “爹爹送的,我也就这么点爱好。”


    柳芳菲将茶倒入茶盏递了过去,语气抱怨,“可惜柳府的龙园胜雪都给了观澜苑。”


    “明日我写信去蒲州,让人送些给你。”


    她笑笑不拒绝,反正这人向来强势霸道,要送给自己的东西也断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情愫流动时,司徒一推门而入,将在清雅居听到的所有话悉数给说了出来。


    他面色严肃地汇报着此事,对赵琼华莫名其妙的勇气甚是惊诧。


    全天下敢派人盯守小皇爷的,她是第一人。


    这母女别不是腿伤伤到脑子了,竟盘算着如何勾搭小皇爷,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自食恶果。


    不过对于这件事,柳芳菲心底却较了真儿。


    若柳鸢儿真勾引了小皇爷,恐怕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都会……


    想到这儿,她倒茶的手轻顿,茶水溢出向茶案周遭流去。


    “在想什么?”


    司徒妄一把将茶壶拿过,走到她跟前把浸湿的锦衫脱去,愠怒道,“难不成你还担心她真能俘获小皇爷的心?”


    “柳鸢儿向来诡计多端,以前我也被她骗得不轻。”


    “那是你笨。”


    柳芳菲不开心了,撇过头不说话。


    她自是知晓自己笨,所以才会受她们母女诓骗,可被自己喜欢的人戳穿,心里头总归是不舒服的。


    更何况,比起担心自己,她更担心小皇爷会伤害他。


    司徒妄知晓自己情急之下说了重话,自家姑娘又是个敏感的,虽偏头不看他,但那双眼睛大抵又蕴着泪了。


    轻轻叹气,将她揽在怀里细声细气安慰:“难不成对我就这点信心?你觉得小皇爷会相信我还是她?”


    柳芳菲绞着衣襟不说话,双肩耸动:“我只是担心,唔——”


    司徒妄的手拖着她的下颌,喉间再次溢出无奈的轻叹。温热的触感便落在了她的眉心,接着便是沾满眼泪的长睫,最后停在微张的绯色薄唇上。


    热茶凉透,柳芳菲浑身却被这个吻惹得燥热。


    二人分开时,她那双小鹿似的眼睛又委屈,又无辜,带着脸颊潮红,全然已经忘记方才为何会哭。


    “日后你若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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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如此哄你。”


    司徒妄的指腹抹过带泪的眼角,另一只手自吻她开始便不自觉地寻了个柔软的位置握住,现下回过神来更是舍不得放开了。


    “你……放手。”


    柳芳菲伸手将他拍开,怒骂,“登徒子。”


    “欢欢,若是你不想让柳鸢儿有可乘之机,我也可以禀了小皇爷,将选妻之日提前。”


    司徒妄也不想再瞒着了,自家姑娘心思太细,一不小心就想东想西。


    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也能让她彻底安下心来。


    “欢欢,现下你要嫁的人是我,无论你腿是否痊愈,无论你我身份如何,你永远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所以,欢欢,不管小皇爷选妻日子是在何时,都不会影响你嫁给我这件事,对吗?”


    司徒妄问得极为小心、怯弱。


    自小以来,知晓他身份,无论男女想要与他沾亲带故的人不少。


    唯有她一人,在懵懵懂懂中,被自己引诱着、诓骗着甘心情愿为自己敞开心扉。不问他叫什么,是何身份,哪怕他是个男宠,也认了。


    因而这次,对于这个问题,他害怕了。


    害怕自己的一腔爱意,敌不过小皇爷这一个身份。


    毕竟,欢欢要嫁给他,与要嫁给小皇爷,并不一样。


    所以他反复确定着:“欢欢,你真是要嫁给我吗?”


    许是听出了他的不自信,柳芳菲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以作回应。


    方才听他提及无论腿伤是否痊愈,自己永远都是属于他的,这句话让她感到心底微颤。上一世,张微生也在她耳边许过类似的诺言。


    只是她心里确认,他与张微生,不一样。


    而自己对他,与对张微生的感情,也不一样。


    前方的路,是阴谋也好,是陷阱也罢。


    她都认了:“等小皇爷选妻结束,你便娶我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司徒妄将她抱于腿上坐好,二人的距离也由此贴近几分。


    他伸手将她散下来的青丝徐徐缠绕,一圈又一圈,说话也带着缱绻沙哑:“既是如此,那我们便说好,待选妻之日结束,你便嫁给我。届时,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无论是珍宝,还是我这个人。”


    灼热的气息扫过耳垂,柳芳菲轻轻战栗。


    铜镜里一双交缠的影子微微耸动,烛光摇曳昏黄,揉皱的蔷薇裙袴轻轻飘落,堪堪盖在撕破了的锦衫上。


    只是,还未等做到最后,柳芳菲就已经被浑身檀香迷得恍惚,司徒妄便抱上床歇着了。


    重新去柜中找了件衣衫为她披上,再悉心地拿出药膏往她腿上抹擦。按照她今日伤势来看,再用两次药也快好了。


    只是柳芳菲身子敏感,虽是昏睡着,可当粗粝的大手混着药油的温热置于腿间时,脚背蜷缩,唇稍也不自觉地发出嘤咛。


    司徒妄轻笑,在她额间印下虔诚一吻,以作安抚。


    司徒一便是在此刻敲门而入,指了指门口跪着个面生的下人,说道:“小皇爷,捉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