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作品:《心机宿主怀孕后,男主对她霸道宠》 难道又是他那好皇叔!
当年怎么就让他逃了呢!
“备马。”
萧墨循指尖发白的挣扎着下床,虽然他受的并不是致命伤,但到底有碍行动。
“传令众将士即刻抗敌!”
府医大惊,想要立刻阻止:“王爷不可!你这伤......”
还没等他说完,萧墨循便推开他阻拦的手,向外走去。
亲卫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商墨循一把挥开。
他强撑着挺直脊背,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一定要守住荣城。”
府医急得直跺脚:“王爷!您这伤势若再奔波,只怕会落下病根啊!”
商墨循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兵器架,取下那把伴随他征战多年的玄铁长剑。
剑身出鞘,寒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另外......”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京城,就说本王重伤难愈,如今西岭大举进攻,请求朝廷派兵增援。”
亲卫统领一愣:“王爷,这......”
商墨循冷笑一声:“既然有人想看我死,那我就演给他们看。”
数日后,京城永宁宫内。
陈清漓正与商寄寒对弈,黑白棋子交错间,暗流涌动。
“报——”
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北境急报,西岭大军突袭黑水关!”
陈清漓手中的白子“啪”地落在棋盘上,打乱了原本的局势。
她心中对此并不意外,因为西岭进攻那日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只不过碍于不能直接说出来,所以她并没有提示商寄寒。
不过她没想到消息会那么快传过来,看来商寄寒在北边也留有后手。
侍卫低头道:“据报睿王伤势加重,难以指挥作战,请求朝廷增援。”
商寄寒眸光一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棋盘:“果然。”
陈清漓转头看他:“你早就料到了?”
商寄寒起身,负手而立:“张通海这招一石二鸟,既想除掉睿王,又想借机调走京城兵力。”
他冷笑一声,“可惜,他算错了一步。”
“哪一步?”
“他低估了睿王。”
商寄寒转身,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人。”
陈清漓指尖轻捻着那枚落下的白子,若有所思地看向商寄寒:“你的意思是......睿王在将计就计?”
商寄寒唇角微勾,俯身从棋盘上拾起一枚黑子,在指间把玩:“西岭大军压境是真,但睿王重伤难愈......”
他眸光一凛,黑子重重落在天元位置,“恐怕是故意放出的烟雾。”
窗外忽起一阵寒风,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陈清漓拢了拢衣襟,忽然想起什么:“若真如你所料,那张通海......”
“正等着我自乱阵脚。”
商寄寒冷笑一声,转身走向殿外,“传令下去,明日早朝,本王要亲自点兵北上。”
陈清漓猛地站起身:“你真要去?”
她快步上前,压低声音,“这分明是个陷阱!”
商寄寒脚步一顿,回眸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正因如此,才更要去。”
他忽然抬手,轻轻拂去陈清漓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放心,我自有安排。”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陈清漓呼吸一滞。
还未等她反应,商寄寒已大步流星走出殿外,玄色披风在夜色中猎猎作响。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小皇帝萧钰宸端坐在龙椅上,稚嫩的面容竭力保持着威严。
当商寄寒提出要亲自带兵北上时,张通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摄政王亲自出征,老臣自然放心。”张通海拱手道,语气诚恳得近乎虚伪,“只是朝堂......”
商寄寒眸光微冷,淡淡道:“朝中自有太后监国,太傅辅佐,张丞相不必忧心。”
张通海面色一僵,随即笑道:“太后娘娘虽贤明,但毕竟久居深宫......”
“张爱卿此言差矣。”
萧钰宸突然开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母后近日批阅奏章,见解独到,朕觉得甚好。”
满朝文武皆是一惊。
小皇帝登基以来,鲜少在朝堂上如此明确表态。
太傅适时上前一步:“老臣愿以性命担保,定当尽心辅佐皇上、太后。”
张通海眼中阴鸷一闪而过,却也只能躬身道:“老臣遵旨。”
他不急,等商寄寒离开京城,这朝堂还不是他说了算!
刚下朝,陈清漓就得到了消息,于是立刻召见了商寄寒。
不多时,商寄寒大步踏入,玄色朝服衬得他愈发挺拔如松。
他朝陈清漓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渊:“你知道了?”
陈清漓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当真要我监国?”
商寄寒唇角微勾,从袖中取出一枚玄铁令牌,轻轻置于案上:“这是摄政王印信,可调动京城禁军。臣离京后,朝中诸事,便托付给太后了。”
陈清漓盯着那枚令牌,指尖微颤:“你就不怕我趁机夺权?”
商寄寒低笑一声,忽然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若太后真有此心,臣反倒欣慰。”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蛊惑,“毕竟,这江山终究是萧家的江山。”
“北境凶险……你务必小心。”
商寄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带着陈清漓看不清的情绪,离开了京城。
商寄寒离京那日,天色阴沉。
陈清漓站在城楼上,目送大军远去。
寒风卷起她的衣袂,猎猎作响,她拢了拢狐裘披风,指尖微微发冷。
绿珠低声道:“太后,风大,回宫吧。”
陈清漓轻轻摇头,目光仍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玄色身影,低声道:“绿珠,你说……他这一去,还能回来吗?”
绿珠一愣,随即道:“摄政王用兵如神,区区西岭,应不足为惧。”
陈清漓垂下眼睫,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是啊,他向来算无遗策。”
商寄寒离京后,朝堂局势骤然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