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被休后的吃喝日常(美食)》 申时末,江婶子和江昱舟一起回来了,正赶上魏宜茂和赵丰年还在那给各家送醪糟喝。
一瞧见江婶子和江大哥回来了,魏宜茂又盛了两碗醪糟端出来请她们俩喝。宋婶子拿着一把瓜子站在魏家院门口嗑,和江婶子唠家常。
宋婶子不常回来,两婶子也就家长里短地随意唠一唠。“喜樱今儿回来了,说她要跟萱娘学做饭,这不正好我们两家子就在一块吃了……”
江昱端着醪糟却是先回了家,如今天气太热了,从文友书肆一路走回来衣裳都快汗湿了。所以不急着吃醪糟而是先用井水随便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
一通收拾之后,江昱舟的这碗醪糟已经不像一开始拿到手那样凉了。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这一碗是最后一点,魏宜茂盛得满满的。江昱舟喝了几口,这样甜口清爽的滋味真是可口。
江婶子唠完嗑回来了,对着江昱舟道:“走,今晚不在家吃了,去魏家一起吃。”
江婶子把两人吃完的碗顺手就给洗了,一边洗一边对着江昱舟道:“今儿魏家喜樱和萱娘她们做了一桌子的饭,就叫咱们两个一起去吃,等会咱们就去。”
多年的老邻居了,从前也是经常一起带娃、洗衣裳、吃饭的,所以江婶子也不讲客气,立即拉着江昱舟就去了。
今儿的晚饭主要就是宋喜樱做的,魏宜芳给她打下手,魏宜萱在一边时不时地指点一二,什么时候加水,什么时候转成小火,什么时候揭盖。宋喜樱一一照做,盛出来的滋味果真就是不一样了。
“明明是一样的菜一样地炒,你这么一说,味道就是好吃了不少。”宋喜樱忽然觉得做菜也不难,只要把这些步骤记住了就好。于是越干越有劲,一连做了不少菜。魏宜萱也帮忙,今晚吃饭的人多,不紧着干怕是来不及了。
江昱舟和江婶子一来到魏家院子,便看见了好多人。
除了魏家五口人还有宋婶子宋叔、喜樱喜桃、再加上喜桃奶还有赵丰年也来了,这么多人齐聚顿时显得魏家的院子都有些挤了。
江昱舟见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一一腼腆地打过招呼,又被江婶子一把推进厨房里去帮忙。
江婶子则和魏阿娘、宋婶子坐在院子里一起聊天。大家如今各自忙着自己的日子,见了面依旧亲亲热热的,觉得有好多话要说。
至于赵丰年呢,知道宋喜桃一家今晚要在魏家吃饭,硬是厚着脸皮来了,说什么也要蹭这样一顿饭,丰年娘拉都拉不住。
他在厨房里头看见江昱舟进来了,瞧他有些不大自在地四处望了望,最后坐到灶前面看着火。忍不住上前笑嘻嘻打趣道:“江大哥,你是不是有些害羞呀?。”
江昱舟见他嬉皮笑脸明明就是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气笑了,巷子里这三个小男孩都怪淘气的。于是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把他拉过来假装严肃地问道:“上次你阿娘还说让我教你读书来着,你背个三字经我听听?”
一听到这些要读书的话,赵丰年脸色耷拉下来,而后立即脚底抹油似的逃走了,魏宜茂见了嘎嘎直乐。赵丰年就是笨,江大哥逗他玩的都不知道。谁知道下一刻江昱舟又对着魏宜茂也是如此说道:“茂哥呢,你会背了吗?”
魏宜茂笑容僵在脸上,随即也像赵丰年一样灰溜溜地逃了出去。另一个宋喜桃见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还不等江昱舟发问就跟在魏宜茂身后一起溜走了。
三个见了面就搅和在一起,又吵又爱乱跑的小孩子终于一一被江昱舟“吓”出去了,魏宜萱顿时觉得厨房都宽敞和清净了不少。
江昱舟一向不爱说话,又是各家爹娘口中极有出息的人,小孩子们自然觉得他很有距离感,平日里一般不敢招惹他。一旦没忍住招惹上了,就如同今儿的赵丰年一般,被他揪着要考读书的,是以小朋友们就更怕他了。
魏宜萱也没忍住笑了笑,这个江昱舟从前觉得他有些不苟言笑、正正经经的,但吓小孩子的时候模样还是怪可乐的。
吃饭的时候,魏家的桌子都摆不下了,又从宋家里搬出来一张大桌子,两张拼在一起才能勉强坐下。一堆人尝着宋喜樱做的菜,皆是满口夸赞,院子里头说笑声一片,其乐融融,连一向总是喜欢安静独处的江昱舟也觉得很是温馨。
虽然如今几家聚在一起是难得,但是吃完了饭,大家都不敢将时间消耗在这些说笑上。
魏宜萱她们四个要张罗着去瓦子上摆摊赚钱。宋婶子一家三个人今晚也必须赶到刘侍郎府上去,误了时辰可是要扣钱的,宋喜樱也得在天黑前回夫家去。江昱舟回了屋子里再看会书才会睡下,江婶子还得做针线活。
所以大家吃完了饭,各个便都忙着自己的活计去了,忙忙碌碌赚钱之间能时常这样聚一聚乐一乐也是极好的。天将黑未黑的时候,大家就都三三两两地散了。
江昱舟坐在书桌前将纸铺开,嘴角却是噙着一抹笑,脑子里不自觉又想到方才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说笑的场景,微微定了定心神这才拿起毛笔开始写字。
……
今晚不仅有淀粉肠卖,还有醪糟吃,魏宜萱将摊子摆开,对着魏宜茂和赵丰年两人道:“今晚可不许到处跑着玩了,多了醪糟我和你二姐姐忙不过来怎么办?”
两个人把胸脯拍得咚咚响,“大姐姐二姐姐你们就放心吧,卖醪糟的事就交给我们俩了。”
魏宜萱和魏宜芳把一缸子的醪糟抬了出来,摆在一个宽阔稳当的木架子上,就交给魏宜茂和赵丰年了。两人一人盛醪糟一人收钱,分配得好极了。
这会子瓦子和两边街道的灯笼都点了起来,橙黄色的光连成一片像是夏日亮灿灿的银河一般,四处的叫卖声也渐渐响了起来。瓦子的夜市又开始了。
被井水浸泡过一整个下午的醪糟此刻仍旧是冰凉凉的,虽然比不上那些冰碗冰酥酪,但是能吃上这样一碗带着凉意微微发甜的醪糟还是很惬意的。
魏宜茂站在前头大声叫卖,见有人停留驻足,立即拉着他看一看,“郎君还冰着呢,只要三文钱一碗,来一碗魏家醪糟?”
那头停下来的人犹犹豫豫地没决定好,赵丰年已经盛出来满满的一碗递在他的手上,望着两个小孩子忽闪忽闪很是渴望的眼神,那位郎君便是拒绝的话再也张不开嘴了,忍着笑无奈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了三个铜板。
但这一碗醪糟一接过来,那人立即感觉到了黑陶碗上沁出来的丝丝凉意,再拿起勺子舀起一块糯米酒酿,软软糯糯的口感搭配着甜丝丝的滋味,回味起来还带着点酒味,果真好喝。
魏宜茂和赵丰年一连卖出去了好多碗,到了最后收摊的时候,一摸钱袋子,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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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茂觉得搞不好比大姐姐和二姐姐卖的淀粉肠赚的还要多。
就是第一日开始卖,魏宜萱没有酿太多,不大一会这一缸就卖完了。赚了不少钱的魏宜茂和赵丰年兴奋地如同两只小鸟似的,魏宜萱干脆拿了一把钱出来让他俩进去逛逛瓦子。
等到结束时倒是比寻常日子还要晚一些,四人也不再磨蹭了,收拾了东西就往家里走。
赵丰年先回了家,几人把太平车推回了厨房里,魏宜萱出来将院子关上,却瞄到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
那个小黑影子也瞧到了去而复返的魏宜萱,弯着腰的姿势愣是僵住了半天没有动。魏宜萱将院子门一把拉开,看着眼前人面前正放着一个很是眼熟的小荷包,顿时就知道了这一个月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起初一开始捡到的钱财,魏家人都不曾打开过就直接交给了军巡铺,后来每隔七八日总能在院子门口捡到一些值钱的玩意,便是再愚钝的魏老爹都觉得不对劲了。但是魏宜萱只管上交,管是什么人想的什么心思,反正不自己留着就是了。
这下子抓住了现行,魏宜萱站在院子前抱着双臂,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是你们主仆两个干的好事,吃多了撑得往我家门口丢银子是吧?害得我捡一次就交一次军巡铺。”
倒不是嫌有多麻烦,而是次数一多,那些军巡铺里的人还以为魏宜萱是去贿赂的,毕竟哪有谁这么频繁的捡银子的?害得魏宜萱红着脸给人家解释了好一会。
小松直起腰来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又听魏宜萱挥着拳头吓唬他:“把这包银子拿走,其余的你就上军巡铺要去,要是再敢来我家,见一次打一次!”
魏宜萱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声音引得巷子尾里的几条狗相继吠叫了起来,小松畏畏缩缩地点头拿了荷包转身就小步跑走了。这魏娘子自打被休以后,每一次见她小松都直犯嘀咕,这还是从前那个温柔可亲的魏娘子吗?
捏着没送出去的钱,又知道了从前的每一次钱,魏娘子都没有收下,小松回到了周庭文的书房,只好支支吾吾地把这件事给说了。
现在周庭文已经吃住都在书房了,醒了便是看书,晚上也是点着蜡烛看到半夜。本来大病初愈的身子便是这样到现在还没有好完全。
小松苦着脸答道:“郎君要送银钱给魏娘子为何不大大方方地给?现在被魏娘子发现了,但是人家也半点不领情。”
上回小松给周庭文出主意是要给魏娘子雪中送炭,是要去做好人的,但是郎君怎么偏偏吩咐不许打扰了魏娘子,这样那还有什么意思?
周庭文静静地看着小松摆在紫檀书案上的那个荷包,月白色底面绣着几株疏落青竹,是从前萱娘绣着送给自己的。
上一回周庭文想着萱娘如今起早贪黑地出摊子卖吃食,为了一家人赚钱那么辛苦,又怕直接给她银钱不愿意收下,这才吩咐小松去这么做。原本周庭文想着便是见了从前这些荷包,萱娘也知道是自己的心意,但却没想到她竟是一点也不肯收下。
周庭文握拳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小松赶紧倒上一杯茶水递过去,周庭文摆摆手道:“你先退下,我再看一会书。”
周庭文知道如今只有自己明年考中了进士,在殿试上拔得头筹,有了功名和官身,到那时再负荆请罪魏家人和萱娘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