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逐鹿(三)

作品:《修仙人下岗再就业

    每一次和祁霁单方面断线,邹旎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这次拿劳什子系统竟然说祁霁——她一开始的系统有危险?


    这是在玩什么系统play?系统套娃吗?


    但虽然她这样想着,还是紧急请了刘大花过来帮忙看店,带着能有点用的善德赶赴会场,候枣正踌躇着,她的主心骨邹旎没回来,半吊子师父祁霁更没看到人影,总体而言是有些慌乱的,她形单影只地坐在候场区,等待叫号。


    柳三叶坐在高台专门区域,隔着帘子外人瞧不真里面人的真实模样,除了太羽涯的几位门面上的长老——实则都不怎么管事,偏心叶高反对柳三叶的人也跟随他们的主子泡进了池子里。


    乔恭是此场悄声围剿的主力军,在邵朗枝默许下,太羽涯内能根除的毒瘤全让他雷厉风行地解决了。


    “拿个汤桶上来吧。”乔恭吩咐一旁的弟子。


    柳三叶制止了对方,“不用了,这腿也用不上,你去投奔你的好前程吧,我这处是真的不需要。”


    乔恭再一次默然,盯着下首会场。


    此次大会真是说不上的不和谐,归元剑派自认为派出一位闭关许久的老祖君便可万事大吉,自然不需要旁人再来撑面子,而碎星谷两派内斗好不容易才开始休养生息,自然也没法派出像样的人来。


    而凌虚塔那边派内无内斗,派外也无纷乱,竟然也只是派了一些参赛的弟子前来,甚至没有一位长老带队,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对此邵朗枝觉得这些孙子都是在小瞧他,不过他也一大把年纪了,心眼小肯定不会说出来,只是暗自在心里记账,这些王八羔子,在找人重新献祭方面个顶个不顶用,还得白霞宇出来的人。


    ——真是世风日下啊。


    邵朗枝带着霍连开场后才匆匆来迟,前者甚至都不匆匆,对上柳三叶双方两位腿脚都不麻利的人,都各自来了个皮笑肉不笑的招呼,随后邵朗枝才慢悠悠地入座,并从随身带的匣子里挑挑拣拣给自己配了一把子五颜六色的丹药干服了,霍连拿着水在一旁还有些多余。


    柳三叶在一旁看着腮帮子都酸,这些老东西还是能狠下心的。


    候枣旁边坐着的几位大哥,身强力壮,衣衫简单,背上都没佩剑,也不知是哪家门派的修士,候枣主心骨还没到,她便打着胆子跟一旁的几位大哥打了个招呼,那几位大哥虽瞧着鲁智深一般,但是人动作和说话都礼数周全,甚至细腻。


    参赛者不可女扮男装,更不可男扮女装,须得用真实身份与试,于是候枣今儿穿着打扮都是女修装束。


    “姑娘,你这是报了什么项目?”大哥也发现她身上没佩剑没带武器,便开口询问。


    候枣“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将后腰别着的一把勺子拿出来,“唉,报了个做饭的,参赛条目上没有一个我擅长的。”


    她本以为自己拿出那勺子对方会笑话他,谁知那位大哥心地善良,反倒看她如此随意处理自己的武器,还劝说了一番,“姑娘,这家当不能这样随意揣着,修士的每件法器都是有灵性的。”


    候枣神色一暗,“哦,我这件没有,灶台上随便拿的......”


    那大哥状似不认同她这般说她的“法器”,随即从身后拿出一方长条状的盒子,上面刻着繁缛的法咒,最外面还用绒布套包着,那大哥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从绒布套子里取出那方木盒,深恐将自己这个看着并不那么“弱不禁风”的盒子吹走。


    候枣一脸耐人寻味地看了看矜贵的盒子又看了看粗糙的大哥,顿觉奇葩,但是鉴于大哥取自己宝物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候枣也没多话,她自打来这太羽涯,实打实的宝贝没见过几样呢。


    大哥终于在龟速中取出了木盒,下一秒便要打开盒子了,候枣瞪圆了眼睛等着,谁知对方又不知上哪掏出一块丝绸,仔仔细细地将自己十根手指擦干净,确保手上无汗。


    一系列操作昨晚,候枣已经没耐心了,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那大哥眼看请法器的时间差不多了,才掀开盒子,顺便对候枣道,“我的东西太金贵,本是有两件的,但我担心路上磕碰,便只带了一件过来。”说罢,从锦盒里掏出一根杵臼。


    候枣:“......”玩儿她呢?她此时险些微笑都没保持住,但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大哥,你这玩意儿是和田玉的还是......”


    大哥腼腆一笑,爱不释手地轻柔摸了摸杵臼,“石头的,不过也跟了我好多年了。”


    候枣:......顺便往旁边挪了挪,担心此人脑子不正常。


    好吧,也算见证了世界上不管任何一件物品都会有人对它爱不释手的奇迹,候枣顺带一问,“大哥,你是第几位上场?”


    “十六号,姑娘你呢?”


    候枣此刻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假装往后一扭头,匆忙地对此位大哥一笑,“有人找我,我先走一步,大哥幸会啊。”


    巧了候枣一抬眼,去而复返的邹旎已经锁定她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见过祁霁了吗?”


    候枣摇摇头,她连师父的人影都没瞧见,却不等她分享方才的经历,邹旎将匣子递给善德,对候枣道,“我去找祁霁。”


    与此同时,上面的高台处,有人进帐内向众人汇报——“玉佩不见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将所有认识的人想了个遍,却发现都和我不甚符合吧?”面具人此时还有心情调笑。


    祁霁被看穿了,反倒破罐子破摔起来,“是有如何,有什么招数使出来吧,这些年还没见过像你如此狂妄之徒。”


    饶是面具人也被祁霁气到了,但不知对方用什么话术来劝慰自己,前一秒生气后一秒又缓和了,活像个滑动变阻器——此说法来自邹旎。


    “我不是来害你的,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要不是你这人我知道没什么合作意识,我还真想与你联手一番。”面具人从祁霁怀里摸了摸,却没摸到他想要的东西,便问:“齐迩给你那枚石头呢?”


    对方连这个都知道?还知道齐迩?但是那石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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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进了他那柄剑吗?剑让邹旎背着,他又没带在身上,于是本就宽到能跑马的心,现下更大了。


    “不知道,哪里有什么石头?而且你要那玉佩做什么?你也要活死人、医白骨?”祁霁生怕对方不发火,继续加柴,“苦主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叫我这个白目星君帮帮你哇?”


    洞外偷听的女修满脸脏污,但听到那句“白目星君”还是一愣,不过脸上太脏,她的表情被掩盖了大半。身上仅有的干净的剑鞘也不知被弄丢到哪里去了,双手无助只能紧紧地揪住衣裙,这位便是不久前在人潮中呢喃“白目星君”的那位,不怪祁霁觉得耳熟,因为就是同一位,而谁也不知道她那没有二两肉的小身板是如何从层层守卫的太羽涯中偷出那枚玉佩的。


    面具人习惯了他那不着调的样子,“没有说明不在你身上,是在那个女修身上?你真能混,现下竟要靠女人了?”


    祁霁:“我乐意。”


    面具人将那枚玉佩拿出来,此刻祁霁才算真正见识过了这个候枣嘴里神乎其神的东西,也就是个青色的石头罢了,谁说的那么神奇还骨头做得,他浑身上下有那么多能随便造的地方吗?


    不知怎的,在此人面前,祁霁心绪莫名纷乱,胸腔中的怒火一言不合地便开始肆意妄为,他耳边响起无数人的惨叫间或夹杂着近来新出现的几道声音,都在叫他“白目星君”,让他显灵。


    祁霁喉中苦涩,面具人冷哼一声,“你等着我,我去将你的头骨和另外一点腿骨带回,这些地方的骨头找齐,我们便可以出发灵山了,届时我......你的仇尽数皆可报。”


    玉佩悬滞于空中,阵阵灵力开始向祁霁输送,但不知道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祁霁的汗顺着鬓角缓缓流下,眉眼处的红痣被汗水洗过后终于又亮了起来。


    面具人叹了口气才走出山洞,对那胆小的女修道,“你帮我看着他,等他痊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女修怯怯道,“他方才说他是白目星君......”


    面具人哼笑道:“他说他是你就信?我还说我是呢。”随即从兜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和几块灵石交给女修,“一日三顿饭你给管着就行,别喂太饱,剩下的你拿着。”


    女修愣愣地点点头,接到手中才发现钱的数目不在少数,又是一惊,面具人瞧她这样子都有些惊弓之鸟,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敢来找自己。


    出了这深山老林,面具人将渔佬装扮脱掉,摘了面具,那脸竟然和祁霁一模一样,他摇身一变幻化了一身和祁霁别无二致的装扮朝摘仙郡出发。


    前脚刚到太羽涯,后眼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将祁霁保护的那位女修捆了带进了某处院子,而那院子四下也透露着一股不祥之感,那小院中横七竖八地摆了好几具女修的不知是尸体还是活人。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反正那女修又不关自己的事,但好死不死地在邹旎被捆的前一秒,一抹青光从她背着的那柄剑上一闪。


    他咬咬牙,这对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