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了……’


    ‘他、他们这是借位还是真的…假戏真做了啊??’


    宫侑茫然,宫治在短暂的一瞬愣怔后缓缓收好表情。


    他一拽还张大着嘴巴不断向身旁人求证自己看到的内容的宫侑,言简意赅,


    “蠢猪,别发呆,上去救场了。”


    “啊!啊、哦……”


    陷入情绪漩涡,宫侑明显有些心不在蔫,一双眼止不住想去看向躺在白蔷薇棺木中的狐川辻人与俯下身的角名。


    真、真亲了啊这两个家伙,未免也太……豁得出去了。


    宫侑情不自禁在心底对这两人肃然起敬。


    他世界观收到冲击,表现得有些失魂落魄,但这恰恰符合将朱丽叶从小一手带到大的奶娘的真实情况,场下知道这是宫侑的人不禁为之感慨什么时候连宫侑这家伙的演技也这么出神入化、深入透彻了。


    两道脚步声再次传来,躺在棺木之中被亲吻着唇瓣的狐川辻人完全陷入死机。


    温度鲜明,呼吸潮热,气息交织萦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即使没有睁开眼,但对方的存在感依旧鲜明,薄薄一层眼皮下眼珠不安滚动。


    狐川辻人抿紧唇,试图以肢体动作告知对方亲错位置了。


    彩排的时候这一环明明只是借位的亲额头,但现在角名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实打实地亲上来了啊!?


    原先还想睁开眼看看他是什么表情来着,现在好了,别说睁眼、狐川辻人已经恨不得原地找个裂缝钻下去。


    他闭着眼,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反应。


    场下观众、后台其他人,还有更多更多……


    这种公开环境下的亲密接触,就算心底知晓即使就算被看见了,也只会被认为是两个舞台剧演员为舞台剧献身,甚至还能赚回掌声与喝彩。


    但是狐川辻人自己清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为剧幕献身。


    碾在唇瓣上属于另一人的气息灼热,带着挥之不去的侵略感。


    躺在那只闭着眼被迫承受,却仿佛度秒如年,时间一分一秒流转,狐川辻人甚至控制不住自己颤颤的眼睫。


    过于起伏的情绪从眼睫缝隙中隐隐泄出些许,微亮的两点眼瞳隐藏在薄薄眼皮与稠郁眼睫之下,虚晃的视野里,狐川辻人对上一双幽幽注视着他的眼瞳。


    一眨不眨,即使是在亲吻这一过程中,依旧直勾勾地凝着他。


    只那么一刻,狐川辻人似是被那片幽绿淹没,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完全难以逃脱——


    唇瓣兀地传来一点痛。


    是被碾在其上的人轻咬了下,稍微用了点力气,没留下太深的痕迹,但那一下实打实,迫使


    装死无声无息的人从沉眠中给予他想要的反应。


    给予他……鲜活的生命的气息。


    两道脚步声从旁侧传来,狐川辻人本就紧绷的情绪更加加重,眼见着就要靠近、不知道来者是谁的狐川辻人心脏抬到胸口几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


    也就在这时,角名慢慢离开了他的脸,并摘下一支棺木中的白蔷薇轻轻放在睡着般的朱丽叶的唇瓣之上。


    白蔷薇放得正正好好,严丝合缝稳稳遮住了‘朱丽叶’的下半张脸,只余有静谧甜憩的表情隐约可见。


    狐川辻人感知到点柔软触感,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意思,一时之间、心底虽然稍微放松些许但也更加羞恼。


    ——可恶、就算知道时候弥补也太可恶了!


    幸亏他现在已经死了,不用直面其他人,不然完全是面子里子都要丢光……


    不对,他待会还得复活来着!


    宫治饰演的灰发神父默默望了眼垂着脸放下那支白蔷薇,面无表情仿佛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做只是正常按照剧本走,慢慢离开棺中之人面颊的角名伦太郎,又望了眼躺在那、被柔软洁白的白蔷薇遮盖住唇瓣的狐川辻人。


    他罕见地感到一丝头疼。


    “……罗密欧,”神父僵硬叫出伏在棺木旁的人的名字。


    按照原本剧情,这一段本来不是他们上场,上来补救只能临场发挥将剧情延续下去,


    宫治飞快动用着大脑,联系着后面的剧情一掏口袋,动作缓缓僵了下。


    褐发的‘罗密欧’被叫到姓名,视线总算愿意离开棺木之中沉眠的‘朱丽叶’,望着见证二人爱情的灰发神父,‘罗密欧’慢慢垂下头、握住双手合十摆在胸前的‘朱丽叶’的一只手。


    他似乎丝毫不忌讳已逝之人过于冰凉的体温与过于苍白的肤色,慢慢开口,


    “见证过我们爱情的神父,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尽快说吧。”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朱丽叶正在遥远的彼岸朝我微笑,她正在等待着我脚步跟上。”


    宫治表情越发沉默,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做足了心理暗示,


    “噢……亲爱的罗密欧,我十分体谅你这份追随爱人而去的心,但我能做的只有……”


    灰发神父缓缓从神父袍口袋里掏出两个俨然就是先前朱丽叶喝下的玻璃屏毒药,众目睽睽之下他干巴巴道,


    “这里有一瓶毒药,以及一瓶解药……亲爱的罗密欧,你今晚想要毒药还是解药?”


    躺在棺木里的狐川辻人:“……”


    已经准备自己从口袋里拿出毒药的角名伦太郎:“……”


    喂!你们窜戏了喂!!


    狐川辻人忍了又忍,到底没有从棺木中暴起,只是


    被角名捉走的手掌再三摁捺自己情绪般紧了紧


    但他忘了自己的手还被角名捉在掌心。


    所以他稍微一动对方就能感知到面上巍然不变的、角名伦太郎捏了捏躺在那的人的手指从尾指指根一路捏到指尖。


    仗着没人注意到这点小细节又是轻捏又是慢揉生生给狐川辻人弄得心里止不住泛痒。


    这家伙真的是…先前还没表现得这么明显现在一有空就想占便宜


    狐川辻人又将手指攥得紧紧阻住人手掌对他玩来玩去但即使这样角名也没有放弃只是慢慢张开手掌将攥紧的手指完完全全包入掌中一下子狐川辻人连挣脱也挣脱不出了。


    他们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仗着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在那玩手指另一边苦思冥想临场发挥推进剧情的二人组就没那么好受了


    眼见着神父的‘毒药’和‘解药’就要与罗密欧自己拿出来的‘毒药’相撞。


    在场能救场的就两个其中一个还躺在棺木里不敢睁眼另一个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


    拎着奶娘裙摆的宫侑惊诧地看了一眼缓缓拿出‘毒药’与‘解药’的神父一只手捂住大张的嘴巴一只手伸出颤颤巍巍指向他


    “毒、毒药!”


    “难道就是你谋害了朱丽叶小姐!!”


    神父:“……”


    他眉头拧了拧似乎很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是情绪激昂的奶娘没有给他机会拎着裙摆就向前猪突猛进


    “——快把解药给我!只要把解药给朱丽叶小姐服下小姐就一定能——1啊!”


    好巧不巧宫侑一脚踩上自己过长的裙摆脚腕一崴一个踉跄在宫治无语又倏然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的紧缩眼瞳里


    一头黄毛朝他直接撞来一记头槌砸得宫治咕噜咕噜与他滚作一团。


    宫治手情不自禁一松拿着的那瓶解药就呈抛物线般远远飞出去。


    场下观众茫然望着舞台上迷惑的剧情发展视线全数集中在那瓶飞出去的‘解药’上。


    好巧不巧一只手稳稳接住了它。


    正是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褐发‘罗密欧’。


    喘了一半的气终于接上。


    看到‘朱丽叶’命中注定的男主‘罗密欧’得到了唯一能够挽救她性命的解药观众们纷纷激动起来奔走相告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子朱丽叶一定能苏醒过来了!”


    “呜呜呜呜不要拆散这对完美的恋人啊……呜呜!”


    “快喂解药!快喂给朱丽叶!”


    ‘朱丽叶’本人就差含笑九泉了。


    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收音耳麦里的提醒声后台的场控组已


    经肉眼可见慌乱成一团,此刻舞台上走向与剧本排好的部分截然相反,剩下的其他角色根本不知道该不该上,只能这么眼睁睁等着、盼着场上的两位主角能化险为夷,处理好险境。


    宫侑-‘奶娘’and宫治-‘神父’丧失行动能力。


    ‘罗密欧’获得解药*1,现在他有一份‘毒药’与一份‘解药’,请问他是否愿意为昨晚死去的人使用?


    狐川辻人脑中止不住冒出这样的对白。


    他忍了忍,等了不到几秒,就感知到角名伦太郎靠近的气息。


    心底一松,他意识到角名这是要给他使用解药而不是服毒殉情。


    从容的,感受到人手臂穿过自己腰身与后背,将他从棺木之中扶出,狐川辻人自然也就没多做抵抗,十分顺从地依附着他。


    散在背后的金色微卷长发配合第二套的的帝政裙装扮被细心编成了长又浓密的金色麻花辫,此刻微搭在‘朱丽叶’的肩上,只是些微一动,便蹭着帝政裙细细的肩带滑下些许,露出抹细腻柔软的白。


    少年身形纤瘦,帝政裙布料轻薄垂感较强,贴附在身体表面,远着看去看不到太多细节,只觉得一片纯白,但要是像角名这样几乎就差全部相拥地去看,一切也就都赏心悦目了起来。


    小腹、大腿、腰身,软白均匀的两支胳膊套着不高不低的白丝缎手套,光滑亮面翻出些温柔的光。


    而合十在胸前的手略向下,便是大片大片侵入视野的皮肉,又白又粉、腻乎乎地勾着人,少年体型胸前起伏几近于无,但帝政裙不挑身材,近乎良好地接受了这一点。


    狐川辻人微敛着眼,自然看不到扶着他起来的人的视线停留在哪儿,只是略微有些催促地抿了下唇。


    ——解药都到手了,直接拔了塞子让他喝下就好,角名怎么一动不动?


    轻微‘啵’地一声,狐川辻人心下稍定。


    这是开了塞子了。


    他时刻准备着只要一触碰到‘解药’就立即装作悠悠转醒的模样睁开眼,接下来要说的台词他也在腹中打好草稿,


    化BE为HE也不是不行。


    狐川辻人在等待。


    角名伦太郎微垂下视线,落在怀中之人清瘦的侧颊与莹软浅粉的唇瓣上,落在其上的白色蔷薇因为刚刚他扶起人的动作从唇瓣跌落,轻飘飘地落在了放在小腹的手掌之上。


    场下观众的‘快喂解药!’‘罗密欧快上’的催促声不绝如缕,角名伦太郎慢慢咬住‘解药’的瓶口,


    他动作一出,悠悠然从昏迷中挣扎醒转的宫侑缓缓睁开眼,被他一头创到角落的宫治也缓缓睁开眼。


    缓缓睁开眼的两人视线才些微定下,就直直望


    见咬住‘解药’瓶口的褐发‘罗密欧’一仰首吐掉解药瓶捻着怀中似在沉眠的‘朱丽叶’的下颌轻轻挪转俯下身背对着台下轻慢低下头


    ——俨然就是一个嘴对嘴的喂入解药!!


    宫侑茫然揉了揉眼睛又捏了一把自己发现不痛更深地加重了手中力道还是没有感觉。


    宫侑嘟囔:“果然是在做梦……嗯嗯、做出幻觉来了…我再睡会儿。”


    被连掐两把还被当成肉垫压着的宫治死目:“……”


    刚刚那个借位的吻台上台下很多人可能没有看见但这个实打实的嘴对嘴喂药却是结结实实被看了个正着。


    一时之间满场尖叫、惊呼与起哄不绝如缕场控组眼见着把控不住局势了当机立断示意道具组放下两侧帷幕缓缓向中间唯二两道相拥的身影合拢。


    犹觉得不够场控又迅速示意旁白念白。


    旁白大脑上线清了清嗓子优雅报幕


    “——罗密欧含着解药的真爱之吻成功救回了假死的朱丽叶


    “于是——归来的罗密欧与苏醒的朱丽叶成功结合两人一起过上了甜蜜幸福的生活~”


    “……”


    前台掌声雷动后台静谧如鸡。


    特意分给狐川辻人的单独更衣室还没来得及摘下假发的人扫了眼小尾巴般跟着他进来进来后就默不作声立在那儿当摆设的家伙狠狠把手机丢在桌上凶巴巴道


    “道歉!”


    “抱歉。”


    相当迅速相当敏捷几乎狐川辻人话音刚落道歉话语紧跟着就出。


    以为这家伙还会和他犟一下没想到直接原地滑跪狐川辻人哽了下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再看人的脸又舍不得发脾气搞来搞去给自己折腾地够呛。


    还没摘下金色麻花辫与假发素来气场清冽锐利的人轮廓似是柔缓许多即使生气也是好看的角名伦太郎并不掩饰视线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看他。


    他盯着盯着不适应的反而变成了狐川辻人自己。


    一口气堵在胸口狐川辻人拧了拧眉没好气道“有什么好看的一直盯着。”


    “很好看”角名伦太郎语气放低似是怕惊动什么般又轻又缓和“辻人怎么样都很好看。”


    ……这家伙绝对是知道他要开始翻账了先一步用甜言蜜语来贿赂他!


    狐川辻人坚决不动摇冷着一张小脸硬声道“也不过就嘴上说说而已。”


    “不仅仅是嘴上说说。”


    “哈那怎么就连重生回来这种事还瞒着我”狐川辻人在笑面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他微微拉近点


    距离,仰头眉眼鲜亮、颇带着点挑衅般看向人,


    “怎么——觉得没必要告诉我吗,嗯?上辈子的未婚夫,伦太郎君?”


    “……”


    视线些微下移,站得高、看得也就更多,尤其是以角名伦太郎现在的视线,几乎能将坐在椅子上的金发少年身影全部收入眼底,


    他还穿着那条帝政裙,肩带微斜、胸口白腻皮肉宽容地敞着,让人看个满满当当。


    狐川辻人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看了个干净,一边眉毛挑起一边眉毛压下,他似是想拽着人拉下,落在膝上的细白手指动了动,但是没有伸出。


    于是角名伦太郎从容俯下身,将自己领口的领带抽出,递送到人面前,一副任由他想对他如何做的模样。


    角名视线压低,与狐川辻人平齐,落在膝上的手指没有拒绝,卷着领带攥紧微微朝向自己的方向轻微一拉,


    于是领带另一头牵系着的对象也十分自如地向他靠近。


    狐川辻人动了动手指,仿佛捏在指尖的不是什么领带,而是人奉送上的牵引绳。


    深稠浓郁的眼睫颤了颤,他抬起眼,洇着光的幽黑眼瞳就这么直勾勾望进人眼中,浮着细碎的芒点,


    “不,”被他捏住领带、牵住牵引绳的人慢慢出声,“不是那样。”


    少年没有说话,微抬下颌等他继续。


    角名慢慢低下身,只一会儿,他就单膝蹲在人面前,视线这下子是真正地平齐,


    “……只有记忆。”


    他轻声解释,“在第一次在春假遇见辻人后,记忆才一点一点回到大脑。”


    “上辈子和这辈子,两辈子的记忆里所有人都变得肤浅单薄,”角名伦太郎轻慢掀起眼凝视着人,咬着话语的尾音一字一句念出,


    “但是只要看见辻人,来到辻人身边,一切都会变得真实,心脏也会安定下来。”


    狐川辻人捏着他领口前的领带,手指指腹轻微摩挲着,角名的话透露出的隐藏涵义很多,最起码、已经解释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春假,在书店的那次?”


    “嗯。”


    心底有了定数,狐川辻人圈了两圈领带,笑盈盈问他,“那现在全记起来了吗?”


    “嗯。”


    果然、全记起来了。


    狐川辻人眯起眼,“所以,现在该说是16岁的有着30岁记忆的伦太郎君,还是30岁的、重新回到了16岁的角名同学呢?”


    角名伦太郎静静盯着他看了会儿,慢慢低下脸,不轻不重握住人卷着自己领带的细白指尖,


    “辻人想要我是哪一个,那我就会是哪一个。”


    “……这么好啊?”金发的人拖长声音道,“既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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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大喘气般说一半停一半等着人发问,但是即使被他这么做了,角名伦太郎也依旧是耐心等待着,不急不缓。


    可恶、这种时候倒是看出几分上辈子那位…不对,看出这家伙原本的性格底色了,慢慢悠悠的,狐川辻人一扬眉,呼出一口气状似轻松道,


    “那就告诉我吧,伦太郎是怎么回来的,有没有再重新找个适合的人结婚,好好过完自己的一生,寿终正寝呢?”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听到对方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到底哪一个更让人痛苦呢?


    被淡忘与被铭记,他的遗憾与对方的幸福,狐川辻人放在代表公平的天秤上测量了下,遗憾发现自己即使再如何使劲增加砝码,‘角名伦太郎的幸福’也依旧重重压在心上。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这家伙在他死后…能得到除他以外的未来。


    “……”


    角名伦太郎没有说话,只一双眼静静看着他。


    恋人的眼睛能传达很多东西,静静注视时、带着小情绪瞪视时,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对视上,都能感知到对方真切而丰富的情绪。


    狐川辻人已经得到答案了。


    他垂了垂眼,到底什么也没说,


    动作已经代替话语,先一步给出信号。


    卷在指尖的领带些微紧绷,因施加的力迫使人像施力的方向靠近,另一支支着脸的手腕轻微挪动,慢慢落在了蹲在那儿的人的侧颊上,细长指节微动、撩起角名被拂到一边的发丝,


    金发的少年慢慢弯下身,形状完美的后脑低下,萦绕着葡萄汁酸涩甜蜜味道的气息满溢,轻柔扑洒出,打在身下的人薄薄一层眼皮上。


    角名伦太郎没闭眼,全然将这一切收入眼中,舍不得放过分毫。


    满溢而出的甜蜜气息在浅粉唇瓣上停留得最深也最多,柔软唇肉只需轻微一抿就如爆汁的果肉一般,溢出甜津津的汁水,轻微用舌肉一压就能挤出更多更甜的浆汁。


    角名伦太郎含着这从枝枝蔓蔓上衔下的饱满果实,他不舍得动口,生怕伤害到柔软的内里,含与亲,最清浅又柔和的触碰,两段错位的波纹频率触碰,缓缓调校、终于达成了一帧的同频——


    “狐川!!狐川!!你在吗!我和阿治进来了!!”


    更衣室的门被连敲三下,兜头冲进来的黄毛拎着裙摆气势磅礴进来,抬头就见坐在椅子上的人正单手撩下身上那条白丝绸帝政裙的肩带,


    ——一下子,宫侑猛地向后退了两步,闹了个大脸红,“那个那个原来你在换衣服啊!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冲动,紧随其后的宫治冷静点,推


    了下前面的宫侑,宫治扫了一圈开口:“狐川,你有看见角名吗?


    坐在那的黑发少年情不自禁小腹一凛,被帝政裙过长的裙摆笼着的双腿似是隐隐颤了下,他咳了声,大腿拢了拢,


    “没、没有,怎么了?


    宫治宫侑只看见他在换衣服的背影,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不转头来对着他们,但很快为他找了借口,以为是害羞就没追问,


    宫侑嘀咕:“角名伦太郎那家伙一下台人就不见了,刚刚舞台剧的事还没完呢,他跑的也太快……


    宫治想了想:“狐川,你没问题吗?


    狐川辻人捏紧攥在膝上的手,细白手指甚至掐握在掌心,竭力忍耐着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一听宫治问出这意味不明的话,黑发少年僵硬以为自己被识破发现了,张口结巴道,


    “什、什么问题?


    宫侑皱眉,抢先解释,“就是角名那家伙在舞台剧的时候对你做的那种事、那种事啊!!


    宫治‘嗯’了声。


    宫侑又开口,“如果狐川你过不去心理这关的话,我和阿治帮你把那家伙找过来向你土下座道歉!!


    对于宫侑宫治的话,狐川辻人十分动容。


    但是他现在就差往外漏着气了,帝政裙下轻微的拱起,隐隐似乎还在动,狐川辻人小腹颤颤,额首大滴大滴热汗滚落,


    他能鲜明的感受到粗糙掌心压着大腿腿肉、甚至还在隐隐向外推开,取而代之的就是更加强烈的人的发丝。


    他许久没说话,宫侑宫治拿不定主意,对视一眼,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黑发少年已经先一步出声了,“没、没关系……


    说来也怪,他声音仿佛是挤出来般,透着股勉强与顿涩,但又更带着点其他意味、尾音软软向上飘,乍一听仿佛什么黏糊糊浸着潮湿的水般。


    宫侑摸了摸耳朵,“可是——


    “我真的没关系的!


    这下子黑发少年几乎是崩溃说出了。


    “啊、啊……好,好的。


    宫侑宫治又望了眼,“那我和阿治先出去了,狐川你先换衣服…不着急、不着急……


    两人缓缓后退,一个赛一个跑得快,甚至还帮人紧紧把门锁上。


    “……


    “……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等了几秒,确定不会再有人听见奇怪声音后,黑发少年才勉强软着身体、支着手腕一点点扯起帝政裙过长的白丝绸裙摆。


    一点一点,内里显出道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褐发人影。


    他正低着头,察觉到光亮、微抬眼慢慢看向颤个不停甚至隐隐有些躲涩的黑发少年。


    少年声线又轻又飘又软,似徜徉云端,又


    似忽转直下颠倒颠覆蒙着呢哝鼻音细细绵绵


    “别…别吃了…已经…太、太过了…”


    第68章


    一门之隔宫侑宫治激流勇退。


    虽然不知道门内的狐川辻人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但是!语气如此急剧又急迫罕少这么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所以——狐川他绝对是生气了!


    宫侑一想起自己迷迷糊糊在舞台上睁开眼时所看见的那一幕就不由得浑身僵硬地打了个哆嗦


    为艺术献身什么的……太可怕了。


    阿门。


    角名阿门。


    祈祷那家伙之后被捉到不会被狐川惩罚得太狠。


    门外和宫治一起走的宫侑在心底为自己的好友划着十字


    门内角名伦太郎的确是被惩罚了只是施加惩罚的对象似乎……有那么点状态不对。


    宫侑和宫治敲门敲得太急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让人躲起来的地方狐川辻人才摁着人钻进更衣室的桌子下面自己往椅子上一坐拉开裙子严严实实挡了个全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角名躲起来就算光明正大给他们看见也没什么但是当时那个情况心急之下就情不自禁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原意只是挡着角名不让他被宫侑宫治发现。


    但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原本应该发挥的作用。


    黑发少年绵白柔软的腿微微交合锁住那只排球似是抵抗更加深入的靠近也像是推拒、就这么将存在感过强的东西阻在外面。


    但他做得太迟角名已经慢慢开始不少亲密距离。


    他经过打理的‘罗密欧’发型一侧编着的细辫扫过狐川辻人细腻腿侧角名伦太郎的发丝和他这个人一般不坚硬很柔软。


    但也正因为这份柔软触及细腻敏感的被比赛用的专门排球触碰时引起的反应才更大。


    他不想和角名一起玩这只排球舞台剧才刚结束不是立即就能衔接排球比赛的场合。


    狐川辻人隐隐绷着腰身竭力压住情绪一点一点扯起过长的帝政裙裙摆。


    视线落下与内里那道亲密接触的人影对视他咬了咬舌尖、借着点痛刺激自己清醒拒绝了比赛邀请


    “出……出去……”


    鼻音呢喃迷迷蒙蒙的又飘又轻又软落在耳中像是丝丝缕缕的棉花糖。


    但是该听人话的却没有直接接受指令而是幽绿的两点眼瞳自下而上将细细密密颤着的黑发少年扫了眼


    或许是累的舞台剧耗时长又消耗了不少体力薄又湿热的黏汗附在狐川辻人的额首、颊侧与大片大片曝露在外的皮肤上受刺激激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