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我有一个梦想

作品:《每个世界都会瞎[综武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沈浪深吸一口气,令自己忽略代真方才的“口出狂言”,想了想,他索性轻轻地捂住她的嘴。


    “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是因为我心有所属……你能猜到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吗?”他望着代真的一双大眼睛,那双眼中一点亮芒,灵活狡黠,黑白分明,以至于他常常忘记,这是一双属于瞎子的眼睛。


    代真“唔唔唔”了几声。


    沈浪醒过神来,歉意地放开手,“抱歉。”


    代真不假思索道,“你这么说,肯定是我了!”


    沈浪怔了怔,“你知道?”


    代真随手抓了一缕头发在手中,手指转着圈儿地绞动,“大概猜到了,不过,我可不是吊着你的坏女人,有关感情的事情,假使对方不说明,我是不会主动戳破的,毕竟有自作多情的嫌疑。而且人家不愿意说的话,你主动逼迫,也会坏了交情。”


    沈浪一哂,“你平时的样子过于迷惑人心,总是大大咧咧马马虎虎,我还当你不会那么敏感。”


    代真素手一扬,手中的发尾在空中扫过,扬眉得意道,“本来是不确定的,你这人太包子了,谁都能捏一捏,平日对我好可能是朋友之间的关爱,可今日你这么问,总不会是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个心上人罢。”


    沈浪凝视着她,心提了起来,却还要佯作平静的模样,“那你、你对我是什么感受?”


    “你这个人嘛……”代真沉吟着,“很好欺负,若是作为丈夫,应当会很不错。”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代真忽然正经地把住了沈浪双臂,“你能不能帮我杀了快活王?”


    沈浪的心先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又在瞬间跌倒谷底,大起大落以致他现在心如止水,“你为何非要杀他,他不是你父亲么?”


    代真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生而不养不是爹,再说了,那么大一个毒瘤杵在沙漠中,对我的种树事业十分不利,何况以那老头做的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十八层地狱在逃犯,作为他的女儿,送他早点下去赎罪才是我最该做的!”


    沈浪这下沉默了许久,才道,“或许你说的是正确的,可这件事不能由我来做——”


    二人无法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于是搁置争议,用代真的话来说,便是,“那老头有关的任何事都不值得我生气。”


    回到仁义庄时,一早便消失了的苏梦枕也刷新了,见到两人从外面相携归来,他眉头一挑,“这是——和好了?”


    代真兴冲冲地扑到他面前,捧着脸讨好道,“对呀对呀,我们是不是也该和好了?”


    苏梦枕一指头抵在她的眉心,抵得代真脑袋不断向后仰去,偏她的脚步不肯动,于是腰肢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他看着挺起来无从遁形的圆润小肚皮,笑了笑,“看来食欲不错!原本我是想原谅你的,可今早见到了那位朱小姐,觉得你实在不够意思,因而决定,冷战继续!”


    苏梦枕收回手,转身回房去了,沈浪看她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心底有些微的不是滋味,走过去提醒她,“人都走了。”


    代真“嘶嘶”叫了两声,双臂胡乱摆动着,身体向后倒去,“接我一把,抻着腰了。”


    沈浪老实地张开一只手臂,支撑着代真后腰,将她缓缓放在地上。


    代真在后腰揉了几下,叹气道,“这小子这么难搞,以后肯定没有媳妇儿,女人都是需要哄的,他倒好,要别人哄他!”


    沈浪笑问,“你也需要哄么?”


    代真摆手,昂头倔强道,“我不用,我是要成大事的人,岂会感情用事!”


    沈浪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俯视她,“这么说,我现在离开,你也不会生我气?”


    代真撅着嘴,可怜兮兮地揉着腰,“不、不会!”


    沈浪笑笑,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护在她后背,将人抱了起来,再一看,代真神情懵懵地。


    他不由笑了,“不过那样做,我也太不是人了。”


    代真贴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隔着衣服传来。


    他走得很稳,手臂如铁铸的一般,一步一步……


    代真被他放在床上,身后倚靠着柔软不失支撑力的棉被。


    沈浪如哄小孩儿般抚了抚她的脸颊,克制而温柔,“休息一会儿,有事叫我。”


    代真愣愣地,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爹都没对她这么好过!不过,把那个渣渣爹跟这么好的沈浪比,不是侮辱沈浪么?


    沈浪离去时,不忘贴心地关上门,再一转身,见到了站在天井中的苏梦枕。


    “她医术很好。”


    沈浪笑道,“我知道。”


    苏梦枕点了点头,离开了。


    沈浪心中那股奇怪的想法又冒出来了,他始终觉得,这位苏公子对代真十分在意,偏偏很多时候,他又将这种在意隐藏起来。


    沈浪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代真说得对,有些话,倘若本人不肯开口,外人的猜测再准确也不算数。


    代真在房中歇了没一会儿,便呆不住了,初时那种“对得起沈浪这样温柔”的想法无影无踪,当下只觉得无聊。


    她去找了李长青,问他何时处决花蕊仙。


    仁义庄的三位庄主都在书房,得知她的来意,沉吟了一会儿。


    李长青道,“目下仍有外地的朋友还未赶来,我估摸着,至少还得有五日。”


    得到答案,代真点头,“我等不下去了,李庄主,在我走之前,让我再见一面花蕊仙吧。”


    李长青惊道,“你要离开?那花蕊仙是你送来的,难道你不想现身审判大会么?”


    代真烦躁地摇头,“不想,我现在发现,这些江湖大侠跟乡野村夫没什么分别,与他们结交不止不会有益处,还会被同化的。”


    李长青只是微笑,这种话,代真这种小辈可以随便说,他说了,便会得罪一大票人。


    代真道,“今日有些太匆忙了,我大概明日便起身离开了,届时便不来道别了,李庄主见谅。”


    李长青点头,“好说好说。”


    说着取出一个令牌命人带她去了仁义庄的密室。


    密室里只关着花蕊仙一人,即便代真说她已无法动用武力,仁义庄的人还是十分谨慎,将人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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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锁了手指粗的铁链,另一头钉进地下的石头中。


    代真已解开她的哑穴,这是为了方便她交代罪行。


    听到脚步声,花蕊仙也不理会,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躺在茅草席上。


    几日不见,她原本只有少许白发的头顶,此时大半都白了,枯草一般乱蓬蓬堆在一处。


    代真手指动了动,似乎欣赏了一会花蕊仙的惨状,便心满意得地轻轻说道,“走罢。”


    这熟悉的声音方一响起,花蕊仙便腾地弹了起来,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代真,嘎声道,“你这个贱人,你把我害得好苦啊——”


    将死之人,吐出的都是垃圾。


    代真面不改色,随着听差走回地面上。


    厚重的大门一响,将里头与外头分割成两个世界。


    听差带着令牌去回话是,将密室发生的事情说了,实际也没什么好说的。


    李长青捋须忖道,“难道她只是为了临走之前见一见花蕊仙的惨状?”


    连天云粗声粗气,“管她是为了什么!那女子年纪轻轻能拿下掌中天魔花蕊仙,将来前途无量,我看,那件事也可算她一份。”


    李长青缓缓点头,“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如此一来,话题便岔开了。


    代真回到院子,便通知沈浪苏梦枕收拾行李,他们要赶到苏州去。


    苏梦枕轻轻咳了两声,神情阴郁,“我不与你们同行。”


    代真随口问了句,“为什么?”


    苏梦枕道,“我平日都呆在西北,好不容易来一次中原,许多事不得不走一趟。”


    一听是商队的事,代真殷勤地为他让座,“来来来,苏老板,真是辛苦你了。”


    代真满面笑容地替他揉肩,“不过那什么‘金风细雨’,少了点霸气,不如改为‘金风银雨’如何?”


    苏梦枕轻飘飘地打碎了她的幻想,“不行!”


    代真垮了脸。


    分别前,她为商队改名的愿望依旧没能实现。


    次日,赶在多数人没有醒来之前,代真与沈浪率先离开了仁义庄。


    路上走了约一个时辰,代真便被毒辣的阳光晒得受不了了,二人只得先找个阴凉地休息。


    “才是初夏,就已经这么热了,干完这一单,我要去北方避暑!”代真宛如一株晒干了水分的鲜花,蔫哒哒地。


    沈浪笑道,“这还没到热的时候呢,再往南走,气温更是又湿又热……走水道大概会舒服些。”


    有道理。


    代真灵光一闪,拍了拍他的臂膀,“我们找个码头,走水路。”想了想,补充道,“这两匹马若是能适应,带它们一起坐船。”


    南方水道发达,苏州又是大城,他们轻易便找到了合适的商船往苏州去。


    水上比陆上的温度低一些,有船顶蔽日,又不必御马操劳,站在甲板上吹着迎面的江风,代真舒适地叹了口气,“还是公共交通舒服啊。”


    沈浪站在她身边,“不止如此,去往苏州的商船九成都与朱百万有关。”


    他顿了顿,凝神听了一会儿,笑道,“我们得干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