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晋王
作品:《重生太后摆烂日常》 一行人匆匆赶到正院门口,远远便看见秦姨娘跪在院门口,怀里还抱着哭闹不止的大公子。秦姨娘脸色苍白,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跪得有些支撑不住了。大公子在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涨得通红,乳娘在一旁手足无措,想上前接过孩子却又不敢。
晋王见状,眉头紧锁,快步走上前去,冷声道:“秦氏,你在做什么?”
晋王向来语言简短,刘忠不得不出声补充道:“是啊,秦姨娘,大公子身子弱,可不能在这风口上吹着。若是着了凉,可怎么是好?”他说着,目光扫过秦姨娘怀中的大公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大公子毕竟是王爷如今唯一的孩子,比秦姨娘金贵得多,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谁也担待不起。
秦氏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倔强:“王爷,妾身实在是没办法了。王妃不肯见妾身,妾身只能跪在这里,求王妃给妾身一个机会。大公子哭闹不止,乳娘也哄不住,妾身只能带他一起来……求王爷为妾身做主。
晋王脸色阴沉,无视秦姨娘喋喋不休的哀求,目光只落在她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身上,转头对刘忠吩咐道:“去,把大公子抱回院子里,让乳娘好好照顾。”
刘忠连忙上前,从秦姨娘怀里接过哭闹的大公子,交给一旁的乳娘带走了
晋王这才看向秦姨娘,语气冷淡:“你也起来,回自己院子里去。有什么事,等本王有空再说。”
秦姨娘却不肯起身,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王爷,妾身今日若见不到王妃,便一直跪在这里。妾身虽是卑贱之身,但也是王爷的人,若王妃不肯见妾身,不喝妾身奉的茶,那以后妾身如何在王府自处……”她说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青石板上。
晋王语气冰冷:“王妃已入府三日,你为何今天才来奉茶?”
秦姨娘被问得一怔,脸色更加苍白。她低下头,声音微弱,带着几分心虚:“妾身……前两日,大公子身子不好,妾身实在脱不开身……”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清。她原以为大婚那晚,王爷被她一叫便来了,这几日又冷待王妃,必定是不想给王妃脸面的,。她便想借此压王妃一头,哪知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晋王冷脸看着秦氏,心中只觉得厌烦。
刘忠知道晋王已无意与秦氏多费唇舌,便出言补充:“秦姨娘,大公子身体欠安,您也不能因此失了规矩。每日晨昏定省,向王妃请安,这是您作为妾室应尽的本分,怎可拖延至今,反来此喧哗?”明眼人一望便知,大婚之夜王爷本无意与王妃同寝,恰逢秦氏遣人来唤,便顺水推舟前往。岂料秦氏愚钝,竟误以为王爷真的对她有情。
秦姨娘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心中懊悔不已,却已无计可施。
晋王不再多看秦氏一眼,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多日之后,终于再次踏入了正院。
正厅内,孟悠然正在享用着午膳,晋王的到来使得一屋子的丫鬟慌忙行礼。孟悠然手里端着盛了乳鸽汤的琉璃碗,未有起身之意。
很好,这次没人再提醒她要向晋王行礼了。
孟悠然轻轻放下汤碗,用帕子优雅地拭了拭唇角,这才缓缓开口:“王爷驾到,不知可曾用过午膳?若不嫌弃,不妨再添些饭菜。”
晋王并未接她的话茬,直接问道:“王妃,为何不让秦氏进来请安?”
孟悠然闻言,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理所当然:“为什么要让她进来请安?她前几日当没有我这个王妃,这会儿来了,我就要给她做脸?没这样的好事儿。”
晋王对孟悠然本就心存亏欠,自然不会为了秦氏而指责她,只是耐着性子道:“就算如此,她在你院子门口这般闹腾,你也不管?”
孟悠然眸光一转,语气不疾不徐:“说起这个,妾身倒是想先问问王爷,本王妃作为王府的女主人,整个后院都该归我管。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将王府的中馈交与妾身?”
晋王闻言,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刘忠:“后院的账册还没有交付王妃吗?”
刘忠一时语塞,额上隐隐渗出冷汗。王府的公账一向由长史掌管,若要移交后院账册,需得王爷亲自吩咐才行。这些日子,众人见王爷对王妃态度冷淡,自然无人提及此事。他也是看王爷近日为裴氏之事奔波劳碌,人都瘦了一大圈,便未多嘴提醒。
顿了顿,刘忠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这些事都是长史大人在管,奴婢也不清楚。”他心中暗自庆幸,这事儿与他这个内侍关系不大,顶多算是未及时提醒,责任全在长史身上。
孟悠然轻笑一声,接过话头:“既然管家大权在长史手里,那这王府有什么事儿也去找那长史吧。和我这什么都没有的王妃有什么关系。”
晋王闻言,目光深邃地看了孟悠然一眼,随即对刘忠吩咐道:“告诉长史,将府里的账册和钥匙交于王妃。”
说完,晋王便不再多言,径直转身离去。
刘忠得了吩咐,连忙小跑着去前院找长史传达王爷的命令。
待王爷一行人离开后,如双才长舒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王妃,中馈这么简单就让我们拿到了吗?”她一直以为,王妃若要拿到管家大权,必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毕竟王爷对王妃并无多少情意,而王妃也从未有过放低身段、讨好王爷的打算。可如今,事情竟如此顺利,反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孟悠然淡淡一笑,语气从容:“不然呢?”
她是晋王的正妃,晋王心里清楚,该给她的尊重和地位,他一样都不会少。只是,他对她没有感情罢了。
上辈子,她走了许多弯路,才摸清晋王的脾性和处事方式。这辈子,她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其实晋王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性情冷淡,话少而已。大多数时候,她对王府这些女人们还是心软的,上辈子她说想要个孩子,他也马上就同意了。
晋王府的长史李文远,年约四十有五,身形瘦削,面目坚毅。他步履从容地来到孟悠然面前,态度不卑不亢,语气恭敬却不失分寸:“王妃,这些是王府各个院子从开府至今的账册,还有各个库房的钥匙,请您查阅。”
李文远身后跟着几名小厮,抬着几大箱沉甸甸的账册和一箩筐叮当作响的钥匙,整齐地摆放在孟悠然面前。账册堆叠如山,钥匙琳琅满目,显然是有意为之。若是寻常人见了这般阵仗,怕是早已手足无措,更何况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王妃。然而,孟悠然并非寻常人。她活了两世,这些账册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即便她早已对晋王府的账目了如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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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此刻却也不动声色,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吩咐道:“如双,将这些都收起来吧。”
如双面色如常,带着几名丫鬟婆子手脚麻利地将账册和钥匙一一收好。然而,她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虽然她也略通账目,但面对如此庞大的账册,她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看来,招人的事情得抓紧了。
李文远见孟悠然并未多问,便将所有账册悉数收下,心中不禁微微一叹。他原本以为这位年轻的王妃会因账册繁多而慌乱,甚至向他求助,却没想到她如此镇定自若。他略一拱手,恭敬道:“若没什么事,臣这边便退下了。”
孟悠然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嗯,辛苦长史了。大人放心,账册若有什么问题,我会派人前去向长史请教。”
李文远闻言,心中稍安。他最担心的便是王妃不懂装懂,胡乱插手,最后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如今见她态度从容,言语间也透着一股沉稳,倒是让他多了几分信心。
待李文远退下后,孟悠然轻轻舒了一口气。今天闹了这么一通,她的午膳都没用好,待会儿得让厨房送些精致的茶点来。
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孟悠然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那几箱堆叠整齐的账册上,随口问道:“秦氏还在院门口跪着吗?”
如双恭敬答道:“回娘娘,秦姨娘还在门口跪着。”
孟悠然放下茶盏,缓步走到箩筐前,随手抓起一把钥匙,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低头看了一眼,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秦氏今日的作用,便是让晋王主动来她这里,然后乖乖送上王府的管家之权。这样,她就不用亲自去前院向晋王讨要了。
不多时,秦氏便被人搀扶着进了屋。她脸色苍白,额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发髻也有些散乱,显然跪了许久,身子已有些支撑不住。一进门,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妾身见过娘娘,求娘娘恕罪。”
跪了两个时辰,进来还能跪得这么用力,秦氏这身体可真抗造。孟悠然稳坐上首,手中把玩着那串钥匙,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秦氏的心上,令她愈发惶恐。
“敬茶吧。”孟悠然语调平淡,不带一丝波澜。
珊瑚端着金漆托盘,将茶盏送到秦氏面前。
秦氏颤抖着双手,捧起茶盏,杯碟在她手中不停碰撞,发出细微的脆响。“王妃……娘娘?”她声音微弱,带着几分惶恐。
孟悠然面无表情,接过茶盏,浅浅沾了沾唇,便随手放下。
“今日之事,不必再多言。待会儿你走出我这院子,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孟悠然语调没什么起伏,“你是最早跟着王爷的,应该比其他人更了解他才对……或许,你是错估了本王妃的态度,那只能算你倒霉。以后,可别再撞到我枪口上了。回去吧。”
她语气淡然,却字字如刀,秦氏听得心头一颤,连忙叩首谢恩,声音哽咽:“妾身谨记娘娘教诲,谢娘娘宽恕。”说罢,她颤巍巍地站起身,由丫鬟搀扶着退了出去。
孟悠然看着秦氏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串,指尖轻轻一拨,钥匙再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上辈子给她找了不少麻烦的秦氏,如今也就这点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