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封月婵
作品:《重生太后摆烂日常》 “请六嫂嫂安?”
封月婵盈盈一拜,声音清甜,眉眼间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娇俏。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绣缠枝海棠的襦裙,衬得肌肤莹白如玉,发间一支金丝蝴蝶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孟悠然抬眸,唇角微扬,眼底却闪过一丝玩味。
——哟,老熟人。
这位越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封月婵封大小姐,上辈子第一个对她发难的“好妯娌”,后来却阴差阳错成了闺中密友。记得这丫头心心念念要嫁的是晋王,却被太后指给了七皇子......
上辈子初见时,封月婵可没给她好脸色,句句带刺,处处刁难,两人唇枪舌剑斗了好几个回合,最后竟斗出了几分惺惺相惜。后来她在晋王府举步维艰时,反倒是这个曾经针锋相对的丫头暗中帮了她不少忙。
只是……这一世似乎有些不同了。
封月婵不仅没找她麻烦,反倒笑吟吟地凑过来,一副亲热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孟悠然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故作陌生地抬眸,语气温和却疏离:“这位妹妹是……?”
不等封月婵开口,一旁的齐王妃便笑着插话:“月婵,今儿怎么没和章家小姐一块儿?平日里你俩可是形影不离的。”她说着,又转向孟悠然,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六弟妹,这是越国公府的封大小姐,已经和咱们七弟定了亲的,明年九月完婚。你平日不爱出门,怕是没见过。”
席间众人看似各自闲谈,实则目光若有若无地往这边瞟。先前那几个想给孟悠然难堪的贵妇都被她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此刻都捏着帕子、捧着手炉,一副看戏的姿态。
封月婵却浑不在意这些目光,反而亲昵地在孟悠然身旁坐下,笑吟吟道:“早就听闻六嫂嫂风姿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风姿出众’?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传言,不应该是都在传她不得晋王宠爱吗?
——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封月婵在一众王妃中颇受欢迎,言笑晏晏间便与几位王妃熟络起来,时不时还转头与孟悠然搭话,倒是不曾冷落她。
孟悠然神色淡淡,心知这丫头虽爱闹些小性子,偶尔给她添些无伤大雅的麻烦,但本性不坏,行事自有分寸。
正说话间,一道轻柔的声音插了进来——
“月婵,我寻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呢。”
章若云款款走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她与封月婵虽被外人称作闺中密友,可在场明眼人都瞧得出,分明是章若云处处逢迎讨好。孟悠然冷眼瞧着,心里清楚得很——如今封月婵真心待她如姐妹,可日后,正是这位“知心好友”会狠狠背刺封月婵一刀。
说来讽刺,她与封月婵真正交心,反倒是在章若云背叛之后。
“给各位王妃娘娘请安。”章若云福身行礼,姿态恭谨。待直起身后,她故作亲昵地挽住封月婵的手臂,忽然惊讶道:“这位便是晋王妃吧?”她眼波流转,故作天真地问:“娘娘,我方才转了好几圈,都没见着晓玉妹妹,她今日可是没来?”
孟悠然垂眸敛目,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将眸中寒意尽数掩去。她素手执盏,青瓷杯盖轻刮茶面,发出细微的脆响。袅袅茶雾升腾而起,在她面前织就一道朦胧屏障,将那张明艳面容衬得愈发疏离冷淡。
如双适时上前,笑吟吟地挡在中间:“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府上的?您说的晓玉又是哪位?我们王妃素来深居简出,怕是听不懂姑娘这话呢。”
章若云轻掩朱唇,故作讶然道:“咦?常听晓玉妹妹提起,她的大姐姐最是知书达理,待她极好。怎么王妃娘娘身边的丫鬟,竟连自家五小姐的闺名都不知晓?”她眼波流转,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代王妃赵氏方才在孟悠然那儿碰了钉子,此刻见有人寻衅,立刻来了精神,手中茶盏重重一放,溅出几滴琥珀色的茶汤。
“姑娘这话好生奇怪。”如双不卑不亢,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代王妃,只盯着章若云道:奴婢自然知道侯府五小姐的闺名。只是姑娘方才既不自报家门,又不说清是哪家的''晓玉'',奴婢如何能懂?”她微微一笑,“莫非这天底下叫‘晓玉''的姑娘,都该是我们王妃的妹妹不成?姑娘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怎么能在这里质疑我家王妃。”
章若云眼圈瞬间泛红,捏着帕子的手指微微发抖:“民女...民女怎敢质疑王妃...”她声音哽咽,“只是近日与晓玉妹妹闲谈,听闻王妃似乎对她有些误会...是民女多嘴了...”
“本妃看章姑娘也是一片好心。”代王妃慢条斯理地抚弄着缂丝手炉上垂落的流苏,似笑非笑地睨着孟悠然:“倒是六弟妹这丫头,未免太不识好歹。到底是贴身伺候的人,该好好管教才是。”
孟悠然将手中的青瓷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她唇角微扬,眼中却不见笑意:“三嫂嫂刚刚关心我家后院,这会儿又想帮我管教下人,这般热心...”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不若直接来我晋王府当家做主可好?”
“至于这位...”孟悠然缓缓起身,裙裾如水般垂落。她居高临下地睨着章若云,“章小姐是吧?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千金,竟连我侯府姐妹之事都要过问...”她忽然轻笑一声,“怎么,可是想做我的小嫂子了?”
“不...不是...”章若云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绣帕绞得死紧。这话着实诛心——定安侯府几位公子,年长的皆已成家,年幼的尚未及冠。若说要当孟悠然的嫂子,那便只能是去做妾。这对一个未出阁的贵女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辱。偏她又不能辩驳,只能咬着唇垂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一直冷眼旁观的封月婵见好友受辱,终于按捺不住。她上前一步,将章若云护在身后:“若云也是一片好心,六嫂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这好心本王妃可消受不起。”孟悠然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尽是讥诮,“还是留给七弟妹自己享用吧。”她忽然作恍然大悟状,“哦,瞧我这记性,七弟与弟妹尚未成亲呢...”她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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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长地打量着封月婵,“这会儿‘嫂嫂''叫得这般亲热,看来与你的闺中密友一样,都是恨嫁心切啊。”
说罢,她优雅地拂了拂衣袖:“本妃出去透透气,失陪了。”
“什么恨嫁,你说清楚!”封月婵气得双颊绯红,追了两步又碍于要安慰抽泣的章若云,只得顿住脚步。
她和几位皇子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都当他们是哥哥,叫他们的妻子为嫂嫂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恨嫁了。
公主府邸占地极广,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孟悠然穿过几道回廊,终于在一处僻静的临水亭台中寻得片刻安宁。微风拂过,池面泛起粼粼波光,倒映着岸边垂柳的婀娜身姿。
她倚着朱漆栏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翡翠玉镯。远处隐约传来丝竹之声,更衬得此处清幽。如双为她斟了盏清茶,茶香袅袅中,孟悠然不禁出神——上辈子那些刀光剑影的宴会,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反正不会是像现在这般与人争锋相对!
“娘娘,要不咱们早些回府吧?”如双忧心忡忡地问道。她着实没想到,今日竟有这么多人针对自家王妃。
“无碍。”稍事休息后,孟悠然神色渐缓,唇角微扬,“这才到哪儿?待会儿说不定还有硬仗要打。总要等到开宴后,再寻个由头离席。”
主仆二人沿着九曲回廊往回走时,假山后传来的私语声让孟悠然脚步一顿。她抬手示意如双噤声,借着山石的遮掩,将封月婵与章若云的对话听了个真切。
“月婵,我也是一时情急。你是没见到前些日子晓玉那副模样,她说...说那人竟穿着翟衣回门,分明是要给侯府难堪。侯夫人虽是继室,可到底是她的母亲啊,她竟让侯夫人向她行礼...”
“她不得晋王欢心...”封月婵沉吟道,“想摆王妃的架子倒也情有可原。不过这都是旁人的家事,咱们知道便罢,莫要掺和进去。特别是你,无论如何她都是晋王正妃,若真要治你,我也不好保...”
“我...我哪敢啊...”章若云声音渐低,“我又没什么好家世,自然比不得你们...”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孟悠然听罢,顿觉索然无味。正欲转身离去,忽觉身后似有异动。回首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
男子一袭雨过天青色锦袍立于廊下,腰间蹀躞带上悬着的羊脂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修长的手指间随意把玩着一支墨玉短笛,笛尾缀着的杏色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曳。
“六嫂。”他含笑见礼,嗓音清朗如玉石相击,整个人好似一块上好的暖玉,透着温润儒雅的气质。
孟悠然呼吸一滞,耳尖瞬间染上薄红——偷听竟被正主撞见,还是被月婵的未婚夫当场抓个正着。她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手中的绣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如双见状连忙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宁王殿下。”
宁王赵珏抬手虚扶,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六嫂不必见外。”他目光澄澈,语气真诚,“唤我小七便是,几位兄长都是这般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