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信你

作品:《纨绔皇女演戏日常(女尊)

    潮湿的水汽随姬成瑜的动作,飘荡到苏玉宸近在咫尺的脸颊上,散乱的发梢拂过肌肤,惹起一阵痒意。


    见自己没有商量的余地,苏玉宸害羞地脱下外袍,轻纱衣袂浮动间,他缓步靠近,忍着赧然,扭捏跨坐在她的腰间,衣襟松散,脸颊绯红。


    他终年呆在酷寒的北境,又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衣衫下可见身躯嫩白。


    衣衫系带处露出劲瘦的胸膛,隐约可见交错横亘的刀痕伤疤,是陈年旧伤留下的痕迹。


    姬成瑜在边境时对伤口也有所了解,这种情况当时必然深可见骨,哪怕是最好的金创药也抹不掉。


    “多谢今日妻主出手相助。”


    显然他是误会了什么,才会靠得这么近,姬成瑜浅笑了下,面上仍上一派自持之色。


    “你以为我是借今日之事,要你付出一些代价?”姬成瑜将手掌按在他的腰身,细细游走,手中的动作非常不正经,偏语气又分外正派。


    她们今日都喝了酒,又遭受诬陷风波,如今都有些疲惫,这才是她拒绝的原因。


    然而,她对着脸红羞赧的苏玉宸,就是要调笑一番才肯罢休。


    “谢恩图报为我不齿,你又何必拘谨。”


    姬成瑜反手将他的里衫裹好,附耳道:“淫/秽伤身,还是修身养性的好。”


    温热的气息扑撒在苏玉宸的耳畔,激起一股酥麻感。


    苏玉宸心中陡然被羞耻吞没,他的脸颊像是被酡色染透,连忙退开,平移到不远处,与姬成瑜一臂的位置。


    “我是您侧夫,您想做什么都可以,并非为了报答恩情。”他轻声细语。


    说起来,姬成瑜替他处理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还清。


    姬成瑜像是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心中苦恼,自家侍郎总与自己划清界限,难不成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她两臂依靠在池沿上,面色倦怠慵懒:“这倒也是,毕竟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拒绝。这么说的话,我们之间何必算得那么清楚?”


    像是被看透了!


    苏玉宸倏然抬头,墨色的眼眸被雾气笼罩,如同泛起一层水光。


    姬成瑜骤然转身,将他这副可怜模样尽入眼底,视线在他不同于京城贵男纤细的身躯上逡巡了一圈,确实别有一番风情。


    她张扬的眉眼染上了兴味:“其实本殿下也可以收一些代价,比如,早间我们谈好的作画。”


    苏玉宸本想反驳他并没有答应这件事,但方才自己才说过,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如今出尔反尔,实在令人羞愧难当。


    姬成瑜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故意用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搪塞:“信守承诺的大将军总不会背弃誓言吧?”


    她可是记仇的很,有回击的机会,便不会手软。


    苏玉宸浑身一愣,当年用这话威胁她的场景历历在目,他难为情地缓缓点了下头。


    “只要殿下想,玉宸自无二话。”


    姬成瑜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


    可怜又纯真的小兔子在陷阱边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自愿跳了进去。


    “真可爱啊。”姬成瑜带着温水的手心在他头上摸了一记,胳膊上的水渍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啪嗒一声,滴落到汤池里,泛起圈圈涟漪。


    夜幕低垂,云层中透出银光洒落大地,万籁俱寂中,暖榻暗香,宛如山峦重叠,滚烫又喑哑。


    夜色正浓时,两人如约作画。


    翌日。


    姬成瑜颇有闲心地修剪花丛,不期然,听白前来汇报情报,她面色凝重,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姬成瑜意识到事情大概有些棘手,便将剪刀扔到庭院内的石桌上,用眼神示意她开始说。


    “收到消息,京城里有人散播侍郎谣言,意欲贬损名节。”


    姬成瑜眉心微蹙:“查出是谁了吗?”


    虽然这样问,但是她心中已经有对象了。


    听白给出的答案也与她心中猜想别无二致。


    “线索指向钱凝天大人,自钱慧心公子在贵男中口碑一落千丈,这段时间都不得已闭门不出后,她为她男儿洗刷污名,便推侍郎出来一同挡枪。”


    听白似乎觉得这么说,无法体现情况紧急,还加上一句:“就一天的时间,京城内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恐怕必然会传到圣上耳朵里。”


    姬成瑜冷笑,薄纱衣袖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如此一来,背后必然有我的好皇姐推波助澜,让御史大卿动作快点,你这几日也去帮她,本殿下等不及了。”


    “诺!”听白拱手应是。


    “另外,您让我查的侍郎的身世,”听白顿了顿,她向来对姬成瑜言听计从,哪怕觉得奇怪还是尽职尽责去查了,“与三年前一致,并没有查到他有其他兄弟搬弄是非挤兑他。”


    姬成瑜轻轻挑眉。


    筵席上苏玉宸被污蔑时的异常举动,涌上她的心头。


    若是没有经历过有口难辩的困境,他又怎会像是一副被欺负过许多次的反应呢?


    他怕自己不信任他,否则按他的性子,早就用各种办法回敬了吧。


    姬成瑜心道真是稀奇,既不是因为经历过,又会是什么?


    大抵是苏玉宸听闻过京中男子在后院里的那些阴损手段吧,她随口吩咐:“不用继续查了。”


    之后总会知晓的,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诺。”


    郊外军营。


    苏玉宸一如往常训练士兵后,却见她们神色莫名,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莫名其妙,喊来副官询问。


    起初她还支支吾吾不肯回答,苏玉宸提出加训后她这才坦白。


    “别加训,我说我说,”副官低垂着头,偷偷觑着他的脸色,斟酌字词,“大家这番异样是因为听了京中一些流言。”


    “说。”苏玉宸惜字如金,冰冷的视线一动不动落在她的身上,令副官压力倍增。


    她磕磕绊绊地将事件原委叙述清楚。


    京中一早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满天飞,军营里的士兵想不知道都难,只是碍于苏玉宸冷面将军的威严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左右都是一些关于清名的,如谣诼谓苏玉宸大将军在军营几载,身子早就被底下人看去,更是跟麾下将士不清不楚,早没有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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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情人都清楚这些不过是谣传,根本不可信。


    然而,诸如此类的话,都是可以杀人的,尤其是,在这个以男子贞洁最大的朝代。


    苏玉宸这才知众人的眼神为何会讳莫如深,他深吸一口气,命令副官:“军营中再传些类似的话,你就直接军法处置,我会尽快解决的,绝不可动摇军心。”


    他面色凝重肃穆,仿佛又回到了苍凉的北境,只有血和兵戈的交织之声,而他永远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威猛将军。


    副官双脚一并,行礼:“遵命将军!”


    交代完应对策略,苏玉宸便放下手头的事,心急火燎回府,一路上他都在担惊受怕。


    妻主,大概已经知道了。


    不知她会如何想,会不会听信谗言,从而厌恶自己?


    苏玉宸心下一寒,不敢继续想下去,匆忙驾着马回到了熟悉的朱门大户前。


    三步并作一步踏入庭院后,正见姬成瑜惬意地坐在石桌前品茶,树木在下方打出一片荫翳,微风吹过,枝叶婆娑作响,看上去还有几分清凉。


    但从她气定神闲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她是否已经知道京中发生的事,就算知道了,苏玉宸猜测她的神情也不会变化。


    姬成瑜抬眸见苏玉宸风尘仆仆出现在面前,抬手唤他过来。


    他一怔,忐忑抬脚,英勇赴死一般挪到她的面前,不顾她指着对面的石椅,反而直直在她的脚边跪下。


    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沉闷的一声响。


    苏玉宸不敢抬眼,手掌心都被他攥出汗珠,他只是一昧告罪:“妻主,京中的流言蜚语我会处理干净的,万望妻主给我一点时间,相信我。”


    他沉重地吐出最后几个字,随即咬紧牙关,又是期冀又是害怕地等待姬成瑜的回答。


    不要听信这些话,不要对他失望,不要……讨厌他……


    花丛小径旁鲜亮橘红的木棉花,宛如一簇簇殷红热烈的火焰,盛放在枝头,风一吹,沙沙作响,传来一股清新的芬芳。


    木棉树喜温暖,是北境绝不可见的风景,然而,北境最美的风光,就在她的眼前。


    姬成瑜凝望着他被粗旷北风吹得粗糙的面孔,默了半晌,最后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轻轻按在他的眉心。


    苏玉宸迎着盛暑的晚日一路狂奔,全然顾不上自己身上出了汗,咸得蜇眼的汗渍就这样被柔软滑凉的手帕拭去。


    他迟疑抬头,眼中闪起细碎的光芒,纹丝不动地接受姬成瑜的轻抚。


    姬成瑜将他脸颊上的汗津擦去后,随意将帕子扔到桌上,转用指腹细细摩挲他的脸颊。


    她秾稠昳丽的眉目垂下,风情的桃花眼含情脉脉道:“你何罪之有?我自然信你。”


    “你要掌兵权,你必然要面对各种人的质疑,明枪暗箭,勾心斗角,一点也不比边境凶险。”


    “你须习惯这些事,我也相信,你能应对,”姬成瑜柔和的眉眼在日光下宛如一汪清泉,她耐心道来,“再说,还有我在你身旁。”


    如她脚下虔诚的信徒一般,苏玉宸痴痴仰望着她隽逸的面庞,胸膛中的跳动如擂鼓,疯狂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