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胜过您
作品:《纨绔皇女演戏日常(女尊)》 听到姬成瑜说这种话,苏玉宸的神情微微一怔。
她这是在教他,怎么爱自己吗?
苏玉宸心头一颤,忽然跪地,仰着头膝行到她的跟前,在她没有制止的情况下,试探性地将头枕在她腿上。
察觉到姬成瑜不反感后,他逐渐把自己的身子再放松一点,微微将重量靠在她的腿上。
因为牵挂着姬成瑜体弱,担忧自己太沉把她的腿压到,苏玉宸并没有全然放松,而是稍微梗着脖子,借力让脑袋撑起来。
这个姿势并不好受,但苏玉宸甘之如饴。
他埋进姬成瑜的怀里,脸颊轻轻在她的衣衫上蹭了蹭,耳鬓厮磨间,像是归巢的鸟儿一般贪恋温暖。
姬成瑜身上还有湿漉漉的水汽,带着清新的青草香味,和翻过的泥土气息。
他轻轻拉着姬成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颈上,像是小猫主动暴露出自己的弱点,用信任讨主人欢心,他眼睛亮闪闪地问:“在乎自己,胜过您也可以?”
姬成瑜无所谓地笑了下:“这种事随你的便。”
何必问她呢?有些事自己清楚就够了。
姬成瑜的本意是让他不要纠结所谓的前后,可苏玉宸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刺痛了他的心。
苏玉宸的脸颊上突然出现灰白的色泽,他颤抖着身子,含着泪紧紧凝视姬成瑜,嗓音止不住的沙哑干涩:“我会听您的话,妻主,不要对我失望,不要把我,送给别人。”
他哽咽地趴在姬成瑜的腿上,说话间满是微弱的颤音。
他实在太不对劲了,姬成瑜蹙紧眉,微微坐直起来:“何出此言?”
苏玉宸抿起唇,不说话了。
男子闹别扭时,一贯喜欢当闷声葫芦让女子猜,若是谷承安也能猜出个大差不差,可姬成瑜被男子捧惯了,一时半会儿真是摸不着头脑。
可苏玉宸前后反差之大,由不得她不在意。
“别让我问第二遍。”她捏住苏玉宸的下巴,语气带上了些许严肃。
姬成瑜看似肆意妄为,但脾气算是皇子中最好的一位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嗓音对自己说话。
苏玉宸不由自主咬紧牙关,眼里染上落寞的神采。
姬旭尧当日的话还是给他留下了阴翳,午夜梦回时,都在心里萦绕。
姬成瑜会把他送给别人吗?
若他是正夫的地位,那自然不必害怕,可他只是一位无足轻重的侍郎,京城里近来盛行换夫的玩法,姬成瑜哪一天对他没兴趣了,会不会把他也换出去,任人亵玩呢?
苏玉宸的内心告诉他应该相信姬成瑜,可他却时不时便陡然浮现出不可言喻的惶恐。
对上姬成瑜冷峻的目光,苏玉宸深吸一口气:“妻主说这话,不就是不在意玉宸了吗?被厌弃的夫郎还能有什么去处。”
苏玉宸说着,心头涌起一股悲痛。
男子想要的不过是被爱,他已托付良人,奢望也变为愿得一心人,与之不分离。
可对于皇室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人?”姬成瑜心中顿感荒谬,不禁提高了语调,厉声呵斥他。
连马车外的听白都察觉到不对劲,扭头询问:“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姬成瑜松开钳住他下巴的手,他白皙的肌肤上随之出现一个指印,她视线紧锁苏玉宸,话却是对车外的听白说的:“没事,你安心驾车。”
苏玉宸察觉自己惹了她不快,连忙摇头回应:“您是世上最好的妻主,是玉宸自知配不上妻主,这才胡思乱想……”
姬成瑜扬声打断他的话:“想也不准想!”
她霸道地捂住他的嘴,指尖从下颌一路划到眼尾,心中暴戾的思绪也逐渐平复下来。
姬成瑜暗叹一声,总觉得苏玉宸之前毫无畏惧的样子在自己面前荡然无存,变成拔了利爪的老虎,但这正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她要他归顺沉溺于自己,他做到了,自己又何须烦闷。
姬成瑜温柔擦去他不知何时氤出的眼泪:“不会的,我怎么会把我的阿宸送人?别哭了。”
这是在回应他的疑问?
苏玉宸脸颊泛起薄红,勾下头,轻微点了点。
他乖巧的模样格外可人,姬成瑜抬起他的下巴,在粉唇上啄吻了一下:“真乖,这是奖励。”
马蹄踏过地面的雨水,风声呼啸而过,马车加紧了步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们总算回到了五皇女府。
两人一夜未归,管家早就在府外焦急候着了,见熟悉的马车驶过拐角,顿时欢欣起来,赶忙让下人撑着伞到石阶下迎接。
姬成瑜先把斗篷披在苏玉宸的身上,严严实实盖牢后,这才拉着苏玉宸下轿,而他面色红润百依百顺,不过一会儿功夫,两人又是如胶似漆的模样。
听白垂下头,杵在一旁,决定把自己变成木头桩子,来弥补自己在马车上不合时宜的惊呼。
姬成瑜将苏玉宸安顿回宅院,一滴雨水也没有让他淋到,随即她便叫管家喊医师来问诊。
由于府内本就有医师常住,所以苏玉宸刚擦洗躺下,医师就着急忙慌到来了。
她在苏玉宸的手腕上垫起一块白纱,双指并拢搭在布上,细细把脉后,回禀姬成瑜:“殿下,苏侍郎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太过激动导致气血翻涌。”
“苏侍郎的体魄强健,恢复得也快,小人开个令人平和的药方,苏侍郎喝下后就无事了,平日只需保持心绪宁静。”
姬成瑜点点头:“那就去煎药吧。”
待医师走后,苏玉宸从被褥里探出头,用裸露在外面的手悄悄勾起她的小拇指:“玉宸都说没事了,殿下是不是太紧张了些?”
“看来你不喜欢就医,罢了,等你吃完这顿药,就先免去汤药,”姬成瑜心中的担忧随着医师的诊断消失了,她揉了一把苏玉宸的头,“你今日受惊了,就先休息吧。”
姬成瑜抬脚欲走,手上却感到一阵微不可察的阻力,她回眸一看,拉住她的那只手正是来自苏玉宸。
他楚楚可怜:“殿下要走吗?”
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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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含情眸,就算再无情的人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姬成瑜只得把自己的安排往后推迟,撩起衣袍角坐到床边。
“不走,你安心睡吧。”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眼皮,轻柔的力度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苏玉宸昏昏欲睡。
不多会儿,他头一歪,姬成瑜就见到他安眠的样子。
苏玉宸窝在被褥里,呼吸均匀平稳,侧脸显得特别恬静。
姬成瑜小心翼翼地从他虚握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小拇指,走到了门外。
院子里暴雨如注,在地面溅起不小的水花,噼里啪啦很是喧闹。
等在外间的管家刚要行礼问候,姬成瑜先一步挡住她的动作,转身走远了些。
管家若有所思地瞧了眼紧闭的门户,随后又极快地收回视线,抬脚跟了上去。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姬成瑜问。
“回殿下,申时三刻了。”
“还早。”姬成瑜斟酌。
她沉思着望向天际,如今还早,她还有一事可以尽快处理。
“我要出府一趟,晚膳不必等我,还有,管家安排几位下人照顾苏侍郎,等苏侍郎用过晚膳后,你听凭他的安排安葬一人。”
“诺,老奴会照看好苏侍郎的。”管家对主人的命令从不多问,听白也是这样,倒不如说这是五皇女府一脉相承的风气。
楼下可见滂沱大雨,姬成瑜身处三皇女府附近的酒楼,要了间二楼的包厢,此刻正啜着茶,目光幽深望着地面。
她先到三皇女府递了请柬,邀姬旭尧到此处酒楼,而她则在窗边盯着三皇女府的动静。
姬成瑜没有带任何人同行,楼下,姬旭尧出府后也只带了一位小厮撑伞,孤身前来赴约。
雨水瓢泼倾泻,惹得人心烦。
但自古雨夜杀人天,姬成瑜设想等会儿的场面,不由认为这天倒是应景。
姬旭尧步履匆匆赶到二楼,挥去跟在身后的小厮,自己掀帘而入。
一眼就望见姬成瑜一袭青衣,不沾尘埃,闲情逸致般坐在窗边,对她浅浅一笑。
姬旭尧拭去衣角飘飞时沾上的水滴,脸上满是厌烦倦怠,隐约还有一丝交织的恨意藏在眼底深处。
她跨坐在姬成瑜对面,挥去前来招呼的小二:“不知皇妹喊我来酒楼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来看我笑话的?”
“自然是与皇姐一聚。”姬成瑜没有回答她的后一句话。
她冷笑一声:“不必寒暄,你我早就撕破脸皮了,又何必惺惺作态。”
姬成瑜转动手中的茶杯,轻笑一声。
姬旭尧倒是比她想的还没有耐性,这说明母皇令她回府思过一事对她是沉重的打击,让她连表面的友善都伪装不出来了。
这倒是好办多了:“那皇妹就直言快语了,还望皇姐见谅。”
姬旭尧轻蔑一笑,没有搭话。
苏玉宸已然被她盯上,而他又太心善,难免落入精心设计的陷阱,姬成瑜想,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
这也是她来到此处的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