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为所欲

作品:《纨绔皇女演戏日常(女尊)

    苏玉宸知道,如今万国来朝,有太多眼睛盯着五皇女府,她们只能秘密回府,姬成瑜的异常半分也不可透露出去。


    让听白把管家喊过来,自己去屏退这边的侍从后,苏玉宸步伐如飞地将人抱进卧房,让姬成瑜躺在床上。


    做完了这一切,他的思绪陷入一团乱麻,不知该作何反应才能帮到姬成瑜。


    眼前是触目惊心的红,连他的手上也染了温热的红,可姬成瑜的脸色却是煞白,仿佛是毫无杂质的白灰,连唇瓣都透着灰败的苍白。


    苏玉宸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心像是黑沉沉的无底洞一般不断坠落。


    管家很快就到了,见到姬成瑜的样子后她骤然瞪大了眼睛,刚准备去喊医师,就被苏玉宸喊住了。


    管家皱眉,顾不得尊卑就质问:“人命关天,苏侍郎在犹豫什么?”


    苏玉宸望着牵住他衣角的手,姬成瑜的力度不大,但阻拦的意味显而易见。


    苏玉宸顿时感受到了她的意思,附身蹲在床边,卷起衣袖擦去她额头的汗珠问:“妻主有什么话要说?”


    管家发觉自己误会了苏侍郎,顿时噤声立在一旁,目光担忧地注视着姬成瑜。


    姬成瑜嚅嗫着嘴唇,似乎从牙关挤出几个字,几不可闻。


    饶是苏玉宸听力卓绝,也没能听清她的气音。


    他只能把耳朵凑近姬成瑜的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状态,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她就睡过去了。


    这是最危险的状态。


    姬成瑜咽下喉头的腥甜,朝他安抚性地笑了下,但也只是努力将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苏玉宸顿时握住她的手,嗓音颤抖:“玉宸在这里,妻主想说什么,慢慢说。”


    姬成瑜气若游丝,挣扎着说出一句连贯的话:“让谷承安带着她夫郎来,她知道该怎么办。”


    姬成瑜努力睁开眼,想拭去苏玉宸脸上的泪水,却因头疼欲裂,手重重坠了下去,随后她脑中一片空白,在翻涌的内息中陷入了昏迷。


    苏玉宸心头一跳,在她鼻翼下探了呼吸,感受到熟悉的温热气息,他这才松了神,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明知她早就看不见了,苏玉宸还是慌乱点头,扭头重复了一遍姬成瑜的话,厉声道:“管家,快去请!”


    管家克制着自己的慌乱,连连点头:“那殿下就拜托侍郎照顾了。”


    说完这话,她的身影在连廊中匆匆消失。


    姬成瑜的身上没有外伤,苏玉宸只会粗劣处理些伤口,对于这种状况根本一无所知,免不得六神无主。


    他手足无措,只能拧了帕子给姬成瑜擦掉脸颊上的血渍,一刻也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谷承安很快就来了,她早就察觉姬成瑜当时的脸色并不算好,所以离宫后也没有走太远,而是带着她的夫郎在五皇女府附近徘徊,故而管家一出府就与她迎头碰上。


    她把身边的夫郎推上前,自己和管家留在了卧房外面,她对夫郎轻笑软声道:“放心治,相信你。”


    他点了点头,抬脚走了进来。


    谷承安那位平民夫郎名唤忆安,面容秀丽,眉眼间隐约有些阴郁,路过苏玉宸时,他敏锐地感受到忆安身上若隐若现的煞气。


    苏玉宸浑身一肃。


    这是杀过人的气息,他就算不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也曾在刀尖上舔血,绝不是一般男子。


    苏玉宸面露难色,他很想问问姬成瑜,这位忆安到底能不能信任,可姬成瑜早已昏过去,他无从确认。


    忆安没有多话,看上去本来也不是个喜欢跟别人交流的人,只是往他身边一站,脸色冷淡:“我要把脉。”


    介于对姬成瑜所有决定无条件的信任,苏玉宸最终让开了床边的位置,让忆安来给姬成瑜把脉。


    屏气凝神中,忆安的眉头缓缓皱起来,似乎遇到了颇为棘手的事。


    连带着苏玉宸也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的诊断,更怕从他口中得知无法接受的结果。


    不多时,忆安将手收回来,问:“这里有药箱吗,我要为她施针。”


    他并没有随身带药箱,不过五皇女府这些东西最多了,这间屋子里就有。


    苏玉宸回忆上次姬成瑜为他手指涂抹药膏时,拿出药箱的位置,从柜中取出了药箱,打开一看,最上层就有一排插着银针的布轴。


    他将布卷递给了忆安。


    忆安信手取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烧了烧,随后对准穴位快速刺了下去。


    姬成瑜眉头瞬间皱在一起,侧脸吐出一口鲜血。


    苏玉宸顿时扑上去,握紧姬成瑜的手,怎么也不敢放开:“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嗓音颤抖到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口。


    忆安气定神闲继续施针,手法飞快地在穴位上扎针,对着鲜血淋漓的场面也面不改色,毫无波澜。


    “没事,只是把淤血吐出来了。”


    苏玉宸诺诺点头。


    没事就好,姬成瑜依旧昏迷不醒,但忆安的话好似定心丸,他心间压的重石也被挪去了一小块。


    一柱香后,忆安终于收手,他慢慢把银针取下,又走到一旁拿笔蘸墨,把写满药草名的纸递给了苏玉宸:“把这方药煎给她喝下去,醒了就没大事了。”


    苏玉宸赶紧收下,打开门交给候在外面的管家,管家看了眼所列草药,发现府内差不多都有,没有的也可以在寻常药店买到,于是忙不迭去张罗。


    苏玉宸顺手把房门关上,一时间,外面听白、谷承安、忆安与他四人面面相觑,缄默无声。


    还是谷承安先打破僵局:“殿下怎么样了?”


    “这次算是堪堪治好了,等她醒来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恢复。”忆安软下嗓音,对着自己的妻主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但……”他顿了顿,对着焦急的苏玉宸道,“她本就有体虚之症,不仅乱动真气,还肆意饮烈酒,不知道自己有几条命吗?再有下次,神仙难救!”


    忆安此刻严肃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医师的姿态了。


    但苏玉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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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然无心关注这个,他默默攥紧了手掌,眼中迸发出怒火。


    若非申国那些人步步紧逼,她又怎会不得已上场对决!


    他一定,一定要去给这些人教训!


    听白也是一样的愤懑,她握紧手中的刀鞘,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使馆。


    可她们都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五殿下出事了吗?


    忽然,苏玉宸想到明日的朝堂议和,他心头升起一个念头。


    “药来了药来了!”


    管家端着刚煮出来的药汤健步如飞,打破了这里沉默煎熬的气氛。


    苏玉宸立即迎上去,将药水从她手中接过:“我去吧。”


    他端着药进了屋内,屋内寂静昏暗,只有烛火不时摇曳,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


    姬成瑜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上去毫无生机。


    苏玉宸心中一紧,加紧走到床边,把人从床上扶起来靠在床帮。


    姬成瑜的头耷拉下去,眼眸紧闭,她刚施完针,苏玉宸不敢贸然把她叫醒,便将勺子抵在她唇角,试图喂进去。


    她牙关紧闭,也不会自主吞咽,就算苏玉宸捏住她的下巴也无法让她喝下去,力气再大的话他怕会弄疼她。


    药汁都从嘴边流出来,根本喂不进去,苏玉宸用帕子擦掉浓黑的药渍,不免越发着急,他心一横,将碗里的药喝进嘴里,然后对上姬成瑜的嘴唇,一口一口渡进去。


    直到药汁见底,苏玉宸的舌根也有些发麻。


    可他的唇齿间仿佛还残留互相交缠的温热、黏腻……以及姬成瑜无意识抵住他口腔时的触感,让他整个身子都战栗起来,脊背过电一般麻,流连到不愿退出去。


    姬成瑜的眉眼褪去了几分不可让人直视的锋芒,显得柔和,仿佛能纵容他为所欲为。


    苏玉宸鬼使神差般握住她的手,探上了自己的脸颊,又顺着下颌划过,指尖停留在他滚动的喉结处,他攥着她冷白的手指在喉结摩挲,不经意间指甲划过他的敏感地带,留下浅浅的印痕,苏玉宸顿时闷哼一声。


    不可以这样。


    苏玉宸陡然惊醒,将她的手放回了床褥内。


    他平复了下砰砰乱跳的心,仔细擦拭着姬成瑜身上不小心弄到的药汤,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外间的谈话。


    “妻主,我们还不走吗?”忆安的嗓音软糯,像是在撒娇一般甜腻腻的。


    与在苏玉宸面前的模样相去甚远。


    谷承安却早已习惯他的作态,摸了摸他的头细语:“不着急,等她醒了我还有事要说,不如我们今日就住在这里过夜?反正五殿下家大业大,不缺一间屋子。”


    忆安自无不可,他一低头,害羞道:“这里是我们第一次坦诚相待的地方。”


    谷承安也想起来以往的荒唐事,她欲盖弥彰地抿紧唇:“今日可不行,我们都喝酒了。”


    忆安轻笑一声:“都听妻主的。”他趁机在谷承安脸上亲了一口,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


    她们确实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