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纪念日

作品:《情丝

    误以为老爷子会一直跟着,董糯窘迫得一直闭着眼装睡。


    左耳贴近他心口,触感温热,脸颊能感受到他衬衣爽滑柔软的布料。


    时间很长又好像很短,位置已经从书房移到了卧室,他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抚到她背心,然后将人放在了床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后,董糯抿抿唇,手指攥着被角,眼睛始终没睁开。


    洁白床单散发着洗涤剂的苦涩柑橘香,还有被日光暴晒过的干燥,床上属于他的气息太多,恍然有种依旧身处他怀抱的错觉。


    程鹭寻往衣帽间的方向走,手已经按在衬衫领口扣子上,未免尴尬,还是先问她:


    “你先洗漱?”


    “嗯。”


    董糯逃也似的从床上蹦起来。


    本想解释一下,自己先才为什么躺到书桌上的原因,可是事已至此,就甭解释了,权当她是发神经吧。


    董糯走到衣帽间去找自己的睡衣和浴巾,很好找,她的衣服是半小时前刚拎进来的,堆放在衣柜的另一格,紧挨着程鹭寻的各式西服。


    他的衣服挺阔硬朗,制裁舒适考究,以黑色灰色此类深色为主,属于男人独有的性冷淡风格。


    而她的衣物多数以浅色系为主,米色、杏色,俩人的衣服放在一起,泾渭分明,对比实在太过明显。


    匆匆取完衣服,董糯去到洗漱间,一眼看到摆放在大理石台上自己的洗漱用品,瓶瓶罐罐一箩筐,紧挨着男士须后水、洗发乳。


    董糯:?


    她进门时收拾太匆忙,只把衣物书本搬到了他房间,完全忘记把洗漱用品也带上。


    不确定这是不是慧姨提前摆放的;


    但一定是程鹭寻提前买好,都是超大牌的高奢护肤品。


    董糯疑惑着,取过自己洗澡必须会用到的几样东西,迅速进了淋浴房。


    这一处,属于他的气息更浓烈,像是另一个私密空间,不允窥探。


    董糯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


    她穿着平时的一身棉质长袖长裤睡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程鹭寻正坐在床边单人沙发上打深夜电话。


    是给上海那边报平安,让奶奶不要担心被气得出走的程爷爷。


    董糯无意偷听,准备折回浴室再待会儿,步子拘谨地挪了一步,程鹭寻就挂断了电话,闲闲地点她:


    “我不会像某人,电话煲扰民。”


    董糯:“……”


    这是给她翻旧账呢?


    当初的电话煲是因为第一次留宿他家,可是今天更甚,她是第一次和男人同睡一张床。


    电话煲真的能救命啊。


    程鹭寻进到浴室洗漱。


    董糯拿起手机打字,给堂姐董麦麦发了一条微信:【睡了吗?】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董麦麦的回复,董糯转而去骚扰丁珍豆。


    丁珍豆倒是秒回:【和男朋友还在外头嗨皮,晚上不回宿舍了,有事明天说。】


    【……】


    董糯搁下手机,关灯躺下盖好被子。


    卧室里只剩另一边床头点了盏暖黄色的灯,照得整个房间昏昏沉沉。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脑海中的一幕幕,全是这一天发生的情景。


    若干天前的考拉抱,这天晚上的公主抱……她被抱过的细腰长腿,开始微微发烫,冰冷的被窝逐渐被体温融合,渐渐地,她有了种手脚都不属于自己的脱力感。


    实在太疲惫,睁着眼睛待了一会就昏昏欲睡,很快进入了梦乡。


    程鹭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董糯躺在床的最边上,两位中间宽敞得还能再躺进一个人。


    清新带着水汽的气息覆下,床垫的另一侧微微下陷,宛如窗外的大片大片积雪压弯了枝丫。


    程鹭寻放下手机,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的婚礼合影。这是几个小时前,他从门厅那儿随手带进来的。


    双人合影的时间是婚礼当天,元月十日,正好是去年的今日。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是夜。


    程鹭寻侧身躺着,安静闭着眼,他不太习惯身旁有人,但是精神专注的话,过一会儿就能睡着。


    可没躺多久,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蓦然在房里炸开。


    程鹭寻眉心紧蹙,一旁的董糯正睡得香,猝不及防地也被铃声惊到,半梦半醒中生了些脾气,小臂一挥,重拳出击。


    好烦哦。


    感受到手腕被忽然钳住,董糯娇嗔地发出了梦呓。


    程鹭寻紧急扣住小腹那只不安分的“小拳拳”,缓缓吐出一口气。


    睡意全无的他,忽地想起董糯说过的一句话——


    男孩子就算足不出户,也要小心保护自己。


    程鹭寻钳着董糯的手腕紧了紧,然而,铃声依旧聒噪,董糯被吵得很恼火,迷迷糊糊地挥手挣脱对方,“谁啊——”


    对方松了手,她却开始“原地”摸索手机……


    胡乱抓了一把没找到,董糯将整个手心都贴上去,感觉硬硬的,一块一块很像八块“ipod”摆放在了一起,她指腹忽然碰到一个小凹点,她正想按一下……


    程鹭寻再次攥住她的皓腕,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沉得发哑,“咳”了一声。


    “……你的手机。”


    近在咫尺的男声吓了董糯一大跳,手里握着振铃不休的手机,她立刻清醒过来,一边接听电话,一边道歉。


    其实也不懂为何要道歉,反正懵懵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跟人……”


    “跟人怎么了?”


    电话里的董麦麦满头问号。


    董糯这才搞清楚是堂姐打来的电话。


    “没没没什么……”


    她睡前给董麦麦发过信息,没想到,董麦麦直接回了个电话。


    “噢,我还以为你找我商量案子的事情呢。”


    董麦麦不厌其烦地又拜托董糯。


    “你明天还去机场路那边搞活动吗,要是遇到姓刁的,你……”


    “嗯嗯嗯知道了。”


    董糯急着挂断,跟堂姐简短聊了几句,便收了声。


    手机放回床头柜,她鬼使神差地朝旁边望去……


    男人的脸埋在枕头里,黑发凌乱,阖着双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竟有些乖巧和无助,睡衣领口仅露了半截锁骨,让人有点想解开扣子一探究竟……


    她只不过才偷看了两秒,刚好程鹭寻蓦地睁开眼。


    昏暗中四目交接,眼睛好像被烫到一下,并且这种烫感很快越过眼眶,蔓延到脸颊上。


    董糯迅速收回眼,转过身去装睡。


    “啪嗒。”


    他床头的灯当即被关掉。


    世界陷入黑暗。


    他很安静,没有一丝响动,她甚至有一瞬间恍惚,觉得这房间还是只有她自己。


    董糯重新尝试入睡,又回忆了一遍白天发生的事情,跳过晚上的公主抱,脑子主要回放机场与程爷爷的偶遇……


    快睡着的时候大概因为好奇,她闷闷地叫他。


    “喂……”


    很小声。


    其实她也只是随便喊一下。


    半晌没听到回应以为他睡了,她闭上眼,却听见床的另一边,男人有点哑的喉音:


    “嗯?”


    董糯脑子混沌。


    花了好几秒才想起刚刚要问的事。


    “程爷爷急病刚恢复该好好休息,为什么今天突然回京呀?”


    这个问题是他们的家事,她不该问。


    但还是得到了答案。


    在睡着之前。


    很轻很轻,程鹭寻带一点鼻音回答。


    “程天曲让爷爷立遗嘱,要求继承所有财产。”


    她张了张口,又合上。


    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对方似乎也不在意,兀自继续说道:


    “程天曲是我叔叔的儿子。”


    “我知道。”


    董糯当然记得程天曲,一个假脸整容怪,从小被爷爷奶奶宠坏了。


    董糯迟疑几秒,最后很直接地问:


    “如果程爷爷把财产都给他,那你是不是就没份儿了?”


    没想到她担心这个,程鹭寻笑了下:


    “怎么了?”


    “豪门争家产的戏码,居然就发生在我身边,”董糯絮絮低语,“上回见到程天曲,我就觉得这人不好惹。”


    程鹭寻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没说话。


    捉摸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董糯莫名开始紧张。


    “程天曲这样折腾爷爷,他爸妈不管管他吗?”


    “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肯定没份儿了。”


    后半句话似乎是回答她前面的那个财产问题。


    但董糯有些没反应过来,迟钝地“啊”了一声。


    “睡觉吧。”


    程鹭寻的嗓音困倦,像是完全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你明天不是还有普法活动么。”


    说完话,他翻过身。


    过了一阵,身后突然亮起了手机屏幕的微光,之后他的手机微信跟着响了一声。


    黑暗中,程鹭寻摸向床头柜,点开手机一瞥。


    目光在微信转账上定住了。


    她转账的数额比往常大,数字七后面跟了好几个零。


    底下的留言是,董糯:【等论文发表的稿费到账,再加上支付宝的钱,下周再一起转给你。】


    看样子,这是她的全部现金流。


    程鹭寻愣了好一会儿,迟疑地伸手,在那个橘色转账的上方,欲点未点。


    怎么回事。


    破天荒地想收下。


    邪恶地骗骗她的同情心?


    或者当作是他第一次陪小姑娘睡觉的……费用。


    “什么意思?”


    程鹭寻声音疏冷,显得她有点不尊重人。


    董糯连忙解释:“那天你跟我说夫妻平分财产,我现在也跟你平分一下啊,有首歌唱得好,‘我的果汁分你一半’。”


    隔了会儿,她听见程鹭寻低声拒绝:


    “不必了。在爷爷面前,你配合我当好一对夫妻就行。”


    “哦。”


    董糯乖乖应声,忽然想起什么,嘱咐道:


    “我那天不是提出来,要一份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嘛……回头你偷偷给我,别让爷爷发现了。”


    “……”


    上半句,他以为她要取消那份协议,结果下半句,她只是让他别露馅!


    窗外的夜雪,越来越大,冷风呼啸。


    卧谈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董糯实在困得不行,很快睡着了。


    梦里,冷冽清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耳畔、鼻腔里,无处可藏。


    可这一觉睡却得很安稳。


    早上九点,董糯准时被设定的闹钟叫醒。


    起床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董糯鬼使神差地探了探身侧床单的温度,已然冷了。


    董糯换了身衣服,下楼发现,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慧姨。


    “太太早,程先生送老爷回老宅去了。”


    慧姨同董糯一一禀报:


    “昨晚上海那边急得不得了,程先生安排了清晨的私人飞机,把老管家和医护团队接回北京,早上等到老爷醒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去了老宅。”


    董糯又问:“奶奶也从上海回来了吗?”


    “没有!”


    慧姨把偶然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老太太清晨生了急病,留在上海观察。程先生把老爷送回老宅,就会立即前往上海看望老太太。”


    “哦。”


    看来,程鹭寻最近有的忙了,今日去上海,需要待好几天才能回得来。


    董糯收拾包包,准备去学校,一下又被慧姨叫住了。


    “太太,餐桌有蟹黄面,是程先生特地吩咐老管家,今早从上海顺道捎过来的,是上海那家老字号。”


    跨年夜有蟹黄面,今早又是蟹黄面。


    还别说,董糯怎么都吃不腻,乖乖坐到了餐桌边,拾起了筷子。


    慧姨笑眯眯站在一旁,感叹道:


    “记得我来这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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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之前,程先生就问过我会不会做蟹黄面,还说你最喜欢吃上海那家老字号……程先生总是惦记着太太!”


    “咳,咳咳……”


    董糯剧烈地咳嗽起来,慧姨忙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太太慢慢吃,不急。”


    “谢谢。”


    董糯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瞧着餐桌上除了热腾腾的蟹黄面,还有慧姨亲手做的好几样早餐,她就雨露均沾,每样都尝了尝。


    -


    普法宣传活动还剩最后一场,董糯所在的小组依旧被安排在机场路。


    只是不再去机场大厅,而是在尚湾豪庭的小区超市里。


    得知这次普法活动是清大法学院举办的,居民们带着无比的仰慕,踊跃参加活动。


    毕竟,清大是国内顶尖学府之一。


    学生能力几乎碾压大多数从业者,他们毕业后也将垄断政法系统的顶层。


    很快,普法咨询台就围满了人。


    八个学生坐成一排,在董糯那里排队的人最多,作为有过工作经验的研究生,面对五花八门的法律咨询,她回答得条理清晰、切中要点。


    有个老阿姨咨询完了还不肯走,居然问起其他事。


    “小同学,我有个侄女今年考研,马上考试了,不知道能不能上啊。”


    阿姨挺着急的。


    董糯知无不言,顺便科普了一下考研初试复试、调剂相关。


    “我觉得笔试最难,背题背得想跳楼,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阿姨忧心忡忡:“我侄女考第二次了,水平远远比不上你们。她呀就是有个清大情结。”


    董糯苦笑:“我也从小梦想来清大,高考没考上,研究生也是考了两次才上岸……总之,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共勉了几句,老阿姨和其他咨询的居民先后满意离去,时间也到了中午。


    学生们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


    董糯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出来,就遇见了刁女士。


    刁女士住在尚海豪庭,在这儿的超市遇见她并不奇怪。


    俩人半年前,见过面。


    匆匆一面,印象深刻。


    校庆那次机缘巧合,董糯发现刁女士插足了堂姐董麦麦的婚姻,再加之刁女士诬陷董糯勾引前姐夫陈汉尼……如此种种,董糯挺反感的,唯恐避之不及。


    结果,还是被刁女士拦住了去路。


    “你怎么在这里?!”


    问着话,刁女士已经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咨询台,她自问自答:


    “有活动啊。董小姐,之前是我疑神疑鬼不对,我真的太在乎陈汉尼了……”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董糯一想到堂姐被渣男小三伤害,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她还是决定完成堂姐的嘱托,转告刁女士。


    “董麦麦要起诉陈汉尼重婚罪,如果你还有良知,那能不能提供一些证据。”


    “起诉陈汉尼?”


    刁女士神色憔悴:“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我还想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看来,刁女士正盼着陈汉尼回头呢,怎会当庭指控他。


    董糯不与刁女士纠缠,绕道走远了。


    刁女士仍不死心,跟到了咨询台,董糯不搭理她,她就一直循环排队,每次轮到她,她就开始半真半假的“咨询”——


    “我干了五年,‘老板’突然不要我,让我卷铺盖走人,怎么办?我没和‘老板’签过‘合同’,是不是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董糯知道她的实情,耐着性子答了几遍,终于打断她:


    “麻烦别捣乱,我很忙。”


    刁女士:“你们清大学生,就算忙也不会累。”


    “……”


    简直是,夏虫不可语冰。


    她卷生卷死,是因为珍惜读研的机会,不意味着身体不累。


    幸亏活动负责人知道董糯的确忙,一会儿要赶回学校上课,负责人接替了她的咨询工作,让她找机会从超市后面溜了。


    只是没想到,人躲开了,电话立马追上来,刁女士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


    “你帮我找找陈汉尼吧!”


    董糯:“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没法帮你找。而且陈汉尼那种人渣,扔了都来不及,你还要当宝一样找回来,能不能自爱一点?!”


    可惜刁女士根本不听劝,絮絮叨叨个没完,董糯无语,挂了电话赶紧跑。


    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


    在地铁站刷卡机器那儿,她又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刁女士。


    当过小三的人,果然缠功了得……


    董糯气喘吁吁地停下,刁女士又凑上来。


    “我真的很想见一面陈汉尼,求求你帮我找找他,或者让你堂姐帮我找找!”


    董糯有些恼火,试图把话说重一点,给了个建议:


    “我堂姐在起诉陈汉尼重婚罪,案子下周要开庭,到时候你可以去旁听,或许能见到陈汉尼。但是,以他的尿性,离婚了未必会娶你,小三扶正的美梦该醒醒了。”


    董糯刷卡进了地铁口,回眸瞪刁女士:


    “你的事跟我无关!别再跟着我了,有这个空闲,不如去忏悔一下为什么插足别人的婚姻,自食恶果,换不来任何人的同情!”


    说完,董糯甩头走了。


    回校上完课,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后来到了熬夜肝论文的间隙,她刷微博时,竟然看到了刁女士的新闻。


    中午咨询台的那一通折腾,让小区的大爷大妈认出了刁女士,大家对半年前的婚外恋丑闻还记忆犹新,正好有人存了以前的视频,是刁小三和正妻董麦麦对峙的情景。


    视频被传到网上,知情人曝光了刁女士曾是惯三的过往,三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爆料一下子上了本地新闻的热搜前十。


    扫了眼评论区,看到网友对刁女士破口大骂,董糯心情有些复杂。


    可万万没想到,一夜过后,又有一条新闻霸榜,炸裂程度比婚外情还惊悚——


    刁女士自杀了,一尸两命。


    死因或与清大研究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