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想要你

作品:《天生一对

    既然回来了,索性多住几天。


    林锦舒向李海韵告了假,说要在姥姥这里住上五天,周三再回去。


    李海韵爽快答应,还详细问了她姥姥病情,并转达问候。


    放下电话,林锦舒深觉这次换工作真是换对了,新老板远比旧老板有人情味。


    想当初做记者,三伏天顶着40度高温去野外拍摄一处文物古迹,彼时当地正在封闭施工,她和摄像、主持人带着安全帽,弯腰钻过脚手架进去拍足两个小时,又热又闷险些中暑。


    把照片发给赵总监汇报进度时,对方不仅没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反而提出更多要求,“多拍、一定拍仔细了,去一趟不能浪费,我协调各方关系进去拍摄很不容易……”


    那一刻林锦舒深深体会到什么叫“用后即弃”,在老赵眼里,下属不过是人肉干电池罢了。


    用得趁手就多用,坏了扔掉换个新的就是,任何东西都有耗损,略微可惜一秒钟也就抛到脑后。


    第二天午后,姥姥在卧室午睡,妈妈去院里收衣服,林锦舒坐在客厅的大木桌前,用勺子舀西瓜吃。


    这是姥姥自己种的西瓜,个头小,形状也不像市面上个个圆滚滚,切开却汁水丰盈、香甜无比。


    屋里弥漫着清甜的西瓜香气,她吃累了,懒洋洋地靠在木头椅背上,看向窗外。


    老房子的外墙上爬满常春藤,午后的阳光经过层叠绿叶的过滤,从窗户射进来时已不再刺眼,是一种恰到好处的亮度,带着夏日午后特有的慵懒味道,将午后三刻的时光无限拉长。


    就在这时,她听见屋外响起交谈声,心里十分奇怪,妈妈不是一个人在院里吗?这是和谁说话?


    正疑惑着,妈妈已经推门进来,“锦宝,有客人来了。”


    她向门口扭头,正好看见一模熟悉的身影。


    是祁越渊,长手长脚的立在门口,穿藏蓝色亚麻休闲装,戴一顶巴拿马草帽,墨镜遮住半张脸,一手抱着刚收好的衣服,一手拖着一只黑色硬壳行李箱。


    他风尘仆仆,又神采奕奕,林锦舒吃惊到忘了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妈妈斜睨了她一眼,“锦宝,你去给他倒点茶喝,天太热了。”


    又转向祁越渊,“越渊哪,把衣服给阿姨,你们俩坐着说会话,阿姨要进去午休了。”


    妈妈从祁越渊手里接过衣服,转身进了卧室,啪嗒一声关上门。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俩,两人彼此对望,没有说话,墙上的老式钟表发出滴答滴答地走针声。


    祁越渊松开行李箱,向她张开双臂。


    林锦舒犹豫了一下,起身扑到他怀里,用力搂住他的腰。


    祁越渊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锦宝染头发了?”


    林锦舒伏在他胸口嗯了一声。


    “是你提到的那家理发店,在城中村?”


    “是,好看吗?”


    她仰头看他,摘下他的墨镜。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喉结,和密实纤长的睫毛。


    “好看,我们锦宝染什么颜色都好看。”


    林锦舒撇撇嘴,“这算是万金油式回答,省时省力不出错。”


    祁越渊轻笑,带起胸膛一阵微微震动。


    “那我好好观察,认真发言,好不好?”


    他稍稍松开林锦舒,弯下腰仔细打量她发型,大约一分钟后,总结道,“坦白说,这家店做得发型有点简单、过时,用得染发剂也不好,害得我们锦宝头发都变毛躁了。”


    “真的吗?”


    林锦舒皱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祁越渊捉住她的手,带到唇边轻吻一下,“不过,我们锦宝清丽可人,什么发型都hold得住。”


    “比起这些,锦宝做事的认真努力,更叫人心动。”


    林锦舒笑了笑,“上大学的时候,你从不会说这些好听的话。”


    祁越渊重新把她揽进怀里,“锦宝为事业奔忙,作为男朋友,我应该提供充分情绪价值。”


    不,何止是情绪价值,他甚至未雨绸缪、自掏腰包为姥姥聘请私人医生,这种实打实的付出和照顾,更是难得。


    天气这样热,他身上已经沁出薄汗,后背上的衣服已有潮意。


    “对了,你一定渴了,我去给你倒茶,中午冷泡的牡丹王,现在喝正好。”


    林锦舒说着,就要向厨房走去,被他揽住腰身拉回怀里。


    她不解地抬头,见他眸中亮光闪烁。


    “我的确渴了。”


    说着,低头吻住她。


    从开始的惊愕,到后来的渐入佳境,她闭上双眼,沉浸在这个吻中。


    这一吻里,有炎夏的阴凉、不歇的蝉鸣,和清甜的西瓜味道。


    许久,他才松开她,含笑道,“这样,才算是解渴。”


    喝过茶后,祁越渊去了汪名扬那里,放下行李、冲澡换衣服,再过来时,已是黄昏。


    妈妈张罗了一大桌菜招呼祁越渊。


    林锦舒有些奇怪,“汪医生呢?他不过来了吗?”


    祁越渊停下夹菜的筷子,扭头看向她,“锦宝很在意他?”


    他的脸上还挂着笑,眼里却明明白白写着不爽。


    林锦舒立刻明白过来,他是在吃醋。


    “什么在意不在意的,我以为他是你的朋友。”


    祁越渊这才继续夹菜,“我跟他说了,等锦宝走了,他再过来。”


    祁越渊一边给她盛苦瓜排骨汤,一边悠悠道,“他在大学期间,一共交过十一位女朋友,亚拉美各大洲都有,是个非常博爱的人。”


    林锦舒轻咳一声,没想到汪名扬看起来文质彬彬,情史如此丰富。


    祁越渊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拿过纸巾送到她唇边。


    “锦宝,还好吗?有没有呛到?”


    林锦舒立刻接过纸巾,踩了踩嘴角,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妈妈坐在对面,祁越渊怕是早就上手自己给她擦了。


    “可是等会他还要给姥姥按摩腿。”


    自从晕倒摔了腿,姥姥一直卧床,汪名扬每天早晚两次来给姥姥按摩放松双腿。


    “我来。”


    祁越渊接得十分丝滑。


    林锦舒疑惑地看着他,“你会吗?”


    “等会看看就知道了。”祁越渊的口吻透出十足自信。


    林锦舒没想到,祁越渊居然真会按摩,手法、力度都十分老道。


    他认认真真给姥姥按了半小时腿,连林妈妈都对他刮目相看。


    从姥姥房里出来,林锦舒见他额上有汗水闪烁,就知道这按摩也不是轻松的事。


    她拉他站住,踮起脚尖为他擦去额角的汗。


    祁越渊微闭双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我说,你是从哪里学的按摩手法?”


    “自学的。”祁越渊回得十分爽利。


    “为什么学这个?”


    “从前,妈妈卧病在床,请不起护工按摩,我就学着自己给她按。”


    林锦舒明白,他故意含糊说从前,是怕她愧疚。


    所谓从前,正是大学时,他为着缺钱才接受她“雇佣男友”的要求。


    林锦舒心头微酸,眼神黯淡下去。


    这一变化,并没有逃过祁越渊的眼睛。


    “怎么了?锦宝心疼我?”


    她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眸,点点头。


    “那你来给我捏捏肩膀,好不好?我的肩膀现在又酸又疼。”


    他说着,还夸张地“嘶”了一声,英挺的长眉皱起来。


    “好,我虽然不专业,不过也给妈妈捏过肩膀,来,你坐下。”


    林锦舒让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绕到他身后,给他按摩肩膀。


    他穿白色工字背心,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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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宽阔肩膀和整条光裸手臂,肌肉的形状清晰可见。


    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触摸到光滑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


    太阳已经落山,月亮尚未升起,屋里亮起昏黄夜灯,映得窗外绿植影影幢幢。


    她专注为他揉捏双肩,祁越渊看着窗户里两人的倒影,淡淡问道,“锦宝,刚才姥姥见到我的时候,叫我鸣竹,还问我怎么这么久不来。”


    “鸣竹是谁?”


    林锦舒的动作一滞,随即立刻抬起头,笑着说,“是从前住我家隔壁的邻居,小时候跟着来姥姥家玩过的。”


    说完又补充道,“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她说得是实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心虚。


    祁越渊从窗玻璃上看到她低垂的眉眼,心头有些发堵,他很清楚,她交谈时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像刚才,她在他身后,会自然地在窗玻璃上寻找他的视线,与他相视而笑。


    而当她想要躲避一个话题时,首先会移开视线。


    或许,那人与幼年的她青梅竹马,曾在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可是那又如何?


    还不是在她的生活中消失得干净彻底?


    如今的她,彻头彻尾都是他的。


    晚上,祁越渊回到汪名扬那里。


    跟妈妈和姥姥道了晚安,关好客厅的窗户和灯,林锦舒回到屋里躺下。


    今晚月光很亮,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照出几线亮光。


    林锦舒睡不着,索性趴在床边,盯着那条光看。


    老房子和城市里的高楼不同,边边角角都积淀着旧日回忆,让人想起很多以为早已遗忘的旧事。


    比如小学看过的动画,借东西的小人会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出来。


    正想着,窗外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凝神听去,窗外传来啪一声轻响。


    她拧开台灯,见窗帘上隐隐透出一个黑影,瞬间紧张起来。


    莫非是强盗或小偷?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


    “锦宝,是我。”


    她立刻光脚跳下床,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窗外,祁越渊正看着她笑,溶溶月光照在他脸上,精致的眉眼在夜色中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她立刻开窗让他进来。


    “这里是二楼,你怎么爬上来的?”


    “院里有梯子。”


    他一进来,就一把抱住她,炙热的胸膛和她微凉的手臂碰撞在一起。


    “你要进来,走正门就好,深夜爬梯子多危险。”


    祁越渊不以为意地笑,“我想告诉锦宝,我不仅愿意为你在窗下等,也愿意为你爬窗。你从前说过,羡慕少女漫画里这种甜蜜桥段。”


    她轻轻说,“那是十几岁时的心情。”


    祁越渊凝视着她的双眸,声音无限低柔,“我想满足锦宝所有愿望,补齐人生所有遗憾。”


    她抬手按在他胸口,“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我会用一生来努力。”


    他低头吻住她,吻得深切而缠绵。


    躺到床上时,她仰头看他,目光澄澈。


    “阿渊,你为我做了很多,可我什么也没为你做过。”


    “你想要什么?”


    他俯身看她,双手撑在她两侧,眼眸中有万千情绪流转,最终化为唇边一抹浅笑。


    “你。”


    他附在她耳边开口,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引得她一阵战栗。


    祁越渊喉中溢出低笑,像是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高兴。


    他的气息逐渐逼近,将她密密缠绕、包裹。


    在一次次向高峰的攀登中,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引燃她体内一簇又一簇火花。


    “我要你依赖我,需要我。”


    “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