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宗门新一代天骄

作品:《徒弟他以下犯上

    清晨已过去许久,太阳已经完整的从地平线上出来。


    山间雾气渐消,阳光透过窗间,照在雕花繁复的床沿。


    陈让刚被自己的生物钟叫起,就听到自家宠物鱼的声音:“变态主人,有人找你。”琉璃缸中的小青正浮在睡莲影里,尾鳍轻摆间搅碎一池琥珀光。


    自从她通过了长老晋升草案,已经两年半没人扰她清净了,这次又有什么事要她解决?


    陈让走到梳妆台,捣鼓自己的头发,同时传音给门口的李宏道,问何事找她。


    按照往常,陈让依然是绑了个松松的低马尾,刚想换上常穿的白衣,就听到:“祖师,今日是问道大考最终比试。”


    “师父想请您出席,视察弟子们的修炼情况,以激励弟子们不断学习。”


    陈让眼珠微动,“可以。”


    她重新拿出一套新衣,上面有灵隐宗纹样,利落地穿上。


    但几个带子不知道怎么绑,陈让凭感觉绑好。鎏金暗纹顺着广袖流淌,却在腰封处堆成乱麻——灵隐宗祖师服饰委实比修仙功法更难参透。


    幸好外袍够大,穿上就看不到里面的褶皱了。穿好衣服,余光瞥见窗边长势茂盛的金黄色向日葵,陈让顺手从鱼缸拿水浇了。


    问道堂的考核擂台下,熙熙攘攘。


    两年时间,灵隐宗的弟子校服都换新,看起来像个正经宗门了。


    “你们说今日最终比试哪位师兄会获得第一?”一个桃花眼弟子匆匆赶到,见自己暂时挤不进去,就和身前的白衣弟子闲聊起来。


    “应该是白潇潇师姐,她刚被通过仙盟考核升为地级修士,是最终比试中修为最高的了。”白衣弟子回答这个在身后提问的人。


    “白师姐心法领悟高,修为提升快,但剑术和身法太差,差点没躲过对手的剑招,险胜晋级。”


    “也是,那你是认为梁文羽师兄第一喽,梁师兄每日练剑,简直剑痴。”


    “梁师兄一根筋,执着剑术,之前小考次次倒数。”


    白衣弟子被身后之人否认几次,说了最后一个答案:“哦,我知道了,你是推崇沈怀序师兄。他三次小考第一,剑术和心法都练,人还好。”


    “你就不能想想何易凌师兄吗?他也很努力的!”桃花眼弟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


    “何师兄天天去山下找小娘子玩,几天不见人影,疏于练习,全靠天赋,他能第一?”白衣青纹校服弟子摇头说。


    “什么?师兄我只是为寂寞的少女们排忧解难,闲聊解闷,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练习,哪里全靠天赋?”桃花眼重重拍了白衣弟子的肩膀。


    白衣弟子回头,惊讶,“诶?何师兄?你还没进去?”


    “进去了还怎么听你讲我坏话?”何易凌双手抱胸,狭长的眼尾上挑,似笑非笑。


    白衣弟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嘀咕,“本来就是嘛,确实没看见过几次。”


    “师兄你快进去登记吧,好好表现。我听人说,大师兄去请祖师了。”


    “祖师!?”何易凌本以为最终比试没什么重要的,因为参与到了最终比试的人,都能拜师,名次也只是拿到不同档次的奖励罢了,他都打算缺席,当个最后一名了。


    “祖师也来收徒?”何易凌低声问。


    “不是吧,祖师收徒,那祖师徒弟辈分不就比宗主还大了?”


    闻言,何易凌周身一松,“有道理,师兄我先进去了。”


    说完,他御剑向场内飞去。


    场内,沈怀序抱剑倚在柱子上,黑眸清冽犀利,看着擂台上正在比试的两人。


    何易凌正在从一堆黑衣弟子中找人,视线看见他,从剑上下来,走近后,一同倚在柱子上。


    “从镇子上买的糖炒栗子,吃不吃?”何易凌拿出一个纸袋,伸到沈怀序面前。


    “不吃。”沈怀序视线就没离开台上,回绝了糖炒栗子。


    “无趣。”何易凌剥开一个栗子,扔嘴里。


    “你今天的早课没做。”


    何易凌又剥了一个栗子,不甚在意,“哎呀,最终大比,谁还管早课做不做,瞎操心。”


    “话说,你要拜哪位长老?我觉得谁都行,就是不要拜无心长老就行。”何易凌手肘轻撞沈怀序。


    “无心长老,有自己的考核方式,不会从大比收徒的。”沈怀序从纸袋中拿了一个栗子,单手剥开。


    何易凌颠了颠纸袋,“我看着大比没意外你就是第一了,你是不是要拜宗主?”


    “应该吧。”


    台上的人还在打,但胜负渐渐拉开,男弟子的剑招屡屡破开女弟子的灵力防御。


    “潇潇的身法真是太差了,空有灵力,在文羽的剑招下节节败溃。”何易凌嚼着栗子,鼓着腮帮子说。


    “文羽的剑术钻研很深,少有人能赢他。”沈怀序又吃了一个栗子,忽然停顿,“你剥的壳丢哪了?”


    “丢灵器里了,”何易凌一个白眼,“真是的,你和我老母一样。”


    “不过文羽也不是你对手吧?”自己的这位舍友,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是看功法书就是练剑,简直修炼狂魔。


    沈怀序抿嘴,不语。


    “听说宗主让大师兄去请祖师过来看比试,本来以为可以敷衍过去,这下得认真打了,不能在祖师眼下偷懒。”栗子吃完,何易凌也拿出自己的佩剑。


    听到祖师要来,沈怀序眼皮轻抬,眼眸微动,便看见远处天边的两个人正在飞来。


    陈让一来,就看见擂台上胜负已分。她走到评审台,江汝枭和一众长老起身迎接。


    等陈让坐下,他们才重新落座。


    陈让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起一个长得很像樱桃的红果吃。


    “听李宏道说,宗门的中级弟子数量都比低级弟子多了。”


    江汝枭回复:“多亏问道堂,弟子们互相交流修炼心得,我宗人才辈出。”


    陈让没看见被自己坑成灵隐宗长老的那个人,“怎么不见无心?”


    白胡子长老摸着胡子说,“无心长老他又拿自己试药,现在还处于症状显现期,没恢复。”


    “这是第几场了?”


    “下一场就是本次大考的首席比试了,胜者第一。”


    陈让看着擂台,只见沈怀序和上一场的胜者相对站着。


    青玉砖铺就的擂台上,沈怀序的剑鞘与梁文羽的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同光泽。清风掠过额发时,梁文羽的剑已然出鞘,剑脊震颤发出的嗡鸣竟引得观战弟子佩剑共鸣。


    七步距离在梁文羽脚下缩地成寸,剑锋划出新月弧光。


    沈怀序以剑鞘斜点地面,借反冲力倒掠三丈,落地时青玉砖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梅花状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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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了!“梁文羽喉间爆出一句,身形骤然分化出九道残影。每道虚影都施展不同剑招,或劈或刺或挑,竟将沈怀序所有退路封死。


    观礼台上几位长老微微颔首——自学能将九影幻剑诀练至九影齐出,当代弟子不超过五指之数。


    当梁文羽九影齐出时,观战席爆发出阵阵喝彩。陈让将拇指按在主座扶手上,随着残影移动规律轻轻叩击。第三道虚影刺向沈怀序右肋的瞬间,他突然嗤笑出声。


    “错了。”这声低语惊动了一旁的江汝枭。


    “祖师有何高见?”对方挑眉转头,却见陈让正用剑在青砖上勾画。九道潦草划痕组成奇怪的蛛网状结构,其中三条交叉线被特意加深。


    “此人若能把‘挑月式’换成‘燕回巢’,此刻沈怀序的左肩要穴就该被刺穿了。”陈让的剑穗尖端悬在某个交汇点,“九影幻剑讲究气机轮转,他偏要在第三变招时强行催动第八重剑气...”话音未落,擂台上恰好传来虚影破碎的脆响。


    江汝枭瞳孔微缩——那些破碎的虚影顺序,竟与青砖上的划痕分毫不差。


    沈怀序忽然闭目凝息,剑鞘横于胸前画圆。当九道剑光即将及身的瞬间,他周身爆发出浑厚气劲,竟在方寸之地形成剑气漩涡。


    梁文羽的虚影接连破碎,真身剑锋刺入气旋时如同陷入泥潭,剑刃竟被带得偏开三寸。


    “以鞘为剑?”有眼尖的弟子发现端倪。沈怀序的剑鞘表面浮现细密纹路,每次格挡都在空中留下淡淡残痕。


    这些痕迹逐渐交织成网,竟将梁文羽凌厉的攻势束缚在特定范围。


    梁文羽眼中燃起赤芒,突然弃守强攻。剑刃化作流光直取中宫,剑速之快竟在身后拖出十丈剑痕。


    “怀序要赢了。”陈让指尖掠过茶盏。


    金属交鸣声不绝。沈怀序的佩剑终于出鞘,剑身竟比寻常长剑薄上三分。


    双剑相抵时,梁文羽惊觉对方剑锋传来螺旋气劲,自己的刚猛力道如同劈进棉花。


    仿佛回应陈让那句判词,沈怀序手腕轻抖,薄剑突然弯成满月,借着反弹之力将梁文羽连人带剑挑向半空。


    沈怀序的剑招骤然变得缥缈难测,每次点刺都精准击中梁文羽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间隙。


    当梁文羽试图催动秘法强行提升灵力时,忽觉喉间微凉——沈怀序的剑尖不知何时已抵住他的喉结处,薄如蝉翼的剑身正映出自己惊愕的倒影。


    满地青玉砖纤尘不染,唯有梁文羽立足处碎裂如蛛网。


    沈怀序归剑入鞘时,微观弟子才发现他的足印始终沿着北斗七星方位分布,每个脚印深浅完全一致。


    陈让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出沈怀序足印并添加一道弧线,弧线恰好连接沈怀序七处足印。


    若从擂台东侧俯瞰,这分明是把未出鞘的剑形——先前所有布局,竟都是为了最后三寸剑锋的惊鸿一现。


    “原来如此...”看着桌面未干的水迹,江汝枭看明白了。


    沈怀序是利用梁文羽不擅长心法的弱点,用心法将梁文羽围住,就像蜘蛛捕食般困住猎物,再给猎物致命一击。


    “胜负已分,我们第一届问道大考的首席是沈怀序。”


    “怀序确实是好孩子,不知他会拜哪位长老为师,”陈让看着一排坐着的长老,又看着江汝枭,“还是直接拜你这个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