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主线二
作品:《你好,当寡妇吗?》 主线二、
全庆对你似乎是真心的,即便知道你的身份,并且你毫无反抗之力,他却依旧对你没有再更进一步。
甚至你们俩的“婚房”都成了你一个人的房间,只是全庆为了不让兄弟们笑话,居然跑去睡旁边的隔间。那隔间又小又窄,只有一张不大不小的硬榻,成年男子躺上去根本伸展不开。
他居然就这么睡了五天。
五天的时间足够乌兰养伤,然后规划出另外一个逃跑计划,你从乌兰口中得知,原来你们带过来的人并没有全死,少部分人在她的掩护下逃离,想必此时已经到达了京城求援。
“格格,只要您再坚持几天,贝勒爷一定会带人过来救我们的。”乌兰说。
你:“嗯嗯嗯,好好好。”
敷衍至极。
山寨虽然也有妇人小孩,但全庆到底担心她们太过粗鲁,所以将乌兰留在你身边伺候,这也就给了你和乌兰可乘之机。
“格格,你莫不是已经被这穷地方逼疯了?”
“没有,乌兰,我总感觉在这里还不错。”你坐在小院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喂鸡。
是的,喂鸡。
远处是连绵的群山,时不时有苍鹰飞翔。院旁边还有个小学堂,山寨里的孩子都在里面念书,小萝卜头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耳边是熙熙攘攘的生活声音,与从前在院落中的静谧不同,你仿佛天然便适应这种声音,甚至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只要那人不出现就好。
“雪娘,我回来了!”
全庆出现在小院门口,手里还提着只兔子。那兔子被他揪着耳朵垂下来,好长一条,偏偏它还活着,两条腿四处乱蹬,把男人蹬的嗷嗷乱叫。
你噗嗤笑出声,一指旁边的鸡圈,“那今晚再加只鸡吃。”
全庆惊讶:“我的好格格,你们姑娘家不都对兔子感兴趣,恨不得抱在怀里揉揉捏捏的吗?”
你冷冷一笑:“是你想被我抱在怀里揉揉捏捏吧?脸真大,去把兔子杀了,今晚做□□肉。”
全庆惊讶:“你做?”
你扫他一眼。
全庆:“我做。”
目睹整个对话过程的乌兰默默回到房间,她总有种自己在发光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好白菜被猪拱的愤怒感,只可惜现在她们受制于人,不然乌兰早就提着刀砍上去了。
于是你晚上美美的吃上了一顿□□肉,该说不说,虽然全庆是个土匪头子,但他的手艺一绝,特别是做起肉来色香味俱全。他要是放你们商亲王府的厨房里,你怕是根本过不了阿玛的身材要求。
饭桌上只有你和全庆,乌兰一般都单独一个人在厨房吃饭,他给你夹菜,像寻常夫妻那般。
最开始时你有些不习惯,一般不会碰他夹过的菜,原以为以这厮对你的感情,他会乖乖把饭菜分好,没想到他捏着那双沾满口水的筷子在每道菜里都薅了一下。
“雪娘,别嫌弃我。”全庆可怜兮兮。
那天晚上桌上的所有餐具碎了一地,你冷冷一笑:“都别吃了。”
后来全庆学乖了,捏了双干净的筷子为你夹菜,你虽仍旧不习惯,但也知道现在受制于人,只能默默忍了。
“明日我要下山一趟,铁匠铺的装备好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拔营离开这里。”
你捏着筷子的手一顿。
“去哪里?”
“进京,陆京格格应该知道,当今圣上被亲王制衡,即便他看到了百姓的民不聊生也毫无办法,而我们聚集起来的目的则是为了清君侧,”全庆嘿嘿一笑,“嗯,一直都没跟你说我们队伍另外的名字。”
你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要阻止他说下去,他嘴却比你的手还先快一步。
“起义军。”
普通山匪怎么可能和你的车队打的有来有回,甚至直接碾压?你早该想到的,全庆绝非平民,以他的身份、气质和头脑,寻常人家根本养不出来,只能是世家大族的少爷。
他绝对不可能只甘愿做山匪,什么清君侧只是个好听的名头罢了。
“所以你还是打算带着我们一起去吗?”碗里的稀粥被你搅来搅去,“你应该明白,如若让我父兄得知我在你这里,他们饶不了你。”
起义军一路北上路途虽不遥远,但要经过许多亲王的领地,先不说这些亲王愿不愿意放他们过去,光是这一路就足够招摇,更何况带上你这个活靶子。
“这有何难?雪娘,不要小瞧了我们。”
全庆张扬一笑。
你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三日后起义军拔营,你才知道他所言非虚,因为起义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了。
上千流民混杂着训练有素的土匪军队,甚至这一路上还有人源源不断的加入,在这个民不聊生的荒年里,跟着起义军有吃有穿,总比停留在亲王封地被剥削好。
你坐在马车里,竟觉得荒唐无比。作为被京城流放的格格,现在竟然又要跟着起义军回到京城,甚至起义军的人对你都毕恭毕敬。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只知道你是土匪头子的夫人。
行,到中途你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质问他:“全庆,你是疯子吗?你觉得你们真的能够推翻亲王府的统治?”
全庆乐了,翻身跳上马车做到你旁边,端起你方才喝过的花茶抿了一口,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是说雪娘你在担心我?”
“我担心你想什么呢?我嫌弃你还来不及。”你面露鄙夷,“倒是你居然光明正大掳走我这个寡妇,甚至强买强卖,当真是好生不要脸。”
全庆摇头:“那老头都没了,你算什么寡妇呢,雪娘,只要你点头同意,你就是我唯一的夫人。”
“滚。”
全庆麻利的滚了,从窗口溜了出去,动作灵活,身手不凡。
虽然全庆对你无微不至,但身为格格,你必须要守好自己的芳心,为亡夫守寡,这才是你从小在商亲王府受到的教育。前半生的荣华富贵并非虚假,相应的你也得付出应有的代价,阿玛已经很宠爱你了,只是让你当寡妇,而没让你跟着那死老头子一起殉葬。
不过……
全庆的感情太炽热,他的百般攻略已经让你有些招架不住,恨不得时时刻刻躲着他。
“真是狡猾至极。”你暗骂。
唰——
马车帘被掀开,凑过来一张笑嘻嘻的脸:“雪娘,我听到了。”
你一把把那脸推出窗外,然后狠狠关上了窗。
“狡猾成什么样了!”
——
临近京城,你的心虽然惴惴不安,但却有些许期待。乌兰说你的义兄贝勒爷已经收到你被抓的消息,但是在下江南的时候却与你们的车队擦肩而过,现在正在全力向京城方向赶来。
乌兰和义兄通过飞鸽传书交流,这一切全庆都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可能是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能是完全不在乎商亲王府的贝勒爷。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太重视乌兰,导致他对乌兰也渐渐没了之前的敌意。
但这时间你一直躲着他,只让乌兰亲近,他的不满意也渐渐冒了出来。
这天夜里你们在树林里扎营,因为起义军人数众多,所以这一路上的队伍参差不齐,你们这一队走在中间,也只有一百来人。
“雪娘,今晚真的不来我帐子吗,”全庆故作可怜,“我的帐子是最好的帐子,只要你来,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
你:“拒绝。”
然后跟着乌兰去了她的帐子。
外面火光明灭,你打了个哈欠打算睡觉,突然听到乌兰问:“格格,您是不是已经对全庆芳心暗许了?”
刚躺下的你直接蹦了起来:“怎么可能!”
乌兰一双乌黑的眼睛凝视你。
“如若您选择选择全庆,只需要对我说,我现在就去把贝勒爷杀了。”
你睁大眼睛:“我喜不喜欢这厮跟义兄有什么关系?!”
乌兰抿唇:“贝勒爷一定不会同意格格嫁给那土匪头子,我是贝勒爷的人,到时候他一定会命令我分开你们,还不如我提前一步将他——”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满脸黑线,“乌兰……倒不必这样做吧?”
乌兰摇头:“格格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出去一趟,格格有事可直接叫我,不要放其他人进来。”
你:“好。”
乌兰走了,你在脑海里回想刚才她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其实你知道乌兰是义兄的人,但义兄对你很好,你也就不在意。但依乌兰的意思,义兄似乎要干预你的婚事,甚至还可能对你不利。
这怎么可能呢?商亲王府最宠爱你的人除了阿玛就是义兄,难道他们瞒着你什么?
你还在帐子里仔细思考,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道男声:“雪娘开门,我是乌兰。”
你:“……”
把你当傻子玩呢?
你翻身坐起,将外衣披上后打开了帐子,果不其然看到全庆站在外面,你还没来得及骂他,他拉着你的手就往山崖上跑。
“干什么!干——”
“嘘,雪娘,他们都睡着了,咱们小声点。”
营地一片寂静,你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却拉得死紧,无奈之下你只好跟着他一起跑。
到了山崖,晚风吹拂带来清新的风,全庆指着不远处的京城说:“看那里。”
“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你话音未落,京城中突然绽放出绚丽的烟花,漫天的色彩渲染在漆黑夜空,亮如白昼。
“雪娘,”全庆握着你的手,“生辰安康。”
你心神俱震,恍然想起已过昨日,今日正是你的二十岁生辰。
“你怎么知道?”
你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但就是想不出来。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全庆骄傲,指指自己脸颊,“还是那句话,你亲我一下,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夜风吹过他的乌发,高束的马尾显得他整个人张扬肆意,或许是被月光迷惑了,你缓缓靠近,竟然不由自主,真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全庆愣住了,呆呆抚摸你吻过的地方,脸上的呆滞在一瞬间转化为狂喜,然后搂着你的腰身转圈。
“雪娘,你又亲我了!”
在月光下,远处烟花朵朵绽放,男人搂着你的腰转了一圈又一圈,喜悦的心情几乎要将你整个人包裹,你不由自主也勾起了嘴角。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全庆从善如流:“娘亲!”
你:“……”
你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但碍于现在被他抱在怀里,只能默默忍受。等到全庆过了那兴奋劲,你才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全庆缓缓把你放下来,万分珍重:“雪娘,我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过。”
你挑眉:“怎么说?”
全庆扬眉:“亲一下,只回答一个问题哦。”
你被气笑了,那一巴掌终于落到他的脸上,全庆挨了这一巴掌居然没生气,又把脸凑了过来。
“尽兴了吗?要不要再来一巴掌?”
他看起来很爽。
你被惊得几近昏厥,连怎么回到帐子都不记得。
第二天,你刚醒就发现乌兰看你的眼神无奈又恨铁不成钢。
她知道你昨晚和全庆出去了。
“格格,不用解释。”乌兰说,“我懂,我都懂。”
你大叫:“你又懂什么了呀!!!”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乌兰无论如何都不听你的解释,你大叫着去找全庆,全庆笑盈盈把你往怀里一带,对乌兰说:“对,昨晚雪娘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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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谁问你了?”
你真想一人赏一巴掌,但即不舍得打乌兰,又怕全庆爽到了,让你有些小崩溃。
伴随着这两人的斗嘴,起义军终于到了京郊。你们这一路行得顺畅,后来乌兰一打听才知道是商亲王府的贝勒爷下江南,导致京城全线失守,其余亲王根本军队,商亲王更是死守京城不愿出。
“格格,贝勒爷是去找你了。”乌兰说。
你沉默。
“如若让他赶回来,京城的局势必定大变,需不需要我先往回走把他——”
“……乌兰,把你的想法收好。”你扶额,“现在谁输谁赢重要吗?京城这么个烂摊子,离了义兄居然就被起义军打成这样,这根本就是天下大乱的节奏。”
乌兰弯腰凑近,“格格的意思是,您想称王?”
你:“……”
有时真想知道乌兰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依我看来,这陛下的位置怕是要换个人坐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让到底是义兄还是全庆。”你撑着头,嬉笑着说出惊世骇俗的言论,“不过无论是谁,都与我有什么关系?”
全庆对你的喜爱不假,义兄也十分宠你,无论谁当上帝王你的身份都会尊贵无比,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做出抉择呢?
乌兰似懂非懂,但最终放下了暗杀的计划。
后来起义军打入京城,商亲王贝勒陆安歌来迟一步,为了救你他不顾将领阻拦只身一人闯土匪窝,却被当场抓获。
这件事也是乌兰告诉你的,她似乎在哪都有一线的情报。
“格格,贝勒爷现在被关在地牢,你要去看看吗?”乌兰问。
陆安歌是你的义兄,并非商亲王的亲生子,但他才华横溢实力雄厚,即便只是义子也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甚至能直接左右京城局势。原本众人都在等待陆安歌娶你然后正式继承商亲王的亲王爵位,没想到商亲王却将你嫁给了尚书。
陆安歌表面风平浪静,甚至放言要亲自送你出嫁,但尚书却在婚前暴毙,事实如何京城之人都有个猜测,但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说。
你对于这位义兄的感情复杂,很感激他,现在他为了救你而身陷敌营,你必得去见一面。
“乌兰,全庆真的允许我去见义兄吗?”你再次向乌兰确定。
乌兰:“是的格格,那土匪头子还给了我牢门钥匙,说让你看着办。”
黄铜钥匙落入手中,你心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全庆这是要做什么?考验你的忠诚吗?
你堂堂商亲王府的陆京格格,哪里来的忠诚?况且你根本没给他名分,他倒是拿上乔了。
地牢昏暗,环境是你没想到的差,阴湿黏腻的空气让你有些许的不适,你边下台阶边想全庆是怎么在短时间找到这么个地牢的。
明明找个屋子关起来就行,他确定不是在公报私仇?
你站定到牢门前,里面锁链滚动,你看到了一身紫衣的陆安歌,他的状态还行,就是一身血污看得你生理不适。
“雪娘?”陆安歌靠近你,你才发现他双手双脚都上着锁链,即便你打开牢门进去也没法把他放走。
“义兄,是我。”你轻声说。
“雪娘,你怎么样了?那个土匪头子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别害怕,义兄一定会带你出去,等我。”
陆安歌把手放在牢门上,贝勒爷保养的完美的手现在满是伤痕,在见到你的第一眼不是求救,而依旧是想带你走。
没有埋怨质疑,也没有求救,依旧是你记忆中那个沉稳可靠的兄长。
虽然真沉稳可靠也不会干出独闯敌营这种事就对了。
“义兄,我没事,全庆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
你轻声说,想让他安心,他却心疼得不行:“雪娘,你受苦了,你瞧你的衣裳多廉价啊,那土匪头子居然敢这样亏待于你!”
你身上穿的虽非价值连城的羽衣,但好歹也算得上是锦衣华服,甚至比陆安歌身上的都贵,他还觉得你受苦了。
这位义兄是不是有点太宠你了?
你无奈扶额,把手上的黄铜钥匙交给陆安歌,轻声说:“义兄,你走吧,不要再一个人闯进来了。”
“雪娘,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义兄。”你轻声说,“我在这里等你。”
你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保障,陆安歌却像是被激起了斗志,趁着你靠近的间隙把一包药粉塞进你手里。
“雪娘,这是你研制的慢性毒药,希望你能明白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玛和国家大义重要些,不是吗?”
陆安歌离开了,不知地牢另一条来接他的是哪位亲王的人,你将药粉藏在袖中,整个人隐在黑暗里,眼神晦暗不明。
你并不担心陆安歌逃不出去,哪怕他双手绑着锁链,但只要牢门打开,自有人在外面接应。这大概也是全庆给你黄铜钥匙的原因之一,他知道你一定会救陆安歌,也算是变相向陆安歌卖了个好,毕竟他之后称王还需要陆安歌手上的军队,若是陆安歌愿意奉他为主就更名正言顺了。
良久,全庆推开地牢大门,抬眼看你。
“雪娘,你还是把他放走了。”
你笑了:“如你所愿,不是吗?”
全庆没说什么,带着你回到营地。这是第一次你和他无话可说。
袖子里那包药粉存在感极强,昏黄的油灯下你撑着头打量,犹豫不决。
这是你做的毒药,陆安歌只是把选择权交到你手上,反正你有解药。
那……下不下毒呢?
【1.下毒,反正解药在你手上,拿捏全庆和拿捏乌兰一样简单,跳转至三十三章[支线结局一、格格的驯犬手册。]】
【2.不下毒,继续观望,看最后他们到底谁能获胜。跳转至三十五章[误会与分别]】
温馨提示2:阿玛可不是个好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