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极天殿(2)

作品:《因系统Bug捡错男主了?!

    窗格之外,榕树叶裾摩挲如刀,娇花黄蕊疏合如齿,矮灌内毒蛇直起半截身子丝丝吐信。


    一时间,方圆十里内,所有化出灵性的花木蛇虫都疯了。


    沈宁将事情闹大,赶忙道:“其实也没什么,搞这点小动作除了能恶心人外并没有什么用处,正因此人对我无可奈何,才只能做这些事情。”


    玄桐维持先前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将脚从玄桐手中抽回,一瘸一拐绕到床的另一侧,双手并用将破烂的褥被扯住两角一折,再抬着那只被脱光的伤脚蹦蹦跳跳换到另一边,最后将整床被褥连同那窝死老鼠一并团成了个球放在地上。


    又侧腰蹦跶过去,将一列铺位中间的那张床上崭新的被褥换到自己这边,把裹有死老鼠的旧被褥换到那空荡荡的床上。做完这些,她叉腰扶额细细思索了一会,从衣襟中取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油纸包,在放有死老鼠的那张塌相邻的两张塌枕头上撒了些红色的粉末,那粉末一沾上枕头,便立刻消失无踪,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沈宁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卓方研制出来的小玩意还是很好用的。


    敢吓唬你们姑奶奶?!你们还太嫩了点,我倒要看你们今后要怎么出去见你们心心念念的肖掌门。


    一想到那些女修明日抓狂的画面,沈宁心情非常愉快,她转过身来,又跟只崴脚兔似的蹦跶到了玄桐面前,挥了挥手中空空如也的油纸包:“对付这种人,无需见血,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还有一句话她憋着没说出来——只要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在黑莲花面前,不知怎的,若非逼不得已,还是想维护一下多年经营的好形象。


    玄桐见沈宁真不在意此事,神色稍霁,周身肃杀之意也就慢慢淡了。但转念又想及她日日过得竟都是这种日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姐姐,跟我离开吧。”


    沈宁一愣:“去哪?”


    “都行。”


    沈宁沉默了会,露出一抹苦笑:“可这里是我的家。”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进生死狱啊!


    沈宁接道:“这点小伤很快没事了,你既有任务在身,还是尽早过去吧,别耽搁了。如今妖界无主,世间不太平,穷苦之人日子本就艰辛,还频现恶妖搅扰,愈发过不下去了。”


    沈宁正尝试疯狂暗示大发。


    群妖无主诶,少年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你即有天生召唤百妖之力,难道就没有野心,就从来没想回去妖界一展宏图吗?


    与其待在苍穹门无法施展拳脚,还得小心翼翼隐藏身份,在妖界过呼风唤雨、美女环绕的生活岂不快活?


    按照原文黑莲花不断追求力量的性格,沈宁话只要往上稍微一点,事应该就成了。


    但眼前的玄桐,并非是从臭气漫天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少年,还不曾经历过长达十年被背叛、暗害、蹂躏以及朝不保夕的滋味。


    他庇身之所,是翠竹峰。


    玄桐缓缓起身,语气极淡:“旁人与我何干?”


    他心想:从始至终我都只想护好一人而已。


    沈宁被玄桐的话哽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把话再说清楚一些:“玄桐,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


    玄桐身形陡然一僵。


    “你生来本就——”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少年,沈宁竟然心生不忍,她话锋戛然而止。


    但该说的话迟早得说,该离开的人迟早会离开,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在此地白白耗下去,对两人都无好处,不如趁此机会将话说个清楚。


    更重要的是——


    那是生死狱啊生死狱!求死不得的生死狱!


    沈宁深呼吸一遭,没敢看玄桐此时的表情,而是侧身望向窗外:“——本就不该留在此地。”


    当初是她认错了将人捡了回来,如今为了完成任务又要让他离开,闹得自己跟某些喜新厌旧的渣男一样,未免混账。


    但错已犯了,又不可能重新开始,早点回归正轨也是好事。大不了获得人生自由以后再负荆请罪?只可惜到那时妖王大人可能根本不记得她是哪根葱了吧。


    玄桐只觉全身上下的骨头缝仿佛冻满冰渣,他笑容苍白得近乎透明:“姐姐,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这声音听来,仿佛他快碎了。


    沈宁狠了狠心:“事实罢了。”


    玄桐涩然:“以前你从未对我说过这话。”


    从前我不是不想说,是在您面前不敢啊!!!现在这不是关键时期吗?!要是下个任务再失败,我这条小命就回天乏术了啊啊啊!


    玄桐见沈宁没说话,再次开口:“是因为他......洛朝么?”


    沈宁一咬牙——反正话都说开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是。”


    “当初你将我带回来,也是......认错了人是吗?”


    沈宁喉咙有些发紧:“——是。”


    “十多年来你对我所有的好......包括当年将我护在身后以及后山的拥抱......还有藏书阁的那个吻,也都是......”说到最后,玄桐声音止不住颤抖起来:“......都是因为将我当作了他?”


    “是”


    “......嗯?”


    什么?


    我什么时候在藏书阁吻了他?当年不是只假模假样做了个样子么?


    第一次也是唯一吻过的那回不是在蓬莱岛客栈里吗,还是他先主动的?


    一想起那晚,沈宁不由鬼使神差看了玄桐嘴唇一眼:形状自是无可挑剔,两瓣薄唇唇峰略翘,吻上去也......


    打住,我究竟在想什么?!千万不能为色所迷啊喂!!!


    沈宁咽了口唾沫,匆匆移开了目光。


    玄桐得到肯定的回答,自嘲似地低低笑了一声,走上前来,朝沈宁左肩上方一寸伸出了手。


    她耳后狼面图腾微微泛着红光,沈宁只觉左耳后又是莫名一灼,缩了缩脖子。


    奇怪,为什么左耳后那块总感觉和原来不一样了?


    但从蓬莱岛回来后,对铜镜检查过了,也没啥啊......


    玄桐睫羽微垂,维持抬手的动作僵了半晌,最终泄了气似得将手移开,朱砂印记重新暗淡了下去,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待沈宁回过神来,房内已空无一人。


    她紧绷的身体蓦地放松下来,仰身躺倒在自己床上,表情空白地瞪着天花板发愣:他最忍不得背叛和欺瞒,此番定是恨透我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心灰意冷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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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


    当晚,同住的三名女修回来,其中一人见自己塌上放的竟是给沈宁准备的被褥,目露震惊,她本想将东西扔回到沈宁床上,将被子拿起时,里头裹着的死老鼠全部落在脚上。


    尸体在被中闷了一日,本就已恶臭难闻,又些地方已经腐烂生驱,那女修虽对人使得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实则胆子并没有多大,低头见此状,双眼往天灵盖一翻,吓得当场昏死过去,被其他二位左右驾着送往岐黄峰。


    待送人的两位女修回来,已至睡觉的时辰,两人各剜了安然躺在床上的沈宁一记眼刀,气鼓鼓钻进褥中睡觉去了。


    翌日天明,两位女修前后睡眼惺忪起床后各自睡醒整理仪容,搭腔唱戏似地用一浪更比一浪高的穿耳魔音将还在睡梦中的沈宁搅醒了。


    两人互相瞧了一眼,怒气冲冲来到沈宁床前,将其被子一掀,口齿不清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自打昨日出言中伤玄桐之后,沈宁心里莫名堵得慌,昨夜看见始作俑者自作孽遭报应,竟也没有半分痛快之感。


    玄桐那极度失落的目光挥之不去,使她前半夜没睡好,直到天渐染青之际才迷迷糊糊睡去,眼下又被吵醒,自是满肚子邪火,抬头一看,面前气势汹汹的两人均似□□一般满脸脓疮,双眼长大成了核桃,嘴巴舌头均肿,说话都异常艰难,瓮声翁气。


    终于有一件痛快事了。


    沈宁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没破功,换上一张人畜无害的无辜脸:“二位姐姐这是......怎么了?”


    “哎呀!”沈宁想起什么似地装模做样惊呼一声,旋即立刻捂住嘴,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应该不是。”


    其中一名女修:“你想到什么,有话就说!”


    沈宁面露犹豫:“可能是我看错了,你们素日同方琼师姐要好,她应当不会如此才是。”


    方琼正是昨夜晕倒的女修。


    两位女修互使了个颜色,一人去翻方琼被褥,另一人去翻衣橱。不过片刻的功夫,翻衣橱的那位女修从一堆衣物中间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纸包内夹缝还残留了些许红色的粉末。


    那女修先是凑近闻了闻,却闻不出什么奇异之处,又将信将疑用指腹蘸取红色粉末细细摩挲,不过多时,指腹的皮肤登时冒出了许多豆粒似的小点,小点三两之间逐渐形成一片,烂疮似的开始泛红变紫,整个过程速度极快,却又无痛无觉。


    女修登时色变,转过身来,两根手指捏着油纸包怒不可遏:“真是岂有此理!”


    沈宁本在女修背后探头探脑幸灾乐祸,见后者转过头来,立刻换回吃惊万分的表情:“真是方琼师姐吗?可她不是和二位姐姐最是要好么,为何会下如此毒手,害得二位姐姐如此......如此难堪?”


    另一名女修走来:“呵,要好?我早看她不顺眼了,明着暗着勾引肖掌门,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


    沈宁闻言,忍不住抬头在说话的女修满头脓疮的脸上扫了一遭,又飞快的重新低下头。


    “万一脸上这东西好不了,那我们......”


    “若我们好不了,她以为自己能好过吗?”


    沈宁心中正暗自窃喜,却听得那女修道:“沈宁,你同我们走一遭,我要将此事告知肖掌门。”


    莫名被卷入其中的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