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春草茵茵
作品:《失忆小白兔的驯魔日记》 一道巨大的黑色魔掌,冲破晏九离的屏障。
晏九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原来,这就是你的后招啊!”他撑着身子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早就觉得晏隧不会只派出一些埋伏在附近的魔族士兵,只是没想到晏隧竟然如此大胆,竟然修炼了魔族被禁止的禁忌法术来对付他。
他忍着身上的痛楚,伸出右手,嘴里默念道:“月玄!”
只见一把白色的光芒划破夜空,飞向他的手中。
他举剑向着晏隧挥去,剑气凝聚着一道强大的清风直冲晏隧。
晏隧本想再使用禁忌术阻挡,但这道剑气还是穿破了他的禁忌屏障,直直的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倒飞出去,五脏六腑如同断裂开来,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晏九离脸色苍白,收起月玄,身体晃动着前行。
“终究,还是你输了。”
在他想要抬手杀了晏隧的时候,海生赶了过来,他浑身是伤,面色凝重的禀报:“殿下!阿落姑娘被抓走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闷雷,惊得晏九离的心乱成一片。
现在晏隧还不能死!
如果他死了,那魔尊一定不会放过阿落。
他眼中带着怒火的看着地上的晏隧,冷冷对海生说道;“你先将他带回去!我要去个地方。魔尊如果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
“殿下,您要去....”海生话没问完,晏九离就已经消失不见。
海生叹了口气,喝了一声“大殿下已败,还不撤退!”
一瞬间,异界所有魔军随着海生消失,山庄内只留下了惊异的众人,只有满地的狼藉能证明刚才发生了一场人魔大战。
*
血色残月高悬于异界苍穹,将黑色宫墙染成了暗红。
阿落坐在冰凉的碎石地面上,她的面前是被一条条锁链捆起来的牢门,幸好守卫没将上虚心法搜走,谁会相信女子随身的丝巾会是一本秘籍呢。
此时的永寂宫已经乱成一片,晏隧受了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魔尊此时正在给他救治。
阿落从怀里拿出来那条丝娟,看起来什么也没有,白色的丝娟上只绣了一个扭曲的符文。
她的手指顺着符文的纹路划过,那符文霎时间发出白色的光芒,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丝娟上竟流动着满满的金色小篆。
她仔细瞧了一瞧,全部都是拗口晦涩的心法口诀。
破界术,隐息术,御物术,飞行术...
直到看到最后一行上写着“回溯之术”。
她默默念了念上面的内容,竟然感觉体内有股真气在隐隐流动,胸痛感再次袭来...
“不是吧,偏偏是这个时候吗?”
阿落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
*
梦境里的记忆再次出现。
看女孩的样貌,已经大约十四五岁了,越发接近阿落现在的长相。
玉梨手里拿着一束桃花向她走来,满眼笑意:“茵茵你看,路上的桃花开了。”
茵茵是玉梨给起她的名字,只有玉梨一个人会这么叫她。
她接过玉梨手里的桃花放在脸边闻了一下,笑起来脸颊显出甜甜的酒窝:“嗯,好香。”
“茵茵,我明日要随祖母回乡,等我回来给你带绿豆糕吃!”
“好,谢谢小姐。”
“说了很多遍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叫我小姐!”玉梨撅起嘴来,佯装着生气。
她看着玉梨的模样忍俊不禁,嬉戏着:“知道了,小...玉梨。”
两人的打闹声回荡在府邸的庭院之中,引的树枝上的黄鹂也随之鸣叫。
在玉梨走后,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在后院做工,洒扫,浆洗,不过她一点都不觉得累,满心满眼的等着玉梨回来。
等啊等啊...
直到传来了玉梨落水失踪的消息。
那一刻,县令府里的所有人都乱了套,玉梨的爹派出了所有官差去找,却没想到只是找到了玉梨的尸体。
她的心如死灰,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朋友,甚至她感觉自己与玉梨之间已经不是朋友了,而是亲人。
厄运接踵而至,在寻找玉梨的过程中,因为官府兵力减少,竟然逃走了一个女逃犯!
这名女逃犯月后就要流放,交不了人,怕是连县令也要乌纱不保。
正当府里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去找了县令。
她淡淡的说:“老爷可以把我交上去,代替那个逃跑的犯人。”
“什么!”县令一脸的难以置信,因为女儿的死讯他一夜之间白了头,现在又丢失了逃犯,身子更是日渐消瘦。
“我是为了玉梨,她一定不想疼爱她的爹爹有事。”
“可是你...”
她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请老爷答应,我能为玉梨做的只有这些了。”
县令泪眼婆娑,嘴唇止不住嗯颤抖:“好孩子,玉梨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
县令对她说,要是反悔了可以随时放她出来,在问斩之前他也会全力寻找那名逃犯的踪迹,而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监牢里只有一扇又高又小的窗户,她每天就望着那扇窗户,看着日出日落,像是在等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
阿落从地上缓缓睁开眼睛,眼眶已经湿润。
梦境中的最后一刻自己在牢房里,现在的自己也在牢房里。
一瞬间,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回忆。
她重新将那一行重读了一遍,并没有记忆再次出现。
她又读了丝娟上的其他内容,除了感到体内气血翻涌外,依旧没有异常。
她收起丝娟,呆坐在原地,喃喃着:“玉梨...”
一股浓郁的辛香味道传入监牢之内,阿落抬起眼睛看着她。
芝香还是那副纤纤身姿,玉肌清风的模样。
若不是她那副狠毒的眼神,谁也不会觉得这幅柔弱皮囊之下,竟长了一颗如此狠毒的心。
“你放过飞飞吧,他还很小,而且也是异界的妖灵,同为妖灵,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阿落起身,蹙眉恳求。
芝香没有回应她,而是恶狠狠地盯着她发间的鹊桥银簪,狞笑着,“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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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我那么多簪钗只是为了将它换下来。”
阿落有些没听懂,“你什么意思?”
芝香没回她,指甲紧紧抓着围栏,仿佛要掐进藤木里,那眼神任谁看了都不由得升起几分害怕。
“我可以放过他,但我要你死!死的彻彻底底!我要你当着魔尊的面将你杀圣宠的事情全部揽下,不能和二殿下扯上任何关系,然后你去死!只有这样,我才能放了那只蜻蜓。”
她的声音像一道催命的符,一句一句打在阿落心里。
阿落愣了,她没想到芝香竟然恨自己到如此地步。
可她从没做过任何对芝香不利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得到晏九离?
他竟对她那么重要吗。
半晌,阿落点头,坦然的笑了,“好,我答应你。”
芝香走后,断尾就出现在牢门之外,他吩咐看守的侍卫,“把门打开,将她带出来!”
阿落深吸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出门时,断尾指了指她腰间的玉佩。
已经沦落至此了,玉佩也护不住她什么了,阿落没说什么,将玉佩摘了下来交给他。
断尾刚接过玉佩,一巴掌就甩在她脸上。
她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忍着脸颊火辣辣的痛,转过头,看着玉佩在断尾手心里缓缓升起,他五指一捏,玉佩随着黑烟化为粉末。
断尾恶狠狠狞笑着:“你知道该怎么说吧,只要你咬死了他,或许还能让你少受点苦。”
阿落点头,心里却觉得可笑,你们异界乱的像锅粥一样。
一个护他,一个要杀他,而决定他生死的关键竟然在自己一个凡人手里。
可惜,她能决定别人的生死,却决定不了自己的生死。
*
魔殿之上,烛火摇曳。
每个人的影子都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鬼,将阿落团团包围。
阿落平静的扫了一眼四周,大殿内,一个个像是野兽一般盯着她。
她看到了海生,却没有晏九离。
是避险还是不愿见自己?她不懂,也不想懂。
阿落挺了挺身子,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高座上的魔尊,那是个面容阴鸷的男子,一袭黑袍上流动着血色的暗红纹路,像是干涸的血迹。
“跪下!”
断尾一脚踢向了她的膝盖,她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
魔尊高高在上的盯着她,他的眼神,阿落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坠入冰窟,浑身的不舒服。
他嘶哑着开口,犹如野兽觅食前的低吼:“你就是那个杀了魔蝎的凡人吗?”
阿落佯装着吃惊的样子:“魔尊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魔蝎!”
她的话刚说完,魔尊就抬手打出了数道黑针,一根根插进她的身体里。
阿落控制不住的缩起身子,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和晏隧不愧是父子,连折磨人的法子都差不多。
可魔尊的功力不知比晏隧强了多少倍,阿落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人为了自保,即便是攀咬别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她想着。
但她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