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我在大邶当皇女(女尊)》 “一共是五十五万八千七百二十两银。”
张文将所有送来的银子清点完毕,听完沈冉讲述这些银子的来由后,她不禁有些担心。
“殿下,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若是这些大人发现今年升迁名单没有她们,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陶文君却满不在乎:“怕什么,反正钱都已经收了,难道她们还敢动五殿下吗?”
沈冉也毫不在意:“别担心,我早就想好应对方法了。”
陶文君无视李芷若递来的眼刀,扯开话题:“既然钱已经解决,我们来给文社定个名字吧。”
张红沉吟片刻:“文兴社怎么样?”
“太直白了。”李芷若摇摇头。
“雅集社呢?”林清提议道。
陶文君不赞同:“雅集?感觉像练书法的地方。”
几人就着这个问题争论起来,吵得不可开交,张文看着这几个不受控的少年人,无奈地向沈冉摇摇头。
“殿下见谅,她们年纪小还有些孩子心性。”
沈冉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感慨道:“年轻气盛,这不是很好吗?”
“若是她们没有这样一股劲,我还要怀疑她们能不能把这文社做起来。”
张文闻言一愣:“殿下的意思是,要把文社的事务交给她们?”
“这是自然。”沈冉道,
“盯着我的人太多,若是让我来主理文社事务,怕是会吸引进来很多不怀好意的人。”
“我的初衷是创办一个真正清净的地方,能让天下文人学女们在此安心学习,交流学术,复兴文道。”
“而我的作用,就是替她们保驾护航,肃清障碍,给她们争取一个和武人同样公平公正的竞争环境。”
张文闻言讶异,她原本以为五殿下成立这个文社,单纯是将文人群体作为一个同二殿下甚至何家博弈的筹码。
她又不是天真小儿,这么多年什么人心险恶没见过?所谓的复兴文道,她一开始只觉得是五殿下为了争取她们设下的幌子。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才会答应五殿下,答应的时候早已做好连同整个书院都沦为政治博弈牺牲品的准备,可如今沈冉出面替她们解决了资金问题,还把文社主理权交到陶文君四人手中。
若只是想把她们当作筹码,又何必做到这个份上?
也许,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五殿下是真的想要给文人指引一条出路。
张文看着沈冉,心里有些愧疚,眼神中的光越来越亮。沈冉背着光站起身,她的身影在张文心中愈发光辉伟岸,衬得其他人是那么的渺小,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随。
沈冉抬手手掌下压出面调停四人,扬声道:“好了诸位,不要争了。”
“我倒是有一个好名字,你们要听听看吗?”
四人顿时安静下来,看向沈冉。
沈冉负手而立:“我想了很久,你们觉得‘云枢社’怎么样?”
“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1。‘云’可借喻灵感飘渺,‘枢’取自《庄子》中‘道枢’。”
陶文君展开扇子:“神与物游,是个好名字。”
李芷若点头附和:“《庄子》曰,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确实好。”
林清张红对视一眼,实在是不想再争论下去:“那就定这个名字吧!”
张文双手递上一支笔:“既然名字已经定好,请五殿下赏脸,为牌匾赐字。”
四人面面相觑,沈冉在京城中素有草包的名声,如今她们虽对沈冉有所改观,可牌匾是文社的脸面,若是这字丑的不堪入目该如何是好?五殿下赐了字她们再改用别的,五殿下会对她们有微词吗?
见沈冉半天没有动作,林清悄悄推了张红一把,张红接收到信号站出来。
“母……”
“好!那我今日就写这个字。”
沈冉从容地接过笔,走到桌前。
四人紧张地屏住呼吸,李芷若看向陶文君,眼神示意。
你不是鬼点子多吗?快想想办法。
陶文君默默用扇子挡住李芷若投来的视线。
开什么玩笑,都这样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毛笔吸满墨汁,沈冉提腕运气,在宣纸上落下笔墨,一气呵成,将毛笔放下。
四人不敢去看沈冉会写成什么样子,默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文将宣纸拿起来端详片刻,惊叹道:“殿下这字独成一派,刚劲又不失美感,实在是前所未见。”
陶文君、李芷若、张红、林清:?!
师长/母亲你变了,你居然也为五斗米折腰了!
四人这么想着,叹口气凑上前去看看。
原本想着再丑的她们也要昧着良心夸一夸,但那笔走龙蛇的字迹引入眼帘,四人不约而同地因震惊而张开嘴。
“这不是……”李芷若瞪大了眼睛,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春红楼的那首诗,是殿下的手笔?”
张红激动问道。
沈冉也没有藏着掖着,背着手点点头。
张红一下扑进沈冉怀中,眼里慢慢是对偶像的崇拜:“殿下,你太厉害了!”
张文怕她此举冒犯到沈冉,连忙低声呵斥:“张红!”
沈冉微微一笑表示不碍事,揉了揉张红的脑袋:“我们解元娘子也很厉害的。”
陶文君拿起那张宣纸,神情激动:“太好了,我们云枢社定会名扬天下的。”
几人兴奋地拉着沈冉开始探讨云枢社将来的发展,林清神情有些落寞,却在其他人的兴高采烈中被忽视。
天色渐暗,文社发展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促成的,虽然还有许多章程未定,但最关键的社名和牌匾已经定好,几人决定剩下的明日再议。
林清从山上下来后,往家的方向走。
她并不是京城人,虽家贫但自幼好学,当初远赴京城求学家中只给了三两银子,一路走一路替人抄书赚钱才支撑她走到京城。
张文怜她如此情况还有这等向学之心,便没有收她的束脩。
虽然梧山偏僻,但附近房租也不是林清能负担起的。
她住在更偏僻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走到梧山都需要一个时辰,更别说入城了。
京城的繁华与这个小村落的破败形成巨大反差,村里年轻有力的女子都会去京城谋生,导致只剩一些老人孩子,到晚上显得静悄悄的。
林清刚走到自己住的茅草屋门口,正打算开门,听到身后有人唤她。
“林清。”
林清回头,发现是五殿下瞬间变得拘谨起来。
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林清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
她讷讷道:“五殿下……”
沈冉抬眼看向她身后的茅草屋:“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林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手忙脚乱地来开门邀请沈冉进来,走进去点起桌上的油灯。
借着微弱的光沈冉看清这屋子的摆设,东西很少,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是这里的全部家具,桌子上还整齐地摆着书本纸张。
屋子也小,虽然只有这点东西还把屋子填的满满当当。
林清擦了擦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殿下若不嫌弃,便坐坐吧。”
沈冉也不推脱坐下来,林清给她倒了碗水后在床上坐了下来。
沈冉打量着桌上的书本,拿起来一看应该是从书店借来以此抄书挣钱。
油碗里的灯芯不长,看着是用了许久,发出的光也十分暗淡。
沈冉提醒她:“这么暗的光抄书,对眼睛不好。”
林清回道:“张师长关心我,只要完成了学业就会提前让我下学,我一般都在白天抄书,时间紧才会点着这油灯抄。”
沈冉点点头,轻声道:“我今日瞧你似乎不太高兴,要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林清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家中的情况,殿下也看到了。”
“上个月母亲托人捎信来给我,父亲病倒了,催促我回去侍疾。”
沈冉语气轻柔:“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林清慢慢收紧搭在膝上的手,却最终无力松开,低落道:“我在离家时拜别父亲,发誓定要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为他争一口气。”
“这么多年科举,我屡试不录,那些文采不如我但出身世家的学女却一个个上榜。”
“我原本已经绝望了,可殿下出现,为我们这些寒门学女争取机会,文社初办我也很想出一份力。”
“可是昨日家中又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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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大夫说我父亲已经时日无多。”
林清抬手捂住脸,声音隐隐带上哭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不是我当初学武就好了,说不定早已入仕,也不至于让他到死了还没见我学出些名堂……”
林清父亲一旦去世,按照邶朝律令,双亲去世女子要守孝三年,三年内不得嫁娶也不得科举。
沈冉坐到林清身边搂过她的肩膀,一靠近林清就嗅到沈冉身上熏香,味道舒缓沉稳,好像是某种木质香气。
沈冉安慰道:“不要这样想,一切都有我们呢。”
“文社这边有我、有你的师长同窗,你不用担心。”
“钱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出。既然是生养你的父亲,回去看看吧,起码陪他走完最后这一段时间。”
“待你三年守孝期过,也许已经是一个和现在全然不同的光景了。”
沈冉声音铿锵有力让人信服:“到那个时候,文人将不再受到社会轻视,富商们会争先恐后地去资助才女,科举会变得更公平,世家也不能随意操纵。”
“云枢社不会让任何一个有才华有抱负的文人无处可去,全天下的有识之士都会汇聚在此自由发表学术见解,不在其位也能谋其政。”
林清闻言放下手,喃喃道:“真会有那么好的光景吗?”
沈冉坚定道:“一定会的。”
林清忍不住看向沈冉,沈冉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即便她说出的话再不切实际,在旁人看来像是梦呓一般,可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忍不住相信她所说出的一切。
林清有些向往沈冉所描述的境况,若是旁人说她不会信,可眼前这人是五殿下。
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五皇女殿下。
*
沈冉回到五皇女府已经很晚了。
她心情有些沉重,这世道不乏林清这样的文人,她们也许碌碌一生也寻不到一个出路,最终抱恨而去。
既然她到了这里,又有这样的能力,就一定不会再让她们明珠蒙尘,郁郁不得志。
沈冉叹口气,走到后院准备回去睡觉,发现院子里的银杏树下,萧灵均蜷缩在摇椅上盖着毯子,手里抓着账本就这样睡着了。
银杏树叶飘飘扬扬落下来,落在地上毯子上发丝上,不得不说老天是额外眷顾他的,给他一张超凡脱俗的精致面容,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这画面太美好,竟然让沈冉的心莫名轻松下来。
沈冉看看天空,明月高悬,十月晚秋夜里有些寒冷。
就这薄薄的一层毯子怎么行,睡一晚肯定会生病的。
沈冉皱眉想着,身体却抢先一步动起来。
她走到萧灵均身边,小心将账本从他手中抽走放在桌上。
动作尽量轻柔地将人打横抱起向房间走去,发现他腰细到让人觉得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这也太瘦了,该多养养。沈冉想。
萧灵均觉浅,沈冉刚抱起他就醒了,他缓缓神抬头一看发现是沈冉,主动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声音很轻却带着刚醒来的含糊:
“……你今天回来得很晚。”
沈冉抱着他的手下意识紧了紧,走进房间弯腰将人放在床榻上,抿紧唇后退两步同他拉开距离,“手头有点事,你怎么在院子里睡着了?”
萧灵均的衣物松垮,只要有心就能窥见里面风光无限。
沈冉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眼神刻意避开他看向别处,可还是能感受到萧灵均直白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她的手指紧张地摩挲衣袖。
“我在等你。”
萧灵均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那样轻的声音却让沈冉心头一颤。
沈冉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尖,不知道萧灵均想要做什么。
“我很丑吗,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沈冉心想,你还丑世界上就没有好看的人了。
但萧灵均的语气不容拒绝,沈冉缓缓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他。
萧灵均撑着身子同她对视,月光下青丝如瀑垂在身前,裸露出来的肌肤细腻白净,锁骨上那颗朱砂痣有些勾人,莫名让沈冉觉得喉咙有些痒。
萧灵均认真地看着她:“你帮我修好了琵琶…但这些天你一直躲着我,我还没有机会说——”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