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亲密

作品:《妹妹别斗了,嫡姐已嫁高门

    第20章


    新婚之夜连房都没有圆。


    谢玉惜作为新媳妇,跟夫君梁仲骁,肯定从一开始就生分了。


    梁仲骁以后更不会让谢玉惜全权管家。


    为了看这个喜人的结果。


    俪二婶子起了个大早,早早过来,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刚过门就遭遇这种打击,谢玉惜应该要求隔房长辈帮忙撑腰吧?


    不求她还能求谁。


    眼看着谢玉惜越走越近,俪二婶子是真等不及,起身去迎接。


    她都想好了,一会儿看到谢玉惜脸上的表情,就这么着说:“侄媳妇,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二婶子,婶子和你正经婆婆是一样的,一定为你做主。”


    受委屈都是常事,就怕有人给撑腰。


    谢玉惜年纪轻,还不三言两语就被哄得眼泪哗哗?


    嫁来第一天就因为没圆房哭成泪人,主母威严从何谈起?


    不怕拿捏不住这位新主母。


    以后到底谁来当西宁伯府的家,且还没说定。


    俪二太太信心十足。


    乔氏在内宅里浸润多年,顷刻间就看穿了这位堂嫂的心思。


    顿时心里一沉。


    说到底,谢玉惜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只怕会步步落坑,步步着道啊。


    乔氏着急忙慌扔了手里的瓜子,跟着就站起来。


    “俪二婶子,乔婶子。”


    谢玉惜带着两个丫鬟跨进议事厅门槛,脸上带着大大方方的笑容,明媚动人。


    俪二太太和乔氏都愣住了。


    谢玉惜脸上哪有半点委屈样子?


    俪二太太暗中猜测,莫不是,他们夫妻俩昨晚圆房了?


    不可能,梁仲骁一沾百合就浑身发痒,打喷嚏,总不能一边打喷嚏一边和新妇圆房。


    谢玉惜是装的,俪二太太暗中断定,又忍不住再次打量着她。


    不愧是出身书香门第,有教养,受那样的委屈,却还忍得住,一点都不表露出来。


    倒要看看,年轻的侄媳妇能忍到什么程度。


    俪二婶子笑容温和,亲热地拉着谢玉惜的手,道:“好侄媳妇,仲骁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这才成亲的第一天,他就敢冷落你,二婶子我可不轻饶他!”


    谢玉惜挑眉。


    张口就是冷落。


    哪个新媳妇听得了这个话?


    哪个下人听了这个话,会不轻视主母?俪二婶子是有口无心,还是有意说给她听的呢?


    最好不是有心。


    不然,要让婶子失望了呀。


    “伯爷突然有公务,说等会儿就来。”谢玉惜笑着解释。


    然而,俪二太太根本不相信。


    连乔氏都觉得,这只是谢玉惜在给自己挽尊的托词。


    先说等会儿过来,等着等着就不过来了。


    倒是个不坏的借口。


    “二婶子,小婶子。”


    梁仲骁来了,手里攥着什么东西,阔步走到谢玉惜身边,递给她:“是不是你的荷包?”淡绿色的一只苏绣荷包,绣面上是绿得更深的丝线所绣的竹子。


    谢玉惜一摸左袖,空落落的。


    还真丢了。


    “是我的荷包。”谢玉惜辨认过,便接了荷包,头颅微低,脸有点红。


    一定是来的路上脑子里想了太多事情,贴身东西丢了都没发现。


    幸好是他捡的,要是换别人捡了,说不定还会惹麻烦。


    想到此,谢玉惜甜笑着福身:“多谢伯爷。”


    梁仲骁冷峻的面色也有些许温和:“收好,别再丢了。”


    谢玉惜把荷包纳进袖子里,小心放好,点了点头。


    乔氏和俪二太太都是过来人,双双看愣眼,各有各的惊讶。


    小夫妻俩这番互动,那能叫生分?


    亲昵的都要冒火花了啊!


    乔氏巴不得看到两人亲密,她最先笑起来,开口调侃:“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侬我侬的,仲骁还不带你媳妇认人?”


    梁仲骁便和谢玉惜比肩站一起,一对璧人似的。


    这下子,倒更加般配了。


    俪二太太皮笑肉不笑,绞紧了袖子里的帕子。


    心里早就纳闷个百十回。


    到底怎么回事,这俩小夫妻怎么这般亲密?不像是没圆房,倒像是圆了一晚上的房!


    顾不得想太多,俪二太太不敢露馅,也跟着乔氏笑道:“就是,仲骁,还不快带玉惜认人,我们的大封红都要捂化了。”


    梁仲骁看了谢玉惜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己。


    谢玉惜贴近他身边,挨个认亲。


    乔氏的婆婆三太夫人在这群人里辈分最高,坐在主位,笑着给了封红。


    “谢三太夫人。”


    领了封红。


    谢玉惜见二太夫人还没来,正猜测,二太夫人是不是不来了,她老人家就来了。


    一个清秀的女子,扶着二太夫人进门,看打扮,既不是丫鬟,也不像小姐。


    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俪二婶子扶着她婆母二太夫人落座,也不介绍那清秀女子的身份。


    谢玉惜就只好当作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仲骁,这就是你的新媳妇,谢氏嫡长女?”


    二太夫人笑着问。


    她老人家长得慈眉善目,额上戴着一条绣着米珠的紫色绸缎抹额,分到两边的耳后,一直藏进花白的鬓发里。


    “侄孙媳妇,给二太夫人请安。”


    谢玉惜上前屈膝。


    “好好好。”


    二太夫人欢喜极了,两眼炯炯有神,拉着谢玉惜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当着众人的面,大赞:“好个大美人儿,昨个俪儿回去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我还不信。这一见,打心眼里信了。”


    谢玉惜很适时地娇羞低头。


    “侄孙媳妇,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谢玉惜回道。


    二太夫人本来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听到谢玉惜已经十七,动作忽然顿住,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


    “十七了呀,”二太夫人继续笑了笑,语气温和依旧:“仲骁,你真是好福气。”


    这话,听着都很平常。


    此情此景下仔细一品,却意味深长。


    谢玉惜这么一个大美人,在桐源也不是小门小户出身,都十七岁了怎么会没许给别人家?


    居然还轮得到梁仲骁?


    西宁伯府在外的名声可不好。


    莫不是,谢玉惜身上有隐情?身患隐疾,还是……出阁之前失德?!


    要是后面一种,那可就有意思了!


    俪二太太嘴角翘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啊。


    还得她婆婆亲自出手,一上来便踩准谢玉惜的死穴。


    如今,便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