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同乘

作品:《妹妹别斗了,嫡姐已嫁高门

    第70章


    谢玉惜来之前,也以为梁虎的事情很严重。


    毕竟李惠风身份贵重。


    二房报信的时候,又故意夸大其词。


    谢玉惜一见梁仲骁,就知道他的心情,连忙与他说了事情始末。


    “不用担心,阿虎和郡主外甥没有什么大事。”


    闻言,梁仲骁微微颔首,但也冷扫了梁虎一眼。


    梁虎竟下意识往谢玉惜身边躲了躲。


    梁珠一看大哥躲起来,她也跟着躲。


    倒像是老鹰逮小鸡,谢玉惜就是顶在前面的那只……


    梁仲骁无奈,收敛气息,和谢玉惜、梁珠道:“回去吧,我护送你们。”


    “等一下。”


    谢玉惜还有事和梁仲骁说:“您陪我去见一下阿虎的新夫子吧。”


    梁仲骁知道定是有事,问都不问,便随她去了。


    成婚到现在,他已经充分的信任她。


    夫妻里去见了梁虎的新夫子。


    梁仲骁言简意赅:“劳烦夫子,阿虎只在书院里惹是生非即可。”


    虽然他表面上还是不许梁虎放下举业,实则也清楚,梁虎恐怕没有念书之才。


    新夫子一脸懵:“伯爷,恕我直言,贵府怎么一天一个变?昨日还要求我严格以待,说是但有他不勤谨之处,怎么打都行,越严越好,只求梁虎成就一番学业。


    “今日如何又说不惹事就行了。”


    梁仲骁尚不知俪二太太亲自来过。


    他看了谢玉惜一眼,和她对消息。


    谢玉惜朝他轻轻点头。


    梁仲骁也不多言,只道:“夫子见谅,我是梁虎亲叔父,请您就按我的意思关照他。”


    新夫子琢磨着。


    多收束脩,少操心学生。


    这么好的事,不做白不做。


    端看他夫妻二人态度,倒也不是支持梁虎放弃学习,只是不希望他被逼迫着学习,反而激发出反叛之心。


    说到底,这也是因材施教而已。


    新夫子欣然应允。


    夫妻俩拜别夫子,带着梁珠下山回去。


    梁仲骁寡言,从头至尾,只问:“是俪二婶子到书院里请新夫子‘关照’阿虎学业?”


    谢玉惜点头。


    除了俪二太太还能有谁。


    梁仲骁默然。


    大嫂逝世的时候,家里没有女眷操持丧事,恰逢二房长辈回家,主动帮忙。


    他见二太夫人比三太夫人尊重,便出资请她们帮忙。


    他常年在营卫里,回家的时间都很少,也未曾娶妻,家里庶务便就这么一直交代给二房。


    包括照顾侄子侄女。


    结果,他们就是这么照顾梁虎的。


    到了山下,马车停在树荫底下。


    谢玉惜和梁珠正要上车,看到前面昌祺郡主的马车停靠在树边,几个护院正在拆车轮。


    “我去看看。”


    谢玉惜撇下梁仲骁,带着梁珠一起去。


    昌祺郡主脾气大,正在那里训人。


    到底身份贵重,斥了两句便沉着脸,一言不发了。


    “郡主,可要先随我们同乘?”


    昌祺郡主正等的不耐烦,回头看到谢玉惜邀请她坐伯府的马车,按下对自己粗心奴仆的不满,道:“好。”


    一点都不推辞。


    丫鬟放下脚凳,昌祺郡主先上去,然后是梁珠。


    谢玉惜最后。


    梁仲骁过来扶她,谢玉惜和他说:“伯爷,辛苦您还是骑马回去。”


    “无妨。”


    这点小事,他还不至于被累着。


    梁仲骁不知想到什么,交代下一句:“我若慢你们一步,不必等我。”


    “好。”


    目送马车离开,梁仲骁等来了卫矛。


    卫矛骑术不如主子,来的稍晚。


    主仆一前一后,骑马回城,路上卫矛便问:“伯爷,去不去春西楼救人?”


    梁仲骁脸色冷冷的:“不救。”


    他没功夫管那些咎由自取的人。


    “你亲自去一趟黄知府那边,告诉他,西宁伯府要押下人到府衙升堂。”


    夫人费心查证审人。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什么忙都不帮。


    至于背后的二房长辈们。


    梁仲骁目光暗了暗。


    他们或许知道他的铁腕,只是仗着亲戚情面,故意忘了。


    马车上。


    梁珠一直挽着谢玉惜的胳膊。


    谢玉惜也没主动和昌祺郡主说过话。


    昌祺郡主亦然。


    路途漫长季,昌祺郡主有点无聊,托腮,打量着谢玉惜,道:“谢氏真的出美人。”


    稍有过听闻,这一见,她便认可了。


    谢玉惜这样的妇人,放在京城里也不逊色。


    “多谢郡主。”


    谢玉惜微微一笑。


    也不再阿谀奉承。


    昌祺郡主忍不住笑了笑,“我还以为——”


    以为谢玉惜会吹捧,或者会因为自己没去她的封诰宴席而不高兴。


    但谢玉惜什么都没有。


    昌祺郡主见多了好的,也见多了坏的。


    这种淡淡的相处,反而让她更舒服。


    “之前你封诰宴,我没去,并非为你的缘故。”


    昌祺郡主解释了一句。


    谢玉惜点头:“我知道。”


    她神色轻松,并没有往心里去。


    昌祺郡主越发觉得和她相处舒服,不由得和谢玉惜多说了几句话。


    这一聊,却发现谢玉惜竟然很通诗书。


    不是浮于表面的读过首诗,会作一两首诗,而是有自己的喜好。


    桐源和京城比起来,自是太小了。


    昌祺郡主过来好几年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和谢玉惜很是谈论了一阵子。


    梁珠睁大眼睛听两人说话。


    她本来很怕见生人,可是昌祺郡主就像是看不见她一样。


    不是轻视她,只是当做她是个插不上话的晚辈。


    她就没有那么怕了。


    说了一通,最后昌祺郡主惊讶道:“你会打叶子牌?”


    “会。”


    昌祺郡主眼睛一亮:“真会假会?不是谦虚或者自大吧?”她说话很直率:“若打的不好,我可不依你。”


    谢玉惜笑眯眯的:“郡主若牌技不佳,我不会让着郡主的。”


    昌祺郡主二十三岁,在妇人里年纪不算小。


    没想到被一个十七岁的年轻夫人给挑衅了,朗声道:“你别让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赢得了我。”


    两人约着明日就去陆家打一场叶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