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五十一章

作品:《王爷追妻风起潮涌

    夏乔嫣猜得没错,她被抢亲的事情果然早就在村里传开了,今早有一些爱看热闹的村民一路跟着迎亲队伍到了镇里,没曾想正好亲眼目睹了赵弛抢亲那一幕。


    乡亲们此时全都挤在夏乔嫣家的院子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今天的事情。


    大伙都想知道抢亲的年轻男子究竟是何来头,竟敢当众触陈老板的霉头,让人家下不来台。


    要知道,陈老板在莲州也算是个颇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再加上当地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在他身上捞到些好处,有了这层关系网,整个莲州几乎没人敢当众与他叫板,跟他过不去。


    然而今天人家好不容易大婚,宴席都摆了上百桌,几乎把全莲州有头有脸的人都给请来了,结果却闹了这么一出,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有人义愤填膺,说夏乔嫣不应该跟着赵弛走,毕竟都已经坐上花轿了,哪能说反悔都反悔,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有人阴阳怪气,说赵弛相貌气质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应该来头不小,指不定是哪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夏乔嫣母亲俩这下可算是攀上高枝了!


    有人则直接劝她们赶紧寻个地方躲些时日,省得那陈老板带人来找麻烦……


    大家正说得起劲,夏乔嫣的后舅娘阮氏忽然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一只脚刚迈进院子就大呼小叫:“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大家一惊,纷纷朝她望去,阮氏于是把方才看到的一幕添枝插叶地说了出来,末了,还哭天抢地道:“真是家门不幸啊,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侄女,这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宋氏本就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冷不丁听到这些,她更是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桑菊扶她坐稳,气呼呼转向阮氏道:“大小姐敬你是长辈,这才喊你一声舅娘,可你却在这里无中生有,恶意造谣中伤她人,败坏自家侄女的名声,你可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哎哎哎,你说谁坏到骨子里了?”阮氏肥胖的身躯往前一站,像座小山似的压了过来,她看向宋氏,唇角带着几分轻蔑,“自己不检点还不让人说,这又是何道理?”


    “要我说,这陈老板还好没将这招蜂引蝶的小骚货娶进门,若是这亲事成了,那可真真是冬瓜皮做帽子,霉透顶喽……”


    有人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替夏乔嫣说道:“喂,我说虎子他娘,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搞不好,会闹出人命的……”


    “我开玩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开玩笑?”阮氏一听立刻炸了毛,“大家伙若是不信,就跟我到村口去瞧瞧,说不定啊,那马车还在那摇个不停呢……”


    “你,你……”宋氏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手指着她颤个不停,忽然两眼一翻,身子就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看到宋氏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桑菊吓坏了,想将对方背回屋里去,奈何气力不够,急得就快要哭出来了。


    站在角落里的英子见状本想上前搭把手,不曾想一只脚刚迈出来,就叫身旁抱着孩子的婆母给拉住了:“别管闲事,小心引火烧身!”


    英子犹豫片刻,还是把脚给缩了回去。


    宋氏就躺在那里,可往日里那些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老乡们此时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甚至还有几个好事者在阮氏的怂恿下蠢蠢欲动,正摩拳擦掌打算到村口看个究竟。


    不料,夏乔嫣却在这时回来了。


    见到挤在院中的男女老少全都齐刷刷地朝她望来,夏乔嫣一言未发,只默默地往前走。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打着关心她的名义来看她笑话的,她不想解释,更不想多说什么,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麻脸女人给拦了下来。


    麻脸女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皮笑肉不笑:“哟,我说乔大小姐,你这是干了什么呀,怎么今早才梳得好好的发髻给糟蹋成这副模样?”


    夏乔嫣冷眼看她:“你是谁啊,我干了什么,跟你解释得着吗?”


    麻脸女人被她呛得哑口无言,涨红着脸正要发作,同样生得五大三粗的老顺婶子走了过来,对着夏乔嫣狠狠地淬了一口唾沫:“当真是不要脸,大白天竟干这种事情,你不怕丢人现眼,我们还怕哩?”


    “污了乡亲们的眼不说,若是这事传了出去,咱们整个宋家岭都得跟着抬不起头!”她继续道,“得亏当初我那侄儿看不上你,要不然,我这张老脸都不知往哪搁?”


    说到这里,她仍不解气:“就你这样的,别说每餐要六菜一汤了,就是餐餐剩菜剩饭,也轮不到你吃热乎的……”


    “你到底说够了没?”夏乔嫣猜想可能是自己与莫南北在巷子里那亲密的一幕叫哪个多嘴的老乡给瞧见了,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我干了什么跟你们有关系吗?你们是我什么人,你们管得着吗?”


    麻脸女人扫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啧啧,干出这般恬不知耻的事情,竟还这般理直气壮?难怪会像丧家犬一样被自己的父亲赶出家门……”


    “够了,”未等夏乔嫣还口,桑菊已经红着眼眶跑了过来,指着众人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一个个的,把夫人气晕了还不够,难不成还要把大小姐也逼疯吗,你们这么欺负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什么,母亲气晕了?”夏乔嫣瞳孔一缩,跟着桑菊快步来到宋氏身边。


    宋氏双眼紧闭,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而她的身下,是长着青苔的青石地面。


    “母亲,女儿回来了……”夏乔嫣小心翼翼地抱起母亲,声音不停地颤抖,“母亲,您睁开眼看看我,我回来了……”


    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一颗颗地往下掉:“母亲,您怎么躺在这里,这地上这么凉,您快醒醒呀……”


    一旁的桑菊亦是泣不成声:“我想把夫人送回房里,可是,我背不动她,是我不好,是我没用……”


    阮氏抓着一把自己家晒的南瓜子,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啃着,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陈老板答应过她,等夏乔嫣嫁过去后,便会帮扶其舅舅做生意,让他们一家子重新搬回镇上那带着后花园的大宅子。


    然而今日发生的一切却叫她的美梦破灭了,夏乔嫣最终没能嫁给陈老板,那陈老板自然也不会兑现他的承诺。


    而她,便只能继续守着家里的两亩薄田,继续过着勉强能果腹的日子。


    她窝着一肚子的火,想着摘些槐花蒸着槐花饼,明日带到镇上去卖,也好给俩嘴馋的儿子换点肉吃,谁知竟看到那本不该看到的一幕。


    想到自己的损失,阮氏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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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上心头,既然生意是做不成了,那把夏乔嫣母女俩住的两间老宅子抢回来也是好的。


    她就不信了,这样的事传出去后,这母女俩还能在宋家岭继续呆下去?


    正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她见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不由得急了:“要我说,像她这种伤风败俗,给老乡们抹黑的贱蹄子,就该拉出去沉塘,以警世人!”


    话音刚落,人群中不知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对,就该拉去沉塘!”


    此话一出,立即有更多的人加了进来,跟着叫嚷道:“沉塘!沉塘……”


    随着起哄的人越来越多,场面越发的不可收拾,有人甚至还朝夏乔嫣几人身上丢烂菜叶子,当真是墙倒万人推,鼓破万人捶!


    夏乔嫣跪坐在地上,只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自己的母亲,仿佛所有的辱骂与敌意通通都与她无关!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厉喝:“我看谁敢!”


    声音不大,却让人不寒而栗,院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身后的年轻男子。


    男子生得光风霁月,俊美无俦,仿若谪仙下凡一般令人过目不忘,然而,他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睛却好似来自地狱的恶灵,让人只看上一眼便觉汗毛倒竖,遍体生寒!


    未等来人再次开口,把夏乔嫣她们几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已经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看着满脸是泪的少女,赵弛眼中满是心疼,他快步上前将夏乔嫣从地上扶起:“有我在,别怕!”


    跟在其身后的大夫命人用担架把宋氏抬进屋内,夏乔嫣红着眼眶也跟着进了屋,便再没露面。


    赵弛目送夏乔嫣离开,方缓缓转身看向众人:“适才,是谁提出要把夏大小姐沉塘的?”


    众人鸦雀无声,一个个全都缩头缩脑,全然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见无人应答,赵弛冷笑:“怎么,方才欺负人小姑娘时不都厉害得很吗,现在怎么都哑巴了?说,究竟是谁提出要把夏大小姐沉塘的?”


    “不说是吧,好,那我就把整个宋家岭的人全都给沉了塘,”他蓦地提高了音量,“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绑起来!”


    话音刚落,两排士兵便拎着麻绳小跑着进来,老乡们终于慌了,纷纷指着夏乔嫣的后舅娘阮氏,争先恐后地说道:“是她,是她说要把夏大小姐沉塘的!”


    阮氏脸色煞白,全身像筛糠似的颤抖个不停:“我,我没有,他们胡说……”


    赵弛冷哼一声:“究竟是不是胡说,你去跟阎王爷解释吧!”


    阮氏深知大事不妙,转身就要逃跑,却被两名士兵给拎了回来。


    五花大绑的女人被扔在地上瑟瑟发抖,涕泪横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赵弛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手下将其拖出去,阮氏哭天抢地,死死抱着门柱不肯松手,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抱着母亲的胳膊,一个拖着母亲的腿,亦是哇哇大哭,好不凄凉!


    “行吧,”赵弛似也不忍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没了母亲,终于松了口,“不沉塘也可以,那就把她的舌头给割下来!看她以后还有没有本事胡言乱语,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