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雪抱着自己蜷缩,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认真思考。


    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她?


    她把牡丹花镜子拿到床上,镜子里的少女像桃花一样明媚烂漫,她一笑,整个人看起来既漂亮又乖巧。


    她照了半天镜子,心里的恐惧渐渐消失。


    完全紧张不起来了呢......


    封朔川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坏家伙,她对他很坏吗?


    不就是小时候逼他当狗,骑在他身上;抢他的木偶玩具,不让他玩;长大后拿他的钱给自己买漂亮衣服;让他给她洗衣服做饭等等一些小事情吗?


    林落雪瘪瘪嘴,他怎么那么容易记仇啊!


    这都是一些小事情,他至于一直追着她不放吗?


    还好一切还没有发生,她一定要抢在封朔川前面,把他的玉佩夺走。


    凭什么他是男主,她就只能是恶毒女配?


    她下床开始翻衣柜。


    她不能等明年封朔川主动把玉佩送给她了,变动太多了。


    小说中的背景是八十年代,距离现在还有好几年。


    按照小说一开始的描述,她并没有和封朔川领结婚证,却和他一起生活。


    小说中没有提到她的父母和哥哥,也没有提到她离开山村后回去过,否则封朔川早就抓到她了。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吗?


    林落雪找到一条粉白色的布拉吉,换上它。


    不管发生什么,她一定要把空间拿到手,她要把他的金手指抢走,他答应过愿意送给她的......她只是提前拿走而已。


    她不坏,一点也不坏。


    换好衣服后,她给自己涂上香脂,抹上口红,然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出门。


    林母没有发现,院子门口也没有人,她飞快地上坡,从小路跑到封朔川家里。


    封朔川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


    林落雪望了望四周,从院子门口的石头地下摸出钥匙,把门打开。


    她的心跳的很快,封朔川不在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他有可能把玉佩戴在身上,也有可能放在家里。


    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卧房,虽然院子里面没有人,但她还是很紧张。


    卧室房门没有上锁,房间里面有木床,衣柜,板柜,角落里放着暖水壶,洗脸架在卧室门口立着。


    她从床上开始翻,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和整齐的床单,靠墙的地方放着叠好的被子,用枕头压着。


    板柜上着锁,打开衣柜,大半是她的衣服,她把头伸进衣柜里,翻看他的衣服口袋。


    “你在找什么?”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吓的打个寒颤。


    他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她没有回头,他抱着她的腰,滑腻的舌头亲吻她的脖颈,粗糙的手揉了揉她的腰。


    夏天的衣服很薄,男人用力搂着她,让她的身体贴近他。


    “你离我远点,你身上全是汗。”


    封朔川没有听她的,一边贴近她,一边幽幽道:“我刚从自留地里回来,就看见院子锁被打开了,还想着是进贼了,原来是落落来疼我了。”


    他的身体像大山一样堵住她的去路。


    她的身体很香,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的脸贴在她冰凉的脸蛋上,满足地把她困在怀里。


    “封朔川。”林落雪转身,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封朔川低声笑,他说:“老婆,我觉得这样的感觉还不错,下次你可以多来几次。”


    他的笑容有点扭曲,让人心里发毛。


    林落雪用水灵灵的眼睛瞪着他,封朔川收敛笑容,逐渐平静。


    封朔川把林落雪抱到床上,他刚刚一直按住她的头,防止她被衣柜磕到。


    “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他微笑道,“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这真是个意外之喜。


    封朔川进屋的时候,看见是她,轻轻地把房门合上了,房间里的光线全部是从窗户照进来的。


    林落雪说:“你吓到我了。”


    “我不是故意的。”封朔川柔声道,“我担心你被吓到后抬头磕到脑袋。到时候你就要一边哭,一边骂我了。”


    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一方面固然因为怕她碰到头,另一方面,当他看到她在衣柜前,他心里下意识的涌上一个念头,像恶狼捕猎绵羊一样,把她抓住。


    “我不管,你就是吓到我了。”林落雪抽泣,“你要赔我。”


    封朔川抱着她,凝视她的脸。


    他怔住了,他这才注意到,她涂了香脂,似乎还抹了口红。


    往常被吓到,她早开始闹了,今天她不但没闹,反而乖乖地坐在他的怀里。


    她怎么了?


    “宝宝,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封朔川温柔地说,“刚刚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真的吗?”她抬头看他。


    透亮的眼泪在她眼中打转,雾蒙蒙的,她的眼眶泛红,浓密的睫毛被浸湿。


    她就像一朵含着雨滴的海棠花,无处不可怜。


    封朔川神色认真起来:“真的。我发誓。”


    她哭泣的时候很漂亮,但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哭。


    就像小时候,他们没钱买沙包弹珠,她不开心,他就让她骑在她身上,他就削木头给她做玩具。


    玩累后,他们两个睡在芦苇席上,紧挨在一起。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这么多年,他们一起长大,他是坚硬的磐石,她就是从磐石里开出的花。


    他怎么舍得让她难受呢?


    “那我想要你身上的玉佩。”她含泪瘪嘴说。


    “好,给你。”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生怕慢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