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强撑了三天,多数时候还存有一点侥幸心理。


    她不相信一个近乎无所不能的男人,会死于车祸。


    这几天都是他们在说,她从始至终都没见到梁聿泊的尸体。


    “说话!”


    陆见深握住她冷得发抖的双肩,用漆黑深邃的眼眸,静静注视少女哭花的脸,心脏轻轻颤了几下。


    “他很重要?”


    姜也听出他话里的隐晦,满腹委屈,狠狠咬他虎口:“你混蛋,当然重要,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是亲人,就跟你和陆嘉平似的,表面闹得不可开交,但假如有一天,陆嘉平出事,你当哥哥的不会生气,不会发疯吗?”


    不是所有感情都是男女之情。


    陆见深眼底暗色翻涌,忍了又忍,才没将真相全盘托出。


    他克制道:“会,可梁聿泊已经死了,你朝我发脾气,我接受,我却不能眼睁睁看你把自己逼疯。”


    “我没亲眼看见尸体就不算,你拦我只会让我觉得你在瞒我。”姜也固执地咬紧下唇,甩开他手,头也不回朝外走。


    林栾等在公安局附近。


    姜也二话不说,疾速坐上车,‘砰’的一声,重重关上车门。


    “去医院,不用管他,开车。”


    林栾眼眶也红,私底下没少哭。


    他瞧了眼几步之外,神色焦急的男人,迅速做出决定,猛踩油门开出去。


    车子飞速疾驰,把男人甩在身后。


    “深省上头压着,阿泰他们过不来,还在沟通。”说起这个,林栾满身怒意。


    姜也深吸几口气,闭了闭眼,“把在内地的人手全调过来,从深省本地富商入手,查清楚他们最近有没有去燕京,或是跟燕京的人有来往。”


    苏晓禾跑了一周,意外频生,让她不多想都难。


    而且苏晓禾还有上一世的记忆,拥有的潜在资源不少,有五成概率跟她有关。


    姜也恼了,陆见深吃干饭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陆见深没追上,望着远去的轿车,凤眸翻滚惊涛骇浪。


    姜也不顾阻拦,气势汹汹直奔太平间,“让开。”


    她就一个想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守在医院的干部焦急阻拦:“梁小姐,您不能进去!”


    挡门的后果是,距离她最近的几人脸上身上挨了好几下。


    姜也就差一步闯进门。


    熟悉的大掌裹住她手腕,死死扼住她的步子。


    附近的干部们像是见到恐怖的东西,瞪大眼忙不迭跑了。


    下一秒。


    姜也身体忽然失重。


    她整个人被扛在肩头,额头磕碰在男人坚硬的肩头,痛得她眼泪直往外冒。


    姜也手脚并用在陆见深身上捶打,不服气地挣扎。


    “你又发什么疯?放我下来,不然咱俩玩完!”


    陆见深戾气横生,大掌粗暴托住她臀,再度被她气笑:“玩完?现在你说了不算,我脾气没你看到的那么好,你凶,今天我只会比你更凶,直到你听我的为止。”


    其他时候,他可以惯着她。


    唯独今天,把他撂下,还要闯太平间。


    脾气太坏了,被娇惯得无法无天,根本不能以寻常手段对待。


    林栾被一队人拖走,不让靠近。


    驾驶员被他气场吓得魂飞魄散:“酒店订好了,随时可以入住。”


    陆见深弯腰,把她塞进车里,随手翻出镣铐,在她惊怒的目光下,啪的一声拷住她左手,剩下一面拷在他右手上,紧紧相连。


    他语气反常的平静:“我看你怎么跑。”


    姜也目瞪口呆。


    一路上变着法的问候他。


    连在香江学的几句骂人粤语都用上了。


    陆见深闭目不言。


    酒店清过场,这个点没有入住客人。


    男人打开手铐,照例把她拖抱上楼,长腿一伸,踹开房门。


    把她丢在床垫上。


    一件件脱掉身上累赘的衣服,直至全身衣物褪尽,露出精壮的身躯。


    黑沉沉的目光在她白净脸蛋巡视,欺身压了下去,火苗大盛,浑身都是狠劲。


    “不服?”


    “今天做到你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