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作品:《夫郎他是个黑心莲(女尊)

    “落子散?”沈宴语气惊讶,紧蹙着眉头。


    “也称为见红草,女子若是长期误食易损身体根基。这药物廉价,对男子倒是有避孕落胎的功效,但太过伤身……”


    末时阳光正好,因着几日的阴雨,此刻街道上的人格外地多。


    各种吃食,首饰,杂物摊子摆满了街道两旁,叫卖声起起落落好不热闹。


    沈宴寻了个阴凉处待着,她蹲坐着,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晃动着手中的滚灯。灯体在她手中翻飞旋转,灯火随着微风和动作晃动,却依旧摇曳不灭,吸引了不少旁边面摊食客的注意。


    面摊铺子零零散散坐满了几座,那边嬉笑交谈声断断续续,看过来的视线也是忽强忽弱。


    沈宴并没有过多注意,她目中光色不亮,一双薄唇无意识的捂紧。


    头上的树叶被风舞动着索索声响,但传入她耳中的还是那大夫话语。


    这药会有毒性并不让她意外,徐秋池对沈秀才绝对是有怨气的。继而当他立于危桥之上时,这刻意隐藏的恶意就会浮出水面。


    只是,防孕堕胎的功效?沈秀才和徐秋池关系不和没有过身体接触,如果那药不是用在沈秀才身上的……


    那徐秋池他要用这药干什么。


    事情的不可控性让沈宴感到意外,心中的燥意开始零星冒出。


    她不耐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间却突然对上一双暗如黑墨的瞳孔。


    那视线审视得直白裸露,可以说有些不礼貌。但即便被发现,对面的女子也不闪躲,艳若桃李的俏脸笑得肆意张扬,很是明媚。


    很艳丽的一张脸。


    沈宴看着那女子起身走近,又伸手拿起了个她摆在地上的花灯左右观摩。


    “这花灯倒是巧妙奇特,看着新奇。你是哪家的,怎么见过你。”这女子看着气势很足,开口却是娇媚嗓音。


    “古籍上偶然瞧见,运气好做出了几个,并非工匠师承。”沈宴淡然回复。


    “古籍?看你一身书卷气,莫不是个书生?”她手腕一转,手中的白玉镶边檀木扇顿时打开,露出扇面的花鸟图。


    妖媚的桃花眼水波流转,满是新奇之色。


    “读过一些书,能识几个字。”沈宴拿起一个滚灯,抬手间便弄了几个花样,吸引了周边一圈路过的行人,“公子可是感兴趣。”


    “花样不错,这几个我都要了,并且我还可以再多订一批,只是绣花装饰需要修改,如何。”


    “当然。只是,公子不问问价格吗?”沈宴望着眼前的女子,笑意清风淡雅,宛若一块上好温玉贴心。


    “几个新奇款式罢了,就算这材质是金玉镶边本公子也买得起。雨安,给她一小锭银子。”她唰得收起手中木扇,在手中拍了拍叫来了她后边跟着的随从。


    沈宴伸手接过,掂量了下重量才开口“公子给多了。”


    萧云远的嘴角从刚刚开始就没压下去过,她笑意明媚,目光灼灼“我喜欢你的性子,剩下的就当是下一批的定金。至于款式和数量,你过两日去芳烟斋等我,到时我自会和你说清。”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但刚迈出一步又转回了头“倒是忘问你名字了,到时候你跑了我可找不到债主。”


    沈宴起身拍了拍衣袖,回道“桃下村,沈宴。”


    萧云远背对着光线,她眼中神色纷繁复杂,但沈宴并未看清。


    “沈宴……是个好名字。在下萧云远,沈娘子可要记住了。”话毕,她便转身离去,衣摆锦缎随着她的脚步无风自起,深红的色彩很是醒目。


    一旁的雨安匆匆抱起剩下花灯,小跑着跟了上去。


    沈宴摸着手中的银子心情又好了起来,付款利索给钱爽快,她喜欢这样的客人。


    她的花灯标价有些虚高,前头倒是有些人问价,不过皆是些带着小孩的,一听报价也没讲价就硬牵着娃娃走了。


    她这两日运气还算不错。


    这太阳还半挂着,时间充足。为避免再生是非,沈宴去了趟赌坊,早日解决便早日消停。


    上门讨债的祸事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过程很顺利,她交了银两,赌坊的人找来欠条当面销毁。临走前她们还张着笑脸,邀请沈宴有时间再来试试手气。


    沈宴没说什么,冷着张脸便走了。对于赌坊赌徒她实在生不起什么好意。


    几个花灯算是让她发了小财,终于有足够的资金去买些生活物资了。


    药包成份的事被她抛在了一边,这目前解决不了的事可没粮食和棉被重要。


    米,面,油,盐,糖,肉,两床单,三四斤棉花和几批布料装满了一牛车。


    物资的充盈填补沈宴心中绝大部分的焦躁,蒸蒸日上的生活才有盼头。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两步踏上租来的牛车后头,套着棉布闭眼坐着休息。


    赶着的娘子是个良善老实人,除了开头帮她搬运了货物,一路上也没过问太多,只简单询问了地址,报了个车价就没再开口。倒是让沈宴省下了不必要的交谈。


    悬挂的日光在牛蹄下越踏越低,伴着有节律的行车声牛车走向了桃下村。


    萧府


    萧云远偷摸着从小门进了府邸,左右环视一圈没发现人后,变快步向着自己院子走去。


    然,她才走到一半便被身前的人堵住了脚步。


    “爹爹……”萧云远颤着嗓音叫出了声,一颗心被吓得提了半截。


    华服男子妆淡清雅,一身素白锦缎尽显贵气,他神情严肃,声线带着怒气。


    “你又私自偷跑出去!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萧云远低着头紧咬着唇,有些不服气的回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般,我才对你阿娘说你抱病在床,你就这般出去玩乐?”


    不知哪句话激起了萧云远的怒火,她猛然抬起了头,目中带着怒火和刻骨的怨恨。


    “她不是我阿娘,我没有这样的阿娘!”


    “闭嘴!”素衣男子提声呵斥,“她现在必须是你阿娘!去祠堂跪一晚上,没想明白不许出来。”


    萧云远眼眶带着湿气,扬着头快步走远。


    “少爷,小少爷还小,身体娇弱,这一晚上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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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会受不住。”一旁的侍从愁眉劝解。


    “一十有六,都是要嫁人的年纪了他还小!自从落了一次水,性子就越来越不服管教。萧启文本就开始怀疑远儿的身份,他还这样暴露马脚,我能不心急?”


    “主君只是起了疑心,但当年的事她自己都做了手脚,该有的证据早被处理了,不会有事的。”


    素衣男子轻叹了口气,望着走远的身影失神,“但愿吧,得抓紧时间恢复远儿男子的身份了。萧启文还是活得太长了……”


    祠堂被烛光照得明亮,萧云远跪坐在蒲团上。一双狐狸眼紧闭着,蹙着眉宇。


    一片寂静下倏然传来两声短促敲门声。


    “进来。”


    雨安低垂着头,快步走来跪坐在一旁。


    “查得怎么样。”萧云远缓缓睁开双眸,媚态自眼尾弥漫。


    “主君在当铺得了块玉佩后,便一直派人在暗处寻人。”


    萧云远听完控制不住讥笑了声,“她果然还没死心,想找回自己的新生儿子。沈宴呢。”


    “回少爷,沈宴确实就是桃下村的沈秀才,且她前段日子还欠了赌坊一笔账,但在今日已经还清。”


    真的是她,可是前世的沈宴分明因欠债被赌坊的人失手打死,为何现在却是还了债,还活着。


    晃眼的烛火照亮了他眼中的不解,手中的花灯早已被他捏得变了型。几根竹条没了绳线捆绑四散开来,散了一地。


    是他的重生造就了不同的因果吗?可那又如何,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来的机会,那他这次一定要手刃萧启文,他不会再给她加害自己的机会。


    琥珀般的瞳孔冷漠异常,宛若冬日湖水冰冷刺骨,寒气凛凛。


    “主君那边继续跟着,有什么异动尽快回复,至于沈宴,那边就不用耗费人力再查了。她的才能不错,待那位大人到了还有用处,下去吧。”


    雨安静步退下,空荡的室内再次陷入寂静。


    萧云远望着眼前的牌匾,心中怒火恨意难消。


    这一世,萧家的主君只会是他。


    沈宴刚进桃下村就被劳作归家的村民瞧见了,她们个个惊奇不定,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情。


    三三两两围成一堆,嘀咕不断。


    “这软饭秀才怎么转了性子,有钱贴补家用了。”


    “对啊!这车子东西可得花不少银子。她不是还不上赌坊的钱么,怎么会有余钱买别的。”


    “指不定就是把那徐小郎给卖了,别忘了那徐小郎姿色尚佳,真卖去青楼可值不少银两。”


    “可怜啊,可怜!这徐小郎真是苦命,哪怕跟了我也不至于沦落青楼。”


    “跟你?你小子家中儿女三四个,你还养得起别个?”


    “不就一口饭粥的事,还能干活也不亏。”


    她们知晓聊的不算光彩,声音不大,没让一旁经过沈宴听着。待沈宴牛车走远后,一群人又散了开来。


    沈宴刚到院门口,就见里屋走来两道身影。


    一个是徐秋池,另一个她不认识,身形看着比徐秋池还要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