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在水一方

    杨延定突然扯碎战袍,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伤痕。每道伤疤都闪着金芒,细看竟是"护"字的万千写法:"大哥可知,宛城那夜我为何能受伤复原?"他掌心三尖两刃枪的虚影突然凝实,"因为清源妙道真君的神魂,早在巫蛊之祸时就碎在了长乐宫!"


    暴雨中忽现星河倒悬,杨延嗣的惊呼穿透云层:"二哥的枪在吸雷!"众人仰头望去,杨延定手中神兵引着九天神雷,将十八层地狱照得如同白昼——孽镜台中,杨素等人的魂魄正在雷光中灰飞烟灭。


    "好!好!好!"杨业突然仰天大笑,金刀劈开漫天雨幕,"管他前世仙魔,今朝既是我杨家儿郎!"刀锋所指处,辽军探子的头颅在百步外炸成血花。


    赛花突然将七个儿子拢在臂弯,素银护甲泛起温柔月华:"平儿莫怕,这次娘给你绣的护心镜,定能镇住渭水寒毒。"她指尖金针飞舞,竟用杨延定被雷灼焦的发丝,在长子心口绣出完整的北斗阵图。


    幽冥传来崔珏的叹息,生死簿上新添朱批:"紫微归位,破军开刃,七杀护持。"


    杨业手中的青铜茶盏突然炸成齑粉,滚烫的茶水在掌心凝成冰珠。浑天仪投射的幻象中,平行时空的杨勇正跪在仁寿宫前,肩头落满开皇二十年的雪。


    "那老匹夫!"老将军的虎头湛金枪洞穿青砖,枪尖挑起的碎石竟拼成杨素狞笑的脸,"我说怎的辽军左翼阵型如此阴毒,难不成这厮转世成了耶律斜轸!"


    赛花的银剪"咔嚓"剪断绣绷,素来稳如磐石的指尖此刻颤抖着抚过幻象中杨勇额角的血痕:"平儿...平儿前世竟被铁链锁着批阅奏折?"她绣了半幅的《鹊华秋色图》突然自燃,灰烬里浮出宇文化及也许转世为了辽国南院大王的谍报。


    杨延定突然扯开战袍,玄铁甲内侧密密麻麻刻满"弑"字。每个字都在渗血,染红了地砖上辽国疆域图:"难怪雁门关外那支骑兵总盯着大哥!领军的定是杨素那老狗投胎!"


    "不止。"杨延安捧着泛黄的《辽史》踉跄撞进门,书页间浮出宇文成都转世为辽军神射手的画像,"你们看这厮挽弓的姿势,与江都宫变时射杀齐王杨暕的招式......"


    窗外忽起一声鹰唳,杨延辉的穿云箭破空而至。箭羽上绑着的密函展开,竟是萧太后与"耶律素"往来的密信——那字迹与开皇年间杨素构陷太子的奏章如出一辙。


    "好!好得很!"杨业突然狂笑,震得屋瓦簌簌而落。老将军一脚踏碎辽国沙盘,狼头战旗在靴底化作齑粉:"传令三军!明日演武改练''诛仙阵'',老子要把这些魑魅魍魉......"


    "业哥且慢!"赛花突然掷出九环飞凤刀,寒光斩断幻象中杨勇脖颈的铁链,"既要报仇,岂能便宜他们战死沙场?"妇人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划过宇文成都的画像,"听闻辽主最忌巫蛊,老身新制的''牵机引''正缺试药人。"


    杨延平剧烈咳嗽着撑起身,掌心血渍竟在锦帕上绘出北斗阵图:"爹,娘,那些已是另一世的事情了......"


    "平儿住口!"杨业突然将长子按回榻上,动作粗鲁却不忘垫上白虎皮,"你当老子没瞧见?昨夜你梦魇时喊了二十七声''父皇恕罪''!"老将军的护心镜映出平行时空杨坚赐下的鸩酒,突然炸成满天星屑。


    杨延定忽然单膝跪地,三尖两刃枪在地上刻出幽冥往生图:"孩儿请命为先锋!当年没能护住大哥,这次定要将耶律素的心肝挖来泡酒!"枪尖划过之处,浮现出杨勇另一时空下,被囚禁东宫时,在窗棂刻下的"广"字。


    赛花突然撕开衣袖,腕间十二道守宫砂化作毒蛾飞向北方:"传令幽州暗桩,三日内我要耶律斜轸最爱的小妾变成人蛊。"她发间的银簪寸寸碎裂,露出中空管腔里的"鹤顶红"药粉,"听闻辽国南院大王的续弦夫人,最喜大宋的胭脂?"


    "娘!使不得!"杨延昭抱着《孙子兵法》撞进门,书页间飞出千百只信鸽,"这些阴私手段该让孩儿......"


    "都闭嘴!"杨业突然掀翻桌案,浑天仪的碎片在空中组成辽军布防图:"老五带轻骑烧他们粮草,老四扮商队往水井下毒,小三用医官身份散播瘟疫——要玩就玩个痛快!"


    杨延平急得扯动肺腑旧伤,咳出的黑水竟凝成传国玉玺模样:"爹!大宋与辽国尚有和议......"


    "去他娘的和议!"老将军一脚踹开房门,暴雨中三千杨家军齐声怒吼。他回身时眸中血光骇人:"明日老子就上书朝廷,雁门关外三十八座辽营——"刀锋劈碎雨幕,"鸡犬不留!"


    杨延嗣忽然抱着个陶罐冲进来,罐中泡着的正是白日射杀的辽谍首级:"爹!孩儿拿这个当蹴鞠可好?"少年天真的笑容里,倒映着前世江都宫变的血火。


    赛花突然温柔地揽过幼子,往他发间插了支淬毒金步摇:"乖,去把这''礼物''送给耶律素的军师。"她指尖抚过罐中头颅惊恐的双眼,"就说...这是大隋太子送的回礼。"


    幽冥突然下起血雨,十八层地狱传来杨素的狂笑:"好个紫薇星君!轮回十世也洗不净陛下赐的水刑!"无数水鬼从血池爬出,每个都顶着杨勇转世的面容,将"不父不母"的控诉刻在孽镜台上。


    "闭嘴!"杨坚突然暴起,天子剑劈开血雨。那些斩落的雨珠竟化作开皇十年的雪片,片片映着东宫旧事:杨勇在冰天雪地里为弟弟堆的貔貅冰雕,杨广却躲在暖阁誊写弹劾兄长的奏章。


    独孤伽罗的护甲寸寸龟裂,露出森森白骨。她突然记起杨勇周岁抓周时,抓住她凤钗又慌忙放开的模样,而自己当时冷笑:"果然奢靡成性。"


    "平儿不怕..."镜中忽然传来赛花的轻哼。幽冥夫妇看见那一世的杨家父母,正轻拍着高热昏迷的杨延平,妇人指尖金针飞舞,在长子心口绣出北斗七星阵。杨业提着滴血的辽人头颅进门,却在瞥见长子时慌忙背过手,沾血战袍都不敢靠近床榻半步。


    杨坚的冠冕突然炸裂,露出底下与杨业截然不同的脸——原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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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簿上早注定,他内心渴望的,是要做那个为儿子猎虎剥皮的慈父。独孤伽罗的裙裾化作灰烬,显出的粗布襦裙,却是赛花当年为儿补衣的旧衫。


    "大哥张嘴。"镜中杨延定捏着蜜饯的手在抖,糖霜簌簌落在兄长苍白的唇上。这场景与开皇九年重阳宴重叠,那时他献上的西域葡萄裹着鸠毒,此刻的樱桃却沁着桂花蜜。


    崔珏突然翻开生死簿,朱笔勾出惊人真相:"二圣可知,这蜜饯罐子..."簿页翻飞间浮现杨延定深夜跪在昆仑山求来的蜜方,八百年前萧统落水时,正是他化作游鱼衔来莲藕才保住兄长心脉。


    幽冥殿柱轰然倒塌,露出外间轮回司奇景:杨素被罚作汴河青鲤,正被杨延嗣钓起烤成焦炭;宇文成都转世为辽军战马,此刻正被杨延德一枪贯穿心肺。杨延平病愈之后,身子骨愈发健朗,精神也饱满了许多。这日,阳光明媚,微风不燥,正是打猎的好时节。杨业一大早便兴致勃勃地唤醒了儿子们,提议去郊外打猎。


    “孩子们,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打猎如何?比比看谁的箭法更准,谁的马术更精!”杨业骑着马,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远处草地上奔跑的猎物,满脸都是期待。


    杨延平、杨延定、杨延安、杨延辉、杨延德、杨延昭、杨延嗣,还有两个年幼的妹妹,一听打猎,都兴奋得不得了。他们纷纷催动坐骑,跟随着父亲向猎场奔去。


    一路上,他们呼吸着北宋自由的风,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欢愉。不再是隋宫那压抑的氛围,不再有父皇母后的严厉斥责和差别对待,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


    到了猎场,杨业伸手一指远处那只正在啃食青草的兔子,笑道:“就那只兔子,你们不妨比试一番骑射,射中了,我们今晚就吃烤兔肉!或者涮兔肉也可以,拨霞供可是兔肉火锅的雅称哦!”


    杨延平骑着马,闻言转头看向二弟杨延定,只见杨延定正笑着看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大哥,你说这现在的打猎,是不是比之前世的皇家围猎,更加自由了?”杨延定笑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轻松和惬意,“至少,这次不用面对父皇母后的严厉斥责,被批评,被差别对待,哦,还有香喷喷的烤兔子吃!”


    杨延平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难得的自由和快乐。是啊,现在的他们,不再是隋宫中的皇子皇孙,而是北宋天波杨府的公子小姐,他们可以尽情地享受这份属于他们的快乐和自在。


    “好了,别废话了,看我的箭法!”杨延平拉满弓弦,瞄准那只兔子,嗖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划破长空,正中兔子的要害。


    “好箭法!”杨业和兄弟们纷纷喝彩,他们围着杨延平,笑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夜幕降临,天波杨府内灯火通明,烤兔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们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美食,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欢笑。这一刻,他们忘记了过去的阴霾与痛苦,只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幸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