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在水一方

    独孤伽罗瞧着杨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现代倒是好,不用担心勇儿/延平有什么三妻四妾的烦恼了,结果现在这孩子,被广儿,哦不对,是延定,吃得死死的!你看他,整天围着延平转,跟个小旋风似的。”


    杨坚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这延定啊,前世是晋王,今生怕是要变成山西醋王了。上次他和延平见了那潘美家的潘维德,你瞧他那模样,像看仇人似的,生怕潘维德把他哥抢了去。”


    独孤伽罗接过话茬,笑得前仰后合:“对对对,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那满满的老陈醋味,简直能熏死人了。延定啊,你是不是生怕潘维德给你搞出什么同性版本的潘杨之好啊?人家虚构的潘杨世仇是假的,你倒好,醋上都醋上潘家了。”


    这时,杨广,哦不,是杨延定恰好走过来,听到独孤伽罗的话,不禁有些囧然,他挠了挠头,笑道:“独孤伯娘,您就别取笑我了。我那不是怕哥哥被人抢走嘛,再说了,潘维德那小子,从小就爱和哥哥腻在一起,我这不是得防着点嘛。”


    独孤伽罗见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哎呀,看看看看,这醋坛子翻了。延定啊,你忘了?那潘美家,那时候和你们可是同袍之义,潘维德也是你哥哥的好兄弟,你至于这么吃醋嘛?”


    杨延定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独孤伯娘,您就别说了,我这不是改不了嘛。前世今生,哥哥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


    这时,杨坚也开口了,他看着杨延定,眼中满是欣慰:“延定啊,你这性子,倒是比前世直爽多了。前世你藏着掖着,结果害了自己也害了哥哥。这世,你就放心大胆地爱哥哥吧,不过也得注意分寸,别让你哥哥太为难了。”


    独孤伽罗也点了点头,笑道:“对对对,延定啊,你爱哥哥是好事,但也得让你哥哥有自己的空间。还有啊,潘维德那孩子挺好的,你别老是对人家抱有敌意,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你的助力呢。”


    杨延定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看向远处正在和潘维德谈笑风生的延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世,他不再是那个孤独、阴郁的晋王,而是有家人、有朋友、有爱的杨延定。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杨坚望着杨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他们两人,已不再是前世那样声威赫赫的帝王和将领,而是两个继承了古代记忆的普通人。眼前的杨业,这个前世勇猛善战、性格旷达的将领,随着轮回变成了他这个严厉又严谨的长兄眼中,洒脱又侠义的弟弟。


    “老二,你说,上辈子,这孩子们在我这,”杨坚叹了口气,摇摇头,“老二杨广被养成了小白眼狼,一心算计亲哥,结果害得勇儿在开皇十年的590年就自沉渭水。”提到这段往事,杨坚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仿佛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


    他又看向杨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结果下辈子呢,又在你这变成了忠肝义胆的小狼狗弟弟。”杨坚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似乎对这种转变感到既无奈又好笑。“冲锋陷阵勇猛无畏的杨二郎,他从陕西弘农回到太原出生,却成就了晋中醋王杨家老二之名。不过总比他隋朝算计着怎么弄死亲哥要好,虽然,这辈子,天天想着的却是,怎么跟着哥哥。你说这世道。”杨坚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感慨。


    杨业挑了挑眉,似乎对杨坚的话有些意外。“老大哥,你这话可真逗。不过,我也觉得,这一世的杨广,比起前世的他,的确要好上许多。”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眼神变得柔和起来。“那时候,延平,延定还小的时候,有人见延平生得秀气,揶揄他莫不是三圣母错投男胎,见他眉清目秀,杏眼桃腮,还笑他眉间莲花钿纹,讥笑他该是个贤良淑德的姑娘,哪里有将门长子的威武霸气。”杨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对那些无知言论的不屑。


    “其实嘛,那眉心花钿,不过是那时候我们宠爱他给他贴上去的罢了。”杨业解释道,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天生秀气,又怪不得他。延定那小子呢,听了立马不爽,他挡在哥哥前面,要找那家伙拼命,还反唇相讥:‘我哥哥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杨业模仿着幼年杨广的语气,让场面多了几分轻松的气氛。“结果却被笑那他哥哥长大后是不是卫青那样的柔顺之臣,一朝选在君王侧。”杨业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骄傲。“他们只知道卫青性格温和谦逊怀柔,但那北击匈奴,奔袭漠北的勇武战将,不也是他吗?”杨业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英雄的敬仰。


    “当然赵官家(赵光义)只是欣赏他的好性情罢了,温和宽厚,谦逊恭谨,沉稳内敛,其实嘛,延平那时候,这孩子,自小就被我父杨信亲传武艺和枪法,自然是能打的,但却也因为顾念家族,为了不惹祸,选择隐忍。”杨坚接过话茬,语气中既有对儿子的自豪,也有对当时环境的无奈。“倒是咱这老二,没了前世宫廷束缚,反而越发直爽,不再伪装自己了。”杨坚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欣慰。


    杨坚和杨业相视一笑,回忆起现代这一世,前世他们各自原本的两位父亲,杨坚的父亲杨忠,和杨业的父亲杨信,没想到,他俩也成了兄弟,天天争夺和杨家的好大孙延平/杨勇的相处时间。“咱们杨家啊,这一世你我爷爷按的孝悌忠信给父亲们取名,教导他们要孝悌忠信,克勤克俭。四个兄弟,结果老大老二典型的书生,我们父亲反而是能打的勇士。两个传承杨震的博学多才,两个继承杨端和的勇武善战。”杨坚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家族的自豪。


    “延平这孩子小的时候,天天都是这样——”杨坚回忆起童年时光,眼神变得温柔。“杨忠:‘去去去,老四,你都抱了他一天了,换我来!’杨孝文(抱着杨延昭):‘你们能不能正经点。’而杨悌(冷静博学则看着怀里非得要跟哥哥在一起的杨延定(杨广),笑得一脸无奈。’”杨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


    “而广儿,现在的杨延定呢,挣扎着跳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儿,愣是在他哥哥白皙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说:‘哥哥最好了。’”杨坚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小时候的杨广。


    “说起来,现代,勇儿作为延平这一世,莫不是把前世你和独孤皇后欠缺的宠爱,通通还给他了。”杨业感叹道,眼中满是温情。“这一世,他终于成了备受宠爱的长子长孙,不是那个在你们严厉掌控下,变得缺爱敏感,又抑郁不得志的孩子了。”杨业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杨勇的怜爱和欣慰。


    杨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是啊,这一世,勇儿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成长,不再受那么多束缚。而他和广儿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深厚和纯粹。”杨坚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过往的感慨。两人的目光交汇,心中充满了对家族未来的美好愿景。


    现代·杨家祖宅の跨世纪修罗场


    杨坚端着紫砂壶的手抖了三抖,茶叶沫子溅到最新款平板上——屏幕里正播放着#晋中醋王杨延定#的热搜视频,画面中次子把兄长堵在军械库门口:"哥昨天和潘维德讨论战术三小时零四分!"


    "看看!"杨坚戳着平板上循环播放的吃醋名场面,"上辈子算计亲哥,这辈子防着竹马,横竖跟''杨勇''这名字过不去是吧?"


    杨业跷着二郎腿刷抖音,战术靴尖挑着盒马鲜生送来的山西老陈醋:"总比你家老二当年在仁寿宫玩九转鸳鸯壶强。"他突然放大某条评论念出声,"『杨家二郎这飞醋劲儿,够腌十缸酸菜了』——哎老杨,要不咱联名出个''晋中醋王''品牌?"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两人扒着雕花窗棂望去,只见杨家三爷爷杨忠正和四爷爷杨信在草坪上扭作一团。


    "老四你耍赖!说好轮流陪平儿练枪的!"杨忠的白须子上沾着草屑,怀里死死抱着杆红缨枪。


    杨信一个鹞子翻身抢过兵器:"三哥你都霸占孩子俩钟头了!"他突然从战术腰带掏出个北斗定位器,"平儿快看!爷爷新改装的98K,带自动瞄准..."


    "都给我住手!"杨孝文举着《论语》从书房冲出来,眼镜片上还映着《古代兵法与现代战略》的PPT,"平儿下月要考军事史博士!你们..."


    话音未落,杨悌抱着成摞古籍从回廊转出:"大哥此言差矣。"他袖中滑出卷泛黄的《卫公兵法》,"平儿昨日与我论漠北之战,见解颇..."


    "让让!让让!"杨延定突然骑着平衡车杀入战场,迷彩服上别着「兄控证」徽章。他单手捞起看戏的兄长甩上肩头:"诸位爷爷,我哥的午睡时间到了!"


    杨延平在弟弟肩头扶额:"二广,放我下来..."战术手表突然弹出杨忠的紧急呼叫,全息投影里浮现隋宫制式的九转鸳鸯壶,"平儿!爷爷把仁寿宫机关复刻到智能水杯了!保准让二郎再不敢乱吃醋!"


    "您可消停会儿吧!"杨延平耳尖通红地关闭投影,忽然瞥见弟弟颈间晃动的玉坠——正是前世东宫那枚被自己沉入渭水的螭纹玉佩。


    杨延定突然凑近兄长耳畔:"哥知道这玉佩怎么找回来的?"他指尖划过北斗导航界面,"我雇了三十艘探测船,沿着渭水..."


    "败家子!"杨坚的咆哮震得智能窗帘自动拉合,"上辈子修运河,这辈子捞玉佩,横竖跟水过不去!"


    杨业突然笑倒在明式圈椅上:"老杨你该庆幸,这要搁北宋那会儿..."他划开手机相册,赫然是金沙滩之战的高清复原图——画面里杨延定一枪挑飞辽将头盔,转头却对中军帐里的兄长比心。


    暮色渐沉时,杨延平被按在祖祠的黄花梨圈椅上。面前四位爷爷排排坐,从《兰亭序》真迹到智能机甲设计图铺了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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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儿啊..."杨忠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下月生辰想要什么?爷爷把仁寿宫微缩模型改成..."


    "要哥哥陪我游乐园三日游!"杨延定突然踹门而入,作战服上还带着演习场的硝烟味。他晃着手机里刚P的合照——杨延平被他圈在旋转木马上,配文「杨家将の童话镇」。


    杨孝文突然掏出激光笔:"胡闹!平儿的《六军镜》注疏还没..."


    "注什么疏!"杨信拍案而起,"孩子就该玩真人CS!爷爷新改装了..."


    祠堂外,杨坚望着斗嘴的老头们,突然轻笑:"上辈子勇儿在东宫背《帝范》时,可曾这般笑过?"


    杨业把玩着战术目镜,镜片上闪过雁门关的雪、天波府的月,最终定格在院中笑闹的兄弟俩:"你家二郎现在这模样——倒比当年在江都船上披头散发的疯劲顺眼多了。"而前世严厉掌控的来的后果嘛,那时候,杨坚蹲在花坛边揪着冬青叶子,四位老爷子围着他站成半圆,活像四尊怒目金刚。杨忠手里的紫檀戒尺"啪"地敲在他头顶,惊飞了树梢的麻雀:"臭小子,知道老杨家的家规第几条是''不许凶崽崽''吗?"


    "第三条!"杨孝文甩开折扇,露出内里墨迹淋漓的"隔代亲"三个大字,"当年你三岁尿床,你爹可是把你裹在被子里哄了半宿。"


    杨悌突然掏出个VR头盔扣在杨坚脑袋上,北宋的雪原霎时扑面而来。二十三岁的杨延平正跪在陈家谷口饮下毒酒,玄甲上的饕餮纹映着寒光,嘴角黑血滴在雪地上绽成红梅。画面忽然切到隋宫,十五岁的杨勇蜷在书案下,听着殿外父母对杨广的夸赞,把《左传》撕成碎片吞进肚里。


    "看看!看看!"杨信气得胡子翘成八字,"好好个孩子被你逼得吞书!知道纸浆多难消化吗?"


    杨坚扒拉下头盔,正对上小延平抱着奶瓶从眼前晃过。五岁的奶团子眉心贴着赛花新买的闪钻花钿,身后缀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三岁的杨延定攥着哥哥衣角,兜里鼓鼓囊囊塞满偷藏的糖果,活像只囤粮的仓鼠。


    "哥哥吃糖!"小团子踮脚往兄长嘴里塞奶糖,突然扭头瞪向杨坚:"伯伯不许凶哥哥!"奶凶奶凶的模样惹得杨孝文当场破功,老脸笑成菊花褶子:"瞧瞧,这才是老杨家的种!"


    杨忠突然从军装内袋掏出本泛黄的《育儿经》,封面赫然印着独孤伽罗的Q版画像:"这本是你媳妇投胎前写的,第三十六页重点标注——''若再凶崽,罚睡书房三百年''。"


    杨坚嘴角抽搐着翻开书页,只见批注栏画满哭泣小人。最扎眼的是某页血泪控诉:"开皇八年冬,勇儿发热求抱,妾拒之,悔矣!"字迹被水渍晕染,像极了渭水河畔的月光。


    "伯伯知道错啦。"杨业突然晃着拨浪鼓凑过来,冲远处玩耍的孩子们努嘴,"您瞧现在多好,延平上周奥数比赛拿金奖,延定把欺负他哥的小胖子揍进医务室..."话音未落,操场传来喧哗。


    七岁的杨延定正骑在五年级学生背上,小拳头挥得虎虎生风:"让你扯我哥头发!让你说他像小姑娘!"被按在地上的熊孩子哭得鼻涕泡直冒:"杨延平自己都不生气!"


    "我哥脾气好,我可不好!"小狼崽子龇着虎牙,突然被人拎着后领提溜起来。杨延平拎着弟弟晃了晃,眉间花钿在夕阳下流光溢彩:"不是说好要当霍去病?霍将军七岁就会排兵布阵了。"


    杨延定瞬间蔫成霜打的小白菜,扒着兄长袖子哼哼:"那...那哥哥教我..."忽然从裤兜掏出块玉佩,献宝似的捧过去:"用这个换!"


    杨坚瞳孔骤缩——那枚刻着"永"字的羊脂玉,分明是前世杨勇投水时戴的佩饰。此刻却在二十一世纪的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系着红绳缠在两个孩子交握的手腕上。


    "错啦错啦!"杨家太爷爷拄着龙头杖蹒跚而来,杖头挂着最新款儿童智能手表,"要学就学卫青霍去病综合体!"说着从唐装袖口抖出个全息投影仪,西汉漠北战场瞬间在操场铺展开来。


    四个老爷子顿时吵作一团。杨忠抢着要教骑射,杨信摸出玩具军刀比划阵法,杨悌捧着《史记》追着孩子讲兵法,杨孝文举着手机直播:"老铁们双击666,看我们杨家将文艺复兴!"


    杨业憋笑捅了捅石化状态的杨坚:"要不您给孩子们整个活?您那招''帝王心术''..."


    "可别!"杨延平突然抱着弟弟挤进人堆,小大人似的推了推眼镜:"二叔上次教延定''声东击西'',他转头把我藏床底的奥数卷子全换成漫画书了。"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杨坚望着孩子们追逐打闹的身影,忽然想起开皇十年那个寒夜。彼时渭水倒映的孤月,此刻正温柔照着杨延平发间晃动的卡通发卡——那是个咧嘴笑的太阳花,在晚风里转着圈儿,像是要把千年的阴霾都晒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