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作品:《在水一方

    “不过啊,二郎。”杨延平突然正色道,“咱们现在可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转世机会。咱们要保护好家人,守护好这份安宁。至于珏琅和李还君的事,咱们就顺其自然吧。毕竟,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呢!”


    杨延定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无论前世今生,兄弟之间的情谊永远都是最珍贵的。而未来,无论风雨如何,他们都将携手同行,共同面对一切挑战。


    杨延平把《隋唐演义》拍在桌上时,惊飞了窗外两只麻雀。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镜片上划出金线,衬得对面杨延定战术背心下若隐若现的腹肌格外嚣张。


    "二哥你看这段——"他指尖戳着泛黄的书页,"说杨广转世成杨玉环,在马嵬坡被缢杀时还喊着''李郎负我''..."话音未落,□□"噌"地钉在书页上,刀柄缠着的红绳穗子直颤悠。


    杨延定咬着能量棒冷笑:"这破书还不如延昭的寒假作业靠谱。真要转成杨玉环..."他突然伸手掐住兄长下巴,"哥当年在隋宫给我喂葡萄时,怎么不说自己像高力士?"


    书架后突然传来呛水声。杨珏琅抱着《刑事侦查学》探出头,警服衬衫上还沾着朱砂,脖颈间的长命锁叮咚作响:"二哥,你当年给大嫂...啊不是,给大哥剥荔枝的架势,确实像极了《妖猫传》里的安禄山。"


    杨素被铁链拴在孽镜台旁,看着现代场景直哆嗦:"晋王殿下当年勒死宣华夫人时都没这么..."话没说完就被宇文成都的鬼魂塞了把香灰。


    崔珏翻着新到的《地府八卦周刊》啧啧称奇:"最新民调显示,85%的隋唐鬼众支持杨广延定竞选马嵬坡缢鬼形象大使。"


    "我投反对票。"李建成鬼魂举着抗议牌飘过,"他上次轮回把玄武门改造成主题乐园,害我被游客当NPC合影!"


    李还君戴着橡胶手套戳了戳实验台上的焦尸,转头对监控摄像头比口型:"珏珏,这可比你上个月抓的画皮鬼带劲。"藏在通风管里的杨珏琅差点摔下来,桃木剑戳穿天花板掉在解剖台边。


    "李法医!"实习生抱着档案冲进来,"死者手机最后通话记录显示..."声音戛然而止——他们高冷禁欲的法医主任,正举着桃木剑和空气对打,嘴里还念叨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杨珏琅的白绫缠住古槐树时,李还君正举着洛阳铲刨坟。罗盘指针疯转,他忽然对着空气喊话:"岳父大人,您当年给玉环姐的定情信物埋这儿对吧?"


    阴风骤起,三十八个奘铃同时作响。杨珏琅甩出符咒的瞬间,看见李还君摸出个镶金嵌玉的香囊——正是前世她系在马嵬驿梨树上的那个。


    "李琩你个王八蛋!"她突然暴起,桃木剑劈开浓雾,"上辈子拿我顶罪,这辈子还想骗婚?"李还君边躲边喊:"姑奶奶,我是学《法医学》的!《唐律疏议》里说骗婚判..."


    杨延定把哭成花猫的妹妹按在沙发上,战术手套沾满朱砂:"早说那小子眼熟,当年在兴庆宫就鬼鬼祟祟..."杨延平端着姜茶进来,镜片反着寒光:"李法医刚打电话,说挖到个刻着''广''字的金匮。"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杨忠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穿透雨幕:"小兔崽子们!谁把我泡药酒的老君眉换成敌敌畏了?!"


    杨珏琅突然破涕为笑,长命锁在颈间晃出流光。千年轮回,那些血染的霓裳羽衣、冰凉的梨花白绫,终是化作了兄长们沾着朱砂的拥抱,与某人冒着傻气的洛阳铲。


    杨延平翻烤着滋滋冒油的鸡翅,战术腕表映着碳火红光。杨延定突然把游戏机怼到他眼前:"哥快看!我在《隋唐无双》里把你练到满级了!"屏幕上的Q版太子头顶"天下第一好哥哥"称号,正举着糖葫芦暴打宇文成都。


    "出息。"老三杨延安抱着《孙子兵法》现代注解版路过,"昨儿爷爷还说要把咱家改成主题乐园,大哥是隋宫体验区NPC,二哥当马嵬坡吊绳教练..."


    话没说完就被杨延定用烤玉米塞住嘴。老四杨延辉拎着浇花水管偷袭,水流精准击中杨延定新买的AJ:"二哥当年在江都宫变跑得比兔子快,现在怎么躲不过水枪了?"


    "你们这群..."杨延定抹了把脸刚要反击,忽然愣住。碳火噼啪声里,五兄弟不约而同想起开皇八年那个雪夜——他们跪在仁寿宫前等父皇召见,琉璃瓦上积的雪,比此刻烤架上的孜然粉还厚。


    "叮咚!"外卖提示音打破沉默。小七杨延嗣举着披萨盒撞开栅栏:"御膳房八百里加急!"油渍斑斑的T恤上印着"大宋少年志",后摆还粘着不知哪家窗台的茉莉花瓣。


    杨延平推了推眼镜:"上个月你踹飞足球砸了王奶奶的腌菜缸,上上周用无人机偷拍张局长植发..."话音未落,隔壁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十五米开外的别墅阳台上,碎成蛛网状的落地窗后缓缓升起物业经理铁青的脸。杨延嗣脖子一缩,蹴鞠骨碌碌滚到杨延定脚边,皮球上墨迹未干的"高句丽必败"格外刺眼。


    "这次真不是我!"小七蹿到大哥身后,"是四哥用《武经总要》教的投石机原理..."老四手里的烤茄子"啪嗒"掉进碳堆,溅起的火星子像极了当年晋阳城头的狼烟。


    四位老爷子闻声从麻将室冲出来时,正看见杨延平拎着小七后领子。杨忠的紫檀拐杖抢先一步卡在兄弟俩中间:"孩子踢球能叫闯祸吗?这叫重现我大隋骁果军的雄风!"


    "就是!"杨信摸出老年机打开计算器,"赔块玻璃多少钱?从老夫退休金扣!"杨悌已经掏出《未成年人保护法》小册子,眼镜片闪着寒光:"根据第二百七十四条..."


    物业经理望着满院子的军功章和战术装备,咽了咽口水:"其实...业主说玻璃不用赔..."话音未落,杨延嗣突然举起半块板砖:"叔叔,要不我给您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暮色渐浓时,杨延平给弟弟们挨个涂碘酒。碳火映着五张嬉笑打闹的脸,恍惚间又见当年隋宫冷月。只是如今膝盖不会跪出淤青,掌心不会因抄书生茧,连教训熊孩子的巴掌,落在后背都轻得像柳絮拂过玄武门的残雪。


    杨延定抱着兄长转了三圈,战术靴在草坪上踩出一串泥印,活像只叼着兔子的狼崽。杨延平眼镜歪斜,战术手册散落一地,耳尖通红:"放我下来!你当还是隋宫演武场呢?"


    三弟杨延安抱着《孙子兵法》缩在秋千后,探头喊道:"二哥,史书可没说你这么能闹!"四弟杨延辉举着浇花水管当武器,水流精准喷向追来的杨坚:"大伯,您当年逼大哥抄书时可不是这嗓门!"五弟杨延德默默掏手机录像:"这段发家族群能换一个月奶茶。"


    家族微信群·「杨家将御用夸夸群」


    【六郎杨延昭】@全体成员速看!二哥把大哥当战利品扛走了![偷拍.jpg]


    【七郎杨延嗣】二哥这臂力,比我在北宋踹辽军营帐还猛![足球砸玻璃声.mp3]


    【独孤伽罗】小兔崽子们!老身的紫檀算盘呢?![菜刀emoji]


    杨丽华牵着转世成小女儿的杨静训,慢悠悠咬了口糖葫芦:"瞧瞧,前世玄武门都没这么热闹。"八妹杨延琪翻着《隋唐演义》嗤笑:"二姐,史书写二哥转世成杨玉环,他怎么不穿襦裙?"九妹杨延瑛突然举起手机:"快看!李渊爷爷上热搜了!"


    李渊盯着平板电脑瞳孔地震:"建成啊,你怎成了《西游记》里的小太监?"李世民嚼着薯片凑近:"爹,这演员李建成还演过妖魔鬼怪——跟您当年骂我的词儿一模一样!"


    李建成(现代版)从游戏机里抬头:"爷爷,我在《隋唐无双》里把您练成满级NPC了!技能叫''太上皇的叹息''!"


    杨业挥舞着痒痒挠追来:"臭小子!你哥前世投渭水,今生还想喂羊?!"赛花夫人举着锅铲冷笑:"延定今晚睡书房!"


    杨延定突然摸出个鎏金香囊——正是开皇八年兄长送的生辰礼。香囊里掉出张泛黄字条:"愿二郎永葆赤子心。"他手一抖,差点把杨延平摔进玫瑰花丛。


    幽冥·实时弹幕区


    宇文成都的鬼魂狂刷礼物:【打赏999冥币!杨广这厮转世后更疯了!】


    杨素被铁链拴着发弹幕:【建议开通古代暴君现代改造直播频道!】


    崔珏捧着《地府八卦周刊》摇头:"本官判案千年,竟不如杨家一场后院闹剧精彩。"


    暮色渐沉时,杨延平终于挣脱桎梏,反手将弟弟按在战术训练垫上。晚风拂过两人交缠的呼吸,远处传来杨延嗣踢碎第三块玻璃的脆响。


    "哥,"杨延定突然轻笑,"这世道真好。你不再是史书里郁郁而终的废太子,我也无需扮仁孝骗母后。"他指尖拂过兄长锁骨处的牙印,"就是咬重了些…"


    "无妨,"杨延平摘了眼镜,眼底映着万家灯火,"总比前世你在我茶里下毒温和。"


    厨房飘来羊肉汤的香气,混着杨丽华教杨静训背《长恨歌》的软糯童声。千年前的渭水寒波、玄武门血雨,终是化作了屋檐下摇晃的兔子灯笼,与某人永远炽热的掌心温度。


    (此时电脑屏幕闪过《王牌对王牌》重播——演员李建成正戴着九灵元圣头套跳舞,李渊手里的核桃"咔嚓"裂成两半。)现代·杨家书房


    杨延平推了推滑落的金丝眼镜,战术平板上的荧光映着他错愕的脸。屏幕里1996版《隋唐演义》的剧照正闪烁着——邵峰饰演的杨广斜倚龙椅,眉目阴鸷,活脱脱就是此刻沙发上啃苹果的某人前世模样。


    "二郎!"他突然把平板怼到杨延定鼻尖,"这演员上辈子演你,下辈子演赵光义,现在《杨家将》里又说我像宋太宗?"战术手册哗啦啦散了一地,"合着咱们杨家兄弟的转世剧本是邵峰老师承包的?"


    杨延定叼着苹果核,战术背心下锁骨处的牙印若隐若现:"哥,你查户口呢?"手指划开新弹窗,"哦豁!这哥们还演过《三侠五义》的颜查散——"突然翻身将兄长压在沙发上,"按演员梗算,上辈子我当暴君,这辈子你扮忠良,咱俩还能组个黑白无常CP呢!"


    幽冥·实时弹幕区


    宇文成都的鬼魂狂发烟花特效:【广哥这波自黑我服!当年江都宫变都没这么刺激】


    杨素的魂魄被铁链拴着刷屏:【建议开通《演员的诞生·轮回特辑》直播频道!】


    "重点错啊!"杨延平挣扎着摸出《杨家将演义》,书页哗啦啦翻到金沙滩之战,"这书上写我扮作赵光义诱敌,可邵峰老师既演过杨广又演过赵光义——"他突然揪住弟弟衣领摇晃,"按面相学,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才该去演宋太宗!"


    战术腰带上的军刀应声落地。杨延定突然摸出个鎏金香囊——正是开皇八年兄长送的生辰礼,内里还刻着"愿二郎永葆赤子心"的字样。他指尖摩挲着香囊纹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哥,要论祸国殃民,当年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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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看见我时晕倒三次,可比赵光义有说服力多了。"


    家族微信群·「杨家将御用夸夸群」


    【七郎杨延嗣】@全体成员二哥又在用脸杀人![偷拍.jpg]


    【独孤伽罗】小兔崽子!老身的降压药呢?![菜刀emoji]


    窗外忽起喧哗,杨丽华牵着转世成小女儿的杨静训路过,瞥见书房景象摇头轻笑:"得亏邵峰老师没演《封神榜》,不然按这轮回逻辑,广儿怕是要被写成妲己转世。"怀里的杨静训突然举起糖葫芦:"二舅舅比电视里的纣王好看!"


    杨延平闻言突然愣住,战术平板弹出新推送——2015年《大宋传奇之赵匡胤》的剧照里,邵峰饰演的赵光义正与陈建斌飙戏,眼中翻涌的权欲与痛楚,竟与剧中杨广逼宫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他猛地拽过弟弟手腕,"史官写''赵光义弑兄夺位'',轮回司就安排同个演员来暗示——"


    "暗示个鬼!"杨延定突然咬住他耳尖,战术手套精准遮住摄像头,"哥要不要试试,我这''赵光义''会不会像史书说的那样''烛影斧声''?"


    书架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杨延昭抱着《演员的自我修养》落荒而逃:"我什么都没看见!二哥你继续演你的暴君!"


    暮色透过窗棂,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长在《隋唐演义》的DVD封面上。千年轮回的恩怨化作此刻笑闹,正如邵峰当年采访时说的:"历史人物哪有好坏?不过都是被命运推着走的可怜人。"——当然,这话要被杨延定听见,定会补上一句:"但抢哥哥这事,我两辈子都干得理直气壮!",现代·军校战术模拟室


    岳云的手指悬在触摸屏上,全息投影里的《宋史》字句像刀锋般刺眼。当他划到"岳飞父子被害"时,战术手套突然被咖啡杯撞歪,褐色液体泼在杨延平的《古代阵法研究》笔记上。


    "对、对不起!"岳云手忙脚乱擦拭,却把水渍抹成了临安地图的形状。杨延平摘下战术目镜,镜片上还映着陈家谷的3D地形图:"又在看岳武穆传?"


    全息屏突然弹出杨延平前世的战损报告:【公元986年,杨延平饮鸩救父,时年二十三】。岳云的指尖穿透虚拟文字,仿佛触到千年前的雪:"你当年...是笑着喝下毒酒的吗?"


    窗外惊雷炸响,战术灯忽明忽暗。杨延定踹门进来时带进雨丝,作训服上的水珠正巧滴在"莫须有"三个字上:"哥!炊事班新烤的羊排..."话音戛然而止——他看见兄长脖颈间浮现出前世自刎时的红痕。


    记忆闪回·风波亭


    十二岁的岳云被铁链吊在刑架上,看着父亲脊背渗血仍挺得笔直。赵构的使者端着鸩酒冷笑:"小将军若肯指认岳帅谋反..."


    "我爹背上刺着精忠报国!"少年嘶吼震落梁上积灰,血沫溅在秦桧的紫袍下摆,"官家...官家怎会不知!"


    暗室突然涌入刺眼白光,二十一世纪的应急灯在头顶闪烁。岳云惊醒时,战术平板正循环播放《满江红》的京剧选段。


    军校格斗馆 ,杨延定突然将兄长压倒在软垫上,犬齿磨着他锁骨处的旧疤:"当年在陈家谷,你怎么敢..."喉结滚动着咽回后半句,战术手套攥出青筋,"怎么敢又丢下我!"


    杨延平屈膝顶开他,腕间智能表弹出全息影像——正是北宋那夜他咽气前,杨延定抱着他尸体在雪原狂奔的画面:"那年你说要演兄弟阋墙,可没说要演千年。"


    窗外雨势渐猛,岳云抱着《武穆遗书》缩在走廊。手机突然震动,家族群弹出消息:【杨延嗣】@全体成员二哥又把大哥扛去医务室了![视频:杨延定踹翻战术假人.jpg]


    他鬼使神差点开宋代服饰网店,虚拟试衣间里,岳家军的锁子甲化作数据流缠绕周身。身后忽然传来带笑的声音:"小岳将军穿红色比银色精神。"


    杨延平倚在门边,作训服袖口卷起,露出腕间智能表投射的北斗七星阵:"要不要试试这个?"他指尖轻划,全息沙盘浮现黄天荡地形,"当年韩世忠没能完成的围歼..."


    岳云的眼眶突然发热。战术平板自动翻页到《宋史·杨业传》,泛着蓝光的文字记载着杨延平七子去六子回的惨烈,而眼前人正用现代科技重现八百年前的战阵。


    "我总在想,"他摩挲着平板上"天日昭昭"的烫金封面,"若当年官家信我父如杨令公信你..."


    "那此刻你该在隔壁和延定抢羊排。"杨延平突然把战术目镜扣在他头上,全息影像瞬间切换成炊事班监控——杨延定正举着羊腿大战六个弟弟。


    雨幕中传来集合哨声,岳云看着镜中映出的自己:二十一世纪军校生的作训服下,隐约重叠着南宋少年将军的银甲。当杨延平的手按在他肩头时,千年血泪凝成的寒意,竟被掌心温度融成了炊事班的烟火气。


    "走吧,"杨延平弹了下他胸前的电子铭牌,"史书说岳家锤法克辽骑,今天的模拟战..."他忽然压低声音,"我让技术部加载了完颜宗弼的数据包。"


    岳云摸向腰间的电子双锤,全息投影在雨中绽出金戈铁马的幻影。当他在战术走廊狂奔时,听见杨延定在家族群的语音轰炸:"姓岳的!敢碰我哥的模拟舱就拆了你的机械臂!"


    暮色浸透钢化玻璃,把少年们的影子拉长在智能地板上。千年轮回里,风波亭的雨与陈家谷的雪,终是化作了现代军校的霓虹与全息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