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妹妹可还满意?

作品:《重生真嫡女,嫁绝嗣王爷全家跪求原谅

    时间一晃。


    今儿日头在上,房门猛地从外推开。


    原在床铺上卧着看书的霜乔,还有在铜镜前描眉画眼的萍兰,均是吓得齐齐望去。


    就见娇艳的美人领着身后的圆脸丫鬟,气场十足地走了进来。


    霜乔放下书,掀被下地,给聂茹非行了一礼:“四姑娘。”


    聂茹非连忙快步上前,虚扶了一把:“霜乔你身子柔弱,跟那娇兰似的,都说过多少次,在你身子未好透前,莫要拘礼。”


    霜乔乖巧颔首:“是。”


    一旁拿着眉笔描眉描了一半的萍兰看傻了眼,直到竹欢走到她跟前,将一根笤帚塞给她。


    “你这是何意?”萍兰语气不好地问她。


    竹欢扬起下巴:“你都休息多少天了,也该干活了,难不成你想吃白饭?”


    萍兰顾不得眉脚划出的一道长长的眉黛,把扫帚往地上一扔,还踹了一脚:“凭什么!休息的又不是我一个,霜乔不也休了?”


    “你如何能跟霜乔比?她可曾是大公子屋里的人,知书识礼,要是换了大户人家的出身,那是能当千金贵女的。”


    萍兰气得不轻,哼哧哼哧地,但偏想不出辩驳的话来。


    聂茹非却捕捉到霜乔乖巧沉稳的表象下,一闪而过的得意。


    萍兰大吼:“我不去!”


    竹欢刚要开口,聂茹非发话:“你不去?我这红叶轩可不养闲人。”


    说完,她冲竹欢使了个眼色。


    竹欢领会后,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揍萍兰。


    萍兰前几日刚尝过她拳头的味道,自然本能惧怕着。


    见她抱头,竹欢威胁:“你去不去?不去就家法伺候,我们红叶轩的家法!”


    她说得很明白,在这里,聂茹非就是主子,她说的就是家法。


    萍兰已被聂宁卓完全塞过来,即便是打着幌子,聂宁卓也远水救不了近渴。


    她现在若是硬来,肯定要吃亏。


    “别打,别打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萍兰第一次乖乖捡起地上的扫帚,然后气呼呼地去了院子。


    聂茹非跟竹欢互换眼色。


    “要不……奴婢也去做些活儿吧。”霜乔说道。


    聂茹非拉住她:“你还没好透,就别逞强了。若是无聊,我再去屋里寻几本书,让竹欢给你送来。”


    “姑娘,您对奴婢真好。”


    看出霜乔眼底仍有几分警惕,聂茹非拉住她的手:“我对你啊是一见如故。日后若有机会,只要别跟大公子屋里说我欺负你就行。”


    霜乔了然,原来她是想靠我替她在大公子面前美言几句。


    呵,也是。


    不过是个假千金。


    即便拥有贵女的身份,说到底就是个替嫁去侯府的傀儡罢了。


    霜乔终于放下戒心:“姑娘放心,您对奴婢的好,奴婢定会放在心上。”


    两个年轻女子相视而笑的画面,被外头盯着烈日扫地的萍兰看在眼里。


    浓厚的嫉妒迷蒙上她的双眼,她紧紧攥着扫把,指尖泛白。


    几近傍晚,终于干完所有的霜乔回到屋里。


    “完了完了,我才干了一天手就糙了!脸……我的脸……”


    她赶忙找来了铜镜确认,当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她立即嚎起嗓子:“啊啊啊,我果然被晒黑了!这才一天,若是一直这般下去,我岂不是要变得又黑又丑,二爷肯定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她跑去床铺,趴在被子上委委屈屈地呜咽起来。


    恰好扰了霜乔看书的兴致。


    她手上这本是聂茹非给她的,她看了两天了,正看得起劲。


    萍兰一回来,直接让她看不下去。


    “你能不能别吵了。”霜乔蹙眉道。


    此言点燃了萍兰心底的炮仗。


    萍兰一下坐起:“你嫌我吵?有本事你出去啊!”


    霜乔:“我为何要出去?这也是我的房间。”


    萍兰看向她手里的书,冷笑并阴阳道:“一个女子,还是个丫鬟,成日诗书在怀,真当自己能考状元不成?”


    霜乔闻言,面红耳赤:“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她下地,手捧书卷,咬唇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难道还要我明说?你爬了主子的床,身子都不干净了,还轮到你瞧不起我了?”


    萍兰面不红心不跳,大方承认起来:“是,我是不干净。你干净,你伺候大公子那么多年,连床都爬不上,你就是个废物!看着吧,等聂、王两家议亲后,大公子肯定眼里只有新妇,肯定连看都不屑看你这个女状元!”


    “你……你!!”霜乔一时羞愤地跑了出去。


    萍兰压根就不搭理她,往凳子上一坐,“哼,跟我吵,你还嫩着呢。”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畅快地喝了一口。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


    霜乔跑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没过多久,府里就传来了有人投进的噩耗。


    “不好了,红叶轩的霜乔跳井啦!”


    三更的月轮下,红月轩的院子里此刻正火光通明。


    下人们提灯举火,分布周围。


    将院中那颗老树的厚重树冠映得跟烧着了似的。


    人群中心,萍兰被下人们架过来,扔到霜乔的尸首前。


    萍兰吓得往后坐倒:“怎么会这样?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语气却像裹了极北冰川的霜寒,让人感受到冰冷刺骨。


    萍兰看到顶着月色的高瘦身影缓缓走来,她吓得面色又白了几分。


    “大……大公子……”


    “你说不是你,那霜乔的这封诀别信,为何写的凶手就是你?”


    “我没有,不,奴婢没有!大公子,奴婢是冤枉的!”


    萍兰忙不迭地磕头求饶。


    聂宁沉却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信,看着它脱离自己的指尖,落到萍兰磕头的位置前,仿佛萍兰在给那封遗书忏悔。


    他笑了一下:“霜乔说你欺辱她,让她无颜苟活人世,唯有一死方能解脱,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萍兰:“大公子饶命啊!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没想过,只是说了她两句,她就跑去轻生了。要是奴婢知道,定不会这么做的。求大公子开恩啊!”


    萍兰边说边重重磕头。


    到现在聂宁卓都没露面,可想而知她已经被放弃了。


    “大公子,奴婢知错了,求大公子开恩!”


    在她的求饶声中,聂宁沉垂目冲身后的牙婆子道:“人交给你了。”


    牙婆子嬉笑:“大爷放心,老婆子定会给这丫头寻个好去处,就——怡兰院如何?”


    萍兰磕头的动作一滞:“怡兰院?不,我不要当妓子,大公子饶过奴婢一次吧大公子……”


    聂宁沉在沉默中摆了摆手。


    很快萍兰被两个大力的家丁拖走。


    空气安静下来,聂宁沉转身看了看一旁,始终未置一言的娇艳女子。


    “四妹妹,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