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从将军,我就问你怕不怕?

作品:《农女要和离:太子他慌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从将军,我就问你怕不怕?


    宋业原绝没想过,这事儿这么快就会败露,而且还是云金霜揭开真相!


    云金霜也回头看向走来的良亲王妃:“娘娘在说旁人时,最好也看看自家府邸有没有做好罢。我再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可这位贵妾的身份实在上不得台面,您说是不是?”


    “云氏,你放肆!”


    宋业原想护着那女子,上前就要和云金霜理论。


    “皇上驾到——”


    好在太监一声喊,打断了宋业原的怒气。


    云金霜趁着机会溜回宋承璟身旁,规规矩矩地同所有人一起给整笑眯眯信步而来的皇上行礼。


    打了胜仗,他老人家的心情自然不错。


    开开心心地坐在龙位之上,他对众人摆手:“实在是个好日子,诸位不必太过拘礼。此次西北大破,从家军还俘了他们最大之提戎部的将军扎马,实在叫朕心中欢喜。”


    他朝着从将军从勇举起酒杯:“大荣不能没有从家,朕也不能没有你从勇。从今日起,你便是朕身边最 骁勇善战的镇北侯!诸位与朕痛饮此杯,敬镇北侯!”


    放眼整个大荣朝中,能以军功得侯爵之位的,实在屈指可数。


    这一品侯爵之位,让从勇喜笑开颜,周围全是恭贺之声。


    只是云金霜注意到,宋承璟虽然举起酒杯,却并没有将酒喝下。


    皇上说完那番话,他杯中之酒半点儿未动,惹得云金霜也只能举着杯子在眼前,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待皇上将酒饮尽,眼神掠过宋承璟,自也瞧见他杯中仍旧满满当当。


    看他没有半分要喝下之意,皇上的眉便蹙起来:“太子,为何不与朕共饮此酒?”


    宋承璟就在等着皇帝问这问题,干脆将酒杯放在一旁。


    他眸色仍旧冷淡上前,对皇帝双手抱拳:“儿臣不能饮此酒。因为在儿臣心里,从将军本配不得镇北侯之爵位。”


    如此直言不讳,连云金霜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可真敢说!


    好在上一世也经历了类似之事,才让云金霜稍稍稳得住。


    不似宋承璟身后站着的一些人,仿若听到惊雷之言般炸开了锅:“太子殿下这话什么意思?从家军大白西北提戎部,战俘都送到京都外了。若从家不配镇北侯爵位,只怕朝堂之上也无人相配了吧?”


    看皇上笑容凝固,良亲王自要抓住机会,为从家说话:“太子殿下这重文轻武之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就算微臣知道,殿下也只是想效仿先祖圣祖住推文臣的规矩,可在咱们陛下的治下,也是越发倚重武将的。您这般行径,难道就不怕那些浴血沙场的将士们寒了心?”


    他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除却从家之外,咱们边境还有其他三路守军,难道殿下是要叫他们也寒心吗?”


    云金霜也佩服良亲王,能将事情牵扯到这般地步。既让皇上觉得太子不遵循自己反而投机取巧投好已逝的先祖和圣祖,又让皇帝认为太子不顾武将们的心思。


    皇上听闻此言,自然愤怒:“太子,你怎么回事?快些将酒杯端起来饮尽,不要坏了今日这好日子的氛围。”


    宋承璟缓缓上前,最后立于大殿正中,转头忽而看向一脸不屑的从勇从将军:“儿臣要状告从将军,协同从家克扣军饷,贪渎受礼,陷害忠良,私吞兵武以及怯战不前五条罪名。”


    霎时间,偌大正殿都安静下来。


    其实从家在京都围观多少有些贪,这事儿满朝文武谁不知道?


    只要明面儿上不过分,从家有军功在身,还有良亲王护着,谁敢多言?


    未料到太子竟在今日本该和庆祝从家军功时,将这样的罪名罗列,叫人怎能不慌?


    皇上的眉头紧皱,立时明白恐怕宋承璟筹谋许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他也放下手中酒杯,眸色晦暗不明。


    从勇第一时间反应,上前跪在皇上的面前:“皇上明鉴,微臣就是有千万个胆子,也绝不敢枉费国法!莫说是这五条罪名了,就是太子殿下所言其中一条,都让微臣惶恐不安。微臣不知平日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才叫点下这般针对微臣,竟要毁了微臣的庆功宴不成?”


    良亲王也意识到,今日的宋承璟定不会轻易将事情放下。


    他看皇上态度不明,立刻上前“抢占先机”:“皇上,微臣听闻,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想在军方安排自己的人手。此次从家军入西北之前,他也曾想往从家送人。只是那时从大将军说,提爱咋殿下送去的人实在武力不佳,不堪重用。何况京都每三年都会办一次武举,保家卫国之人合该通过重重筛选才能让人放心,所以拒绝了殿下。”


    他回头盯着宋承璟:“难道殿下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将从将军记恨在心,所以今日编纂出这么多条罪名,想让从将军就范吗?”


    云金霜以为,自己巧舌如簧也算一等。


    但是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她还得和良亲王多学学才是。


    不过云金霜并不担心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毕竟皇帝不是傻子。


    如果从家有这么多罪证,他怎能容忍一个这样的蛀虫做大荣朝的武将之首?


    就算皇帝再不喜欢宋承璟,也在沉默片刻之后严肃起来:“太子,你列出从家诸多罪状,还挑了今日言明,可有证据?”


    宋承璟笃定道:“若无证据,儿臣自不敢乱说。那么……儿臣即刻罗列!”


    他站在殿中,身形如松柏一般笔挺:“克扣军饷、陷害忠良、私吞兵武都乃军中之罪。儿臣有人证从家管事从小六,以及京中负责筹备军饷的户部侍郎袁发以及兵部侍郎雷昌明。二人有往来书信已被儿臣截获,还有暗账的账本一应俱全。”


    被提及的二人都没料到今日有横祸,颤颤巍巍地从臣子们中走出,跪在地上喊冤。


    宋承璟不理会他们,继续开口:“还有一位证人,乃是西北凉州城负责转运军饷的司马高彦宗,他也能出面作证,他们接收到的军饷数目,以及送军饷之人与户部兵部两位侍郎的往来信笺和账本等至关重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