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杀死未婚夫之后,和他哥he了》 “咱们神仙可不兴以身相许啊……”
……
此话一出,周遭顿时静得出奇。
流景满是兴味的笑意凝在脸上,难掩惊讶。
凤姜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言,怔在原地。
她方才说了什么来着?
以身……以身相许?!!!!
凤姜迅速低下头,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耳尖,活像只煮熟的虾子。
“噗嗤——”
一片静默中,方祁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殿下也忒坏了……一句话能讲明白的事,非要去逗九公主。
流景眼神含刀,冷冷地扫过去。
方祁伸手捂住嘴,捂在嘴上的手却张开一个缝,低低的憋笑声又从那缝里传出来。
正憋笑憋得辛苦,一只小手突然出现,啪的一下堵在他手的缝隙处,帮他捂得更严实了点。
小殿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踮脚抬手,“方祁你别笑了,”说着看了看凤姜,肃然道:“再笑菱叶姐姐该不开心了。”
凤姜感觉自己快被烫熟了。
不仅心不开,她都快有些想不开了。
她大抵是疯了,酒喝多了醉了晕了,左右脑打起架来,哪根筋错搭上了另哪根筋,说出这般胡话来……
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直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自己把自己埋了算了。
旋即想了想,遁了也不行,这番话前面是她在对着流景道谢,对于流景要她怎么谢这件事,还没讨论出个结果。
凤姜长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去瞧流景的反应。
青年眼里的意味深长消失了,良久,错愕地轻笑出声:“九公主当真风趣。”
捏着杯子严肃地思索了半天,以为她要继续同他道谢,却不想语出惊人。
“无需还以银钱,也无需……”可能是觉得以身相报这四个字有伤风化,顿了顿又是无奈一笑,带着无奈的意思道:“也无需以身相许。”
凤姜抓住话头,赶紧转移话题,追问道:“那需要什么?”
流景抬手,手中是一卷拆封过的羊皮纸,纸页上纹有蓝金翎羽纹。
是孔雀王庭的东西。
凤姜犹豫片刻,接过,打开来看。
上书几个大字:钩蛇已化羽,请二殿下速往悲泉。
钩蛇,原是大荒土丘山上的一条野蛇,土丘山靠近魔界狱都,常有罪大恶极的魔游荡至山中,浊气浓重,野蛇日夜吸食浊气,入了魔失了神智,作乱四方,后由羲和神女制服,封印于汤谷悲泉中。
钩蛇化羽,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面带疑惑,很是不解。
“本打算等你喝完这壶酒,再告诉你,但事情如今看起来有点紧迫。”
“钩蛇蛇胆有助于修为突破。”流景看了看她,“你王兄都泽,近日或有一劫,王君托我替他取钩蛇蛇胆,助他渡过此劫。”
“你自然会疑惑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钩蛇行踪诡异,唯有身负孔雀王族血脉之人才可感知其所在。”
凤姜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流景继续道:“我与你父王一致认为你是最佳人选,但事关都泽世子性命,需要秘密行事,故而现在才告诉你,抱歉。”
凤姜沉默了好一会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同他再次确认,“二殿下需要我替你寻出钩蛇之所在……”
“借助我的,王族血脉?”
流景点头。
凤姜陷入新一阵的沉默之中。
她哪里来的孔雀王族血脉,她压根都不是只孔雀。
“九公主意下如何?”
“要不我还是以身相许吧。”
她觉得这个实现的可能性更高。
流景:……“九公主莫要说笑。”
“二殿下你有所不知,菱叶生母只是王庭一个身份低微的洒扫婢女,我血脉不纯,比不得兄姐,怕是要坏事。”凤姜面露难色。
“无妨,只需九公主一滴心头血便好。”流景看着她,勾起一个淡淡的笑,道:“成,是九公主的功劳,不成,是在下之过。”
青年春风化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凤姜无言以对。
“既如此,那好吧。”她道。
**
汤谷地处东荒之东,毗邻甘渊,每日太阳自甘渊水中洗尽灼息,由羲和神女驾金乌车送往西方。
甘渊水滚滚留下三百里,流至悲泉,竟汇成一潭冰冷的静水。
悲泉外是一圈寂密深林。
凤姜提着裙角,小心翼翼地在林间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
此间树木高大,天上明月高悬,林间却无一丝光亮,脚边草木旺盛,藤蔓疯长,若不提起裙角,三步路里有两步要挂到路边枝桠上。
流景掌着一颗夜明灯,走在她右侧。
一阵风自幽暗深处吹来,携了几分阴湿的水汽,夏日衣裙轻薄,冷意丝丝缕缕穿过轻纱,攀上肌肤。
凤姜在这阵阴风中抖了两抖,打了个喷嚏。
“莫怕。”温润的嗓音自一旁传来,“还有半里路,便到了。”
余光里瞥见周遭亮了不少,凤姜揉着鼻子抬头,见先前置于流景右手掌心的夜明珠不知何时已换到了离她更近的左侧。
这里属实阴冷了些,加之一路上走得磕磕绊绊,若无流景手中夜明珠发出的微弱过来,她少说也要摔个好几次。
西海的夜明珠,与西海龙族的清贵之气一脉相承,光华内蓄,只散发出莹莹微光,不太亮,只照出半尺便如针落大海般被吞噬在一片茫茫的黑中。
她吸了吸鼻子,反驳道:“我没有,我不怕。”但觉得自个儿这番话欠缺点说服力,盯着前方的枯枝思索着又补充,“我们凤……孔雀一族最是耳聪目明…
…”
就着夜明珠微弱的光,她耳聪目明地看到她与流景二人映在一起的影子,风吹得衣衫堆叠,裙带交缠,好似一对亲密挽手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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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
这两个字冷不丁地冒出来,凤姜有些恶寒,步子顿了一下。
流景回头,轻笑:“耳聪目明如你,还是怕么。”
她往旁边移了移,咬牙。还要说几次,她——不——怕。
腰间突然传来冰冷的触感,凤姜低头,见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抵在她腰间,剑身由玄铁铸成,剑柄为一条银龙盘绕,通体银白,剑上带了力,推得她往回走了两步。
这把剑,约莫便是传说中的神剑洗墨剑。
此等神剑,被它的主人用来赶她,也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凤姜还想挪,就听得流景声音低沉:“小心,后面有东西靠近。”
她欲转身查看,却被一双手扣住后脑勺,腰间洗墨剑的冰冷触感消,流景辖制住她,朝她偏过头,压低声音:“别回头。”
他方才拿剑把她往回一赶,她用心隔开的三寸地缩为两寸,现今再低头耳语,距离更近了。
阴冷夏夜里,灼热的气息呼在耳边,格外的挠人。
凤姜小心翼翼地抬眼,她这个高度,正正好看见青年殷红的薄唇,白日里总是清冷的黝黑瞳眸被睫羽半掩,夜里黑,看不清神色,凌霄花香味将她包裹其中,占据了所有感官。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二殿下,你……”她轻唤出声。你离我远点儿。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低笑,嗓音嘶哑枯槁,随风打着旋儿由远而近。
凤姜背上寒毛竖起,顿时僵在了原地,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铺天盖里的黑暗朝她席卷而来。
“得罪了。”夜风中流景带着叹息的声音再度传来。
腰间再度缠上什么东西,带着凤姜飞了出去,视线里林间景物翻转,只见一团黑雾朝她逼近。
腰间的东西很是灵活,带着她躲开,落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下,甫一落地,便有一个泛着金光的罩子罩下来。
黑雾撞了两下,未撼动罩子分毫,只好作罢,转换目标。
凤姜趴在罩子上,看得清楚,黑雾身后,流景手执长剑,挥出一道剑影,耀眼的白光直冲那黑雾而来。
黑雾急急避开,被逼到一株树前,猛地转身,又是一道剑影接踵而至。
洗墨剑挥出的那刹那,林间被照得有如白昼,黑雾中化出一张狰狞凶狠的脸。
若流景战中分出一两分神来,看顾一下被他罩在一旁的凤姜,便能看到她一张脸霎时褪干净了血色,瞳孔睁大,浑身上下不听使唤定在了原地。
凤姜定定地立在原地,看清的一瞬间,心中似劈下一道惊雷,刹那间周遭丛林褪去颜色,视线里烧起一把熊熊烈火,所有景物似水一般流入浓厚的黑暗中,恍惚将她烧回五万年前那日车渠川上。
满目黄沙中,将金龙从背后一枪贯穿的男子,露出一张邪肆的脸,朝她笑起来。
眉目和五官与眼前黑雾渐渐重合。
——朱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