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策马赴虔州
作品:《唐少爷今日又被玩弄股掌间》 再说唐季扬虽在密室被人面猴抓伤数处,幸得只是些皮肉伤,他最担心的,反倒是那颗闻了就让人产生幻觉的药丸。
秦焕将人面猴全都打倒以后,云洇就几乎踩着点似的急匆匆带着县令一群人过来,唐季扬心中有气,回了家后不肯搭理她,只肯理她请来的马大夫。
“大夫,你确定我以后不会出现幻觉了?”
“我已把了不下十次脉,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见马大夫被唐季扬问得头疼,唐季扬又不死心地还要再问。
云洇忙说:“大夫,还是给唐公子开个安神的方子吧。”
一个两个都这样……
马大夫胡乱点点头,开了方子就脚不沾地地走了。
唐季扬对云洇没好脸色,阴阳怪气道:“你可别往药里加什么东西,我可不想醒来又被你卖到哪个刘府王府去了。”
云洇抿嘴一笑,顺着他道:“你如果觉得这样说话心里会好受点,就说吧。”
哼!
本来要是云洇能道个歉,唐季扬气立马就能消了,可她却宁愿听他阴阳怪气,也不能如他所愿。
想说的所有尖酸刻薄的话,偏偏碰上一团棉花,他更生气了。
“这个还你。”
唐季扬拿出那把一直放在胸前的匕首,抛给云洇。
那日云洇在柴房,欠揍似的说要施舍给他衣服和鞋子时,他就想到鞋子本就是自己的,可不是她买的,便猜测云洇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于是待柴房只剩他一人时,他将靴子脱下,才发现里面竟铺了层棉花,等掏出来,发现一把匕首的刀身和柄分别压在底下,还有两张纸条,各写了一个字——“忍”和“等”。
本来靴子突然多了这么些东西,他应该能察觉到才对,可一路被抬着进了孙府,在柴房双脚也被捆了起来,以至于要云洇提醒,他才发现了蹊跷。
也亏得这把匕首,他才撑到了秦焕过来。
不过……
唐季扬横眉冷对:“你缺路费,我去找县令要就是,为何非要把我卖过去?让我等,自己又来得如此慢,想我死不成?”
云洇将匕首收好,低声笑道:“要是你能说服县令给你路费,还呆在我家做什么?再说我哪知道孙府还有人面猴等着你?”
前半段话,说的唐季扬有些心虚,可后半段,他可是一点不信。
不知道,还能知道把县令带来?
他看这臭丫头不仅知道,还清楚得很,就等着把他当饵将孙府一网打尽呢。
“算了,不和你计较。”
唐季扬没个正形地躺在椅子上,说:“我饿了,要用膳。”
本以为他已经够给云洇面子,帮了她这么大个忙,伺候一下他的少爷脾气不过分吧?
不料云洇却像是和他杆上了,抿唇道:“不会做。”
唐季扬瞬间炸了:“不会做?不会做你今早提过去的食盒里装的菜是谁做的?我可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叫田螺。”
本是充满愤懑的语气,云洇却被唐季扬的话逗笑了,半认真半玩笑地说:“我这手总是触碰尸体,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劝你不要吃。”
什么尸体不尸体,上回她做的粥都喝了几碗了。
唐季扬认为云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不让他吃饭,于是麻溜地跑到厨房,打开锅盖,果见几个白花花的胖馒头和小菜在里头,正散发着阵阵热气。
肚子应时应景地叫了起来,唐季扬便拿了托盘将菜和馒头搬到树荫下的石桌上,洗了手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云洇怔愣地看着唐季扬行云流水的这一系列动作,连手上捧着的书都忘了看。
唐季扬边吃边打量云洇,见她没有要一起吃的意思,便也放下了筷子,囫囵咽了下去,警惕道:“你怎么不吃,这里面不会放了药吧?”
……吃了才问。
云洇不答,见唐季扬给她也拿了副碗筷,便放下书坐到对面一同吃了起来,又莫名问道:“好吃吗?”
“还行吧。”
见云洇吃了起来,唐季扬也放心地又拿了个馒头,勉强评论:“吃不死人。”
这话吝啬,着实算不上夸奖,但云洇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日光透过碧叶的空隙透在她脸上,一时竟盖住了皮肤因营养不良而显现的黄,凸显出了五官的匀称柔美。
唐季扬呆呆看着云洇盛着盈盈水光的眼,口中食物忘了咀嚼。
院中寂静一片,片片绿叶落下,在空中摇曳。
随着一道筷子碰撞瓷碗的清脆声落下,唐季扬大惊道:“你笑什么,不会菜里真有毒吧?”
……云洇懒得搭理他,说:“爱吃不吃,总之明日就去虔州,你想吃也没有了。”
谁会想吃?唐季扬瘪瘪嘴,但没顶嘴,因为终于可以去舅父家了。
“为何明日出发,我伤不重,不必顾忌。”
“并非顾忌你,只是今晚我们还有事要干。”
“什么事?”
唐季扬好奇问,可云洇却慢条斯理地吃饭,不肯告诉他,吊得唐季扬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直到放下筷子,云洇擦了擦嘴,才去里屋将一个木盒拿了出来。
“我劝你不要边吃东西边看。”
云洇一边劝说着端着碗来看的唐季扬,一边却没有停下打开箱子的动作。
因此当箱子中一颗人面猴的头重见天日时,唐季扬拿着的筷子啪得掉到地上,惊得他差点吐了出来。
“你,你哪来的这玩意?”
“我让秦爷爷偷偷给我留的。”
云洇毫不避讳地用手将人面猴捧了出来,怼到唐季扬跟前。
“怎么样?恐怖吗?”
唐季扬别过脸去,屏住呼吸,竭力忍住一把将它拍开的冲动,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快拿开!臭死了。”
“才不臭。”
云洇的脸隐于人面猴首之后,说话时,就好像人面猴活过来了似的。
“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做了处理,不会发臭的。”
这么一说,那木盒打开时,确实没闻到臭味。
唐季扬半是狐疑地看了过来,盯了几秒,才慢慢恢复了呼吸。
就见这人面猴被还原地极好,死前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眼和大张的嘴巴,修复回原样,脸上丑陋的皱纹和破损的皮肤也被复原了,要不是知道只是个头,还真以为它是活的,不过眼睛没了神采而已。
云洇如何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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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具象化了……
“确实挺像的……你给它敛容做什么?”
云洇的头从后面探了出来,歪着头,辫子从身侧垂下,若是忽略她手上所拿着的尸首,可谓单纯俏皮。
她同唐季扬交代了因由后,就见后者慢慢睁大了眼,结巴道:“你,你也知道……”
云洇点了点头,柔声道:“从马郎中那回来那晚,谢谢你帮我出气,今晚可以再帮帮我吗?”
“都是小事……”唐季扬有些按耐不住上扬的嘴角,痛快道:“小爷帮你就是。”
月黑风高夜,杀人纵火时。
本该安宁造梦之时,田野上鳞次栉比的屋子里,其中几个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昏黄的烛火没有规律地从那几个房屋中亮起,又消失,随着尖叫声又亮起,而后又消失……
其间夹杂着的叫喊声,隐隐约约能听见“杀人猴”“饶命”之类的声音,在其中一个房顶上,月亮从云中探出,照亮了其上的一道身影——
身形单薄,还未长成,是个少年。
随着他的走动,叫喊也跟着转移,直到后半夜,才恢复了一片宁静。
被唐季扬教训了一顿,又被人面猴惊吓了一晚,受这样的罪,仍不能偿还他们伤害阿婆的罪过。
云家小院未受昨夜那场闹剧的干扰,唐季扬打着哈欠从门里出来,就见云洇牵着一匹枣红小马过来,他往云洇身后看去,再无一物。
“一匹马两个人怎么骑?”唐季扬讶异道。
“自然是两个人共骑一乘。”
“……为什么不买两匹?”
唐季扬无语补充道。
她是不是回答得太过理所当然了点,唐季扬正腹诽,却没想到接下来云洇答得更加理所当然。
“因为我不会骑马。”
该死……唐季扬咬牙,他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见唐季扬一副苦闷的模样,云洇装作一脸迷茫:“你不会也不会骑马吧?堂堂唐太尉四子、大哥师承大理寺卿、二姐镇守漠北的你——不会骑马?”
“……不准学我说话!”
唐季扬当即翻身上马,瞪了还在装无辜的云洇一眼,伸出手来,要把她拉上去。
云洇抓住了他的袖子,借着马鞍登上去,却坐在了唐季扬身后。
“你坐我身后做什么?”
唐季扬潜意识觉得云洇嘴里吐不出象牙,可还是嘴贱地想要询问。
果不其然,云洇平淡而又带着丝戏谑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我们一样高,坐前面岂不是挡住了你视线?”
……果然,唐季扬闭上了眼。
“再说……”
怎么还有?
“我猜测唐公子怀中这个位置,应当是想留给宝……”
“驾!”
唐季扬突然发难,驾着马出发,云洇重心不稳,双手不得已抓紧了他腰间两侧衣裳,“珠”这一字就变成惊呼溢出喉咙了。
只见枣红小马在田间快速奔驰起来,带起地上的尘土,扬起两人的墨发。
转头看向渐渐变成天际一点的南水县门,唐季扬微红的耳尖淡了下去,转而心潮澎拜起来,意气昂扬道——
“启程,向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