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结婚呢,姜小柒?

作品:《暧昧过头,京爷他佛口阎王心

    从浴室出来,陆以南捏着块湿淋淋白毛巾。


    他手掌很大,一小团毛巾就显得格外娇小。


    体型差……就好像他和她!


    “自己擦干净。”


    郝蕴眨巴湿漉漉睫毛看他。


    她不知道,男人刚刚在浴室里故意打开花洒,偷偷上网查怎样处理伤口。


    陆以南邪气一笑:“不擦?等着我来帮你呢!”


    她心一惊,连忙乖乖照做。


    擦过身体,陆以南细致为她涂抹药膏。


    他离开后,门口多了两膀大腰圆黑衣保镖。


    管家点头哈腰送进来一齐脚踝棉质半身裙。


    “姜小姐,陆少给您的。”


    终于不是汗蒸服了。


    郝蕴披着堪堪盖住臀部大衬衫,拖拖拽拽走到门口接过。


    拉起窗帘换上。


    她肌肤本就白皙,雪白色衣裙不显黑,反而更衬得如玉透亮。


    突然想起什么,她推开门,露出一颗小脑袋:


    “我想上厕所。”


    “是。”


    “我说我要上厕所!”


    保镖面瘫重复,继续不远不近跟着她:“是。”


    郝蕴气疯了,裹紧衬衫小跑,试图将他们甩在身后。


    可无论她跑多快,相隔距离始终大差不差。


    “这是女厕所,你们也要进来吗?”


    保镖一板一眼回复:“不。”


    “砰!”


    郝蕴故意将门关得震天响。


    后背紧贴瓷砖,缓缓跌坐在地,脱掉一只鞋,费力取出泡得不成样的媚药。


    这下好了,全没了,一粒都没剩!


    “你听说了吗?”


    厕所隔间传来蛐蛐声。


    郝蕴竖起耳朵。


    “郁公子今晚公开选美,赢的人,就能做他女朋友!”


    郁凤鸣?


    想起继母交代,她一个头两个大。


    若不攀上郁凤鸣,妈妈遗产又会少一件。


    可她把清白身子给他,陆以南怎么办?


    更何况,他们之间误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开。


    他,会帮她演戏吗?


    隔壁隔间谈话声还在继续。


    “郁公子人是阴柔了点,但不喜欢男人,最主要的,是有钱!”


    “要说有钱,谁能比过琼京陆少?”


    “陆大少……我宁愿扫大街也不跟他,喜怒不定就算了,还有精神病,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郝蕴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心中莫名爽意泛滥。


    随后将泡水媚药扔进坑位,冲水。


    ……


    “陆少,公司股份全部转让给您,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老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发胶头上沾满血迹,显然刚被按头往死了撞墙过。


    “不光、不光赌场,都给您,我所有家当都给您!”


    陆以南双腿交叠,腕间劳力士时针不知疲倦转动。


    他骨节不急不躁轻叩桌面,笑得邪气横生。


    “都给我,您舍得?”


    老总忙不迭点头:“舍得、必须舍得!”


    莆澳最大地下赌场,穷人地狱,富人天堂,出老千圣地,有人金盆洗手,有人,家破人亡。


    老总作为最大股东靠此发家,赚得盆满钵满,每月盈利额高达1000万!


    “可惜啊。”


    盯着老总发白的脸,陆以南恶趣味一字一顿道:“不够!”


    S国第一财团陆家,名下遗产几乎覆盖各大领域——房地产,石油,娱乐公司,经济公司……日后都是陆以南的。


    他看不上老总寒碜家底,正常


    “除了莆澳赌场,雪港的地下赛拳场,销魂街,还有真人不夜城,都给您!”


    “算了,那些破烂地方,还是留给你自己当棺材本吧,别省钱,买个好点的。”


    靳弥会意,子弹上膛,麻溜抵在老总额头。


    “砰!”


    墙上溅起一摊温热血液,黏腻淌下,滴落在老总死不瞑目尸体上。


    经理小腿直打摆,知道下个就轮到自己。


    那女人不是蓄意勾引么?陆大少为什么还生气?


    “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做事?


    经理睨了眼尸体,脑中浮现两个字:威胁。


    靳弥顺着他目光看去,内心毫无起伏。


    陆大少从不随意杀人,除非,强迫过女人。


    陆以南懒懒擦掉手上血迹:“今晚郁凤鸣订哪个包厢?”


    还不等经理说话,他继续道:“安排个女人进去。”


    “陆少,这……”恐怕不太行。


    靳弥将枪地上他太阳穴:“想好再说话!”


    “陆少!”经理欲哭无泪:“不是我不帮,是真不行啊!”


    “郁公子今晚搞什么选美大会,人早就内定好,都有数的!”


    前面是断桥,身后是深渊,经理从未这么绝望过。


    陆以南踢踢老总余温快散尽尸体:“我知道啊。”


    “所以才找上你,求你帮个忙。”


    “事成之后,城南别墅随便挑。”


    “若不成……”


    陆以南接过手枪,砰得在老总胸腔打出个血窟窿!


    “苏杰,我记得你儿子才刚出生吧?”


    “女儿也才上高中,丢进地下赛拳场,能活到第几回合?”


    经理面如死灰:“陆少,您说,要安排谁进去?”


    “到时悄悄调换名单,让那位小姐扮成名单被替换女人模样,包厢灯光昏暗,应该看不出……”


    “乐蔚。”


    “我要你,把蔚蔚小姐订位选美小姐中一员,能做到么?”


    说话声戛然而止。


    不远处琴声发出绝望轰鸣。


    ……


    音乐声大到爆炸。


    郝蕴鬼鬼祟祟走近,目标明确。


    “选美还没开始,小姐,你找谁?”


    “小姐,需要先登记,闲杂人等不可进去!”


    郝蕴不耐烦转头:“我来找个人,一会就走,不耽误你们!”


    苏杰愣住,没有再拦。


    姜小柒……她怎么在这!


    “郁公子,一起喝一杯么?”


    郁凤鸣抬眼,就见一娇软女孩生涩捧着高脚杯,邀他共饮。


    她手怕得直发抖,显然不常做这类事。


    神韵……和小白眼狼还挺像。


    尤其那双空灵清澈的水眸,洁净无一丝尘垢。


    “好啊!”


    郁凤鸣狐狸眼勾起潋滟弧度。


    紧紧盯着少女澄澈的眼,猛得低头,叼住她的杯子。


    郝蕴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忙双手托举喂他。


    “我听说……楼下酒室上新好多新品,咱们去那儿喝,怎么样?”


    包厢人多眼杂,郝蕴不能在这儿和竹马坦白身份。


    四楼静谧隔音强的酒室,是最佳选择。


    少女乖怯怯等待男人回应。


    透明酒水顺着他下颌淌下,平添绮糜。


    郁凤鸣全程盯着她的眼,意犹未尽舔舔嘴角。


    突然发问:“小姐,你是谁?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郝蕴吓一跳。


    没想到,七年不见,他竟还能认出她!


    不行,不能慌。


    女大十八变,她和小时候模样相差很大。


    况且,又剪了空气刘海,垫了鼻梁,嘴巴也故意涂厚。


    按理说,除了眼睛,整张脸大变样。


    如果不是从小特别亲密的人,根本认不出她。


    可郁凤鸣……眼力明显鸡贼。


    “你是,郝——”


    少女恼怒捂他嘴,慌忙冲他眨眼:“郁公子,四楼酒室,我想喝樱花酿桂。”


    郁凤鸣深深看了她一眼:“去那儿干嘛?没劲。”


    “这样,你也喝一杯,我就考虑考虑?”


    郝蕴刚想拒绝,嘴就贴上一冰凉玻璃杯。


    “喝。”


    她心下一惊,视线缓缓下移。


    郁凤鸣重新倒了杯果酒,以喝交杯酒方式,抵到她唇边。


    笑得荡漾:“别害怕,杯子是新的,没人用过。”


    “姜小姐,给个面子?”


    “好!”


    小弟噼里啪啦鼓起掌,不知从哪找来快红布,欢呼笼在二人头顶,像鲜艳红盖头。


    陆以南散漫赶来,就撞见少女跪坐在沙发,被迫仰头喝酒。


    “结婚呢,姜小柒?”


    场面一瞬间寂静。


    郝蕴险些呛到,手忙脚乱掀开红布,作势起身,却被郁凤鸣死死按住。


    他怜香惜玉擦掉她唇角酒渍:“我在呢,不用怕他。”


    “郁公子好雅兴。”


    “彼此彼此。”郁凤鸣侧目:“陆少之前不是也讨厌这种活动?怎么,今天铁树开花了?”


    陆以南笑得渗人。


    “小家伙不听话,来抓她回去。”


    苏杰懊恼一拍脑袋,忙不迭上前。


    “陆少,刚才人多,一时间没注意到姜小姐——”


    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苏杰被一脚踢翻,小腹狠狠挨了几脚。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被陆以南用力踩住手心。


    陆以南视线漫不经心扫视全场,最终堪堪止在郝蕴身上。


    少女小脸早已吓得惨白,眼中浮现出水汽,肩膀一耸一耸。


    “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抓你?”


    郝蕴眼泪不争气流出,可怜兮兮望着被男人攥住的手腕。


    她倒是想走,有人不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