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杰森的话语落下，刀刃狠狠的直冲杀手鳄而去。


    因为红色波纹而变得巨大化的杀手鳄此时的智商明显被削弱了很多。


    面对着杰森直冲着双眼而去的刀刃，杀手鳄下意识的抬手想用坚硬的鳞甲阻挡住即将到来的危险。


    但当大种姓之刃触碰到杀手鳄手臂处的红色波纹时，一股剧痛在瞬间席卷了杀手鳄的全身。


    触电一样的痛处让杀手鳄下意识的想要甩手将杰森丢开，但当动作时，完全被红色波纹牵制住的杀手鳄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杰森用体重压制着大种姓之刃，顺着他的动作，红色的波纹在大种姓之刃的劈砍下缓缓撕裂。


    波纹断裂的速度越来越快，杰森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一种虚弱感，像是精力被完全剥夺一般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是魔力消耗过大的后果。


    但眼前的情况明显是可观的，杰森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杀手鳄的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


    “哈，看样子这东西带来的力量不够了啊，大块头。”


    杰森嘲讽着，握着大种姓之刃的手臂却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失力感越发的明显，让杰森咬了咬牙，还是放弃了继续劈砍的动作。


    双腿在杀手鳄的躯干上一蹬，杰森顺着力道在半空中一个翻转，便落在了巷口。


    好不容易抓到力道的杀手鳄被他这一蹬，弄的完全失去了平衡，僵直的躯体无法控制的向后倒了下去。


    随着一声巨响，灰尘腾起，杀手鳄彻底没有动作了。


    杰森几乎能看见被他用大种姓之刃斩裂的红色波纹在空中蠕动着，像是悲鸣一般。


    *


    “希耶尔小姐，您确定不下去吃饭吗？”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已经是老管家第三次来叫她了。


    希耶尔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像是希望自己就此睡着一般，没有回应老管家的话。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场景，当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将她对于这个家庭的排斥个展现在了明面上。


    希耶尔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思维情感，对于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这个称职的老管家，她不该将自己对于情感关系的焦虑给带给他。


    但是希耶尔现在不想开口。


    在现场布鲁斯没有到来这件事，她其实并不意外。


    一个直到她母亲死亡后，都没有出现过的父亲。


    一个有了家庭，同时还是个首富的哥谭小王子。


    失职了她人生17年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要一个突然到来并且充满了疑点的女儿？


    希耶尔看着薄荷猫发来的讯息，那双天蓝色的眼睛轻轻闭了闭。


    沉默了许久，直到门口的人止住了敲门，希耶尔才是止住了胡乱的思绪，转身从床上翻了起来。


    想要冲着门口走去，但下一秒却被一个熟悉的东西绊住了脚步。


    闪着红光的录音笔顺着她的动作从胸口的口袋处滑落，啪嗒一声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滋——第一百三十八次记录，开始。”


    “今天天气，阴，气温22℃，可穿着微薄衣物。”


    “哦？早上好呀兮兮，今天天气不错哦~适宜……嘟。”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希耶尔几乎是在确定的瞬间就掐掉了这段录音，顺带将录音笔握紧在了手中。


    “希耶尔小姐，我为您留下了晚餐，希望您今天晚上还是能吃些东西。”


    “……”


    透过门板处的接收器，老管家的声音雾蒙蒙的像是隔了一层又一层的薄膜一般。


    希耶尔几乎能够听见老管家似乎叹了一口气，最后渐渐离开的脚步声。


    录音笔的红色闪烁着，证明着它依旧在正常工作。


    这声招呼的声音。


    是她自己的。


    *


    病房内很安静，但能听见门外嘈杂的声响，以及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芭芭拉的床头柜处放着一朵有些枯萎的蓝色矢车菊，频率均匀的呼吸展示着她依旧完好的情况。


    “所以你是真的这样想的？”斯蒂芬妮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迪克。


    詹姆斯·戈登在确定信息后被警局叫走了，其他的家庭成员因为没有理由暂时无法来探视。


    迪克接过了水杯，看着毫无意识躺在病床上的芭芭拉，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他是有些迁怒那个女孩了，当初他知道杰森死的时候他也迁怒了处于悲痛中的布鲁斯。


    但他没有办法不去迁怒。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小丑帮在两公里外埋下的普通固体炸药，爆炸的余波怎么会牵连到商业大楼？


    在接到斯蒂芬妮消息的那一刻，迪克几乎能清晰的记起他当时正好用卡里棍打中了一个被毒藤女控制的倒霉蛋。


    穿着恒温紧身衣的他，几乎在瞬间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如同此时被他触碰的水杯一样冰冷刺骨。


    原本因为爆炸磁场断开监听器链接带来的焦虑几乎在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思维困境。


    “她的疑点很多。”


    迪克听见自己冷静的说着，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了病房内唯一的一抹异色。


    那朵蓝色矢车菊是希耶尔给芭芭拉的，芭芭拉最后进入急救室前，也依旧紧握在手中，那朵花已经有些萎靡了。


    但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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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矢车菊的花瓣依旧开放着，淡淡的蓝色像是希耶尔那双如天空般透彻的双眸。


    “同时，布鲁斯也在调查希耶尔的事情。”迪克说着，眸光闪烁，似乎说出布鲁斯的行为，就能将他此时内心的波动给掩盖一般。


    “除了明面上的资料，他并没有寻找到希耶尔在华国的入学记录，甚至是出生记录。”


    “希耶尔像是一个从来都不存在的人一般。”


    说着，迪克顿了顿，看向了斯蒂芬妮，“除了那份关于希耶尔母亲死亡的报道上有着她的三个月前的照片以外，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与她相关的信息资料。”


    “她要么从未在华国出现过。”


    “要么，她的身份上一定有必须被掩盖的事实。”


    斯蒂芬妮低垂着眸子，没有与迪克进行对视。


    她是最直观的面对希耶尔的怪异之处的那个人。


    希耶尔的急救措施很完善，甚至有些过于完美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即使是已经处理过多次紧急伤口的斯蒂芬妮也难说自己会不会失手。


    甚至当时在她手下的还是她的挚友，芭芭拉。


    血液是温热的，带着粘稠却又如同水一般的质感。


    从手中缓缓划过，落入掌心，最终又被一块湿漉漉的绷带所吸收殆尽。


    希耶尔的情绪过于稳定和平静了，反而让人忍不住的怀疑，这件事究竟和这个女孩有没有关系。


    巧合，还是真的是一个针对布鲁斯·韦恩的阴谋？


    希耶尔是“爱丽丝”？


    还是就只是她自己？


    斯蒂芬妮不敢赌那个可能性，所以在迪克找上来时，抛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害怕失去这个家庭的任何一份子，任何一次死亡带来的，都是更加严峻的后果。


    “我们不该对一个未成年过于苛责。”


    斯蒂芬妮听见自己这么说着，即使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这句话。


    “她的确有可疑的地方，但事情并没有……”


    “你觉得后果产生了就有嫌疑了？”迪克的声音很平静，他打断了斯蒂芬妮的话。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只能感觉到一股无名的窝火。


    所有人都说过蝙蝠侠是整个韦恩庄园最倔强的人，但是会因为一次矛盾离家出走，甚至到现在回到庄园也只是暂住状态的初代罗宾，何尝不是一个倔强的人呢？


    “不，理查德。”斯蒂芬妮看着呼吸平缓的芭芭拉，风缓缓从窗口吹入，带着那朵浅蓝色的矢车菊也跟着轻轻晃动着。


    “我并没有认为她是完全无辜的。”


    “但是你的偏见是存在的。”


    “所以布鲁斯并没有记录下你的选择，因为你是不理智的。”